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吗?那种保护不是占有慾,是种熟悉感
我无法忘记御筑晚上跟我讲的那些,那不是一个国中生该承受的压力,把棉被盖在头上,我是不是不该知道这些事情。
”如果......我说....我喜欢你呢?”
下午的话依旧萦绕在心头,久久无法挥去,想着那个属於他的故事,我的泪......就无法控制,从脸颊旁滑落,滴到枕头隐没,久而久之枕头也变湿了。
隔天一早,语熙就穿好衣服,准备去学校。
「语熙你这麽早就要出门了?」从另外一间房间走出来的御筑睡眼惺忪的问着。
「嗯.....我有点事,先出去了」语熙拿起包包和钥匙,就出了门。
语熙今天并没有课,但她还是来到了学校,进入医学院,到了教室.....语熙抓了一个同学问着:「请问梨梓胜在吗?」
那个同学往里头看了看,「不在喔!应该是去解剖室吧!」听到这席话,语熙瞬间泄了气,「好,谢谢」
语熙走了半个校园,来到解剖室外,有点畏缩.....想到里头有着大体,语熙就有点怕怕的,语熙在门口不断的来回走来走去,连有人开了门,都没有注意到。
「你、你怎麽在......这里?」
梨梓胜不解的看着门外的语熙,手上还带着白手套,而白袍上也沾染着点点血迹。
「我、我......」语熙说不出口,里头福马林刺鼻的味道,从里头飘了出来。
「我们进来讲吧!」
语熙看了看身後旁观的同学,只好妥协的走了进去,毕竟这里不是可以谈论那种事的地方。
「说吧!看你要说什麽?」梨梓胜多打开一旁的三扇窗户,顺道脱掉手上的手套和身上的白袍,拉了两张椅子,就坐了下来,两眼望着语熙,那个眼神是那麽的炙热。
「其实也不是什麽重要的事啦,可以不用.....」话未说完,梨梓胜就说:「不重要为什麽还要来这里找我?任何学生都知道,除非是医学系的学生或者有什麽特殊的原因,才会出现在解剖室这。语熙,我好歹也是医学系的学生,这种简单的推理,不要看低我了喔!」梨梓胜玩味的笑了笑。
「不、不是这样的,我并没有看低你!」语熙紧张的解释着。
「好啦!不闹你了,有什麽事情就赶快说吧,我今天要解剖一个大体的」梨梓胜瞄了一眼一旁还泡在福马林里面的大体,嘴角微勾的说着。
语熙不敢往那边看去,只好颤颤的说出话来,「我、我觉得......我知道你的事了」话才刚说完,梨梓胜的脸色一凝,冷眼看着眼前的语熙,「所以呢?」他冷声的说着。
「其实我、我.....」很想帮你。
话没说完,梨梓胜就用拳头狠狠的捶了下一旁的铁桌,「shit!」他粗声粗气的骂着脏话。
「不要用那种同情的眼神看着我,我不是那种需要被同情的人。」
「没有,我从来没有」这麽想过。
不等语熙说完,梨梓胜就把语熙压在流理台上,用着食指轻轻划过语熙的脸颊,语熙轻颤着,「你的眼神不该是这样的,应该是要有开心、幸福,甚至是.....充满情慾的」梨梓胜轻佻的说着,热气喷在语熙的颈子,语熙忍不住的颤抖着,那种酥麻感跟触电感,是不曾拥有过的感觉。
正当语熙闭上双眼,脑中一个词让语熙瞬间睁大了双眼。
”钢琴手”
他妈妈也会.....钢琴。
梨梓胜正双手游移在语熙身上,忽然一碗水从天而降,语熙手上拿着放在流理台上的塑胶碗,梨梓胜头发还滴着水。
「小语熙,你是比较想玩刺激的吗?」梨梓胜的嘴角勾着玩世不羁的微笑。
「其实你才不可怜!」语熙语气平静的说着,「世界上比你可怜的多的是,休想要我为你掉那几滴不值钱的泪珠」语熙停了下来,看了他一眼,才继续说下去,「听完这个故事,其实我没有什麽太大的反应,因为这不是什麽大不了的事情每年有将近六万对的夫妻要离婚,等於每十分钟,就有一对怨偶在户政事务所等着办理离婚,也等於每五对佳偶里,就会有一对变成怨偶,在台湾,现在单亲家庭也已经超过三十万户了,你只是那麽刚好的在这个机率里面,这也是你比较值的感到悲哀的地方,但真的要说可怜,更不用说那些连自己父母都没见到过,就被堕胎的婴儿,他们连看这世界的机会都没有,有谁比他们可怜?你不要认为你总是最可怜的,想看看有很多人完全没有亲戚,就算有,也不要他/她,这种孤独的生活要怎麽过,那种无遮风避雨,只能躲骑楼的人,又怎麽办?而那些偏远地区的人,更不用说,那些人都比你可怜上几十倍、几百倍,甚至是几千倍」说的很痛快的语熙狠狠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