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霸君熾愛:佳人不許逃 卷一 — 第五章 痕跡初現

正文 霸君熾愛:佳人不許逃 卷一 — 第五章 痕跡初現

第五章痕迹初现

天才微微的透着点光亮,树梢上的鸟儿便清脆的啼鸣,冲入了云霄之中。

乌木雕花床的白纱帐内,睡梦中的白瑾翻了翻身,浅浅的嘀咕了一句,纤长卷翘的睫毛微微的动了动,缓缓地睁开了,眼神有些迷蒙,看着眼前的景象,心中有些疑惑,「……这是在哪?」揉了揉眼睛,然後猛然醒神,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对了!碧溪山庄!我说怎麽跟我的房间不一样了……」心想果然还是没习惯,否则不会忘了已经下山了。

昨天到了碧溪山庄後,便一直与莫辰风在小凉亭里说话,时间过得飞快,等他们回过神来时,夕阳已经烧透了半边天,一起用过饭後,莫辰风就离开了。而她因为赶路,三天没有休息好,於是在清歌、清曲帮她准备好洗澡水,洗去一身疲惫之後,就上床休息了。不曾想,这软绵绵的床睡起来真的挺舒服的,只是那瓷枕硬梆梆的让人不满意,等看了病人之後,便找些棉花和棉布做个棉枕,就像雪苍山上的那个一样。

想到这,白瑾呵呵的轻笑一声,拨开纱帐,走向连着卧室的外廊,柔和的晨风吹起她及腰的乌发,淡紫色的纱幔在她身後摇曳。

白瑾站在木栏边,看着天际泛着淡淡的霞红,目光飘得很远。高高的阁楼之上,能看到很远的地方,也将周围的房屋看了个遍,无一不是笼罩在晨雾之中,朦胧若现。

风吹乱了她额际间的发丝,抬起小手拂开遮住视线的几缕,放下之时,小手碰触到了身侧那枚温润的玉佩。低下头,持起玉看了很久,「师父爹爹……」声音极浅,几乎听不见。

叹息的放下後,小手又情不自禁的覆上了胸前的那枚玉坠子,紧紧地握在手心里,短短的话语间很是落寞,「想必师兄也已经起身去波涛岩修习了吧……」

语毕,忽而浅笑,随即旋身一跃,身形矫捷的翻过栏杆,轻盈的像只白色的蝴蝶般,缓缓地落在了凉亭外的碎石路上。望着满眼盛开的白色小花,深深地吸了口气,「宝珠茉莉真的能沁人心神,百闻不如一见。这麽难得的极品也让碧溪山庄给寻到了,不知耗费了多少心力。」说着眉头一挑,淡淡的笑了一下。

白瑾从怀中抽出一条白色绣着云纹的棉布带,抬起手将发丝全部束起於脑後,然後对着晨光,双手合十於胸前,开始了每日必修的晨曦吐纳,随着调息的深入,周身都散发着淡淡的白色光晕,一闪一闪的,而眉心之处还有一点柔和的白光,圣洁灵动……身子越来越轻盈,双脚慢慢的离开了地面有半尺之遥,衣裙款款飘起。

「呼……」白瑾缓缓地吐出一口气,原本飘起的身体落了下来,双臂在空中划了个圆弧之後,又收回於双侧,淡淡的笑意浮在脸上。

明亮的眼睛眨了眨,见天色还早,四处望去不见一个人,便走出了雪香云居,沿着碎石路一直向前走,穿过了几个石拱门,沿着回廊越走越远,待到她意识到时,已经寻不到回去的路了。

「唉呀!怎麽下了山反而分不清方向来。要是被师父爹爹和师兄知道,必定要笑话我许久的!」白瑾有些懊恼的跺跺脚,有些焦急的四处张望。

面前的石阶下,是一池清丽的湖水,但晨曦雾重,碧波之上有白色的水雾随着凉风四处飘移,使人看不清远处的景色。

白瑾叹了口气,无奈的走下石阶,依稀间看到白雾之中的湖中心有一座八角亭,笼罩在雾气之中,给人有着似真似幻的感觉,情不自禁的沿着曲折的回廊向那亭子走去。

渐渐地里亭子近了,当白瑾走近八角亭的那一瞬间,眼前浮现的是一名着玄色锦衣的男子,双手负於身後,一动也不动,可他背对着她来的方向,两人之间又隔着重重的水雾,白瑾根本就看不清他的样子。觉得好奇,为何会有人与她一样,天才微亮便在外面走动了。

