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塞格的玫瑰(扶她百合 NP) — 去和她上床(罗梅尔德)

正文 塞格的玫瑰(扶她百合 NP) — 去和她上床(罗梅尔德)

罗梅尔德忧心忡忡,越想越觉得有可能。就算来王都这段时间里总听周边人说女王对自己的大女儿宠溺无度,但听得更多的还是这位女王反复无常又自我的性子。就算陛下平时对公主殿下很好,但若是一时恼怒,也指不定能做出什么。

罗梅尔德越想越害怕,胡乱洗了个澡,换了衣服,就又跑到了伊昂娜的房门前。

“公主殿下?”她敲敲门,“我可以进来吗?”

过了一会儿,里面才传来回应:“请进。”

罗梅尔德轻轻推开门,探进去一个脑袋,只见伊昂娜仍然背对她泡在浴盆之中。这次罗梅尔德看得更清楚了,那白皙光滑的背上有许多奇怪的红痕,甚至肩膀上还残留着浅浅的咬痕。

罗梅尔德又是困惑,又是惊讶。在她的认识里,她还想不出要怎样才会造成这样的痕迹。如果真的是陛下打了公主,那为什么要上嘴咬呢?

她不敢多看,于是移开视线,转而打量起木门,看得像是津津有味。

伊昂娜没有回头看她,说:“抱歉,骑士大人……但能麻烦您把我抱出来吗?”

“当、当然!”罗梅尔德暗自懊恼自己不够细心,赶紧上前,抄起一旁的浴巾。

她拿着浴巾,却一时不知该从何下手。伊昂娜半阖着眼,精神已经有些困乏。迟迟没有等到罗梅尔德行动,于是她有些疑惑地回头,哼出一个不解的鼻音:“嗯?”

未干的水珠顺着她的动作从下颌滑落,罗梅尔德却像是被那一滴水珠给烫到了似的,一狠心,拿浴巾左右一裹,把人刷地从浴盆里像拔萝卜似的拔了出来,抱到床上。

然后她将厚厚的被子一下子盖到伊昂娜身上,眼疾手快,没有给伊昂娜半点反应的时间。做完这一切之后,她就乖乖坐在床头,红着脸不说话了。

也许是被子太厚,伊昂娜觉得有点热,想要掀开被子,却被罗梅尔德条件反射地按住了。伊昂娜自知力气小无法反抗,于是干脆放弃了。正当罗梅尔德安下心来,却听见伊昂娜说:“骑士大人,我有一个问题想问您。”

“您问就是,公主殿下。”罗梅尔德眨眨眼,“只要我能回答您!”

“你是什么时候加入神教的?”

“什么时候?……我一直都是呀!我的妈妈是女神的信徒,我也一直都是!只是十年前……”她顿了顿,观察了一下伊昂娜的神色,然后含糊带了过去,“十年前那件事情之后,大家都散了。我也是最近才和祭司大人联系上的。”

伊昂娜叹了口气。她轻声问:“现在还有……有多少人?”

“嗯……祭司大人、我……海兰,海兰也算是。花她虽然不算是,但是也值得信任!嗯……还有梅!不过她总是不露面,我也没有见过她。”罗梅尔德认真数了数,说到最后也有点不好意思,“……没有了。”

罗梅尔德忐忑不安地等待着伊昂娜的回应,但伊昂娜看起来既不惊讶也不失望,只是轻轻“嗯”了一声。这样镇静的姿态,令罗梅尔德想起女王,也想起海兰。

“没关系的!”不擅长揣测人心的骑士摸不清伊昂娜的想法,只是笨拙地安慰着,“海兰也常说,虽然祭司大人没什么实力,也不大聪明,但是祭司大人招人的运气是全大陆最好的!”

伊昂娜也如她所愿地勾了一下嘴角,从被窝里伸出手。罗梅尔德不解其意,但是乖乖地俯下身,以为她要说些什么。

但伊昂娜只是轻轻地用掌心拍了拍她的额头。触感柔软又温热,带着一种安抚性的温柔。看见罗梅尔德愣住了,伊昂娜便朝她笑。少女看起来毫无防备,全然信赖着她,仿佛比额头的触感更柔软。

伊昂娜什么也没说,只是这样轻轻地拍拍罗梅尔德的额头,然后收回了手。罗梅尔德的目光在那只手上停留片刻,居然生出一种想要捉住那只手使劲地用脸蹭蹭的冲动。这大不敬的想法很快就被她按压下去,但她就像是被主人的摸摸安慰了的大狗,神情都明亮起来。

她很喜欢与公主殿下亲近,但她想这也是正常的,毕竟公主殿下温柔又漂亮,还是神教的圣女!

