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扮演美强惨师尊后我飞升了 — 第247节

正文 扮演美强惨师尊后我飞升了 — 第247节

穆离渊站在两人面前,不知该如何做。

种种证据都证明了害得众人中毒的罪魁祸首就是他。

此刻若是他无事发生过一样去碰受害者的轮椅,好像显得太过厚颜无耻了些。

无言片刻后,柳韶真转头看向穆离渊。

“你不用愧疚了,也不用猜测我为什么还会对你有好脸色,”他的嘴唇还残留着中毒的深紫色,“那是因为你主人在我面前向我保证说,真正下毒的人不是你。我不信任何人,但我信你主人,他说什么,就是什么。”

穆离渊微怔一下,转过头。

江月白却没有看他,只低着头将自己沾了血的袖口挽起来。

而后抬了下手,轻声说:“走吧。”

......

雨过天晴后的风是微凉的。

踏着湿水的石板路前行,这种凉意就更明显了。

走在这样的微风里,心也是清凉的。

江月白推着柳韶真走在前面,一路上都在有一搭没一搭地轻松闲聊各种趣事。

连最近几天哪家店上新了什么新鲜玩意儿都要提一嘴。

每次跟在柳韶真和江月白后面,穆离渊都有一种难以形容的奇怪感觉——

他总觉得柳韶真这个人与江月白交情虽淡却特别。

仿佛书里描述的那种,就算分开许久再见也会很自然互相依靠的老友。

进了街边饭馆,江月白给自己和柳韶真要了酒。

给穆离渊要了茶。

穆离渊看着对面闲聊中时不时很随意碰下杯的两人。

断裂的牙根都快磨碎了。

这幅场景好似他们两个是一对。

而自己只是跟着这对眷侣出行的小喽啰。

茶水很烫,烫得牙根疼,连带着半张脸都是疼的。

虽说饿了好多天,但穆离渊根本没胃口吃饭。

江月白全程都没怎么注意他,喝酒、尝菜、轻声闲聊......

偶尔还会给他夹点离他远的东西,像是聊天中途的顺手一为。

这种漫不经心的态度让穆离渊情绪起起落落的。

第一次看到江月白给自己夹菜时,他开心得不行,激动得差点直接站起来。

抬起头却发现江月白只有手往他盘子里丢了几根东西,眼睛根本没看他。

穆离渊又闷闷不乐地垂下了眼。

对面两人的闲聊他插不上话,那些趣事都是他不知晓的,江月白和旁人的旧事。

他越听越不是滋味。

送菜的伙计端上最后一盘菜时,往桌上放了封信。

“这是堂东那桌的贵客让我给您的。”

江月白低头瞥了一眼那信,顺着伙计所指看向大堂东侧——

可那桌已经空了。

“嘶,”伙计显然也十分疑惑,四下环视了一圈,“刚刚人还在,怎么转个身的功夫就不见了?我去找找......”

江月白拆了信封。

单手抖开信纸,半垂着眼扫了一遍。

柳韶真问:“写的什么?”

江月白扯了下嘴角。

“笑而不语,一定有鬼。”柳韶真喝了口酒,调侃道,“该不会是哪个见色起意的看上了你,给你写的情诗吧?”

穆离渊从纸背看过去,字迹排列的确很像诗句。

他其实很想一把夺过来看看到底是什么淫辞秽语!

但想到刚刚还和江月白保证过以后要做再不僭越的小跟班,只能强忍着,手都在桌子底下攥紧了拳。

吃个饭的功夫也能收到色鬼的情诗?!

由此可以推断出,江月白这几千年来过的日子也太......

太危险了!

江月白把信纸叠起放回了桌上。

柳韶真毫不见外地拿起来,重新抖开了。

“啧,”柳韶真边看边咂嘴,“这诗不错啊。”

江月白端起酒杯,很敷衍地点了个头:“嗯,是还行。”

穆离渊咬住了牙。

“这么看来......”柳韶真分析着,“对方不是才女就是才子啊......”

江月白抿了口酒,继续点头。

穆离渊咬住的牙狠狠磨了磨。

江月白这个点头根本不是简单的点头,这根本就是在夸那个色鬼!

“所以你对这个人有兴趣吗?”

柳韶真问出了穆离渊也想问的问题。

“还行吧。”江月白的回答依然很漫不经心,“有点兴趣。”

柳韶真挑眉。

把信在江月白脸侧晃了晃:“那要我帮你去找找这个人吗?”

江月白放下了手里的酒杯,深吸口气,靠在了椅背。

“你这副样子,”江月白微侧过身,把信纸抽了回来,上下瞧了瞧他,“还想去找人?”

“我不行,”柳韶真冲对面的穆离渊抬了抬下巴,“这不还有个忠心耿耿的小跟班吗?”

江月白终于抬眼看向了对面。

穆离渊咬着牙坐直了。

“嗯......”他哑声说,“我可以......去找......”

找个鬼啊。

找到就打死!

江月白从椅背上直起身:“行,那咱们启程吧。”

他左手朝远处招了下手,右手推着柳韶真转身,熟练地从柳韶真怀里拿了钱袋,给跑来的伙计付了饭钱。

穆离渊连忙帮着扶住了柳韶真的轮椅。

碰到江月白的手时他不受控制地一颤,把手指缩了回来了一点。

怕被察觉出异样,他开口道:“主人把信给我吧......我照着线索去找。”

“不急。”江月白推着柳韶真出了门,“先把这位身体虚弱的送回去,咱们两个再慢慢找。”

听到这句,穆离渊的心情又由阴转晴了。

因为江月白说的是“咱们两个”。

虽然平日里江月白总是待他不咸不淡的,没什么感情。

但他很擅长从各种奇奇怪怪的细节里自己找到一丝安慰。

“哎,怎么说话呢,”柳韶真很不满地拽回自己的银钱袋子,“我身体虚弱是拜谁所赐?要不是你招惹上了什么心思歹毒的人,我也不会被连累至此,你还......”

“放心,”江月白说,“真凶我已经找到了,马上就还你个公道。”

......

回到医馆后,江月白把柳韶真送回了房间,吩咐穆离渊去给惜容喂药,自己则进了安置景驰的屋子。

穆离渊按照江月白的交代给惜容煎药。

惜容仍然昏迷着,身上只穿着件粗布薄衫,没盖被子,额头脸上却都是汗。

等药的时候,穆离渊站在床边,仔细地盯着惜容看。

看了片刻,他伸手摸了惜容的脉搏,又探查了他的经络。

——的确是剧毒深入五脏六腑的状态。

若不是江月白在此,这人早就命丧黄泉了。

穆离渊不禁皱眉。

医馆里的伙计和几个少女没理由害人,

景驰那日根本没接触到那桌饭菜,

惜容中毒到这种程度,苦肉计不可能下这么狠的手......

江月白却说知道真凶是谁了。

那除了自己还能是谁?

穆离渊甚至怀疑是不是自己梦游的时候把毒放进饭菜里了。

煎药的时候够了,穆离渊把煎好的药汤盛出来,捏开惜容的嘴,一勺勺灌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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