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學長,我是女的》 — 21

正文 《學長,我是女的》 — 21

一通电话、一封简讯都没有,该拿你怎麽办?

出了学校,我沿着原本的路走了回去,早餐店关了,公园里已不见欧吉桑、欧巴桑的身影,只有几只麻雀、几只鸽子在公园的地上觅食。

我的手犯贱的转动着鸭舌帽,手也踢着柏油路上的小石子,映着黄昏的橘黄光慢慢走回家中,路上偶尔还能遇见几个从前的邻居阿姨和叔叔,很庆幸他们并没有搬走,唯一的遗憾是若我不提起我的名字和过往早已没人记得我,原因都是我的这头短发害的。

走在被黄昏映照的小路上,路程有点安静,少了前不久被搭讪的声音,也没有野猫野狗的叫声,突然起了一个念头,距离家里还有一小段路,想在洗澡前再尽情挥洒汗水一次,脚步慢慢加快,加上双手摆动,我将鸭舌帽反着戴然後尽情地跑着。

虽然还有淡淡的桂花香味却没有早晨那麽浓烈,距离家里越近,脚步就越放慢速度,才跑没几步路我就已经满身大汗,又弯进一条巷子里,抬起头来发现有台脚踏车停在我家门口,一个高挑的背影映入眼中,鬼鬼祟祟的举动让我皱起眉头缓慢靠近。

带着警戒心,我轻拍了下他的肩膀,他吓了一跳猛然向後倾了下,而我很衰的刚好就在他的身後,被他这麽一倾反而让我们都跌坐在地上,沉重的身躯压得我喘不过气,用力地推着,我难过地呼喊着:「乾……快点起来,我快被你压死了……」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听见我的呼喊,那个人赶紧从我身上爬起,道歉的声音不断在我耳边响着,我轻揉撞到柏油路的腰和屁股,缓慢地起身,皱起鼻子仔细看着那位不停向我道歉的人,在黄昏的橘红光照射下,我无法辨识这人的真正模样。

「喔,我没事啦!倒是你,在我家门前鬼鬼祟祟的是要干嘛?当小偷啊?」弯腰捡起掉在地上的鸭舌帽,我用手拍掉帽子上头的尘埃,顺便等着眼前这位有着模特儿身材的男生回话。

「你住在这里吗?我想请问一下,你知不知道有户姓张的人家以前也住这?」他伸进口袋里拿出皮夹,抽出一张有点泛黄的旧照片,上头是一个小女生和一个小男生的合照。

我仔细的看了看那张照片,皱起眉头,我越看越觉得相片中的小女生有点熟悉,缓慢地将照片举起和眼前这个男生比对着,我用手指轻抚下巴,缓缓开口道:「请问一下?这照片中的男生应该是你吧?」看着照片里的小男生,留着鼻涕,一脸呆样,又看了看眼前这位有着模特儿身材、黝黑的肌肤、深邃的五官以及一头俐落帅气的头发,完全搭不起来。

「对,是我。」露出阳光般的笑容,他用手比了比照片中的小男生在比了比自己。

看见他的笑容,我忍不住想起以前上课老师常骂我们的一句话,「笑什麽、牙齿白啊!」不过这句话不适用在这里,因为他的笑容真的很好看。

「那个、这位小哥,你知道住这的张姓一家吗?」他抽回我手中的照片,又问了一次方才我没回答他的问题。

本来想亲切地回答他我就是那张姓一家的其中一个人,只是听见他叫我小哥,火气就忍不住上来,那张帅气的脸蛋在我眼里瞬间变成从前那只会跟在我身後跑的鼻涕小子的呆脸。

一个爆栗赏给他,我扬起一抹笑容,手搭上他的肩膀,「李皓旻小朋友,我劝你张大双眼好好地把我看清楚,不然等等我就会直接帮你叫救护车。」抬起头来与他四目交接,我的笑容不减反而越来越大。

「老、老、老大!」他的手指刚好在我的鼻子正前方,惊讶地大叫一声,我真後悔刚刚没有多打几下。

「对啦、对啦!唉,果然是当年的鼻涕小子,个性果然没变,还是一样喜欢大惊小怪。」双手垂下,我摇着头无奈地笑着,突然有点後悔认他了。

迫於情况下我让他进了我家,其实许久不见这个鼻涕小子李皓旻,说真的我还蛮想他的,想念他的聒噪、想念他那爱哭哭啼啼的性子。

聒噪……不知道马予姬那小妮子过得怎样,有没有找到自己的真命天子呢?还是跟以前一样在当爱情失败者?

还有牧凌、应峰、少馨姊,还有,我最最最思念的那个人——陶少颜。

「老大,你的头发……」才刚坐下,鼻涕小子马上询问我头发的事情,该怎麽说他才好呢?白目还是无知?

「剪短了啦!下次敢再认错就死定了你。」帮他添了杯水用力地放在他的面前,因为我真的很不喜欢有人误认为我是男生,感觉真的不是说很好。

安静了一会,李皓旻迟迟不开口,我却有问题想问他。

抬起头来望着正在喝水的他,我淡淡地说:「你和糖糖老师打听我的消息干嘛?」

噗!李皓旻将水喷出来,而且重点是地板没有湿、桌子没有湿,湿的、是我。

「法克!李、皓、旻!」用手掌擦去脸上的水,我猛抽了好几擦卫生纸狂擦着,他见状便赶紧从旁边抓了条布帮我擦着我的脸和衣服,我只微微感觉到自己的头上冒着烟、嘴角微微抽蓄着,抓住他的手,我又再次拿了卫生纸擦了我的脸和衣服一次,然後狠狠瞪着他,「你拿的是……抹布!」

无数次的道歉,我真的觉得自己快被他气到有高血压了,快速的上楼进了房间换了件衣服再进浴室用毛巾洗了次脸才缓慢下楼,看见他一脸内疚的坐在客厅一动也不敢动,我忍不住噗哧一笑,然後坐到他身旁,「我还是良心建议你赶快去看一下医生,好啦!回归正题,你要我的消息干嘛?」

「嗯西欢以。」他的头低的很下去,我无法看见他的脸,但坐在他的身旁我却感觉到他很紧张,热气彷佛都传到了我身上。

「你说什麽?」我掏了掏耳朵,想证实自己的耳朵并没有问题,拿起自己放在桌上的水,小口的饮着。

「我说……我西番你……」他含糊不清的说着,进到我的耳中却自动变得清晰,双眼越睁越大,还在口中的水瞬间跑进鼻子里。

老天,我也要去看医生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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