“说起来……”罗梅尔德笨拙地转移了话题,“祭司大人说公主殿下是我们的圣女……但是、但是为什么,公主殿下又是公主呢?而且……烈焰圣女还说您会给塞格的人民带来幸福什么……啊,不、不是我不相信您,只是,只是那是烈焰的圣女啊!……而且,我以前从来……从来没有见过公主殿下。”

“也许——”伊昂娜轻轻吐出两个字,但却没有继续说下去。剩下的字词被她无声无息地咽下,只有那双金色的双眼静静地注视着罗梅尔德。

她顿了顿,然后选择纠正罗梅尔德的说法:“金色双眼的公主会为塞格带来繁荣,但她不能离开塞格。对外的确是这样说的。但实际上,这比真正的预言少了一句。”

“少了什么?”

“金色双眼的公主会成为王后,为塞格带来繁荣,但她不能离开塞格。”

罗梅尔德不由得瞪大了双眼:“王……王后?!”

她愣了一会儿,大脑飞速运转,最终不由得失声道:“那……那陛下……陛下要、要将您嫁给柯露公主?!那玛莎……”

伊昂娜虽然不清楚埃莉诺拉的想法,但也能猜到埃莉诺拉不可能真的将她嫁给玛莎。至于把她嫁给柯露……

伊昂娜淡淡地笑了笑,没有回答罗梅尔德。

成为王后。但究竟是成为谁的王后,却没有定论。

罗梅尔德睁着眼,等待伊昂娜的回答,却半晌没有等到。她这才后知后觉:“啊……您是不是不喜欢谈这个?”

她有些不好意思地挠挠脸颊,嗫嚅着,似乎想问什么。伊昂娜见她涨红了脸支支吾吾,于是问:“骑士大人,您想问什么?”

“嗯……”罗梅尔德微不可闻地应了一声,鼓起勇气询问,“对不起,公主殿下,我实在是……很在意。您背上……陛下她,是不是会打您?”

伊昂娜沉默了。罗梅尔德惶惶不安,以为自己戳到了公主的痛处,于是自责地垂着头。

过了一会儿,她才听见伊昂娜有点疲倦的回应:“抱歉,我只是有点困了。……不,陛下从来不会打骂我。”

罗梅尔德看了看伊昂娜,见她面色无异,只是苍白困倦,于是放下心来:“那太好了……也是啊,陛下是公主殿下的母亲,她一定很爱您。”

伊昂娜缓缓地眨了眨眼,努力地驱散了一点困意。她低声问:“那您呢,骑士大人?”

“我?”

“您呢?您的母亲……您的家人。”思维渐渐变得迟缓,连基本的戒备与警惕也在逐渐松散。伊昂娜的声音变得轻缓又温柔,那往常一片清明的金色双眼也蒙上一层雾气,却意外的柔和得不可思议。

“我?我的妈妈,没什么特别的……”罗梅尔德面露羞赧之意,“我不知道我的母亲是谁,但村子里的大家都很照顾我们,我们两个人也生活得很好。嗯……没什么特别的,但是我妈妈性格很温柔,她也很爱我,我觉得这就够了。”

“是吗?”伊昂娜的声音很轻,仿佛下一刻就要飘散,“很幸福……太好了……”

门外弥天大雪,狂风大作,犹如兽吼,暴烈地击打着门窗。房间内的火盆烧得噼啪响,空气中弥漫着长年累月沾染的蜜酒的香气。伊昂娜的声音唐突地消散,罗梅尔德低头看去,才发现少女双颊微红,已经睡去。

罗梅尔德看少女小脸红红的,乖巧又安静,只觉得十分可爱,忍不住伸出食指轻轻戳戳她的脸颊。但这一下却被她察觉出不对,指尖传来的异样温度让她皱起眉,赶紧伸手探了探公主的额头——竟然是一片滚烫。

罗梅尔德一下子从床边弹了起来,慌慌张张地冲下楼去,冲着正在摆弄酒瓶的海兰喊道:“海兰!海兰!海兰!”语调都因为慌张而发着颤,连喊了叁声海兰的名字,也没说出究竟发生了什么。

海兰倒是很镇定,不紧不慢地将酒瓶放下,才说:“这里只有我一个人叫海兰。”

罗梅尔德没工夫回应她的玩笑,连忙说:“公主、公主她……她好像着凉了!我刚刚摸她,她身上好烫,而且还昏过去了!”

