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系列短文合輯 — 過去,回憶 –雒澐痕×慕冰夜

正文 系列短文合輯 — 過去,回憶 –雒澐痕×慕冰夜

大地回春,春光明媚的野原上开满了许多艳丽的花朵,树上枝头的鸟儿也雀跃的来回蹦跳着。

一名有着蓝灰色长发的少年坐在树下,静静的翻阅着书籍。

「痕哥哥、痕哥哥!」一个娇小的白色身影带着轻快的脚步跑向少年,过大的袍子随风飘扬。

「夜儿。」看着来人,少年放下手中的书,迎接他的怀抱。

一把扑向少年,冰夜开心的跨坐在他的大腿上,开心的蹭了蹭他的脸颊。

而少年则是一脸宠溺的,轻抚着他那银白色的发丝,笑的温和。

少年名叫雒澐痕,是个白狼与神族的混血,而大部分的时间,他不待在族里,而是自己一个居住在这片野原上。

每隔一段时间,他怀中的这名四族混血的小孩就会跑到这里来找他玩,怎麽赶也赶不走。

久了,他也习惯了,习惯有这孩子的陪伴。

「痕哥哥,人家这个月都待在这里好不好?」小冰夜环住他的颈项,一脸开心的问着。

「你的父母会担心。」他伸手轻抚着他的细致的脸庞。

「可是爹爹跟娘他们有事要去办,自己在家好无聊……」他一脸哀怨的抱着雒澐痕。

不忍看到对方苦着脸,雒澐痕轻吻了一下他的脸庞,「那就留下来吧。」

听到他的话,冰夜小巧的脸蛋漾出灿烂的笑容,「真的?」

「嗯。」他点了点头,将一旁的书交给怀中的人儿,一把抱起他,「进屋里吧。」

他知道小冰夜体虚,而且嗜睡,所以这时间还是让他睡个午觉的好。

乖巧的点了点头,冰夜抱着书,乖巧的窝进雒澐痕的怀中。

将冰夜放在柔软的床上,雒澐痕轻抚着他的长发。

看着眼帘已经快完全阖上的人儿,雒澐痕替他盖上棉被,拖了一张椅子坐在他的身旁继续翻阅着书籍。

无意识的,冰夜朝着他靠近,小手拉住他垂落在床边的衣摆。

露出淡淡的笑,他伸手摸了摸他的手,冰夜下意识的松开衣摆,改成拉住他的手,继续沉睡。

「痕哥哥……夜儿……最喜欢你了……夜儿长大後……要嫁给哥哥……」

听到他的梦话,雒澐痕压低了身子,在他的额间轻轻的烙下一吻。

「傻孩子……你我都是男性,你长大後,就会明白那与爱情是不同的。」

※※※

几年後,冰夜一如既往的每个月都会到雒澐痕所居住的地方报到。

「痕哥哥--」身高已经从少年的腰际长到他的胸膛的冰夜,开心得扑向前。

这些年,少年的样貌没有改变,依然维持在十七岁上下的长相,即使他已经活了近三十年的岁月了。

怀中的银发人儿也是,虽然活了二十几年,但他的外貌经过了几年的时光,看起来也才只有十二、三岁的样子,个性更是俨然像个小孩子。

「你来了。」缩紧双手,雒澐痕搂住冰夜纤细的腰,将他环在胸前。

垫起了脚尖,冰夜在他的脸庞轻啄了一下,与以往一样,在他的胸前蹭了蹭。

这是他们从相识以来到现在的互动,一切是多麽自然、多麽和谐。

「痕哥哥,身体好点了吗?」任由对方抱着,冰夜一脸担心的询问着。

上个月来时,他的痕哥哥生病了,高烧不退,体质也有越来越衰退的迹象。

「好多了。」回吻着他的脸颊,雒澐痕淡笑着。

听到他的话,冰夜绷紧了脸,沉默不语。

