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伊甸蔷薇(兄妹骨科) — 26.男宠

正文 伊甸蔷薇(兄妹骨科) — 26.男宠

被人捅喉咙怎么能乖,美微用力推他,呜呜叫着,眼泪都洒下来,红着眼狠狠瞪他。

郁诚视而不见,坚实手臂将她禁锢,手指却不停。

她推也推不动,整个上身都挤在他怀里,呼吸不畅,本能干呕起来。

忽然手机铃声急促响起。

她一分神,他已飞快取出那根细细的鱼刺,放在骨碟上,又取一旁热毛巾为她擦拭嘴角,就着毛巾擦手。

那电话是公司打来的,周婉已经代他接起,处理工作。

她随身携带笔记本电脑,这就打开了要线上办公,正好郁诚也在,会议当下即能给出建议和决定。

那边忙个不停,唐令提前出去取电影票。

美微坐在一旁,小脸皱在一起,眉头拧着好委屈。

郁诚不时抬眼看一看她,眼神里的疼爱满得要溢出水来,刮一刮她的小脸,“皱得和只小猫似的,还怪哥哥?”

她摇头。

“那是怎么?”

“喉咙痛。”

周婉没事人般在一旁笑,抽出空给唐令拨电话,让他顺道去买润喉糖。完了将桌上碗盘顺带收一收,收拾出桌面干净一角,打算就地办公,让他们先去看电影,她就不过去了。

年底的电影大多是贺岁片,演的是阖家欢乐大团圆。

人最容易触景生情。

美微看得心里不是滋味,中途出来,坐在外面过道沙发上发呆。

妈妈从来不是细致的人,很少主动找女儿联络感情,除非重大节日,一年难得一两回。

她和妈妈性格多少有些相似,骨子里带一点倔,但女儿是女儿,母亲始终是母亲。

既然妈妈忙,那为什么自己不能主动一些呢,如果她能主动些,是不是母女之间也不会闹到那样疏远?

她握着手机翻来覆去,最终想明白,给妈妈拨电话。

电话很快接通。

接电话的却不是赵玲玲女士,是个很年轻的男人,第一句话就问:“你是郁玫瑰小姐?”

“什么郁玫瑰?”

“我知道郁家有一朵娇养的小玫瑰,有机会一定要见一见她。”

这蹩脚的中国话,油腔滑调的年轻男人,分不清角色四处调情。

隔着电话线都能想象到他有麦色的肌肤,高大的体魄,穿白衬衣露胸脯,下巴上一定有淡淡的胡茬,像一只开屏的花孔雀,急不可耐地抖着尾巴四处招摇。

美微心头火起,“让我妈妈听电话。”

“噢,小玫瑰。你怎能这样不懂情调,你知道法国的朝霞有多美吗,醉影卧斜阳,满园的玫瑰花……”

他竟还知道树影卧斜阳。

那边传来老唱片的声音,好像是邓丽君,不一会儿又换成苏州评弹,咿咿呀呀唱起了声声慢,那是妈妈喜欢的曲调。

美微冷哼,“我不想和你废话,让我妈妈听电话。”

“玫瑰,她不仅仅是你的妈妈,她也是她自己。”那边很遗憾地叹了一声,“抱歉,她在度假,没有办法听你的电话。”

“为什么?”

“嘟——”电话挂断。

美微呆若木鸡,五指攥紧了手机,眼睛瞪出水来。

郁诚跟出来,站在她面前,拥紧了她。

她坐着,他站着。

他们是被父母抛弃的儿女。

她的脸埋在他小腹,很压抑很低声地抽泣。

郁诚的心也随着她碎了。

怎么办呢,真可怜,她蜷成一团簌簌抖着,像一只未出笼的幼鸟,站不稳,飞不远,却再也没有一个巢供她依靠。

他没有打断她,一直等她哭够,等她情绪平复,再单膝跪下,曲起食指,小心拭去她眼底的泪,“宝贝,不哭了好不好。”

“嗯。”她乖巧点点头,“哥哥,我已经懂事了,为什么妈妈还是不肯要我?”

他与她平视,手掌拢住她的脸,无比爱怜,“她也不仅仅是妈妈。”

郁诚都听见了。

她呼吸几下,缓过那阵伤心,又问:“可是,可是,我担心妈妈被人骗,那人听上去不像是好人啊……”

“她?”他笑,“赵玲玲女士会被人骗?别担心她。”那只是她众多男宠中的一个而已。

他咽下不该说的话,深深凝视她,神情认真如承诺,“你还有我,我们永远在一起,好不好?”

她想也没想就答应,“好。”

他激动澎湃,无法用语言形容,忍住想吻她的冲动,一下将她拉到怀里紧紧抱住。

唐令那傻小子还在里头看电影。

美微在商场外给他发信息,说累了,要提前回家。

他狂奔出来要送她。

郁诚略看他几眼,他又不敢大声说话,支支吾吾,“那改天再聚?”

“好。”她点点头,眼下什么兴致也没有。

唐令一直将人送上车,站在门外还恋恋不舍。

美微忽然问:“大嫂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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