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傘兵特愛>傘-Paratroopers' Love-愛 — &lt;修正版&gt;傘-Paratroopers&#039; Love-愛 &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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伞–8–爱

没有开始的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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努力挣扎了几夜无用之後,我开始有意无意避开和排长所有交集。

白天不再注意他,晚上把最外面的位置留给排长。睡袋也不再摊开,而是扎得紧紧。这样一来排长睡蒙掉的时候,才不会又钻进我被窝里面。

但是就寝的时间排长不在,心里总觉少了什麽,翻来覆去地想睡却又睡不着;等排长真的回来了,才又匆匆闭眼装睡,还刻意发出打呼的声音,这样我们就没有机会可以开启话题,也不给他机会越过我的身上。

等待排长在身边睡下没多久,我本来假睡还变成真睡,一觉无梦到天亮。

早上醒来的时候,心里又觉得不高兴,反而有些失落,懊悔的情绪也不知从哪里来的…

总之那滋味在心底说不上来,涩涩的…

接连几天下来,我脸色变得不是很好看,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就连神经号称只有「一条通」的Poa也感觉到了,於是开始对我念起「婆婆妈妈经」。

没事就问我是不是不适应啊,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心里有话要记得跟他说;还是因为我失恋了,心情不好。

我告诉Poa,我现在没有对象,要跟谁失恋?

跟阿飘失恋吗?

「暗恋也会有失恋的啊。」Poa说。

「这世界上只有你暗恋才会失恋。」我的无心却很毒舌。

之前跟Poa聊过暗恋的那位,听说最近才刚回国没多久,这次又突然决定要到澳洲打工游学,两个人关系又将更加遥远的事情。

Poa脸上错愕的表情,我想我可能刺伤了他。

「Poa抱歉,我不是故意的…」我心里怀抱着歉意,但什麽也没有对Poa说。

没有开始的恋爱,怎麽能算是恋爱?

没有开始就已经结束的,我不承认它是爱情。

我不是失恋,对象也不会是阿贤,或排长。

只是…

我知道自己这一切真的很失常。

到後来想不通,就索性不去想。不去碰触,就不会受伤,更不会感到烦恼。

我开始为了从排长身上转移注意力,渐渐开始和大家有说有笑,连Poa都笑称我开始「人性化」了起来。

偶尔对上排长的眼神,似乎很落寞,我的嘴里就一阵泛苦,勉为其难地对他笑笑,或许哭都比这好看。

排长几次也过来问问我,怎麽了?

都被我笑着摇摇头说,「没什麽,有点累吧!」给打发了。

排长见一副我不想多谈的样子,慢慢地也不藉故来找我了,反而是我的视线开始会搜寻他的身影,而他变得像在闪躲我的视线,两个人就好像躲猫猫。

然而这一切,我只能装作若无其事的笑笑。

选择逃避的我知道,若无其事地笑,并不代表心中快乐。

刻意逃避面对的事实,不会真正消失,好比曾经的,我的感情一样。

只是晚上睡觉的时候,敏感的我在梦里,感觉似乎多了一股视线,也常常梦到额头痒痒的,却抓不到痒的梦。

不过只要梦里开始感觉厌烦,那股视线的注视感就会褪淡许多,接着额头像是被什麽温温软软的给东西贴了一下,视线才随之消失…

这怪梦就这麽持续几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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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星期二,要执行这本月以来最轻松的任务,就是「隐伏」。

「隐伏」的意思就是大家待在被圈定起来的范围里面躲着,隐藏起来埋伏敌人的任务。更简单地说,就是大家放牛吃草的时间,因为「今日我最赛」的主角,是我们辛苦的军官将士干部们。

要教官说过,下基地其实是培养军士官作战能力的训练。

好比让他们下一盘棋,小兵们就是棋盘里的棋子,供干部在基地训练中奴役而已。

而现在我们这些棋子呢,就要好好地休生养息去也,让那些「忠义骠悍」的军士官们,被卓教官抓去顶着热天做沙盘推演,只留下几名义务役下士在统一管理我们这些牛。

隐伏的任务进行了两天,冰雪聪明的我找到一处,靠着大山石下的废弃棚架,正舒舒服服的窝在里面乘凉、吃零食,喝着「泡」出来的宝矿力。正因此处的风水大好,等到下午的阳光开始偏移的时候,躲在山石阴影下的棚架,立时变成兵家必争之地。

不过只要是想过来的抢地盘的,都一一被我用梯数和我老板的头衔给打发走了,最後只剩下跟我同一小队,关系还不错的辉熙学弟。

原本我们两个各爽各,他翻他的小书,我吃我的零食。

嚼嚼…

「学长,你跟排长…到底怎麽了?」学弟的单刀突入,害得正在仰头倒科学面的我噎到。

「唔!咳咳…干麻这麽问?」抿了口宝矿力,来掩饰我脸上心虚的表情。

真是怕什麽就来什麽,啧啧!

