篇六•战斗和遭遇
接下来，两人每天早出晚归，走遍了流魂街的大街小巷，搜寻合适的婴儿。
这是很需要耐心和运气的工作。
大少爷耐心显然算不得好。
虽然知道事关重大，但还是有压制不住的焦躁之色流溢出来。
毕竟……他还年少，又热血，分担了关系着未来世界生死存亡的命运的任务，每天无功而返之下，压力要说不越来越大也不可能。
一护心里更是暗暗焦急。
浦原说的一个月的时间，只是个估计的大概，或许会长一点，或许会短一点，谁也说不准，不能尽快找到的话……万一他在这边逗留的时限到了该怎麽办呢？
相互宽慰的话并不用多说，同起同歇这麽些日子，他跟白哉的默契已经相当好，彼此的心情，想法，有时候一个眼神就能意会，反而不需要赘言了。
那麽……最好的发泄管道就是把那些不长眼来找麻烦的混混们打得满地找牙了。
嚣张大少爷的特性在此表露无遗。
一开始还是见招拆招，到後来，主动挑衅也是有的，那种热心劲儿，让人不得不怀疑说不定这才是他整天在流魂街晃荡的目的。
两人并肩干架，行云流水一般将找茬者打倒後，还会相互比试谁打倒的人多，谁更快之类的，争执得热闹。
但是在伏鲤山，他们遇到了真正的危机。
高大的巨木深林间，猝然冒出来的虚，体型巨大，一个接一个，仿佛拥有统一指挥般围绕上来，猝不及防间，就成了合围之势。
这等程度的虚，都是拥有智慧的，它们狞笑着，说出打击对手勇气的话语，慢慢地逼近。
一护皱起眉，“终於耐不住了吗？”
要好好试试他们的实力？
只是不知道，会做到什麽样的地步，是不是想要白哉的性命了。
“大虚？”白哉脸色微变，却并无畏惧，相反，他感觉到一股寒热难辨的流体在血管里奔腾，令他手脚几乎发抖，而前所未有的战意却在胸口熊熊燃烧起来。
灵压爆开了。
清丽的少年猝然化作了一柄刚刚成型的利剑，面对强敌要一试锋刃。
“一护，你的刀被封印了，不到万一不要解封。”他沉声这麽说着，眼睛一眨不眨盯住了逼近的虚。
“我知道……白哉你放手去做吧！以我的瞬步，不会被你误伤的。”一护了解地笑了，“生平第一次跟虚战斗就是这种大家伙，很兴奋吧？”
“当然了！”
少年骄傲地一扬头，拔出了他的斩魄刀。
千本樱如流水一般的光华在出鞘的瞬间就消失了。
随之消失的还有清丽傲岸的少年。
出色的瞬步，将他瞬间带到了巨大的虚的上方，对准面具就是一个劈斩。
“铿！”
尖锐到令人牙酸的声音中，那只虚及时用手架住了他的刀，刀锋切割过虚的手背，留下一道深深的痕，却未能伤到虚的面具。
巨大的体型的优势下，斩魄刀就显得太过细小了。
“有点意思！”
少年坠落的身形在一根枝桠上一点，再度电射而出。
接近，劈斩。
刚才只是试探，这一次，使出了全力。
一角面具脱落而下。
“！！~~~~~~~~~~~~~~~~~”
虚长声嘶嚎中，踉跄而退。
白哉落地，扬起了笑容，“一护……”
笑容猝然消失了。
他面对的只是一只虚，而一护，却已经将其他的虚全部引到了身边。
少年的身姿宛如翩然翻飞的蝶。
瞬隐瞬现。
每次闪现的瞬间都是停留在了巨大的虚的面具前，以手中被封印的刀简简单单一个斩击，然後轻巧一个借力，消失不见。
面具在他消失之後才崩碎开来，虚巨大的身体化作灵子消融无踪。
如此简洁，精确。
少年突然跃到一根树杈上冲白哉叫道，“白哉，小心！”
看着他脸上的焦急之色，白哉不假思索一个瞬步冲向他的方向。
“轰！”
树木倒塌，一个巨大的拳头将白哉原先战立的所在打出了一个大坑。
少年已经跃了过来，握住疾扑而去的他的手，一个用力改变了白哉的方向，两人向侧面闪去。
“白哉……”
“不用，这只虚，我要自己解决！”
“好。”
“散落吧，千本樱！”
手中的长刀碎成了千片万片，每一片都如旖旎的飞花，每一片都闪烁着锐利的杀机。
向着那只大虚席卷而去。
骨质的面具被绞得粉碎。
长声嘶叫中，大虚化作了点点灵子的光，消散而去。
当然，一护很及时地挡了几片乱飞的樱花。
“无伤圈还是有点瑕疵啊！”
“罗嗦！”
“不过千本樱确实是很难操控的刀。”一护感叹，“虽然超级华丽的。”
然後笑着用肘子顶了顶白哉，“干得不错！”
“比不上你啦！”
完全不需要什麽华丽的攻击，无声无色间就解决了那麽多的大虚。
“嘿嘿，这个……我是队长级的实力呀，等白哉降服了斩魄刀就会更厉害的。”
“嗯。境界不同，是吧？”
“确实是这麽回事。只要瞬步够快能够令它无法反应，灵压够强能够斩破虚的面具，就可以了。”少年并不谦虚地说着自己的心得，“力量和技巧就像是一辆双头马车，缺一不可，增强力量，磨练足够驱驾力量的技巧，这就是强大的法门。”
“我知道。”
两人说着穿过了山路，下一个区就在眼前了。
南流魂街七十八区，戎吊。
已经将近黄昏，再探索完这个区，就该回去了。
