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降水概率百分百 — 第64节

正文 降水概率百分百 — 第64节

谢以津平静地回视。

秦灿叹息着问:“刚刚怎么……不松手啊?”

谢以津:“不太想松。”

秦灿:“…… ”

此刻的秦灿下面只穿了条短裤,上半身还没来得及穿衣服,顺着谢以津的目光一看,秦灿顿时头皮有点发麻:“ 我——”

谢以津没有说话,只是将手中的毛巾递了过来。

秦灿接过毛巾,赶紧胡乱地擦了擦头发和身子,刚准备把换洗的体恤套上,手却在空中停顿。

他转过身,选择看向了谢以津的眼睛。

“刚刚的手不想松,那么现在的衣服……你又想不想要我穿上呢?”他这么问谢以津。

谢以津注视着秦灿的双眼。

答案不言而喻。

将谢以津压在洗手池上吻的时候,秦灿想,为什么有人可以好色得这么理直气壮。

接吻时的谢以津神情总是格外认真。

他不喜欢全程闭眼,似乎更喜欢看着秦灿的眼睛和脸,被吻得动情时,眼睫又会颤抖着微微垂下。

他的神情专注又漂亮,像是组会时挑出别人图标错误时候的缜密冷静,又像是坐在显微镜前记着笔记时的专注细致。

更像是……平日里最会让秦灿感到心动的、谢以津脸上独有的那种神情。

在闷热的浴室里接吻,在窒息的边缘探索的感觉是分外刺激的。

不过谢以津还是不太会换气,秦灿中途不得不主动停下来一会儿,和谢以津耳鬓厮磨地说一两句闲话,帮他调整一下呼吸。

秦灿问:“今天试戴隐形的时候,感觉和普通的眼镜有什么区别吗?”

“……没有太大的不同。”

谢以津坐在洗手池的边缘上,微侧过脸,呼吸急促且不稳,良久后才开口道:“其实到了眼镜店我才意识到,像我这种低度数的近视,在接吻这样的近距离下,裸眼和戴上镜片后的视力并不会有太大差别。”

秦灿“嗯”了一声,问:“是吗?一点区别都没有吗?”

此刻谢以津的呼吸已经调整到平稳的状态。

“不太确定。”他微仰起脸,轻声道:“也许你可以再帮我测试一下。”

他们上次测试了那个所谓的“第一个假说”,试着每个人都主导了一次接吻的过程,想要摸索出最适合他们的接吻方式。

后来得出的结论是,谢以津更喜欢由秦灿来主导一个吻,再由他本人来进行回应。

谢以津当时给出的理由是:“我比较懒,而且你比我高,一直抬起头真的好累。”

但秦灿觉得这些只是谢以津找的借口,最主要的原因是他的手还要去忙活一堆别的。

——比如此时此刻,他们接着吻,谢以津的一只手勾在秦灿的脖子上,一手落在了他最心爱的胸肌上。

运动过后的状态就是不一样啊。谢以津想。

原本就年轻结实的胸部轮廓,因为方才大量的无氧运动而微微充血,弧度也更加饱满结实。

青年洗完澡后的皮肤热而潮湿,摸起来比平日里要更烫手一些,像是保温箱里发酵得完美的紧韧面团。

又一次换气的过程中,秦灿听到谢以津含糊地开口道:“…… 大了一些。”

秦灿还沉浸在,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声音有些发闷道:“嗯?”

“运动完之后,胸肌会变大一些。”他听到谢以津说,“以后你要多运动。”

秦灿:“…… ”

谢以津想了想,又皱起眉:“不过也不可以太频繁地锻炼,体脂率过低,肌肉会丢失一些手感。”

秦灿从来就没见过变卦这么快的人。

“那这样。”秦灿叹息着开口,“以后根据你的手感评价,来决定我什么时候该去锻炼,什么时候又该去休息,这样行不行?”

谢以津似乎觉得这个提议非常不错,答道:“可以。”

“不过这么看来,咱们课题中的第一个假想实验,前辈你的完成度很高啊。”秦灿低下头,用手指捻了捻谢以津唇角的津液,“那么,第二个假说你想出来了吗?”

谢以津眨了一下眼。

须臾后他开口道:“其实很早就构思好了。”

秦灿:“啊?”

谢以津:“但是有点不好意思和你开口。”

秦灿对这句话感到无与伦比的惊奇,寻思这全天下还有他谢以津不好意思开口的事情?

但心跳还是不由自主地加速,各种暧昧难言的猜测在脑海中浮现,秦灿的喉结上下滑动。

谢以津盯着秦灿的脸看了一会儿。

“其实我们之前做过一次。”他说,“只不过当时情境比较特殊…… 我总感觉放到现在,你可能不会再答应我了。”

他这句话中的技巧十分高明,秦灿险些张口来一句“有什么是我不能答应的”,差点中计。

但面前的谢以津此刻眼睫潮湿,眼角泛红,正被秦灿压在洗手池的边缘。

哪怕心中已经隐隐有了不好的预感,面对这番景象,秦灿还是说不出拒绝的话。

他只能深吸了一口气,干哑道:“算了,再过分的事儿前辈你又没少做过,直接和我说吧,咱俩谁跟谁——”

谢以津突然声音极轻地说了一句话。

他的声音虽然被秦灿的尾音覆盖住了一部分,但秦灿依旧听到了这句话的完整内容,身子在一霎冻结在了原地。

他难以置信地望着谢以津,完全无法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只感觉体内的血液快要凝固:“你,你说什么?”

