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呜呜……”他把脸埋进枕头里,一副不愿见人的模样,“我就是太担心你了……我不想看你受伤……我真的很心疼你……”
“我知道,可是我不想让你担心。”江逾试图和他讲清楚,“而且这只是个小伤,也许等我回家就愈合了,所以我觉得没有必要小题大做,我也没有把它当回事。”
回应他的是何臻扬擦到他干净衬衫上的鼻涕眼泪:“你居然说它是小伤……呜呜……”
江逾无法和何臻扬正常沟通,只能依着他:“不是小伤,是很严重的伤。”
何臻扬还是不听:“你受了这么严重的伤,宁可告诉林总都不肯告诉我……”
正在拍摄的林韬白被拉入战场,露出一个疑惑的表情,缓缓放下手机,直接不客气地把刚才那段丢人丢到外太空视频发给了何臻扬本人。
小兔崽子还有两幅面孔,真是了不得啊。
等视频发过去了,江逾也把人哄得差不多了,何臻扬终于肯从江逾身上起来,可怜兮兮地揉着眼睛,整张脸都是红的。
江逾也好不容易坐了起来,推推何臻扬,“去洗把脸,卫生间里有我的洗面奶和毛巾,洗完后擦干净。”
林韬白饶有兴趣地换了条腿翘着,何臻扬路过他身边时,他在他脸上看不到一丝一毫的委屈,何臻扬甚至还隐晦地扔给他一个胜利的笑。
何臻扬在江逾这边睡了一晚,第二天被陈冬月连环电话催得不行,陈冬月对他自作主张的行为表示非常愤怒,就差飞过来把他拎回去了。
“我之前给哥打电话都没有这么频繁呢。”何臻扬嘀咕道,“陈姐真是到了更年期了。”
因为化工厂出事,江逾这两天一直在房间里线上工作,江逾安安静静工作,他在旁边安安静静看江逾工作,这多是一件美事啊,可惜他忘了他也是有工作的。
“快回去吧,别人经纪人太操心了。”江逾在何臻扬的事业上是和陈冬月一条心的,“刚好林总也要回去了,你和他一起走吧。”
何臻扬不高兴地拿脚尖在地上画圈圈,低着头说:“我可不想和老板一起回去,我这么内向不善言辞,在林总面前表现不好,他肯定会和你说我坏话的。”
江逾故意问道:“我也是你的老板,你怎么想和我一起回去?”
何臻扬站起来,跑到江逾身边,飞速在江逾脸上啃了一口:“因为你不只是我的老板。”
江逾对何臻扬的回答十分满意,回吻上何臻扬的唇。
何臻扬回去的第四天,江逾也结束了手头的工作。
“我要失联一段时间。”他在电话里说,“就几个小时。”
“不行!”何臻扬一听江逾又要不回消息了,浑身一凛,大声说道,“不可以不理我!几个小时也不行!”
“小笨蛋。”江逾把摄像头换了个方向,“我要登机了,飞机上不能用手机。”
何臻扬绷起的神经这才放松下来,依依不舍地盯着屏幕,想用此时的景象熬过接下来的几个小时。
何臻扬回家收拾了一通,江逾说路上堵车不让他接,他只好在家等着江逾回来,等得焦急难耐。
他之前和江逾说过的那些话,江逾可能觉得是胡话,但他很清楚那就是他所想的。他想在江逾身上烙下自己的印记,想让江逾时时刻刻都记起自己的另一层身份,想看到江逾斯文温柔下的另一面,想要完完全全占有江逾。
就今天吧,江逾让他独守空房那么久,他也该讨点利息了。
路上确实堵车,江逾傍晚下的飞机,愣是到了天黑才到家。家里拉着厚重的窗帘,没有开灯,一丝光亮都没有。
江逾把行李箱推到门口,试探着叫道:“扬扬?”
家里一点人的气息都没有,是不在吗?
江逾刚摸上灯的开关,手被另一只手覆住了。随即浓重的荷尔蒙气息扑面而来,他被推搡着压在玄关上。
“别动。”何臻扬抓着他的手,贴在他耳边说,“哥,我想你了。”
江逾被他这一番折腾弄得有些有些气息不稳:“嗯,我也是。”
(略,大致意思是何臻扬说江逾腰细屁股翘)
何臻扬停下了作恶的手,弯下腰把头埋在江逾胸前委屈道:“我这几天天天做噩梦,梦到哥出意外,梦到哥不回来了。醒来后我想抱抱哥,可是哥不在我身边,这么大个房子,只有我一个人。”
他顿了顿,继续用那透露着显而易见的难过的语调说着:“我很想去找哥,可是哥只会让我好好工作。我只能安慰自己,我只有不断努力才能配得上哥,才有资格和哥站在一起,让哥不再推开我。”
江逾轻声说:“抱歉,是我的疏忽,没有顾全你的感受。”
江逾刚才只顾着听何臻扬诉说离别之情了,现在找回意识,才意识到何臻扬上半身没有穿衣服,腹肌结结实实地贴在他身上,想忽略都难。
何臻扬有炫耀身材的资本,又好不容易找到个机会,怎么可能轻易放过江逾,当即在江逾身上扭了几下,让江逾全方位感受到他在健身房砸钱砸出来的优秀成果。
江逾推他:“有点热……”
“开着空调呢,怎么会热?”何臻扬含笑道,“是哥心里发热吧?”
江逾有些崩溃地想,你要不要摸摸你自己的身体,看看它到达的热度是多么令人难以忍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