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攀缠 — 第22节

正文 攀缠 — 第22节

“还好,问题不大。”

姜静姝见周景维回答得倒是冷静,好似对阮想没有太关心。

只可惜先前在酒会现场,一发现泳池里面的人是阮想,周景维几乎是瞬间冲了出去。

“过了这么些年,你还是对她这么上心。”

她半是自嘲,半是讽刺。

“如果今天在泳池的是你,我同样会救的,和这个人是不是阮想没关系。”

周景维的这句话,竟取悦了姜静姝。

她一晚上的坏心情消散了许多,嘴角微微挂起,声音不自觉也柔软了许多。

“我也没说什么,在这等你就是了解了解情况,你们没事就行,那我下楼了,你不用送了。”

姜静姝见好就收,就算周景维心里还有阮想,男人的理智总会一步步远离阮想的,她最好不要逼得太紧。

更何况,她现在已经住到周景维的楼下。

坚持了这么多年,再忍忍又何妨。

虽然只有一层的距离,周景维还是用良好的教养,把姜静姝送回到她家门口,才再返回楼上,进了自己的家门。

一进门,周景维便翻出手机打电话。

张启宸这会儿在云山酒店的餐厅吃晚饭。

他也不是非得在云山酒店吃这顿饭,给周景维增加业绩。

一个人用餐的时候,见周景维来电,顺手就接了。

“我在云山这边等朱佳佳下班,没空。”

周景维都还没说什么事,张启宸就巴啦啦一串先发制人。

周景维没和他贫嘴,直接进入正题。

“你不是要搬家,搬了没?”

“没啊,房子还没看好,和朱佳佳离太近显得我狗腿,但我也不想离太远。”

周景维走到厨房,从冰箱取出一瓶水,然后道:

“你要不搬到我这儿吧,我最近要搬走了。”

“不是吧,你舍得让我搬你那儿,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你是不是有什么阴谋?”

“我问最后一次,你搬还是不搬?”

“搬搬搬,我过两天出差一趟,回来就搬。说好啊,你别到时候又变卦。”

阮想晚上一个人静静躺在床上的时候,才慢反应的晕乎乎起来,不是说身理的晕,而是心理的晕,跟喝多了一样。

就算周景维在云山酒店套房那次,嘴上说了很过分的话,但是这几次接触下来。

尤其今天晚上,她依旧能感觉到周景维对她的好。

甚至是,对她的,感情。

要是她的脸皮再厚一点,自作多情一些,她认为,他对她,还有爱。

她本能的会因为感受到这份爱而窃喜,喜悦,欣慰。

也会因为现实的种种而感到无可奈何。

显然,又是一个不眠之夜。

周景维给张启宸打完电话,回到房间,又从床头柜里拿出了那个玉佛项链,看了好久。

最终,又再给助理陆明打了电话。

“今天sky晚宴,玉石珠宝展区的b柜台里,有一个玻璃种的平安扣项链,你帮我订下来。”

第31章 不满

sky珠宝晚宴本来举办的很成功,唯一的变数,就是那晚的意外。

虽然消息捂得紧,但是总有走漏一点风声。

唐禾原本不知,只是和几个相熟的朋友喝下午茶的时候,才知道。

起先其他人说她教导有方,周景维前些日子算是见义勇为,在晚宴上救了人。

她还沾沾自喜,面上有光。

待人不知从哪里拿到的照片翻给唐禾看时,唐禾原本微笑的表情一下凝固了。

那躺在泳池边的女子,不是阮想还能是谁。

下午茶的后半程,唐禾都不知道是以怎样的皮笑肉不笑的状态坚持下去的。

聚会一结束,唐禾就直接派人去查了阮想的行踪。

当初周景维能不顾个人性命替阮想挡枪救她,如今又是这样。

哪个当妈的能忍受得了自己的儿子三番两次为了一个女人罔顾性命。

更何况,两家还隔着人命,说是血海深仇,也不为过了。

阮想最近也在盯美术馆广告拍摄的进度,今天在现场的拍摄效果并不完美,有些地方还是执行的不够到位,阮想憋着火从美术馆离开的。

她才从美术馆回到公司楼下,就被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的人给拦住了。

“周夫人要见你。”对方的眼睛要长天上一样。

阮想没理,直接躲开往公司走。

对方见状,光天化日之下,也不好太招摇,但还是用威胁的语气对着阮想道:

“阮小姐,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你也不想我们用强的吧。”

阮想在对方的注视下,直接报了警。

“喂,你好,110吗?”

阮想话还没说完,面前的人骂骂咧咧就走了。

某家私密会所里。

唐禾专门找了个地方等阮想,结果下面的人回复是没带到这个结果,直接骂了一句“废物。”

阮想性子冷她知道,但是以前见着她该有的礼貌一件没少,哪怕上次在陵园,都对她态度还好。

这次是反了天了。

阮想从公司离开的时候,都快九点了。

下了楼,就看见了等着她的唐禾。

阮想的眉头跳了跳,人不在当面是一会儿事,人在当面又是一回儿事。

“唐阿姨。”阮想叫了人。

“阮想,知道我为什么找你吗?”

阮想不用脑子都知道什么原因。

“我和周总现在只是工作上的往来。”

唐禾瞬间冷笑,眼里除了嘲讽还多了鄙视。

“这话你骗鬼吧。”

阮想词穷,因为确实心里有鬼。

若没有那天的吻,她还可以理直气壮。

有了,就说不清了。

“景维和静姝已经一起住在御庭苑了。”

马路上汽车的鸣笛声,路人的交谈声,小孩的玩闹声。

叠加起来,并未掩盖掉唐禾的话的一丝一毫。

唐禾故意话说的模棱两可,引人误会。

果然,她从阮想的脸上捕捉到了转瞬即逝的错愕,于是索性再进一步。

“景维心软,可以三番两次帮你,但是,你总不希望自己是男人左摇右摆、两个暧昧不清的女人中的一个吧。”

“女子当自爱,你母亲走的早,但这些话,一定都给你说过了。”

阮想听见唐禾提起自己的母亲,竟失神了。

唐禾陈述完自己的话,不再多加赘述,就上车离开。

阮想的傲气,是她的优点,也是弱点。

工作可以争取,业绩可以争取。

可是,去争一个男人,对阮想来说,那该得多可笑啊。

冬夜的寒风,吹的阮想长发飞舞,路灯下的一切早已荒凉不堪。

风也成刀,树没有叶子。

冬季实在难熬。

她在原地站了好久,脑子里面一片空白,甚至都不知道要干什么。

直到大楼的保安觉得阮想有些奇怪,跑过来问:

“阮总监,你没事吧?”

阮想这才从一片惘然中回到现实,对,她是要回家的。

“没事,我在等车,谢谢你。”

话说完,又朝另外的方向步行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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