发现小冰夜的异状,雒澐痕坐到一旁的椅子上,伸手抱住他,让他做在自己的脚上。

「怎麽了?」

默默的看着雒澐痕,冰夜原本雪亮的双眸明显的暗了些。

「痕哥哥骗人……」他说的有些哽咽。

「痕哥哥怎麽会骗你呢?别瞎操心了。」他失笑着,轻抚着他皱在一起的脸蛋。

「骗人、骗人啦……」他说的有些激动,眼眶的泪水源源不绝的滑落,「痕哥哥总是把人家当成小孩子!」

看着他,雒澐痕沉默不语。

「上次来得医生明明有说,如果找不到那个药材,痕哥哥的病就治不好……」

「你为什麽知道!」伸手抓紧了他的手臂,雒澐痕的脸色有些难看。

他就是不想让他知道,才会让来帮忙看病的医生、来看自己的父母、以及偶尔会跟着冰夜一起来的家人都不要跟他说。

「为什麽我不能知道?」冰夜跳下他的脚,对着他有些歇斯底里的吼着,「大家都知道!连我爹娘都知道!为什麽你不告诉我!」

「夜儿……」

「你明明说过不会瞒着我任何事的!为什麽不告诉我!为什麽!」

「我不想让你担心……」

「你有没有想过……」冰夜一脸难受的看着雒澐痕,「你不告诉我,将我瞒在谷底,我更难过……」

听到他的话,雒澐痕没有解释什麽,只是一脸抱歉的看着他。

「为了你,我可以想办法的……只要是为了你……」无论用什麽手段啊……

「夜儿……」雒澐痕起身将冰夜圈入怀中,「我不要你为了我去做任何有可能会危害到你自己的事。」

「我不在乎啊……我只希望痕哥哥可以好好的……」伸手抱住他,冰夜只不住泪水的在他的怀中哭泣着。

夜儿……就是知道你会乱来,我才舍不得啊……

雒澐痕在心中反覆的说着,抱住冰夜的双手搂的越发越紧。

虽然,他曾经只将冰夜当成自己弟弟般的看待。因为身为混血的他,难以在两族生存,所以只能只身住在这个地方。

在没有父母、朋友、邻居的陪伴下,怀中这个因为迷路而跑到这里来的孩子,闯进了他的世界。以直渴望有兄弟姊妹的他,将小冰夜当成弟弟般的看待、疼爱。

每当小冰夜来看他时,即使他没有表现出来,但是他的心是愉悦的。每个月也只有他在的时候,他才感觉得到他是有人关心的。

但是,这份情感,却在不知不觉的情况下,产生了变质。

他发现他对他,不单单只有对兄弟的疼爱,更多的是占有。

冰夜那孩子,不管和谁都能处的很好,每当他看到他开心的抱着别人时,他的脑海中都会浮现当年,小冰夜在睡梦中说要嫁给他的那句话。

当时,他对他的梦话只觉得无奈。

但是现在,他却越来越在乎当年那无心的梦话。

「痕哥哥……夜儿……真的好喜欢你……请不要丢下夜儿一个人……」

听到冰夜的话,雒澐痕僵了僵身子,低下头看了怀中的人儿一眼,然後无奈的笑了。

「原来是梦话啊……」看着怀中因为哭累了而睡着的冰夜,雒澐痕脸上满是宠溺,「居然就这麽睡着了。」

伸手将他横抱起,他将他带回房间内。走到一旁脱下外袍後,他折回床边,跟着上了床,伸手搂住已经熟睡的冰夜入睡。

每次冰夜来时,都是与他同睡一张床。

不是说没有其他地方让他睡,虽然他住的地方不大,却也备有一两间客房。只是当初小冰夜第一次住在他家时,明明应该熟睡的他,当天晚上居然拖着被毯爬上他的床和他一起睡。一次、两次,他也没在将他抱回房间,只是默认的和他一起睡。