谢以津的眼珠乌黑,望着秦灿的脸。

他凑到秦灿的耳边,口齿清晰地重复了一遍:“可以让我,咬一咬你的胸吗?”

作者有话说:

小谢:lt;( ̄︶ ̄)gt;

第52章 怎么了呢?

秦灿不明白为什么有人可以在提出如此过分的事情后,依旧做到坦坦荡荡面不改色。

同样的,谢以津也不理解自己只不过是提了一个非常简单的请求,秦灿的反应为什么会如此之大。

他们是恋人关系,而且已经接过了吻,咬一咬胸这样的请求虽然乍一听可能会有点奇怪,但是——

“咬一咬又怎么了呢?”谢以津问。

秦灿一时间羞耻到头发丝都要立起来,下意识地就开口胡乱反驳道:“不是,我只是不懂,这种地方有什么好咬的啊?又没有接吻来得刺激,还——”

谢以津的神情更困惑了:“既然没有接吻刺激,那让我咬一下又怎么了呢?”

秦灿:“……”

讲不赢的。

秦灿逐渐感到木然。从一开始最初的雨天互助时的次次得寸进尺,一步步走到现在这样的局面,他很清楚和谢以津这样的人进行逻辑上的争辩,是根本不可能赢的。

可是这种事情……实在是太羞耻了啊。

“当然,和你接吻确实很舒服。”偏偏此刻的谢以津还在旁边给出了更多的解释,“只是我想你也知道,我是一个对触感和手感有很多执念的人。

“触感之中包括手感与口感,你的胸肌摸起来很舒服,看起来也很想咬。主要是上次暴雨时,我的意识不清,并没有保留太多的记忆,回想起来总觉得有点遗憾——”

“五分钟。”秦灿根本听不下去一点这样的描述,慌张而躁郁地开口打断了谢以津,“我会在心里倒数,到时间了前辈就你必须停下来,不然我就——”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等待多时的谢以津便低下了头,直截了当地将嘴唇贴到了秦灿的胸口上。

舌尖先轻轻地、挑逗似地点了一下秦灿胸前的皮肤。

谢以津的舌头软而湿润,唇瓣紧紧覆盖在秦灿胸前的皮肤上,温热潮湿,随即坚硬的牙齿又微微陷入皮肤的表层。

这感觉实在是太过刺激了,秦灿的头皮跟着酥麻了一片。

他别过脸,努力调整着自己喉咙里混乱到极点的呼吸,半句话都说不出来。

谢以津的神情始终是虔诚而充满期冀的。

但同时又是非常冷静的。他的眼睫垂下,若有所思地仔细体会嘴中的口感,而且可能是因为怕秦灿反应太大,他啃咬的力度这一次放得很轻。

然而此刻的秦灿恨不得他能像爱丁堡暴雨夜那般重重地咬下来,至少能给自己一个痛快。

——胸口本就是敏感的区域,他最近刚刚才勉强习惯了谢以津手上的触摸,就遇到了这样舔舐加上啃咬,酥痒难耐之中夹杂着微妙难言的疼痛,还有大脑深处压抑不住的兴奋感。

一瞬间,秦灿甚至盼望着自己可以失去五感。

“……嗯。”片刻后,谢以津松开了口,若有所思地点头,“原来是这种口感啊。”

秦灿耳根红得快要滴血:“不就是肉吗?”

谢以津摇了摇头,很明显并不赞同他的说法,同时换了个角度重新下口,全方位地进行更多体验。

像是在钻研一个极其科研课题,每一个细节都要勘查,每一种触感都不放过,他沉浸地在自己小世界之中。

色气而专注,谢以津独有的气质。

不知道过了多久,秦灿实在忍无可忍:“……谢以津。”

沉浸式体验被打断,谢以津蹙起了眉。

他叼着秦灿胸前的那一块肉,掀起眼皮,望着秦灿的双眼,含糊而闷闷地“嗯?”了一声。

眼角微红,眼底的水光潋滟,像是落着绯色花瓣的春日湖水。

秦灿心头重重一颤,随即胸前又是被狠狠刺激——因为谢以津又换了个角度咬着那片热,舌尖翻搅,湿润中伴随着痒意,划过的每一片皮肤都像是了起了火。

“……好弹哦。”他听到谢以津含含糊糊地说。

秦灿:“…… ”

谢以津总喜欢在这种地方添加一些非常具体的描述:“有点像贝果、魔芋、果冻和糯米团子的结合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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