「明眼人都得看出来啊,你们晚上好像也不怎麽聊天了吼。」辉熙的眼神里面,闪烁着三姑六婆特有的八卦魂光芒,照得我不寒而栗。

啊,刺眼!

我优雅地擦擦嘴,「哪来的明眼人,二郎神是不是!」没好气的瞟了学弟一眼,心里秘密被看穿,我有点恼羞成怒,口气也不客气地道。

「我就是二…我就是明眼人!我就算用鼻子闻,也闻得出你不对劲!」

学弟表情好得意,鼻孔超有戏,都要翻向天了!

「你哮天犬吧!」我心想。

「干嘛偷听我们聊天?」辉熙根本是顺风耳,还明什麽眼人,切!

直接无视!

用门牙继续打开我的七七乳加巧克力,於是假装不在意,小心肝任它噗通噗通地!

「拜托,帐篷是有多大。有时候半夜醒来,就会听到了啊,你们还怕有秘密被人偷听喔!」学弟八卦的眼神锐利似刃,像是不把我活生生地剖开,血淋淋地摊在他面前,就不会善罢甘休的样子!

「秘你老木啦!」我翻白眼。

好在这几天都有偷偷练习,脸上表情像打了针一样的绷皮。

这麽简单就让人看出来,那我这二十几年道行不就白费?

「不然排长这几天还有刁难你吗?你还讨厌他齁?」辉熙仍不死心衔尾追问,还真是打蛇随棍上啊!

我扭啊扭!

好,我就来个死不认帐,坚决否认到底!

只要我不自曝马脚,想必学弟不可能发现什麽蛛丝马迹,除非…

应该是没有那个除非了!

本想偷学电视里的师爷捻捻胡子,才发现我没有!

收起奸笑的表情,「排仔没有刁难我,我们本来就没那麽熟。」於是心里有了主意,语气之间更加淡定。

淡定、淡定、淡定…呜,我淡定不了,林辉熙我恨你,你个衰人!

辉熙见我表情滴水不漏,一时之间也打探不出什麽,话锋一转:「也对,不然我还以为是排长要你捡他的肥皂,你不甘愿咧!」讲这种话的时候一脸理所当然,也不害臊的样子。

「这种事情谁会甘愿啦!」我白眼又翻了两翻。

索性往草床上一躺,丛林帽拉往脸上一盖。我做了好几种鬼脸,想把脸上表情弄得自然一点。

还好帽子挡掉了学弟对我的视线扫瞄…

「暧学长…」辉熙见我不理他,也不在意,把头转向棚外自顾自地说起话来。

学弟象是叹了口气,语气里难得严肃。

我侧过身叉着手臂,然後眼睛不安地绕着地上的小草转。

我这就是逃避了,怎麽着!

草?

草香…?

昨晚睡觉的时候,依稀脸上有被细细的小草扎中的fu,伴随一种很熟悉的味道,本来还想不起来,现在却…

「你听我一句,之前我也想不开,但是最近慢慢才开始有点体会,有些事情你一旦选择逃避,就等於丧失挑战它勇气还有资格;假装忘记,总有一天你想起来,它就成了遗憾…最後带着这份遗憾死掉!」

这哪是一句,是好几句。

辉熙沉默几秒中後,继续出声说打断我的思考。

我疑惑地抬头,对上学弟刚好看向我来,认真的眼神,眉头紧锁着些讯息。

既然旁人都看出来了,那身为当事人的郭排长不知道是怎麽想我的。

他是否已经知道我在躲着他?

今天行军,我在排长身後绊了一下,他只回头淡淡瞥了一眼……

好像人没摔死就不用关心,其实也是,我就跟屁一样…

许志元啊,这不就是你想要的吗?

干嘛觉得失落?

排长不理你不正好,你又可以回到一个人爽快过生活了!

是啊,自己一个,带着遗憾下去吗?

一瞬间脑海,浮现当初阿贤笑着离开我的模样,还有排长转身的冷漠背影,两个截然不同的形象,此刻诡异地叠在一起…

唔,脑袋又打结了。

不,现在不是该胡思乱想的时候!

我...

「我呸呸呸!什麽我死掉!」

「……」

学弟表情似乎还有话想对我说,不过远方却传来了集合哨音,话到了嘴边又吞了回去,真是阿咪投猴!