只是,他从来没有抱着他一起睡过。虽然冰夜总会习惯性的往他怀里钻,但他却一次也没有伸手抱过他,因为他怕他要是这一抱,也许在也舍不得放手了……

但是今天,罢了。自己也活不久了,在多也不过半年,就让自己承认自己的感情了吧。

※※※

坐在草地上,雒澐痕眼神没有焦距的看着远方。

冰夜已经两个多月没有出现在雒澐痕面前,也就是说,他已经两个多月没有来这片原野了。

在不知不觉中,他已经习惯等待冰夜的到来。

但这两个月以来,他所得到的是失望。

「夜儿……」看着他留在这里忘了带走的蓝色发带,雒澐痕显得有些失神。

抓紧发带,他觉得身体有些不适。

但是,心……更疼。

他不明白为何他的夜儿一声不响的就消失,更不明白他居然什麽东西都带走了,除了这个他在角落捡到的发带以外,他全部的东西都不知道在何时通通都不见了。

「为何不回来……」紧闭着双眼,那从来没有为任何事情而哭泣过的湛蓝色眼眸,在不知何时,悄悄的滑落泪水,「你是在怪我,瞒着你吗……」

他轻喃着,不断的询问着,可惜却没有人回应他,他所得到的,只有风声与孤寂。

「回来好吗……我想你了……夜儿……」

「痕哥哥……」突如其来的声音,雒澐痕立刻睁大了双眼。

看着站在不远处,身上还带着伤的娃儿,他顾不得身体的不适,迅速的起身跑向他。

「痕ㄍ……」还来不及说话,冰夜就被朝着自己而来的身影给狠狠的搂在怀中。

「不、不可以!」他面带惊恐的推开了雒澐痕。

面对这意料之外的反应,雒澐很有种被雷打到的感觉,他轻唤:「夜儿?」

眨了眨雪亮的眼眸,冰夜露出淡淡的笑,「痕哥哥,进屋里去吧。」

虽然明显得感觉到冰夜的改变,但雒澐痕也只是淡淡的笑了笑,随着他步入屋内。

刚走进屋内,冰夜就立刻将雒澐痕推到床上。

「痕哥哥等着喔,药师等等就来了。」说完,他转身走出房门。

没多久後,冰夜领着上次来帮雒澐痕看病的那位药师折回屋内。

「药师,请。」他手上端着器皿,坐在雒澐痕的床尾边。

看着冰夜的动作,雒澐痕心中充满了疑问,随之他惊愕的看着冰夜的动作。

冰夜执起放在拖盘上的一把匕首,拉开雪白的袖子,毫不犹豫的就在自己白皙的皮肤上头话了一刀。

灼热的血液滚滚的流进拖盘上的瓷碗,看的雒澐痕满是心疼。

「夜儿!」他想像前抓住他的手替他疗伤,却被一旁的药师给拦了下来。

当血液装满了磁碗後,冰夜静静得拿起放在一旁的绷带,替自己缠住伤口。

「药师,快点吧。」他催促着药师。

朝着冰夜点了点头,药师从药箱中拿出了许多瓶瓶罐罐,将他调制在一起後,接过冰夜的血液加入了些许在其中。

「孩子,剩下的血液你就连同这个一同拿去熬。」他将折好的一帖药交到冰夜的手中,「就照我上次跟你说的那样子熬,每隔十分钟加一次血液,每隔十五分钟加一次乾净的水和渃骅草。」

