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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中曾经是我最堕落的日子,同时为师长们头痛的问题人物,但他们拿我束手无策,因为即使成天闹事,我还是有本事把成绩维持在全校前三名,每次我闯祸被叫到训导处,教官们总会苦口婆心劝我别再继续糊涂下去,他们说我明明有大好人生,为什麽要糟蹋自己?
真是受够他们的义正词严,同样的话不断重复难道不会感到厌烦吗?就算你们不会厌烦,我可是烦到极点。
「……只要成绩维持在全校前三就好了吧?」教官们讲得正口沫横飞之际,我懒洋洋地打断训话。
「什麽?」
「学校要的不就是成绩跟榜单?」我勾起嗤之以鼻的笑容,打从心底认为他们的关心实在虚伪,连拆穿他们真正的目的都意兴阑珊。「只要我成绩还维持前三名的一天,你们最好少管我。要怎麽过生活那是我自己的选择,用不着你们多管闲事。」
「蓝祤昊!注意你的言词!」其中一位教官对於我的态度不佳勃然大怒,我视若无赌,转身走向训导处门口,「谢谢教官,报告完毕。」说完直接离开,把教官的破口大骂抛在後头。
我根本不在意你们对我的印象为何,我真正渴望对方在意的人连正眼看我都不愿意,既然如此,我又何必跟别人一样装乖宝宝去讨好师长?能否得到你们的夸赞对我来说毫无意义,我现在会苟延残喘在校园生活,纯粹是义务教育体制下的逼不得已。
身边所有的一切都令人烦躁,究竟哪里有我的容身之处?我在心里问自己,却得不到答案。
这天,心情不佳的我跑去酒吧喝酒。由於前阵子几乎天天报到,我跟里头的员工开始熟稔起来,所以就算深夜他们也不会因为我未成年把我赶出去。
服务生阿猴发现我笑得开心,我向他打招呼,他接着神秘兮兮的告诉我今天也有个我们学校的来在喝闷酒。
「我们学校的?」我微楞,「你怎麽知道?」并不是害怕被人告密,而是感到好奇究竟是谁也会来这里?这间酒吧藏身之处很隐密,不是熟客很难知道在哪,我当初也是藉由学长的介绍才知道的。
「怎麽会不知道?他身上穿你们学校制服啊!你第一次来有穿,我有印象。」
「但过十一点你们不是会把未成年的赶走?」我偷瞄手表上的时间,已经凌晨一点多了。
「是没错啦!」阿猴面露为难的搔了搔头,「不过那家伙脾气很拗,不放他进来就这样站在门口挡着,怎麽作生意嘛!我说阿昊,拜托你去帮我想办法把他劝走,他一身制服太明目张胆,等等警察临检想保也保不了。」
「我知道了,他坐哪?」阿猴指向不远处,有个身着白色制服的男孩正仰头拼命灌酒,连调酒师都拼命对我使眼色求救。
轻叹口气,我缓缓走向男孩,轻拍他的肩膀──当对方茫然抬起头的瞬间我整个人怔住,接着微蹙眉直视他,心想:这家伙怎麽会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