“着凉?你是说在你们跳河后又湿漉漉地在冬夜里狂奔之后?真令人惊讶。”

海兰嘴上这么说着,却转身朝楼梯走去。

罗梅尔德跟着海兰回到房间,见海兰坐下来,一会儿摸摸伊昂娜的手,一会儿摸摸伊昂娜的额头,自己只能在一旁焦急地团团转。海兰却沉思片刻,忽然说:“罗梅尔德,背过身去。”

“啊?为什么?”

“你要是想看也可以,毕竟对你来说机会难得。”海兰这么说着,伸手去掀伊昂娜的被子。罗梅尔德发出了一声短促的尖叫,活像是手无缚鸡之力被调戏的少女。她赶紧背过身去,以能够令人窒息的力度死死捂住脸。

海兰轻轻撩开浴巾,伊昂娜光洁小腹上那赤红的玫瑰映入眼帘。她露出若有所思的神情,拇指顺着玫瑰的根茎处摩挲。

令人怀念,她想,这倒也算是令人怀念了。

但她很快就收回手,重新盖上被子,转身对罗梅尔德说:“她身体不好,烧得挺严重。但你也不能指望我这种天气跑出去找到医生吧?”

罗梅尔德还没有转过身来,只捂着脸瓮声瓮气地问:“啊?海兰你没有办法吗?”

“我又不是医生。但要说办法,的确也有。你可以转过来了。”

罗梅尔德放下手,转了过来:“是什么?”

海兰打量了她片刻,好像她是什么砧板上的肉一般,直瞧得她浑身发凉。海兰有点不信任地反问:“你可以……嗯……你行吗?”

罗梅尔德一脸茫然:“什么行不行?”

海兰有一瞬间往下瞟了几眼,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是自己肯定了自己:“应该行吧。”

说完她站起来,淡然道:“去让她出点汗。”

“啊?这就行了?你不是说公主殿下烧得很严重吗?”

海兰扫了她一眼,确定她没有听懂自己委婉的暗示。她换了个说法:“去和她上床。”

说完她还叹气:“白长这么大一只。我早说光辉神教这个教育方式不正确……”孩童的性教育一定要早早科普,她想。

罗梅尔德被这消息给砸蒙了,过往的常识无法让她理解为何发烧会和上床联系在一起,只是下意识紧张地攥住衣服的下摆,使劲往下拉:“什……什么啊!那、那怎么行!我、我和公主殿下?!”

海兰还是很镇定,她说:“你拉衣服做什么?又不是我要强暴你。”

海兰没有细说,只是回答:“她身体不好,有人在她身上弄了些小把戏。噢,记得要内射,不然全是无用功。”

“可……但我如果……那……”罗梅尔德说得磕磕绊绊,“公主殿下她已经有……”

“你想明天给她办葬礼,那也行,我可以免费主持。”

罗梅尔德向来笨嘴拙舌,哪里能和海兰争辩。她憋了半晌,才终于憋出来一句:“就算真的迫不得已……那、那我也要对公主殿下负责!可我……”

“哦,那个啊。所以我说光辉神教的教育方式……”海兰摇摇头,“那个你放心吧。你没有夺走她的第一次。”

“……啊?”

海兰无情地回答:“她不是处女,一定要负责的话,应该是她对你负责。”

可怜的大狗短时间内接收了太多的讯息,来不及处理,全都搅成一团,把思维闹得乱糟糟,只能呆呆地站在原地。

海兰怜悯似的瞥她一眼,抬脚要走出去:“你不愿意就算了,我去外面看看能不能随手抓一个人。”

罗梅尔德这才被惊醒,一把抱住海兰的腰:“不……不行!怎么能那么随便地——”

一向淡然自持的海兰猛然变了脸色:“松手!腰要断了!”

罗梅尔德比海兰要高,她这一抱,直接将海兰悬空了。

“不行!你不答应我我就不松开!”

海兰实在是拿这听不懂真假好坏的笨蛋没办法,狠狠地说:“你要是希望我留下来当观众给你们鼓掌,就把我留在这儿!”

罗梅尔德一听,连忙将手放开,海兰一时还没站稳,踉跄几步,才揉着腰走了出去。

“……什么孩子……”

嘟嘟囔囔的海兰消失在楼梯口,只留下罗梅尔德手足无措地站在床边。

海兰:傻孩子,她不是第一次,只有你是第一次,你做什么梦呢

柯露:?等一下,我最初提议用这个魔纹的时候可没想到会有这种情况

目前这个局面可以说是鲁佩大失败。

一般来说,这个世界会称受孕方为妈妈,另一方为母亲。至于陛下为什么喜欢伊昂娜喊她妈妈,这就不是风俗,而是情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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