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15.possession
被……发现了？！
逼迫着到了近无可近的距离，充满压迫感的肢体语言加上直指中心的询问，Ichigo无可抑制地露出了惊容——慌乱，心虚，戒慎，让敏锐的男人迅速肯定了他的猜想。
他的脸上顿时就浮现出深深的悲伤和失望，以及无边的愤怒。
“我说对了？嗯？Ichigo？都到这个地步了，难道对我承认一声很难？你没有这个勇气吗？”
身体被死死按在了坚硬的墙上，男人用凌厉的视线和语言凌驾了Ichigo。
但是Ichigo并不认为自己应该承受如此严厉的谴责，并且为之感到羞愧：男人认为他的坚持不过是个借口，是拒绝他的盾牌，一旦遇到Rukia，就立即改变了标准，不是这样的，Rukia她，她就是我寻找的人啊……
脱口欲出的辩解被硬生生咽了下去。
如果我说了……他会对Rukia怎麽样？
如果他知道我猜出了三年前的事实，如果他知道我跟Rukia约好了再次逃离……
太过强势的指责和逼迫只会激发敌意，而非愧疚。
因为人类保护自己，和重视的人的本能会在危机面前会更加强烈。
撒谎不是Ichigo的作风，既然被看穿了，徒劳掩饰之会显得可笑而可耻。
Ichigo倔强地撇开脸，“是又怎麽样？我说过，我不喜欢男人，更不会喜欢一个将我陷於非自愿的婚姻的男人！”
话语宛如尖锐的剑，刺入沉默的肌肤，流下充斥着血红和惨烈气味的伤。
阴影下，男人的发丝遮住了眼，和一切可能的表情。
他低低地笑了出来。
“好，很好！谢谢你，Ichigo。”
谢谢？
“谢谢你让我清醒，告诉我，我所做的一切，只不过是白费力气，我怀抱着的希望，只不过是自以为是的妄想。”
男人从发丝下抬起的时候，他的眼神和面容已经是无比的平静。
宛如一潭死水，深不见底，也见不到一丝生机，又像是乌云下的海面，死寂中蕴含着随时会掀起的连天怒澜。
不像从前的他……从前的Byakuya·Kuchiki，他是骄傲的，自信的，在冷静从容的面容之下，充满了获取所要的一切的恒心和毅力——这样的Byakuya·Kuchiki是美的，精神充溢而且永远不屈的美，一个眼神，就彷佛火热着要将目标融化，虽然Ichigo总是为其中强烈的侵略性而戒慎，但是现在，他突然变得的平静得冰冷的时候，Ichigo却开始觉得呼吸困难——某种很珍贵的存在，从指尖流逝而去了，心脏在空落中紧揪起来。
他的手亲昵的穿过少年的发丝，将一绺夕照般艳丽的橘色理出，闪闪烁烁的光华流转在他的指间。
“於我而言，命运在很小的时候，就是一个面目可憎的巫婆。”
他……他在说什麽啊……
“失去了父母的庇护，失去了本该属於我的王位，我的存在，在宫廷里，成为了叔父的眼中钉，肉中刺。他一次次要用阴谋置我於死地，但是凭着父亲留下侍卫的忠诚，凭着不可思议的运气，凭着拚命苦学的剑术和谋略，一次次，我挣扎着逃过，活了下来。”
“一直以来，都咬牙坚持着，不肯放弃。但是，得到一直以来所注视着的一切，就会幸福了吗？我无法放弃，却越来越察觉自己的道路是如此的孤独，而令人疲倦。”
“有一天，命运突然变换了面孔，对我露出了春天般的笑容。”
将少年的发丝送到了唇边，男人膜拜般的轻轻吻上。
即使是毫无感觉的发丝，Ichigo也觉得那薄红的唇给予了他烫伤般的痛楚。
为什麽……还要在这里，说这些不着边际的话？
你……到底想表达什麽？
