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清穿宮廷小說《傾  國_卷一:歸迴大清》 — 【清穿宮廷歷史】《傾國_卷一:歸迴大清》(8-3)

正文 清穿宮廷小說《傾  國_卷一:歸迴大清》 — 【清穿宮廷歷史】《傾國_卷一:歸迴大清》(8-3)

众大臣一听,不住地在宝座台阶底下交头接耳,喁喁窃窃地私论着。

沉璧一听,心下大觉不妙,她看了多尔衮一眼,多尔衮也定定地凝视着她,一时之间竟不知该如何处理是好。

「豪格贝勒此言差矣。多尔衮贝勒只是将西番莲之胭脂香粉赏赐与奴婢,他并不能确定沉璧至四贝勒府邸服侍当时的玉福晋,会再将西番莲之胭脂香粉转呈与玉福晋。」沉璧急中生智,臆测如今大金国乃用人之际,皇太极先前既早知多尔衮有陷害之心却不曾办他,想当然耳是想留着多尔衮为大金效命,於是便抖着胆子说道:「再者,沉璧虽将西番莲之胭脂香粉转奉与西侧妃娘娘,但沉璧自己也留有一些,经常使用。昔日沉璧除了侍候西侧妃娘娘外,亦时常於大汗身侧随侍用膳服药。太医曾说过,即使是西番莲香气,亦会对人体造成影响,难不成沉璧使用这西番莲也成了想陷害大汗的罪人吗?若如此,动机何在?」

「你本人当然不想,也无动机陷害大汗,可是难保多尔衮不会威胁於你。」

「贝勒爷此言更是差矣,沉璧方才说过并不知情胭脂香粉里含有西番莲,既不知情,若多尔衮贝勒要想藉我之手陷害大汗,那麽根本毋需威胁我什麽我亦会答应将西番莲之胭脂香粉带进四贝勒府邸。更何况若说威胁,他要拿什麽威胁我?我只是名奴婢,没有任何家人,亦无把柄落在任何人手里,唯独就剩这条命。若奴婢这条命能值几个钱,那麽拿去便是。沉璧自问,除了西番莲一事外,之後未曾再有不慎危及大汗的情事发生。如若将西番莲胭脂香粉带进四贝勒府邸者便是嫌疑犯,便如贝勒爷所说,是被多尔衮贝勒所利用来陷害大汗的一枚棋子,那麽沉璧自当无话可说,还请大汗现在将沉璧拿下,关进大牢查办候审治罪便是。」

沉璧一连串的回话,使得豪格有些惊讶。记得那日沉璧指,自己并不曾使用胭脂香粉等物事,喜欢自己素净自然,怎麽这会儿却翻了说词?可见她心里定是想维护多尔衮无异了。「沉璧,你这说词可是强词巧辩?」

「是不是强词巧辩,」她看向皇太极,恭敬行礼道:「还请大汗定夺。」

皇太极与众臣听豪格与沉璧的对话至此,大约已明白豪格是想让皇太极治多尔衮一个弑杀君上的谋逆之罪。

皇太极蓄意装震怒道:「好了,不要再说了。豪格,单凭一番推测便如此放肆告发,可是你一个贝勒所该有的作为吗?凡事但求实凭实据,不能仅凭一番说词便强行要人入罪,这一点你可得再好生学习着。」他厉眼对众臣道:「今日早朝至此,退朝!」说罢便拂袖扬长而去。

所有大臣见状皆陆续离开大政殿,只余豪格、沉璧以及多尔衮尚未离去。

豪格愤怒至极,粗鲁地扼住沉璧的手腕。「为什麽?」

「贝勒爷,请您放尊重点,沉璧的手疼了。」

多尔衮上前,意图阻止豪格。「豪格,放开沉璧!」

豪格未予理会,怒道:「你为什麽要维护他,莫非你心里有他?」

「贝勒爷说什麽,沉璧不懂。」

「你──」

多尔衮挡在沉璧面前,喝道:「放开沉璧!」

豪格忿恨不已,却不得不放开她,然後扬长而去。

皇太极还在殿後,并未真正离去,而是静静地观察豪格、沉璧以及多尔衮等三人的反应。看了眼下这一幕,他不禁臆测,这三人之间,究竟有了什麽无可言喻的纠缠或者是牵扯不成?莫非,豪格与多尔衮皆真正喜欢上沉璧?

◆◇◆◇◆

书房内,皇太极正端坐於书案前,豪格则是站立在他眼前。

豪格低头,焦虑禀道:「汗父,多尔衮欲陷害您的事情儿臣已经查清楚了,昔日四贝勒府邸的奴婢迎春只是此事的顶罪之人,这些事情并非她所为。市集里有家舖子,里头的老板娘曾亲口证实,多尔衮曾派他府邸里的总管去她舖子里购买西番莲之胭脂水粉,而您所曾服用过之精进益补汤亦是多尔衮所赠,事情已经很清楚了,他早已存有谋逆之心……」

「好了,」皇太极一怒,将手边的茶盏打翻。「这件事情你为何不私下告诉我,何以要在早朝群臣众目睽睽之下告发呢?难道你不知道事情一掀开来,所有臣子都会眼睁睁地看我要如何处理吗?」

豪格闻言颇有些讶异,「所以汗父言下之意,是不打算处理此事?」

「多尔衮要陷害我的事情,我如何能不知晓?之所以不治他罪,一来念在他是手足,二来,这已是我登基以前的事情了。现在大金正是用人之际,如若能对国家有益,一切怨仇我皆可既往不咎。所以你,可以不必再提此事了。」

「不必再提?那麽汗父是想将一颗随时会爆炸的大炮放在自个儿身边吗?此事虽系汗父登基之前所发生之事,但多尔衮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不得不防,我在朝上提出此事,也是为了汗父的安全着想。」

「我既已知晓,必定有所防范,这你大可不必担心。」

「汗父……」

皇太极打断他,「不要再说了。好在今儿於朝上,沉璧机智、胆大心细,应对得当,否则此事该如何善了?」

「汗父的态度,是要包庇多尔衮了?」

「我方才说了,此时正是用人之际,我是要借重他的长才,不是包庇。」

豪格为之气结,「儿臣不服,真的不服。我虽大多尔衮三岁,战功不少,然而却因辈份之故,处处皆要礼让他三分,现在连汗父得知他要陷害您,也要睁只眼闭只眼?这说不过去,实在太说不过去了。」

皇太极稳下心绪,起身走至豪格身旁。「好,如果你执意要我惩治多尔衮,那麽沉璧呢,她该怎麽办?今日既已传她上殿,若真要严办此事的话,恐怕就得将她给拖下水,如此一来便落实了她欺君死罪。若是这样,你还要我此时此刻严惩多尔衮吗?」

豪格一时语塞,进退两难,心里真真是既气又愁。忆及今日朝上沉璧的态度,以及她与多尔衮的眼神交会,他不禁要想,难道她是真的喜欢上了多尔衮?一思及此,他胸臆之间便有一口怎也咽不下的怒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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