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在曲商的积极引路之下,赶去了叶擎天的房间,但杨君愿还是刻意的放慢了脚步,左顾右望,笑道:「你这里生意不错,就是稍嫌小了点。」天子开口,曲商把腰弯的更低,紧绷着神经恭敬地回道:「承蒙您的洪福,活计还勉强维持。」
杨君愿点点头,好笑地打量了几眼曲商又道:「曲老板保养的不错,若是有空了教我一教如何?」曲商攥紧衣袖,垂着眼,以为杨君愿没有看到:「您廖赞了,我……小人这些无法上得了门面的雕虫小技怎能跟宫里比呢,说『教』,真是折煞小人了。」
「呵呵。」杨君愿笑笑,没再说什麽,安静的跟随着曲商。很快就来到了叶擎天的房门前,轻轻皱了下眉,有些不悦:「这麽小的地方?」
「这里已经是最大的房间了,让您屈於此处,是小人的疏忽!」
看他紧张成这样,杨君愿笑出了声,摆摆手道:「不过是逗你玩儿的,朕真的有这麽可怕麽。」曲商没敢出声,替他开了门,进去之後徒留他和小炅子两两相望,推了他一把:「你怎麽不提前说?害我吓死了!」小炅子摊摊手,「是陛下突然要来的,我也没办法阻拦。好啦安心吧,陛下不会把你和店怎麽样的。」
却说杨君愿从来没有一刻像现在这般心情澎湃过,这是一种比亲手沾染别人的鲜血更叫人激动的感觉,好到以至於让他开始颤抖,心脏的跳动声被无限的放大。
武功高强的他,听力极好,远处就听到了微弱的呼吸声,不平稳,也很急促。再近一点,还能听到他的低吟声,似乎是被痛苦和梦魇缠绕住了,挣脱不得。
薄纱中有个隐隐约约的人影,与被子的摩擦声很是响亮。
撩开床帐,杨君愿心里没由来的堵了一下。不过细看,这张早已熟悉地不行的脸一年没见,倒是比以前更有了不同的味道。他坐了下来,细细的摸着他的脸,道:「擎天,朕知道你早就醒了。」拍拍叶擎天的脸,等了好一会儿也不见他反应。杨君愿也不怒,双手撑在他的身子两旁,脸凑到他的耳畔请吹了口气,似笑非笑地道,「朕可是亲自来接你回宫的,就算擎天不待见朕,怎麽说也要赏个脸,是不是?」
「你!」叶擎天唰地就给了杨君愿一巴掌,大大的红掌印赫然印在了脸上。这一掌,他早就做好了被反击的觉悟,但杨君愿只是静静地笑看着他。
抓住叶擎天的手腕,上面布满了纵横交错的绳痕。啧啧地叹息了几声,伸出舌头舔了几下,道:「擎天,朕宠你,可不代表没有底线。刚才的事,朕大发慈悲不会放在心上。」
「『大发慈悲』?哼!真是天大的笑话!我这一切,有哪个不是拜你所赐!?少在哪儿猫哭耗子假慈悲!」艰难的抽回手,叶擎天狠狠地瞪着杨君愿,直希望将後者千刀万剐。
杨君愿报以微笑:「起来更衣,随朕回宫。」
「哼!」叶擎天别过头,对他的话置若罔闻。杨君愿以指腹摩擦着已经被咬烂的下嘴唇,缓缓地道:「怎麽这麽久了还这麽倔?朕以为,你已经学乖了呢。」
叶擎天依旧不为所动。杨君愿轻叹了一声,朝门口喊道:「小炅子,进来。」闻声,小炅子飞快的跑进来,被杨君愿吩咐替叶擎天更衣。他拉开被子,被叶擎天满身的伤痕震惊到了。伤口很新,但已经上了药,但并没有包紮。见杨君愿已经出去了,他便从衣柜里选了件普通的衣裳粗鲁的替他穿上。从头到尾叶擎天也不曾发出一声。
「陛下可以亲自来接你回宫的,你别不知好歹!你也不想想你谁……以前的你,或许还有骄傲的资本。但你看看你现在的处境……一个千人骑万人上的男妓,有皇帝这位恩客你就该俯首帖耳!……好了,我也不跟你废话了。咱们赶快走!」小炅子替他穿好鞋子,拉拉他,见他不动,就生气地架着他的胳膊往床下拽。可小炅子天生小身板儿,怎麽能架得了他。刚一下床,两人齐刷刷地摔在了地上。叶擎天只是皱了皱眉,小炅子却嗷嗷大叫了起来。
杨君愿闻声,问道:「出了何事?」
「回、回陛下——奴才正、正在请叶小姐出来。」小炅子急了,眼下这里就只有他一个人,可得怎办呀!
「你、你自己起来!」说着,杨君愿已然来到了他身旁。吓得他连忙跪在了地上,头磕着地。「起来吧,去把轿子弄来。」此话一出,小炅子不管三七二十一逃跑似的飞速地冲出房间。
蹲下身,看着狼狈地趴在地上的叶擎天,杨君愿觉得自己并没有要嘲笑他的意思,仅是淡淡地道:「是下面的伤口裂了?」也不等他反应,就横抱起叶擎天,出了门。
「放开我!」叶擎天如何受得了这等侮辱,挣紮着要从他怀里下来,可杨君愿抱得更紧。
曲商默默地跟在杨君愿身後,毕恭毕敬。但心里还是担心叶擎天冲撞了他。
下了楼,杨君愿吸引了在场所有人的目光。叶擎天面色狰狞地地咒骂:「混蛋!你折辱我有够甚了!何必此时惺惺作态!」说着,一巴掌又朝他的脸上掴去。
这一下,全场鸦雀无声,时间仿佛被定格。
「兄弟,要收了这骚蹄子可不简单那!」楼上传来了戏谑声打破了宁静。
杨君愿眯着眼,静静地盯着叶擎天,微笑道:「擎天,你怎麽这麽快就忘了朕刚才说的话呢?朕的宠爱可是有——限度的!」下一秒叶擎天被推到地上,随即而来的裂帛声显得恁地突兀。
「宠爱!?哈哈哈哈——我宁愿不要这种恶心的『宠爱』!哈!你不是最好面子麽?你敢在你的子民面前宽衣解带,来碰我这个肮脏下贱的男妓!?」这回,换叶擎天主动的拉开了衣襟,袒露出伤疤,一副任君蹂躏的模样。脸上,是满是嘲讽的绝望。
杨君愿撩起下摆,掏出狰狞的阳具,道:「朕今天就偏要为了你这个『肮脏下贱』的男妓破个例!」说着分开他的双腿,撸了几下阳具就捅进了早已鲜血横流的後穴。
喊叫、鼓掌、窃窃私语、花瓣漫天……
杨君愿没有觉得世界从来没这般混乱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