“让我开始天真地去憧憬幸福、温暖、爱，这一切从前不可触及的存在，因为太过美好，所以无从抵抗，我被诱惑了，开始相信，苦难或许真的可以过去，我终归可以得到命运的垂青，将幸福握在手中，即使为此要放弃一直以来追逐的东西也无所谓——因为多少年来，生命中的色彩只有黑白，无尽的磨砺和阴谋密计，染血的王座，都比不过幸福的重要。”
“………………”想要开口的瞬间，男人的指尖按在了少年的唇上，“嘘，听我说完。”
他的调子是耳语般的丝滑轻柔，却带着不容违逆的强硬。
不正常……这样的Byakuya·Kuchiki，真的不正常……
冰凉战栗从脊背窜升，想逃开……想逃开这样反常到可怖的Byakuya·Kuchiki，但是……
“然而命运在我最放松也最快乐的时候，再一次给了我沉重的一击。”
“我没有放弃，已经拥有了权力和地位的我，这一次，决心掌握自己的命运，即使，有如此之多的阻碍，但只要我努力坚持，终归，可以如愿以偿。”
“因为见到的时候过於急切，而犯下了鲁莽的过错，你厌恶我，抗拒我，没关系，我可以留你在身边，再来努力谋求改变——做了能做的一切，一直忍耐着，等待着，纵容宠溺着你，就在我以为你多少对我有了些喜欢的时候，结果……你给我的就是这样的答案么？”
男人的手滑上了Ichigo的脸，烫伤的温度，让Ichigo立即要转开脸躲避，却被他一把扣住下颌——指骨深深嵌入，让Ichigo感觉到了沉重的痛楚而双眉蹙紧，他却视而不见一般，丝毫不肯放松。
“爱上了别人？只因为，她是女性，而我是男性？只因为，这桩婚姻以我的强迫启始？Ichigo，你就这麽讨厌我？我的心，我的爱，你就一点也看不到么？”
男人的眼深黑晦暗，没有一丝的光芒。
让在膨胀的恐惧化作了坚硬的气团，梗塞在咽喉。
用力吞咽的声音在室内异常清晰。
“我……我可没保证过会爱上你，你对我的好我当然都明白，但我……”
“不用再说了，我已经很明白Ichigo的心情了，之所以废话了这麽多，只是想让Ichigo也了解一点我的心情。”
男人温和地道，放开了Ichigo下颌上的钳制。
Ichigo抚着下颌疼痛的肌肤，惊疑不已地看着男人。
难道……他终於死心，觉得勉强没有意义，所以……要放我离开么？
是这样么？
“你的心，无论如何也不愿为我所有的话，”男人在灯火晕黄的光中微笑——极其美丽，却也极其凛冽，宛如刀锋割裂空气和血肉的一瞬间，绽放的绝色光华，“我终归要抓住我能抓住的东西。”
！！！！！！
Ichigo甚至无法开口去问他答案。
他指的是什麽，再也明白不过了。
恐惧，和着前路即将被尽数斩断的愤恨，他挣扎着叫了出来，“放开我！你放开我！Byakuya·Kuchiki！我叫你放开！”
“哦……”轻易压制住少年的挣扎，男人淡淡地道，“我想要做什麽，看来你很明白呢！Ichigo！”
“我不明白！我什麽都不明白！”用拳头打，用脚踢，疯狂挣动着身体，宛如一只走到了末路的猎物，明知道毫无意义，也不肯放弃挣扎。
“不为你的心上人考虑一下吗？Ichigo？你还不知道吧？Rukia的监护人，是我。”握住少年细瘦的双肩，男人讥诮地提醒。
“什麽？！你……什麽意思？”所有的动作一瞬间僵硬了，Ichigo死死地瞪住了男人。
“她的婚姻，由我来决定。”男人在他近乎憎恨的目光中平静自若，“我愿意把她嫁给谁，她就必须嫁给谁。”
“你……你混蛋！”Ichigo愤怒地吼出了声，“这是我的事情，她什麽也不知道！用你手中的权力对付一个无辜的女孩子，你不觉得羞耻吗？”
男人微微俯身过来，锐利的视线宛如利刃，要刺透Ichigo的胸膛——深处那跳动的血红的器官。
“她无辜？频繁出入王宫来跟你见面的可是她——既然胆敢夺走我所珍视的东西，就要有付出代价的觉悟。”
