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是错过，累了。
「柯总，没想到您也挺闲的，居然还能来日本玩。」
柯海程轻笑：「当然，为了心爱的人什麽都值得。」
我忸怩地拍了柯海程的手：「说什麽东西呢，不是要走吗？我们几点的飞机啊？」
「一个小时後，你行李准备了吗？」
我点头：「当然！」
柯海程失笑：「可是我们要去的地方是南半球，你的短袖呢？」
我抬头：「呃……还在我的家乡。」
他拉着我，离开了那个现场。
「没关系。」他说，并亲了我的唇一下：「我并不介意为你多花点钱。」
我笑着，彷佛那个人不存在一般。
多麽甜蜜，我说。
「海程，我们等一下要去哪里？新加坡还是马来西亚！？」
我坐在飞机上，唉唉，机票什麽的我都给柯海程去处理，然後自己刚刚搭上飞机的时候也没认真听机长说话，所以我只能再问一次。
柯海程看着他的笔记，阖上。
「一杯水会因为一滴污水而不纯，而一杯污水却不会因为一滴净水而澄澈。」
「蛤？」我偏头。
他敲了敲我的头：「唉，脑袋多读点书啊，这些是我觉得很不错的励志语句才说出来的。」
「我们等等要去新加坡。」
新加坡，乾净无污染的城市。
我喜欢这种感觉。
因为在飞机上坐得太久，於是我和柯海程就聊了起来。
「原来你小时候是被丢到国外当ABC啊。」
他啧了一声，然後用一种极为鄙视的眼神看着我：「你也是大学滚出去了啊，有差吗？」
我一脸正色地说：「当然，有哇！」
柯海程脱力地扶着额头。
「我真想把你的脑子剖开来看里面装什麽。」
我笑嘻嘻地挥手：「唉呀唉呀，不用啦，都装脑浆啊。」
──「你确定是装脑浆而不是装豆腐吗？」
我打开飞机上的电影频道：「啧，小心我扁你喔。」
「让你一只手，来。」
你也太瞧不起我了吧别闹了！
「我用吻的你就输了。」
呜呜呜……
「这首歌很好听，听听看。」
我把耳机拔下，戴上了他的耳机。
『风吹雨成花时间追不上白马
你年少掌心的梦话依然紧握着吗
云翻涌成夏眼泪被岁月蒸发
这条路上的你我她有谁迷路了吗
我们说好不分离要一直一直在一起
就算与时间为敌就算与全世界背离
风吹亮雪花吹白我们的头发
当初说一起闯天下你们还记得吗……』
(时间煮雨:演唱/郁可唯作词/郭敬明落落作曲/刘大江)
「这不是某部电影的主题曲吗？」我问。
而柯海程只是点了点头，眼眸含笑，食指轻放在我的唇上，他温柔地说──
「嘘，仔细听。」
为什麽……听起来却有种淡淡的忧伤。
海程，为什麽你要给我听这首歌？
我很想问，但是，算了，好听就好。
「好热……」我一出机场就感受到了。
柯海程把不晓得从哪里来的草帽戴到我身上。
「还是很热啊热死了我要吃冰！」
他眉头一皱：「不行，女生吃冰的不好。」
「那男生吃冰的就好了吗！？」我回呛。
他摇头：「唉，真是没办法……那我陪你去吃一家蜂巢冰淇淋，听说不错吃。」
我眼睛一亮：「真的！？」
他拿起薄外套披在我身上：「当然，我何时骗过你，好啦好啦，我们走罗！」
正当我们嘻笑打闹的时候，我没注意到角落的恶毒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