「……你是何人?」白瑾忍不住好奇的开口问他,又向前走了一步。

那男子并不作声,只是像被什麽点醒了一般,挺拔的身形顿了一下,转过身来看着她,只是一直不作回答。

白瑾被他如此看着,又不知道他的身份,心中有些慌神,自己都不察觉的,嗓音有些发颤的问道:「你究竟是何人?为何问而不答。」白瑾心中有了一丝不悦,看不清他的样子,反而更是好奇。

一阵凉风抚过,平静的湖水被吹起了层层浅浅的涟漪。八角亭内的白雾也缓缓地飘走,两人之间朦胧的面纱终於消散……

白瑾终於看清了他的容貌。笔挺的鼻梁,深邃的眼睛,眉如刀锋,薄唇微抿,淡定的站在那儿,目光之中有着一丝探究和玩味儿,只是隐藏的很巧妙,不易让人发现罢了。

「天色微亮,姑娘,为何如此早起,或者……是一夜未眠。」明明是询问的话,可自他口中传出竟没有一丝波澜。只是他的嗓音诱人的磁性,让人听着心里很舒服,不知不觉间就被他蛊惑了心神。

白瑾一愣,没想到他一开口不作回答反而是问她,不多想的便回答道:「我一直都起得早,而且……也睡不着。」

「睡不着?」那人似乎淡笑了声,笑声自他的胸膛传出,很模糊,不能清晰的明辨,「可是庄中之人怠慢了?」

白瑾被他不露声色的笑给迷惑住了,摇了摇头,「没有,他们对我很好,不曾有怠慢之说。」

「如此,便是心中有所挂念了。」男子的眼中闪过一丝了然,随即又道:「恰好,我也是,心中无趣,睡不着便出来走走。」

白瑾微怔,想不到此人竟一眼就看破了她心中所想,还这麽直白的就道了出来,不给她半点掩饰的余地。

心事被人看穿,白瑾脸上自然是有些挂不住,却不曾想,他竟然将心中的事也说了出来。心中暗想:真是个奇怪的人……既然不愿透露身份,为何又要说这些话?难到只是因为无趣?

「你……究竟是何人?为何总是不答我?」白瑾有些执拗,很想知道这个神秘的人,究竟是谁。

难得男子面无表情的脸上有了一丝笑意,嘴角极浅的勾起,又用那充满迷人神魄的嗓音说道:「是何人有这麽重要麽?名字可以谎报,身份都可以伪装,姑娘何必执着於表像,该知道时必然会一清二楚。」

听他如此一说,白瑾又是一愣,被他这番话说得哑口无言,不知作何回答,

那男子见她这样,似乎又是一笑,声音低沉的说道:「姑娘离开退思亭,一直往南走便能回到原来的地方。在下先告辞了。」不待她回过神,便像阵风般与她擦肩而过,只是於她相近之时,她身上似有若无的淡淡馨香,让他绝尘而去的脚步有了一丝疑迟。

白瑾惊讶的呆立在原地,小嘴微张,心中疑惑不解。为何他会知道自己迷路了,自己并未开口,而且也确信没有流露出一丝的慌张之色,可,为何他竟能一而再、再而三的知晓自己的心事。这人难到会读心术?为何故作神秘,让她想不透……

等她回过神来,那人早已不见了踪影,仿佛身边的那阵风仅仅是阵风而已。

待到她下意识的按着他说的方向走去,神思恍惚间便发现原来已经回到了雪香云居,鼻息间萦绕着宝珠茉莉淡雅清香。

白瑾俯下身,素白的小手抚上白色花瓣时,两个声音同时在她身後想起,「白姑娘,我们怠慢了!」

白瑾闻声一愣,回过头却见清歌、清曲二人于她三步之外的地方,垂着头单膝跪地。

「你们这是怎麽了?快起来!」白瑾见她们这样,心中一惊,不知道发生了什麽事情,连忙走上前将她们扶起,「为何一早就跪在地上,小心湿寒之气伤身。有什麽事站起来说不好吗?」