“暴君！你有什麽资格指责她，指责我？虽然我忘记了，但别以为我就不能找到线索了，Rukia她，就是我寻找的人！而你，成为她的监护人，有什麽用心根本不用猜！三年前，难道不是你的阻碍，Rukia才没能赴约吗？我会赤裸着，浑身疼痛地在沙滩上醒来，难道不是你乾的吗？你……施加的痛苦让我宁肯忘记所爱的人，明明是你自己做了如此卑鄙可耻的事情……”
Ichigo口不择言地将所知晓的一切倾泻了出来。
男人高高挑起了眉。
修狭的墨色眸子放射出令人心悸的寒光——像刀一样，要将自己切碎一般的眼光。
“这就是你所知晓的‘真相’？”
豁出去了的Ichigo梗着脖子反问，“难道不是？”
“呵……真是过於合情合理的推断，可悲的是，我居然没有证据来否认。”
“你承认了？！”
“无所谓，真相还是假象都已经无关了，Ichigo，我已经非常明白，如今的你对我的评价——暴君，恶人，或者敌人，没错吧？”
“所以，无论再做了什麽，也不会有所降低了。”
！！！！
男人钳制住少年双肩的力道大得要将肩骨捏碎，倾身过来的红唇带着优雅而冷静的松叶清香，太过浓郁的时候，这种香气也充满了令人不适的侵略性。
“不……滚、滚开！”Ichigo极力偏侧过头躲避。
男人的嘴唇触到了耳垂。
他用牙齿轻轻噬咬住那柔软而且敏感的小东西——令Ichigo发出尖锐的倒抽冷气的声音。
“住……唔！”
追逐过来的嘴唇极其顽固而且坚硬，沉重地压在少年柔软的唇上，几乎要将那柔软的机体嵌入了坚硬的齿列，很痛……不同於从前热情到似要将人燃烧的热唇，男人的吻是冰冷的残酷，要掠夺走一切一般，让Ichigo感觉到四肢都被捆绑住一般的麻痹，直蔓延到了十指末梢。
用舌尖挤进少年的唇缝，男人试图将舌伸进口腔。
Ichigo没有犹豫地咬了下去。
吃痛闷哼出声，男人却不肯稍有放松，任凭血腥的浓烈气息和铁锈味在两人唇齿间弥散，强力碾压着将少年的口腔撬开到合不拢的地步，以舌，以唇，以齿，无所不至地侵入深处掠夺着。
Ichigo的反抗得越激烈，男人的镇压就越残酷。
君临的暴君，对所有反抗施加了残酷的血洗。
“哈……哈……”
激烈的情绪和动作，让Ichigo在男人放开了他的瞬间就开始剧烈的喘息。
男人唇角的嫣红鲜艳刺目。
白皙的指尖毫不在意地擦去。
“真是只牙尖嘴利的野猫！”
令人毛骨悚然的目光，一寸一寸掠过少年裸露在外的白皙脖颈。
带着无比的压迫感，而留下烧灼的痛楚。
怎麽办啊……逃不掉吗？逃不掉的话……不行，不能放弃啊……狂乱地转动着思绪，Ichigo所能做的，却只有尽力在男人的视线的侵犯之下缩起身体，将自己挤入坚硬的墙壁。
“害怕了？既然‘不是第一次’了，又何必这麽的害怕呢？”男人锋利地冷笑着，“三年前你热情的反应，我可是一直记得很清楚呢！”
“你胡说！我才没有！”
少年不甘心扬起的踢动，在发动之前就被男人抓住他的肩膀狠狠扔向墙壁的暴行中化为乌有。
背脊被撞击出的疼痛和内脏都要移位的振动……眼前冒出星星点点的金，胸腹翻涌着，半天都只能弓着身子，缓不过气来。
男人唇落在了他垂落的颈项上，灼热的体温和冰冷的香气流淌在肌肤上，令Ichigo恐惧地颤抖。
“住……手！”
以为一定是尖锐的叫喊流露出的却是无力的虚弱——还未曾从刚才的施虐中恢复过来，但是已经感觉到了，男人冰一般冷静的外壳之下，是一触即发的暴烈熔岩。
“真是奇怪的心情啊，不能放弃地深爱着你，却同时如此的憎恨着你……憎恨到想把你撕成碎片……不，我其实很清楚，这并非你的过错，而是命运的恶戏，将你我抛入如此可悲的境地！”