「好。」接过药材,冰夜迅速的跑出房间。

看着冰夜离开的身影,雒澐痕疑惑的看着药师。

「这是怎麽回事?」

沉默的看了雒澐痕许久,药师将手中的药搓成颗粒状,让雒澐痕吃下去。

因为里头加的是冰夜的血液,雒澐痕没有加以迟疑的就吃了下去,但眼神中的疑问却没有消退。

当他吃完药後,药师才淡淡的开口,「那孩子,为了你,将自己炼成了蛊。」

听到药师的话,雒澐痕有种被闷雷打到的感觉,语气有些沙哑,「你说……夜儿……」

「是,为了你的身体,他自愿成为药引,因为你的病必须要以蛊毒才能压制。」

「所以他方才……」

这下他总算弄懂了,为何刚刚冰夜会推开他的怀抱……因为他身上有蛊毒的关系,所以碰到一般人太久就会导致对方中蛊……

「夜儿……」他的眼眶泛着水雾,感觉到自己的身体有些颤抖,不断的念着冰夜的名字,「夜儿……」

忽然想到甚麽似的,雒澐痕抬头看着药师:「那,夜儿不就在也不能与人接触?」

「这倒非也,只要别接触太久,一般碰触还是可行的。只是,不能太久。」

「怎麽会……」雒澐痕的嘴唇有些发白,「那孩子是那麽喜欢与人亲近……现在却为了我……」

「雒公子……」看着雒澐痕的样子,药师有些不忍,「所以,请雒公子好好的陪伴小公子吧。」

他出声安慰着:「您是以小公子的血液做为药引,所以日後,也只有您才不会受小公子身上的蛊毒侵蚀……所以,别让小公子感到孤单了。」

「你是说……夜儿身上的蛊,对我没效?」雒澐痕瞪大了眼,不难发现他心中的欣喜。

「不是说没效,而是因为您身上残有他的气息,所以那些蛊物不会攻击您。」

「太好了……太好了……」

他还以为在也无法碰到他心爱的夜儿了。

为了不让夜儿感到孤单,他在心中默默的发誓,会好好的疼爱他。

※※※

坐在草地上,雒澐痕抱着正躺在他怀中沉睡的冰夜。

「夜儿……你可曾恨你的痕哥哥……因为我的关系,你无法在与人接触……」他轻声低喃着,像是在问冰夜,也像是在问自己。

「夜儿……永远也不会恨痕哥哥……」原本应该在熟睡的人儿忽然开口说话,他抬起头眨巴着雪亮的大眸看着抱着自己的雒澐痕。

「虽然不能再和其他人玩乐,但是我还有痕哥哥……」他翻过身抱紧雒澐痕的腰,「所以夜儿不在乎……而且也是因为这样,爹娘同意让我和痕哥哥住在一起。」

「夜儿……」雒澐痕有些颤抖的搂紧了冰夜,低头亲吻着他的额头。

我不会放开你的,永远不会……

※※※

时间飞逝,转眼间,雒澐痕和冰夜两人已经一同度过了十年的岁月。

这年,雒澐痕五十四岁,外表依然停在十七岁。

冰夜四十七岁,外表也不过长至约十五岁上下,个性却仍旧没变。

那天,雒澐痕带着冰夜一同外出。

几年前,当他出远门时,冰夜总是孤单的待在家中等他回来,因为他还无法控制他体内的蛊。

但是现在得他,已经能自在的控自体内的蛊物,所以他不在将他留在家中,而是带着他一同上路。

不过,若是可以选择,雒澐痕从没有像这麽如此希望,两人就永远待在那片原野中,在也不要与任何人接触……

「痕哥哥--!」冰夜哭花了脸,朝着他嘶吼着,「不要啊--」

雒澐痕被一群壮汉捉住,身上满是伤口。而此时的冰夜正被数条铁链綑住了颈项跟手脚,整个人被牵制在树干旁。

他们是这里的地痞流氓,雒澐痕和冰夜虽住在荒郊野外,但身上穿着的衣服都是用上好绸缎制成,即使单调,却也不失贵气,知道两人必定是有钱人,这些流氓直接将看似手无腹肌之力的两人列为下手目标。