清歌、清曲相视一对,顺着白瑾的力道站了起来,继而朝她盈盈一拜,「请白姑娘严罚我们。」

「罚?我为何要罚你们?」白瑾被她们弄得很是不解,一头雾水的看着她们。

「白姑娘初到山庄,而我们却因贪睡连姑娘起身都不知道,怠慢了姑娘,望姑娘惩罚!」清歌声音清脆,字字珠玑,清清楚楚。

「我二人四处寻找不到姑娘,心中甚是担忧,如果姑娘在庄中出了意外,我二人必定罪孽深重。望姑娘惩罚!」清曲也在一旁附和道。

白瑾听她们如此一说,反而自己心中有些不好意思了,连忙摇摇手说道:「不不不,是我自己起得早,一直以来都是这样,怎麽能怪你们。」然後指了指院子外面,「我见天色还早便出去走了走,庄中景色迷人,没想到途中迷了路,这时才走了回来。」

白瑾心中有些愧疚,没想到山下的规矩这麽多,自己随性的行为给他人带来了如此的不便,还累及她们俩一大清早就四处寻找她,要是被师父和师兄知道了,免不了又要教训她一番。

想到这,白瑾不自觉的吐了吐舌头,一脸窘迫的神情,走向前拉起她们的手说道:「真对不起,我一直待在山上,随性而为惯了,没想到给你们造成了这麽多的不便,你们不要太在意才好。」

清歌、清曲面色动容,连忙说道:「姑娘如此心善,不惩罚我们,我们感激不尽,若是被庄主知晓,我二人必定被赶出山庄,姑娘如此大恩,我俩日後必定舍身想报!」

白瑾急忙摇摇头,「唉!别说得这麽严重,命是自己的,要好好珍惜才是。」说着朝她们调皮的眨了眨眼睛,「放心,他永远都不会知道的!这是我们的秘密。」

清歌、清曲二人见她如此可爱的表情,也呵呵的随她笑了起来,顿时四周一片舒心的欢笑声。

「咕噜……」一声自白瑾的腹中传出,极轻,但足以让在场的人听清。清歌、清曲的视线顺着声音望去,看着她的肚子一愣,一脸的诧异。

白瑾脸上浮上了一阵羞红,小手摸了摸肚子,不好意思的说道:「嘿嘿,走了那麽久肚子有些饿了……」尴尬的咳嗽了两声,「唔,有没有吃的东西?」

清歌、清曲这时才猛然反应过来,很想笑却死死的憋着,嘴角一抽一抽的,愧疚的说道:「请姑娘原谅我们的不周,早饭已经预备好了……」

说到这,清曲有些憋不住了,笑了一声,清歌瞪了她一眼,继续说道:「咳……姑娘随我们进去吧……」

白瑾见她们两人憋得辛苦,心中大窘,心想怎麽会冒出这麽丢人的事情来,闭了闭眼叹了口气说道:「唉……你们想笑就笑吧,憋着会内伤的。」

话音刚落,三人尽同时大笑起来,一起走向屋内。白瑾见不得她们一副谦卑的模样,便硬拉着她们一同坐下,三人围着一桌子的小果点吃了起来,聊到有趣之处还会开怀的笑出来。

「你们聊什麽聊得如此欢心?」莫辰风在院子之外便听见屋内接连不断的娇笑声,不由得心情愉悦起来,来到雕花的木门旁,嘴角浮上了一抹浅笑,「有什麽可喜之事,说来与我听听?」说着便迈步走向屋内。