暗暗地吁了口气。

心里…却轻松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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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哔~~~~哔~~~~哔~~~~』吹哨三长声,代表在指定地点集合的信号。

哨声过後大家好比雨後春笋般,一个一个从我身边的草堆里头冒出来。

果然是特战,这样也能躲。!

(话说,当兵三大偷闲技能,是大家必备之闪、躲、飘;遇到公差勤务,能闪则闪、能躲就躲;平日太闲怕被待在连上会被抓去出公差,因此四处飘忽不定串门子,此为老鸟们偷闲之最高境界──飘字诀。)

於是牛牛们开始心不甘情不愿地往中心收拢。

集合好後,传令的小菜菜说,卓教官要找一个人去参加他们「天官天将满天神佛看不懂之沙盘推演」(「推沙盘」的意思),其他的人没事可以下去继续爽,喔,隐伏!

那个不能爽的人,不能隐伏的人,就正是敝人在下不才小弟…「我?」

嘴巴张得比充气女娃还O,「找我干麻?」

我只是个小小的一兵而已,那里还有郭排,我不要去!

说着,我早就被小菜菜毫不客气地架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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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学长们曾说:「万般皆菜不得已!」、「人菜要认命!」

我迈着沉缓的脚步,边「醮」脏话地走网去长官们的推沙盘的地点。

心里从来没有那紧张过,双拳紧握得出汗。并不是因为担心沙盘推演的问题,而是有很大原因是等等见到郭排,我要用什麽表情面对他!

「几十年没用的东西,现在就要拿出来用,叫我怎麽见人啊我!」心里还很可悲地,用了句国片台词幽默自己!

「到罗,就在前面!」小菜菜传令遥指着前面一块小树林,表情看起来前方不是杏花村,而是龙潭虎穴一样。

事到如今,我连个屁方法都没有想出来,只好硬着头皮过去。

就见招拆招吧!

没想到,到了小树林,所有的业务士弟兄树下纳凉。

原来他们的职责是「堆」沙盘,把沙盘堆好,然後休息!

「啧啧,你们这些同梯们、学弟们果然爽的很,有爽不同享,很好!」

正当我心中一阵腹诽,眼睛一落。

那些围在旁边沙盘的就是我的长官们,当然也包括最近让我感到苦恼的「郭大排长」。

郭排的表情远远看到我的到来随即一愣,後来才像想到什麽一样对我微笑。

「轰隆」我感觉脑海里面,像是有一扇大门正隆隆地对我敞开,门内金灿灿的阳光耀眼照人。

我当然知道排长笑的原因,没想到卓教官真的找我来。

嘴角一勾,「哼,我来了…」

也不知道自己是哪来的自信,精神一抖,气势陡然不同。

反正天下来,自有人扛着。走一步算一步,走到哪算哪呗。

这麽一想,心中大定许多。

「报告教官,一兵许志元请示进入沙盘推演。」手势一挥,我摆了个自认为超Man的敬礼姿势。

虽然十几只眼睛都看见我来了,但是我深知做人的道理。

所谓「人菜不是病,菜起来要人命」,再怎麽菜,礼数还是要做足。

军中长官可都不是吃素的,那些士啊官啊的,可是专挑不长眼吃啊!

纵使最罩我的,也是基地里最放给我面子的卓教官,我也不能太过放肆,是呗。

更何况每次卓教官带领着弟兄们攻山头的时候,他都只留我下来帮他做文书,顺便帮他顾背包、手机、无线电。

如此令人发指的爽,早已令很多志愿役军官对我眼红不已。

为了将来的还要在这部队的幸福生活着想,我还是必须恭敬地请示入列滴。

卓教官对我点点头,似乎是对我的懂事感到很满意,接着摆手示意我入列。

而教官手指的位置是…「郭排长的旁边!」

的旁边、的旁边、的旁边…

唔…脑内的回音让我想吐。

「今天你们的Poa轮休,我让许志元暂代心战小组长的代理人,待会我就请他帮我们解说一下心战喊话路线。」

卓教官说明的,就是现在我会在这里出现的原因。

我的老板Poa今天轮休「出山」放假爽去了。

老板出山前有交代,如果他不在,我这个「号称最强政战公差」就很有可能在沙盘推演的时候代理他。

毕竟我跟卓教官相处时间最多,Poa相信教官对我必定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他又不是蔡一零,干嘛对我睁一只眼),搞不好我们连上也会因为这层关系加分!

「Poa,敢情这是要我使出美男计啊?」我心中哀号。

教官已经结婚,有小孩了耶!

我才不要做小三!

