正文 竹马他竟是怪物暴君 — 第43节

正文 竹马他竟是怪物暴君 — 第4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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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他确然是个恬不知耻的混账。◎

宿盏沉默不语。

许久,他才开口问:“为真为假?”

虞沛听出他的声音在发颤——这令他语气中的生疏多了几分作假的意味。

系统及时提醒:“小殿下!要是能拿下他,咱们的互动值还不得蹭蹭蹭往上涨!”

虞沛觉得有理。

他与她想象中的宿盏简直是天差地别。

她确信在来云涟山之前,没有见过他或是这毛绒团子。

但从进石阁的第一瞬开始,毛团儿就莫名对她展露了好意。

他本人也是如此。

别人口中的宿盏,是个冷血扭曲的怪物,而她所见到的宿盏,竟有着和毛团儿如出一辙的青涩。

书里的大反派说杀便杀,这个却对她这个陌生人客客气气的。

综合种种迹象,她觉得定然是哪儿出了问题。

要么宿盏根本就不是传闻中的那样,其间有什么误会。

要么,他便是个伪善至极的人,装模作样地戏弄她。

但她并不是很担心。

如果他的脾性本就如此,当然更好。

倘若他这副模样全是装出来的,那就陪着他演——毕竟她要薅的是互动值,而不是好感度。随他怎么戏耍人,只要能接触到他就行了。

由是,虞沛分外干脆地选择了直球战术:“自然是真的,我骗你做什么啊。”

对方显然不信:“你未曾见过我。”

虞沛:“可现下不就见到了吗?”

宿盏一字一句道:“你现下见到的,并非是我。”

而只是一个傻憨憨的毛团子。

“又有什么不同?”虞沛说,“我能听见你的声音,也可以看见你的表情——这些难道不是你的一部分吗?脸长什么样并不要紧。”

他的声音听起来更为冷淡:“你并不了解我。”

“可以给我个了解你的机会啊,哪有见面就知根知底的。”虞沛理直气壮道。

宿盏:“你难道不知道我的名声如何?”

虞沛:“我不介意。我爹爹说过,便是想要天上的月亮,也能给我摘来。”

宿盏:“你应当将心思放在身边的人上,你身边……兴许有更合适的人。”

虞沛:“谁?你又不认识我,怎知我身边有更合适的。”

宿盏再度陷入沉默。

好一会儿,他语气冷淡道:“别再靠近石阁,若再让我发现,便杀了你。”

“这么凶?”虞沛稍顿,“那要是这样……你能先停一下吗?”

“什么?”

“就是……”虞沛戳了下镜子,“从我说喜欢你开始,你就一直在跳诶。”

眼前的毛团子不光跳得欢,浑身的茸毛也变了色。

不是先前那种淡淡的粉红,而像熟了的苹果似的,红得要命。

毛团儿僵停一瞬,然后飞快跳出了画面。

虞沛再忍不住笑,半边脸捂在枕头上,浑身都在抖。

什么鬼?

传闻中的大怪物竟是个纯情大傻子不成?!

她笑得太过,倚在被褥边的镜子也跟着一歪,将她的脸照进大半。

等和镜子里的毛团对上视线了,她才反应过来,倏地把镜子一扣。

镜子里的毛团已经没有刚才那么红了,但还有些炸毛,像是刚刚用力挼过。

宿盏:“用不着躲,我看见你了。”

虞沛一动不动。

她没有戴面具,也就是说他见着了她真正的脸。

“不公平。”她道,“我还没看见你长什么样。”

宿盏:“方才不还说脸不重要么?还是说,那些不过是在撒谎?”

他那声哼笑短促而轻快,被虞沛听得清楚。

令她顿时想到烛玉。

怎么回事。

这两人声音像也就算了,连语气都如此相似。

可烛玉的声音也不是大众款啊。

幸好两人还有区别——比起烛玉,这人的态度明显冷淡不少,嗓音也更低沉些,不然她真可能认错。

她向来慢热,但经过这一茬,与他反倒没那么疏远了。

“当然不是在说谎,否则我为何要偷偷溜进云涟山?”

宿盏又不说话了。

这人的性格真的很闷诶。

虞沛跳下床,说:“你要不信,就把手伸出来。”

“做什么?”

虞沛已经在原地做起了立卧撑跳,在跳起的间隙应道:“你照做就是了。”

“可我何物也看不见。”宿盏犹豫着伸出附足,贴在了镜面上。

在他踌躇不定的空当,虞沛又做了十好几立卧撑跳。

等心跳快到要蹦出来时,她才停下,用净尘诀将手弄净,然后翻过镜子,把右腕贴在了镜面上。

刚碰着那柔软的附足,系统就提醒:【互动值+10】

10点?

这么多?!

都快赶上她和毛团儿聊五六天的点数了。

“感受到了吗?”她问。

“什么?”

“心跳。”虞沛尽量平稳着呼吸,“这下你知道我没说谎了吧。”

宿盏许久未言。

那剧烈的脉搏经由柔软附足,被他尽数感知。

过会儿,他自言自语般道:“你竟真喜欢么?”

语气中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失望。

虞沛没听出来,只当他在抵触这份喜欢,便“循循善诱”道:“如果我的心意对你来说是负担,往后我们可以多接触。等慢慢发现你与我想象的不一样,说不定就不喜欢了呢?”

烛玉抱剑倚在石阁门口,原望着那端坐在镜子面前的毛团儿,手收得愈紧。

他甚至想现在便拿起那镜子,好叫她看见宿盏到底是谁。

站在她眼前的是谁。

听她言宣爱慕的人又是谁!

但不行。

时候还未到。

他没法暴露自己的身份。

若是直接拒绝?

他也清楚眼下最好应拒绝她,再断了两人的联系。

可他却像是被肉骨头吊着走的野犬,陷在她的主动里难以自拔。

沛沛。

他从未见过这样的沛沛。

张扬又热烈地诉说着自己的喜欢,好似天际的赤日般吸引着他。

不属于他,可又独独被他看见的沛沛。

他在心底反复重复着拒绝的话语,但手指稍动,毛团儿说出的话却是——

“好。”

“说定了。”虞沛伸手,“击掌作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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