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了一块儿乾净的地坐了,我冲着他伸伸手,「拿来。」
他紧张兮兮地将塑胶袋背在身後,那模样活像被半路劫财劫色的小妞儿,「你,你还真要喝啊?」
我立即一阵无语,我就靠了,这酒买来不喝难道是用来撒尿的啊,老娘今天总算是见识了一回什麽叫做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了,看这小子人模狗样帅得一塌糊涂地脑袋也不像有毛病的人啊,怎麽偏偏就在脑门上刻了俩儿字──傻逼!
「拿来!」我冲着他怒吼。
大概是见我这副模样跟刚才的可怜兮兮形成了严重的反比,他的脸色忽然也猛地转红了,只不过我确定那不是羞的而是被憋的,因为他吭吭哧哧了半天以後连个屁都没崩出来,只是将手里的袋子往後藏了又藏。
靠,你以为你将啤酒藏到後面姑奶奶就看不见了?
我劈头盖脸冲着他就是一顿骂,「钱小东你找抽呢你,这钱是花的你的不怎麽了,再不给老娘信不信老娘一样收拾你?」
他双脸通红地望着我,口气异常地斩钉截铁,「不给。」
「真不给?」我提高了嗓门。
「屁话,要是给你还用得着你这麽磨叽?」
「钱小东你姥姥的!」我立马就急了,冲上前去就撕扯起来,「才这麽一会儿功夫你就长能耐了是不,你再不给我试试看?我警告你,我可是从小就会武术!」
说完我便顺便飞起一脚,直朝他腿上而去,只不过这目测距离就差了点……苍天啊,大地啊,神仙啊……想到这里,我又开始了无尽的悔恨,都他妈地怪老袁,整天让我陪她押腿,这柔韧性好地……我脚丫子当场就奔那小子的裆下而去了!
於是乎,天地失色……如果就这样地将这小子给太监了,那他还不得让我负责终生啊!在那一刻,我忽然感到了无尽的绝望,我忽然便想到了我还没有结婚,我还没有生崽儿,更重要的是老娘还没有那啥过呢!难道我刘芒生出来就是那守活寡的命?
眼看脚尖就要落至那小子的裆上,我眼泪都要逼出来了,却不想忽然我腰部传来一股劲,还没等我尖叫呢,我便被结结实实地摔倒了橡胶跑道上,摔得那叫一个疵牙裂嘴,摔得那叫一个心旷神怡。疵牙溜嘴的是实在太疼了,心旷神怡的是我可是没把那小子的命根子给哢嚓喽。在那一刻我忽然想对老天高呼三声万岁,万岁万万岁,套用老袁的一句话,妈的,老娘真是棋险一招枯木又逢春!
大概见我躺在地上半天没吭声,那小子一副紧张兮兮的表情凑过来,「我说小姐,你可还好?」
我忽然便很狗血地指了指他的裆部,「我好不好没关系,只要它好就行了。」说完忽然又狗血似地把手凑过去,「话说真的没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