呃,问题好像不出在这里。

刚刚的气势刹时消散,只好在众人的虎视眈眈下乖乖坐定,继续听干部们推演。

这种和平时代,我根本不会有什麽作战经验,也不是什麽军人料,为了待会不要出丑得太难看,我只能努力回想曾经看过的战争片,甚至掏出成功小笔记本一边做笔记、划路线。

我利用在短短十数分钟,仔细观察各个军官的报告口语,研究他们推演的路线,并结合之前教官上课指导过部份,好不容易勉强挤出了点头绪。

我正一边低头努力唰唰写着,突然感觉到右边膝盖被什麽轻轻抵住。

於是我眼角瞥了一眼,郭排大大咧咧地坐着,双手各放在膝盖上,而他的左手缘,正轻触着我的膝盖。

有那麽一瞬间,我的呼吸停顿住。

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放开。

抿了抿发乾的嘴唇,我终於鼓起勇气偷偷瞄向了郭排的脸,因为我想知道…

想知道我可能想知道的一些些讯息,哪怕他透漏给我一丝一毫也好。

只是没想到,就这麽一下下,我的视线却恰好被抓得正着,郭排似乎早就料到我会这麽做,他的眼睛在笑…

然後,郭排对我微微点点头。

那一笑,我有种感觉,我们好像认识了比我们想还要久的时间。

是绕了一大圈,又回到彼此面前。

这下子,我心跳全乱了拍,哔哔啵啵哔啵啵!

接着换郭排站起来报告,树荫下透露出的点点阳光,将他照耀得熠熠生辉。

「我为第一小队队长,将带领组员循A路线与敌军接触,采游击战术牵制敌人正面火力…」

我眯起眼睛抬头望着,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凝望似乎让他的胸膛更挺了些,用来当作教学棒的木棍,在他的手上更是行云流水地舞了起来。

「为什麽呢?」

我也不懂,为什麽我要问为什麽?

想问的是,关於自己,还是他,还是我们两个人?

为什麽疏离呢?

为什麽,对我笑呢?

为什麽,那些梦我都觉得跟眼前的人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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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志元换你!」教官突然叫我,把我从幻想拉回地球表面的谷关,我赶紧把咬着得笔杆放开,站了起来。

长官群里面大家都是熟人,在平日的莒光园地时间,虽然在台下听我喇滴赛不少,但是像今天这样的正式场合凑合着表演,我还是有点皮皮挫。

「咳咳!」我舒了舒喉头,顺便稍微理清思绪,接着开口道:「我为辅导长代理人,代理本次沙盘推演之心战喊话小组组长!」用余光稍微扫了扫现场,连长的脸色充满担心、排长一样无惊无喜,眼里倒是放着期待。

而那些胖又奸在肚子上的排副们,满脸笑得菊花绽放,一看便知道都正等着我出丑。

怎麽想,我也不能让他们如意。

哼哼…看到我迷彩服上面的臂章没有,还挂着二兵呢!(因为下基地没时间绣上一兵的关系。)

难道你们不知道,我有「装菜」这道免死金牌吗,讲错也死不了人的!

哇嘎嘎!

从排长手中递来教学棒,在双手承接的时候,他的手指轻轻触划过我的掌心,微微的滑腻感,让人心头为之震荡。

我敛眉,缓口气定定心神,拿起他们当作指示棒的木棍,开始虎虎生风对着沙盘指划起来。

「依照各组先前推演得知,…假想敌军进攻与撤退之路线。我命心战喊话小组,分为ABC三组…,C组…,B组由副组长…,A组由我带领,将与郭威翔排长领导之第一小队互助行动,藉以掩护我心战组,…倘若我军撤队退,心战A组…与郭排长之第一小组交互掩护离开,以上。」

一气呵成,现场鸦雀无声。

毕竟我从来没有有上过正规军事课程,也自认不是从军的料,绞尽脑汁我才整理出来这一段。

最後,卓教官请大家鼓掌。

直夸我表现非常好,口条比那些坐领乾薪的军官还要流利清晰,想法也很合理,虽然欠缺成熟,但是也不偏不倚…

接着教官就问我要不要签下去,到他手底下做事如何如何云云…

我心里直冒汗,「教官啊,少说两句呀,我可不想当众被眼神穿成刺蝟…」

就当我低头假装怕羞的时候,眼珠一转正好迎上郭排抬望过来的目光,他对我比了个大拇指。

「啊!」

我霎时间想起,刚刚报告的时候,似乎一时直觉把我们两个放在一起合作了。

头一转,赶紧避开排长的目光,却是自欺欺人的想,对方应该不会因此就发现些什麽了吧。

只是当看到排长对我赞许的眼光,那些排长和我八字不合的流言彷佛也跟着释怀…

我有点泄气地放松了肩膀,这几日来思索,大概都是徒劳无功了。

~人海茫茫,是否你是我赖以维生的一口氧气?~

~Paratroopers\'Lov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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