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清穿宮廷小說《傾  國_卷一:歸迴大清》 — 【清穿宮廷歷史】《傾國_卷一:歸迴大清》(5-8)

正文 清穿宮廷小說《傾  國_卷一:歸迴大清》 — 【清穿宮廷歷史】《傾國_卷一:歸迴大清》(5-8)

沉璧视线概略一览,见环境因人迹罕至之故而显得有些脏乱,便对多尔衮道:「贝勒爷请先稍候,我这就将屋子打扫一下,好让贝勒爷休息。」

多尔衮并不说话,只迳自往寝室里走去。

沉璧一脸没辄,耸耸肩,便至屋外拿来扫把、畚箕、水桶、抹布等扫除用具,开始来来回回地忙活起来。

费了好一番功夫,沉璧终於将屋子打扫得暂且可以住人了,亦将寝室内那张有些颓旧的贵妃椅榻给挪至外室,毕竟主仆有别,她实在不太方便与他同睡一间屋。细部清洁工作尚来不及做完,沉璧已累得喘嘘嘘的了。眼见屋外天色暗得不像话,夜神已张着羽翼悄悄降临,她便先将扫除工作暂且搁置,忙烧水热锅做晚膳去了。其他琐碎细活儿,方待明日一早再做打算。

今日才方至如此野外之地安住,物质一切多有匮乏,吃的喝的只能简单备置一些。沉璧烧水意欲泡壼茶,以便待会儿用完膳後好让多尔衮可以饮用。她将方才煮好的晚膳端至桌上,打算请多尔衮出来用膳。

「贝勒爷,晚膳做好,可以用膳了。」她轻喊。

他由寝室内走出,见桌上已摆好碗筷与食物。坐定後,他看着桌上的晚餐,狐疑问道:「这是什麽?」

沉璧有点不好意思笑笑,「不好意思要委屈贝勒爷了,咱们今日才刚来,带的东西也不多。这是我所做的面疙瘩,虽比不上汗宫及府邸的珍馐佳肴,不过还算能入口,请贝勒爷不妨先嚐嚐,看合不合口味。」

他看着碗里的面疙瘩,以葱蒜爆香、小虾仁提味、和有青菜数枝装饰颜色,还有一些肉燥佐料,闻起来十分清香。「这面疙瘩好似哪见过。」

她笑,「当然见过呀。贝勒爷可还记得大妃娘娘寿辰之时,汗宫内所举行的园游会?那时大妃娘娘曾用过此道小吃,还赞不绝口地说好吃呢。」

他看着那碗面疙瘩,似是回想起大妃寿辰。吃了一口,直说:「好吃、真好吃,母妃爱吃,我也爱吃。」然後就一大口一大口地吃起来,好似吃了面疙瘩就能和母妃的距离拉近一般。

见他如此,好像有些「赌物思人」的伤感,一时之间她不知如何才能安慰他的思母情怀。罢了,就让他好好地吃一顿晚餐吧,就算是流着眼泪吃,那也没什麽关系。能哭出来,总比憋在心里要好得多啊。

初来陵寝这几天,她为他做饭、烧水、洒扫、洗衣……,他并无任何言语及谢意,只自顾自地每日去大妃陵墓前待着,多时一待便是一天。该用膳时,她去请他,见他於陵墓前动也不动地坐着,她的心其实很疼;之所以疼是因想起了自己的爸妈,便能很深刻地体会他同时失去汗父与母妃的心情。那种疼,或许已由剧烈转为细微,可愈细微的疼痛就愈能钻心,且是缓慢地钻着、揪着,远比骤然的疼痛还要令人更加疼上几分。

夜里,多尔衮已先入睡。沉璧独处外间,桌案上亮着荧荧烛火,她正提笔在给玉儿写信。

玉福晋吉祥。

奴婢随多尔衮贝勒至陵寝乃事出突然,贝勒爷不旨出城守陵,因深怕其此举触怒大汗,故特先以此书信禀明主子,再请主子上禀,并恳请大汗念在贝勒爷丧母之痛,暂且勿要降罪。此外,此行一切皆好,盼主子切莫挂怀。奴婢必谨遵吩咐,安生侍候好贝勒爷。奴婢会随时书信回禀一切事状,还请主子宽心为宜。

写完信,封缄以後,沉璧吹熄烛火,躺於贵妃椅榻上安眠。许是今日舟车洒扫疲乏所致,她竟不一会儿便沉沉入睡,一觉直到天明。

翌日,沉璧便托请陵寝站卫守护的兵士将信件带回至四贝勒府邸,交与玉儿。

◆◇◆◇◆

多尔衮几乎日日守在大妃娘娘陵墓前,出太阳也守、刮风也守、天色昏暗也守,有时一守就是一整天,也不太用膳。为怕玉儿担心,多尔衮这般不拿自个儿身子当一回事儿的守陵方式,沉璧自是不太敢如实於信中告知玉儿。

午后,天空一片沧茫,似快要下雪的样子。沉璧有些担心多尔衮衣衫单簿,雪天里恐怕不足御寒,便拿了把伞及一件披风,速至陵墓前找他。

「贝勒爷,快下雪了,您这还是进屋里去吧,今儿就守到这可好?」

他不说话,只如一尊石雕般动也不动。

不一会儿,始飘起如絮般的雪花,整个天空尽是灰扑扑沧茫茫一片,看不见一丝蔚蓝。白色逐渐覆盖掉其他色彩,世界的色调转为单一,沧白茫然而毫无生气,宛若末世末日那般,令人觉得些许恐怖。

她撑开伞,遮在他上头。「贝勒爷,进屋去吧。您今儿还没用午膳呢。再这样没吃没歇地守着,身子可会坏的。」

他任由雪花飘零在自己身上,欲藉其覆盖内心悲抑怆痛般不动声色。

「贝勒爷……」

他被唤烦了,有些动气地对她吼道:「你烦不烦,我自个儿身子我不晓得吗,要你个奴婢来替我瞎操什麽心?你滚──」

他这般大吼,不仅拂逆了她的好意,更让她霎时有些下不了台。想她沈沉璧还没穿越来此之前,在爸妈心上可是块宝,更是颗掌上明珠,何曾受过这样的窝囊气,替人家做妈子还要这样让人羞辱吼骂。

「好,我不瞎操心,我滚可以了吧?今儿就算我死在外头,你贝勒爷也不用出来找我、替我收屍。」说罢便将伞一扔、披风一丢,气哭着跑开去了。

见她冒雪负气地跑走,他心下倒有些过意不去,可又不能马上拉下脸来,把她给追回来。开玩笑,他可是堂堂贝勒爷,何曾让底下人这般撒野?

待稍晚,他回到草堂,不见她人影,知她是闹脾气跑了。他有些气呼呼喃语道:「好个奴婢,这麽会使性子,不过吼你一声,竟敢跟我闹失踪。我府邸里的下人还没个敢如你这般大胆。」他在草堂里来回踅了圈,又喃语道:「可恶!有胆就别给我回来,要是回来,非要好好扒你一层皮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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