清歌、清曲听闻他的声音後,连忙站起来,向後退了三步,恭顺的微微垂下头,「二庄主,早。」

「辰风,早啊!」白瑾微微侧过头,笑眯眯的看着莫辰风,「我在说雪苍山上的趣事给她们听,没什麽的。」说着便招呼他与自己一起坐。

「哦,原来如此,难怪笑的如此开怀。」莫辰风顺从她的意思坐了下来,又道:「我不请自来,没有打扰你们吧?」

「没有,没有。」白瑾连忙摆摆手,转头看向一旁,却见清歌、清曲垂着头默不作声,便不自觉的皱了皱眉头,说道:「咦?你们干什麽站在一旁,刚刚不是还好好的麽?」

清歌、清曲仿佛没有听到她说的话一般,还是默默地站在离圆桌三步之外的地方,只是清曲忍不住的抬起眼角看了看白瑾之後,又迅速的垂下了眼睑。

白瑾被她们的沉默弄得很是不解,转过头看向一旁端茶浅饮的莫辰风,「她们这是怎麽了?刚刚我们还坐在一起吃小点、聊天的,怎麽现在像木头人一般的站在那里不作声了?」

莫辰风看着白瑾一脸疑惑的表情,淡笑了一声後,朝清歌两人说道:「你们也来坐吧,不要太过拘束了。」

清歌、清曲的头低得更重了,有些惶恐的小声说道:「奴婢们不敢放肆,二庄主与白姑娘为尊,庄中规矩……」

白瑾不等她们说完,便站起来走向她们,拉起她们的手便要一起回到圆桌旁,却被清歌两人推却,於是有些不悦的说道:「什麽规矩不规矩的,世间众生万物皆平等,没有什麽尊卑贵贱的,雪苍山上便不在乎这些,师父爹爹和师兄姐们也不是迂腐冥顽之人,这些俗规自让那些俗人去遵循好了,我们不必理会。人活在世上,快乐就好!」

清歌、清曲听了她的话,还是不敢随她坐下,只是脸上有了一丝动容,心下很是感动,却碍于莫辰风在场,不敢流露,只感激的看着她。

白瑾见她们如此,便皱着眉头转过身看向莫辰风,「辰风,难到你们庄里就这麽不近人情麽?大家都是习武修习之人,何必弄出那些拘人手脚的规矩!活生生的斩断了人与人之间的真心。」这边才说完,心里又在想:碧溪山庄就是没有雪苍山上自在舒心……一堆堆的规矩真让人心中生厌!

莫辰风见她小脸上有了不悦之情,猜想她心中定然又将碧溪山庄在心里暗暗比较了一番,找到理由後再骂了一遍。

想到这他不禁一笑,觉得白瑾确实很率真,同时又有些可爱的小心眼和执拗,回想她刚刚的那番话,更是觉得她的性格浑然天成,不粘尘世的污浊,实在难能可贵,暗想这样出色的女子不知会与谁成双,能让她锺情之人必定不简单。

莫辰风情不自禁的想到了她口中时时刻刻挂着的那位叫青瑛的师兄,也许他就是她心中所念所爱之人,可是……情爱一事,又有谁能做主,谁能确定呢!想到这,他不禁苦笑了一番,心中又浮上了纠缠他多年的心结。

莫辰风收起心神,暗自叹了口气後说道:「清歌、清曲,坐吧。今後在这雪香云居也不必如此拘谨了,既然小瑾有心,你们也不要太过拂逆了她的一片心意。庄中规矩自是给那些心邪不正之人的约束,但小瑾将你们看作可信可靠之人,便无须刻意执着固守,与小瑾一起,随心随性便好。」指了指旁边的圆凳,示意她们坐下,同时淡笑着看着一旁的白瑾。

白瑾听了他这番话,顿时舒心开来,又扬起小脸,笑眯眯的看着他,同时忍不住的赞同道:「好一个「随心随性便好」!辰风,待我回雪苍山,一定告诉师兄,你跟他一样对我很好,他一定能与你谈得来的。你比那个淩什麽的东西好多了!不是古板迂腐让人讨厌的人,他这个庄主太不近人情了。清歌、清曲,我说的对吧?」

莫辰风听了她的话,先是微微一愣,继而浅浅的笑了出来,看着白瑾不再言语。

而刚坐下的清歌、清曲听了她说庄主的不是,心中不是普通的惊吓,生怕她再多说一句,好半响不知道如何回答,只能结结巴巴的张开嘴说:「……呃,白姑娘……你……你……」

白瑾自顾自的从白瓷碟子里挑了个喜欢吃的茶果子,刚吃到一半猛地想起什麽似的,扭过头看向莫辰风便要开口,却不小心转得太急,被口中的点心呛了一下,上气不接下气的咳个不停,睁大的眼睛里都泛出了星星水汽,小脸涨的通红,一只小手不停的拍打胸前,另一只则食指不停的指向桌子上的茶壶。

