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她:时冰崴(ㄨㄟ)而言,是一个非常重要的日子,因为,她依照对他的约定,回来义大利了。
「德承,我回来了。」跪在公墓前,时冰崴闭上眼,缓缓的说。
是,她的他,在五年前过世了,五年过了,她仍然无法接受他已经离开的这个事实,每回来看他一次,心中的痛彷佛又加深了一层。
「我过的很好,你呢?」泪,流了下来,心伤,还是在的,难以癒合。
风吹过墓边的树,沙沙的声响像是回答。
祭拜他之後,时冰崴开车回家,回到家时,天色也暗了下来。
待在房里,她蜷在床上,忍了一年的泪,再也忍不了,而这些泪,比她想像中的还多。
其实,时冰崴一直没有告诉他,一个人住在这里,好孤单、好寂寞、好可怕。
「火鹤,『黑曜(ㄧㄠˋ)魔石』的持有者就住在这吗?」名为「杉」的男人询问着身旁的女人,他们正躲在时冰崴家附近的树林里。
「嗯,明天我们就可以交差了。」自称火鹤的女人笑了笑,她的笑里带着几分冷绝。
「德承,这次离开之後,又是新的开始,我会想你的。」时冰崴告诉自己,不能再哭了。
「很可惜,你必须跟我们走。」随着抵在她太阳穴上的冰冷之後,响起一个女声,不带任何感情。
她没有反抗,乖乖的跟他们上车,因为,她大概知道他们的目的在哪里了。
车子开到一个隐密的地方,那里矗立着一栋房子,外貌看起来很像别墅。
她被押进屋内,里面的装潢……很特别。
「盟主,人我们带回来了。」杉上前一步,单膝下跪。
「很好。」一名男子从楼梯上走了下来,声音听起来很有磁性。
时冰崴定睛一看,他……跟德承……好像。
「德承……」她难以置信的瞪大双眼,泪水又在一次聚回她的眼中。
他向时冰崴走去,而她却只能愣愣的盯着他看,嘴里……不断的念着德承的名字。
理智上,她一直都知道,他不是德承,德承早就不在了,但是,情感上,她还是把他当成德承。
「时冰威小姐。」他开口,顺手递上一张卫生纸给她。
这时,时冰崴才意识到,原来,她一直盯着他看,然後,不断的……流泪。
「对不起!」大梦初醒,她慌张的擦乾眼泪,只是,泪水却越擦越多。
「时冰威小姐,我只想问,『黑曜魔石』在你手上吧?」他问,没有再次理会她的眼泪。
「我不会把『黑曜魔石』交出去的!」努力把眼底残存的泪水眨去,她大声的说。
「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他的脸色骤变。
「先生,『黑曜魔石』是我的东西,该看人脸色的,是你。」时冰崴无畏他眼底透露的杀人目光,反正现在,「黑曜魔石」不在她手上,倒是她身边的人全都到抽了一口气。
「这里是我的地盘,你必须听从我的指示。」听听!好大的口气呀。
「要不是你的人把我绑来这里,我想,我一辈子都没有机会来这里看人脸色!」时冰崴毫不客气的将话顶了回去。
「无礼!」杉跳出来,大声斥责时冰崴。
「到底谁无礼!?『黑曜魔石』是我的所有物,不是可以让你们用来镇压『粟(ㄙㄨˋ)罂(ㄧㄥ)盟』的反抗份子。」她大怒,一不小心就将知道的事说了出来。
「时冰威小姐,你了解的可真不少呢。」他皮笑肉不笑的说。
「大家都想抢它,我只好亲自出马保护啊!这事情得前後因果,我是非知道不可的。」不知何时,四个彪形大汉将她团团围住。
「我一向不喜欢对女人动手,你别自讨苦吃。」她被抓住,他看着时冰威,对她说。
「祁(ㄑㄧˊ)漠旋先生,我不接受威胁,有种的话,尽管动手。」她知道,她的话语近乎挑衅(ㄒㄧㄣˋ)。
「很好!」他说着,向火鹤伸出手,火鹤恭敬的递上……鞭子。
鞭刑,她不是没受过,自然是知道,那种……痛。
「到底要不要将『黑曜魔石』交出来?」他似乎是在劝时冰崴乖乖就范。
「不交!」如果她那麽轻易就将「黑曜魔石」交出去的话,天下老早就大乱了。
祁漠旋的手一挥,鞭条在时冰崴眼前落下,她被迫转身。
一阵风从她耳边掠过,一道火辣在她背上成形。
痛!他下手的力道比时冰崴遇过的每个人都重。
「交不交?」他还是问。
「不交!」她坚持,虽然他下手毫不留情。
又一道火辣的伤痕成形,她的精神开始涣散。
「到底,交不交?」他的声音越来越冰冷。
「不管你问多少次,不交就是不交。」她倔强的回答,不服输是她的个性之一。
他又开始挥鞭,一阵又一阵的风自她耳边掠过,她背上的伤痕也越来越多。
不知道过多久,他终於停手,而她,也奄奄一息了。
「把她关在下面,直到她交出黑曜。」将鞭子递给火鹤,他下达命令。
「祁漠旋你听着!不管怎样,我都不会将『黑曜魔石』交出去的!」时冰威费尽全力对着祁漠旋大吼,最後体力不支,昏了过去。
信悠2008.8/12Pe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