虽说雒澐痕的武功不差,但是没有太多的对战经验,加上一次面对十来个人却是非常吃力的。

「夜儿……快走……」挡着其中两个人,雒澐痕吃力的朝着冰夜说着。

就在这个时候,一旁的人无情的将手中的剑刺向雒澐痕那毫无防备的腰际与背部。

「痕--」冰夜顿时瞪大了眼,泪眼婆娑的揪着半跪在地上的雒澐痕。

「啊--」他痛苦的嘶哑着,眼睛眨也不敢眨一下。

他的耳边,传来地痞流氓阵阵的笑声,那无情、自傲的笑,让他觉得越听越刺耳。

「痕……痕--!」他痛苦的嘶吼着。

激动的情绪,催化着体内的蛊毒,被压抑许久的蛊毒开始躁动着。

「我饶不了你们……」偏着头,冰夜的眼神没有了焦距,只是静静的看着前方。

「把他……还给我……」他缓缓的站起身,身上的铁链发出喀喀的声响,「把我的痕哥哥……还给我……」

随着他那有如行屍走肉,完全没有情感起伏的声音,他身上的铁链正缓慢的被一种黑色的、细如粉末的东西侵蚀着。

虽然看到铁链被溶解时,有些错愕,但是这些地痞流氓很快的就又振作了起来。因为他们有十来个,对於没有任何武器的冰夜,根本不足为惧。

「弟兄们!上!」带头的人挥动着大刀,朝着冰夜跑去。

围绕在他的身边,他们露出了邪淫的笑。

「小美人,你的伴已经没救了,还是乖乖的服从我们吧。把钱交出来,我会带你回庄里好好的『疼爱』的。」

眼神依然空洞的冰夜,嘴角勾起一抹若有似无的笑。

「有资格碰我的,只有痕。而你们这群杂碎,少来碍眼。」他淡淡的说着,语气非常的平淡,但讽刺意味却极高。

听到他的话,所有的人脸色都非常得难看。

「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呵……那儿来的酒?不是御酿的酒,吾还不沾呢。」冰夜眯起了银色的眼眸,眼神闪过一丝丝的悲痛。

缓缓的闭上眼眸,他没有给那些地痞流氓说话的机会。

上千万颗细小的粒子迅速的攀上所有人。

「啊--」他们痛苦的嘶吼着、求饶着。

「方才我要你们住手,你们为何不?」冰夜露出一抹邪魅的笑,静静的看着那些人在痛苦中被细小的蛊物吞噬。

随後,他缓缓的走到雒澐痕的身边。

隐约得听到脚步声,只剩下一口气的雒澐痕想睁开眼,无奈眼前依然是一片黑暗。

他想再看看啊……他的夜儿……

「夜……儿……」他努力的唤出他的名字。

原本已经乾涸的泪水,在听到那声呼唤时,再次不争气的滚滚滑落。

「痕哥哥!」他迅速的跑到雒澐痕的身边,扶起他那染血的身子,「我在这啊!痕哥哥!我在这……你不能死……你不能丢下我一个人啊!痕哥哥……」

「夜儿……痕哥哥……也舍不得你啊……」他想伸手抚摸他的脸,却使不上力气。

察觉到他细微动作的冰夜牵起他的手,触碰着自己留满泪水的脸庞,低头轻吻着雒澐痕那苍白的唇。

「夜儿……我是……真得……很爱你……却一直不敢……正视自己的情感……向你表明……现在说……却迟了……」

「若可以……我好想……一直陪着你……」

一直以来,他都在让他难过。

当想要好好的陪伴他、守护他时,却来不及了……

到头来,不是自己保护了他,而是他心爱的夜儿救了自己……

「夜儿……」轻唤着他的名,雒澐痕缓缓的松开了自己的手。

看着怀中逐渐僵硬的爱人,冰夜痛哭失声的抱紧了他。

「痕哥哥……痕哥哥……」

不知过了多久,他唤出了蛊毒,让他们将雒澐痕带回两人的家。

在那片熟悉的草原上,他用了神族的圣火,将雒澐痕的身体燃烧後,洒在屋外的庭院中,只留下一丁点的粉末,放在一个小瓶子中,随身携带。虽然只是妄想,但他希望藉由此,依然能够感受到雒澐痕的怀抱。

将无法烧尽的首饰放到一个精致的木盒中,埋到他们总是一起享受微风吹拂的那棵大树下。

而原本挂在雒澐痕颈项上的那条有着两人画像的银色项链,他没有擦拭掉上面得血渍,就直接挂到自己的颈项上。

他啊,最喜欢痕哥哥酿的酒了。

总是带着甘甜、清净的味道。

只是,他再也喝不到了……

他啊,最喜欢窝在痕哥哥的怀中,享受着他的怀抱。

因为他总是会温和的抱着自己,宠溺着摸着自己的头发。

只是,他永远无法再拥有那样的怀抱了……

静静的抚摸着那条项链,他收拾了简单的衣物,离开了两人相处了数十年的家。

只是,这个家,再也不是家了。因为他所心爱之人,已经不会再回来了……

握紧了拳头,他开始他漫无目的的流浪生涯。

也许哪一天,他会再回到这边,对着洒着他的痕哥哥骨灰的庭院,诉说着他旅行的种种。

也许哪一天,他会再回到这边,静静守着这些让他如此痛苦难过,却又甜蜜温馨的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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