男人抓住少年挥舞的双手压在了头顶，膝盖嵌入了他的双膝，让所有可能的反抗再无余地，“所以乖一点，Ichigo，让我还能稍微维持对你的体谅，不然，我无法保证控制得住自己。”
手掌拧住少年的下颌往上抬，对视的瞬间，居然是如此相似——盈满悲哀而憎恨的眼，男人似乎为这般的巧合笑了出来，纯粹牵动嘴角而毫无喜悦之意的笑，“恨我么？没有关系……无论如何也不能爱我的话，比起逃离我，向着其他人微笑的结局，恨我，倒是个不错的选择。”
“放开……混蛋，你放开！”
已经……恐惧到只能重复无济於事的谩骂了吗？
有什麽办法能让这个男人冷静下来的话，Ichigo或许会不吝惜一切去换取吧……
而不是……徒然在浸透了骨骼的寒意中颤抖……
“Ichigo……”
亲昵的，甜美的，迷醉的，呼唤自己名字的声音。
秋日温和阳光下，男人温润而宁和的微笑……
凝视着自己，彷佛凝视着他所有的世界的眼神……
Ichigo的眼中突然弥漫上酸涩的水意。
“不要这样……不要这样……”
那些我决意舍弃的东西……
被完全毁坏掉的此刻，居然……是如此如此的令人痛苦吗？
似乎在之前的告解中说完了所有想说的话一般，男人置若罔闻地俯身亲吻着少年的颈，在那里吮吸着，留下一个个血红的印记。
陌生的酥麻和疼痛的冲击下，少年之吐露的威胁时如此的无力，“我恨你……我会恨你……我不会原谅你的！”
“我知道……没关系！”毫不在意地答道，男人的手“嗤啦”一声拉开了少年长袍的腰带。
尖锐的声音。
松开的衣襟毫不停留地被大大向两边扯开。
空气的凉意扑上了胸膛的肌肤。
大片肌肤在烛光中闪烁华丽到奢侈的珍珠色柔泽。
胸口两点粉嫩宛如含苞未放的小小花蕾。
蜿蜒而下的线条衔接上的，是简直不像是男孩子可以拥有，比女性更为修长纤细的腰肢，优美地没入布料之下。
青涩的，却含着强烈的诱惑的身体。
男人的凝视肆无忌惮一寸寸扫过肌肤，烙下战栗的热度。
“Ichigo的身体，果然是如此的美丽！”
“住手！我叫你住手啊！混账！你给我住手！”
是一场没有胜算的抵抗，却无论如何也无法放弃。
那样就等於接受了失去那个爱着自己，等待着自己的少女……而委身於暴行的可怕事实！
“这麽纤细啊……用力点会不会折断呢？”
男人的手掌带着强烈的欲求和赞叹落在腰上的时候，身体都在这份触感之下萎缩。
“皮肤也……东方最好的丝绸都比不上呢……”
高热的，强烈昭示着本身存在的体温，沿着敏感的腰线向下爬行。
目的地不言而喻。
惊恐佝偻起身躯，徒劳地呼喊中夹杂着一声声肌肤被掌心强行占有的抽气声，少年用力转动着被困的手腕，“住手……不要再……混蛋！！”
因为惊恐，因为精神上和身体上的抗拒，那迷醉人心的美妙嗓音，已经带上了沙哑的因子。
落入了罗网的夜莺一般，再无顾惜地撕扯着自己最宝贵的嗓子，和轻盈美丽的羽翼。
一直以来坚守着贞洁的洁白身体，在挣动间，却在毫无瑕疵的肌理和曲线中闪烁出青春时期特有的诱惑芬芳。
纯洁和妖娆，青涩和妩媚，矛盾地糅合一体，让人难以把持。
本身却毫无自知。
男人的手毫无迟疑地滑入了遮掩羞处的布料，覆住少年稚嫩的性器。
少年像是被扼住了喉咙一般失声。
那里……
冰冷的，火热的苍焰，落下来了。
烙烫着稚嫩的芽体，那自己从未给予过爱抚的地方。
“不……”
下一秒，Ichigo从咽喉深处迸出了尖锐的哀鸣。
以为白菜会因为死心而放你走，草莓你实在是太天真了啊！
白菜只会因为绝望而黑掉！彻底黑掉！明白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