「白姑娘,慢些,慢些吃,还有很多的……」清歌赶忙走向她身後,不停的拍抚她的背脊。

「茶,白姑娘,茶,喝茶!」清曲连忙倒了一杯清茶端至她面前,喂她服下。

「咳……咳咳!我,我没事……了。」白瑾满脸羞红,不好意思的摆摆手,见莫辰风一脸想笑又碍於她的情绪,拼命忍住不笑的模样,她觉得更加窘迫了,故作镇定的问道:「咳!那个……辰风,我刚刚是想问……你的师妹,就是玲珑她醒了没有?她还有咳血麽?我能去帮她把把脉吗?」

莫辰风怔了怔,没想到她那麽激动的模样是为了询问玲珑的情况,心中不免十分感动,「谢谢小瑾的关心,她昨天都睡得安详,并未咳血。算算时辰,药效快过了,大概半柱香後便会醒了,你先慢慢用早点,随後我再领着你去她的住所吧。」

白瑾摇摇头,端起面前的茶盏喝了一口,将剩下的那半个茶果子用了,便急急的站起来,跑上楼背上了小药箱又飞快的跑下来,急切的催促道:「不等了,不等了,也许我们现在过去,她就醒了,药效这东西是很难说得准的,要是她起来不舒服,又咳血可就不好了。」

莫辰风被她这一连串的动作的怔住,待他反应过来时已经被她拉着走到了屋外,侧低着头看着面前脸颊红扑扑的又一脸认真模样的白瑾,心中暖暖的,看着她说道:「小瑾,你这样关心她,想必玲珑知道了会很感激的。有你这般挂心,玲珑必定不会再有什麽危险,痛苦也会慢慢的渐退,说不定她身体好了,能如你这般自由快乐的生活下去。」

白瑾朝他「呵呵」的笑了笑,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别这麽说,我做这些是应该的,医者慈悲心,都是希望病人不会再有痛楚的。我也不确定能不能马上医好她,但是我先去看看,一定会尽最大的努力医治好她的。辰风,你就放心吧!」

莫辰风感激的点点头,领着她向一片茂密的竹林间的小径走去。碧翠的竹叶被穿梭的风拂得沙沙作响,空气中也弥漫着清醒的竹叶香,偶有几只鸟儿扑翅飞过,停驻在纤细的枝叶间,引颈清啼。

白瑾跟随莫辰风一路前行,铺着碎石的小径曲曲折折,沿途的树木花草秀丽多姿,不觉的低声赞叹道:

「这里的布局很有心,看得出是精心布置的。」

莫辰风淡笑的侧过头看着她,「这都是我师兄亲自布置的,沿途的花草也是他亲手栽种的,小瑾觉得如何?」

白瑾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反而是睁大眼睛有些诧异的问道:「这,这些都是那个淩什麽的亲自布置栽种的?」

见她这样惊讶和不信,莫辰风有些好笑的点点头。

「那个淩什麽的做的事都那麽让人不喜欢,肯定是无情冷心之人,怎麽可能有这麽让人意想不到的一面,待我见到他,定要细细瞧瞧他,是不是我想像中的那麽讨人厌!」说到这,白瑾不相信的摇头,眉头微皱的又道:「不可能,不可能,他那麽不讨人喜的人怎麽还会有这麽细致的心,这肯定是骗人的。辰风,莫不是你在骗……」

白瑾口中的一个「我」字还没有吐出来,就被一个陌生又熟悉的声音打断。

「呵呵,莫非是在下哪里得罪了白姑娘,才使得姑娘如此的曲解在下?以至不相信眼前所见和耳旁所闻……」

嗓音低沉,充满了迷人的磁性,话语间透露着黠蹴,又蕴藏了一丝挑衅,更多的却是玩味儿和打趣。

白瑾一愣,随着声音的来源转过身去,却见朝阳的光晕中有一抹玄色的身影,看不清面容,却足以让她心惊一跳,微微张开的小嘴忘记了闭合,一脸惊诧的看着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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