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她还是硬着头皮转脸过去,面对不应该出现在这儿的郝亦凡。
郝亦凡默不作声的看着她,赵可儿也没想到他会突然回来,司机的效率未免太快了吧?
「对不起,我……不应该在这儿逗留的,」被抓包的赵可儿不自在的玩弄手指头。「我只是替你未婚妻的东西放进来。」
郝亦凡没有回话,只是紧盯着不安的她。
她被他盯的混身不对劲,只好厚着脸皮说:「不好意思,打扰你了!我立刻离开。」
就在她闪身走过他的身边时,高大的身躯突然倒在她的身上。
赵可儿被突然倒下的他吓了一跳!她连忙扶住他。当她的手碰触到他滚烫的身体时,她禁不住惊呼:「你生病了!」
郝亦凡无力的瞥她一眼,哑着嗓子说:「麻烦你扶我回房休息。」
「你发烧了!我送你去医院吧!」
「不用了,厨房里有药,你拿给我就好。」
她听从他的指示扶他回房,高大的身躯占据了大半的双人床。她安顿好他以後,便走到厨房找药给他。
赵可儿照顾他吃药後,便无奈地站在床边。他的房间也没有什麽家俱,只有一张双人床和一个衣柜。
郝亦凡睁开厚重的眼皮,看了她一眼。他轻拍床缘的位置,示意她坐下来。
赵可儿叹口气坐下去,却被他抓住她的手。「你不会偷偷地离开吧?」
「你安心睡吧,不要说话了!」她风马牛不相及说。
「你上次饿昏在街上,我也没有丢下你。」他扯开嘴角。
想起那件糗事,她红着脸说:「你只有那一次没有丢下我。」
「我从来都没有丢下你,一直在放弃我的人都是你。」他闭上眼睛说。
赵可儿沈默不语,她想抽回自己的手,只因他的身体太烫。
「你知道我是私生子吗?」他突然问她说。
「我听海柔说过。」赵可儿轻喃。
「我的母亲在我很小的时候就走了,我连她的脸也记不得。我的父亲是一个很厉害的人物,所谓虎父无犬子,我从来都不敢怠慢,只怕父亲对我失望,更何况我只是一个私生子。」
赵可儿看着他苍白的脸,静静的听他说话。
「去年在西雅图,我尝到了人生第一次最惨痛的失败。最後我像是丧家犬一样,需要父亲替我收拾残局。」他混浊的声线里,夹杂一丝自嘲。
「我是一个没什麽用的男人,没有我父亲,我什麽也不是。」他捉住她的手,不自觉地加重了力度。
「所以你……答应结婚了?」赵可儿低声问。
他没有回答,也没有睁开眼睛,他的沈默让她感到局促不安,手心微微在冒汗。过了一会儿後,他终於开口说:「你在意我要结婚吗?」
赵可儿咬下下唇,沈默不语。静谧的空间,寂静的令人窒息。
许久,她才缓缓地扯开嘴巴说:「我……不知道。」
「是吗?」他勾唇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