“继续吧……要抓紧时间了。”一护叹了一口气。
“希望就在这里吧。”
在他们的後面，远远的，两个身影立在树梢之上，望着他们进入戎吊。
兴味盎然地关西腔，“朽木家的少爷还不足为虑，但是那个随从，很有意思呢！”
“是朽木老头保护大少爷的心腹吧！”一把温厚的男声含着笑意，“就这麽一根独苗，老头的担心可以理解。”
“啊拉……一介护卫能够有这麽强的实力，朽木家的底蕴还真是超乎意料呢！是吧？蓝染大人？”
“可惜了，本来还想趁机动摇一下朽木家的，算了，他们横竖发现不了什麽，就别节外生枝了。从现在开始，监视继续，试探什麽的停掉吧。”
“是。”
一护吁了口气，还好……蓝染的灵压消失了……真是吓人！这个时候蓝染不过还是个副队长吧，但是刚才战斗时感觉到他的窥视，简直浑身寒毛都竖起来了。
没有解放斩魄刀……应该没露馅，毕竟……闯进屍魂界的时候很幸运的没有遇到蓝染的阻截，自己的灵压，对他来说，是陌生的。
应该认不出自己。
这麽一场短兵相接，应该是稍微释了他的疑心了。
这些天来一直隐隐跟随的视线，也少了很多。
转头看了一眼身边的人，唉，不知道的人多幸福，不用那麽提心吊胆。
“干嘛？心不在焉的？”身边的人不满地扯了他一下。
一护赶紧努力把注意力回到眼前来，“啊……刚才有点走神……嗯唔，这里真是乱啊，跟前面的区完全不同呢！”
看到周围一个个衣衫褴褛但就连小孩都显得眼神凶狠的流魂们，一护不由十分感叹。
“对啊……乱七八糟的。”眼睛一向超级受优待的大少爷在这等混乱肮脏的景象面前多少有点不习惯，不过倒并未露出鄙视之色。
也很难得了。
“死後的世界……也很残酷啊！”
他想起了蓝染叛逆之前，那繁荣喧嚣的都市。
不说所有人都衣食无忧，但确实，大部分孩子每天需要的烦恼的不过是作业，交友，恋爱，被不良少年欺负敲诈已经是极端可怜的事情了，从未知晓战争和饥饿的存在。
而这里……不过七八岁模样的孩子，就得为了生存而奋力拼搏。
没走几步就看到一个孩子因为偷水而被大人抓住毫无怜悯地殴打，一护有点忍耐不住。
白哉却突然伸手拉住了他，“没用的！这种事情，天天都有，从前如此，以後也依然不会改变。”
一护一愣，随即叹了口气。
“我知道……我只是……”
这种事情，救得一个，救不了更多，救得一时，救不了一世。
道理是这个道理，但是……
“白哉，对我来说也许只是举手之劳，对那孩子来说，也许就是生死之别。”
就像有个故事中，孩子将被冲到沙滩快要干死的鱼一条一条扔进海里，别人说这是无用功，谁会在乎这麽些个小鱼的死活呢，但那孩子说，“这条鱼在乎。”
同理，悲惨时时刻刻都存在，自己或许救不得那麽多，但至少，面前这个孩子在乎！
“如果连眼前的人都不能救，我会怀疑自己已经变成无视他人痛苦的人了。”
白哉动容地看着他。
少年的眼清澈沉静，善心如水。
让白哉窥见了他剔透无瑕的灵魂。
“好，一起去！”
白哉笑了，多好！认识这样的一个你，多好啊！心头的忧思，似乎骤然打开了一个缺口。
汹涌出来的，是宁静澄澈的欢喜。
两人对视一眼，踏上前去，“住手！”
“少多管闲事！小子！”
卖水人依然拳头如雨而下，那孩子人小力弱，早已倒在了地上，只能用双臂尽力护住头脸，而任痛苦的殴打肆虐他年幼的身体。
“滚开！”
骂骂咧咧的卖水人被一护一个飞踢踢到了一边，旁观着的几个壮汉顿时悚然立起，杀气腾腾地瞪视着一护。
一护已经扶起了地上那个保护着头颅的孩子，“好了，没事了。”
鼻青脸肿的孩子犹疑地看着他，“您……大人您救了我？”
“起来吧，能动吗？伤得可厉害？”
“大人……小心！”
拳头呼啸而来。
白哉上前，轻巧在那胆敢偷袭一护的男人脚下一扫，顿时将他扫成了滚地葫芦。
抱臂嘲笑，“还敢偷袭？”
“混蛋！都给我上啊！”
几个壮汉发一声喊，顿时叫嚷着冲了上来。
“大人，他……您的同伴有危险！”那孩子吓得叫道。
一护扶着那孩子到了一边，“没事，别担心。”
那边厢白哉已经三拳两脚将人干倒，拍了拍手，“好了，老实点，那小子偷水是不对，但你也没必要将人打死，懂吗？”
“是是，我们错了！再也不敢了！”
“滚吧！”
白哉走向扶着孩子的少年。
少年含着笑意的眼，在这灰暗的街道，是那麽的明亮。
宛如晨星。
让他靠近一步，心都更轻扬一分。
“白哉，我们把这个孩子送回家吧！”
“你还有时间做这种事情？”
“好人做到底嘛！”
检查过了，这孩子很懂得保护自己，大概也是挨打惯了，基本都是皮肉伤，倒没有骨折什麽的，只是刚才逃走的时候扭了脚，所以才没能逃掉。
一护用鬼道简单帮他治疗了一下，“我的鬼道不好，不过应该还有点用。”
感觉到不痛了，那孩子欢喜地看着他，“大人，您好厉害！简直就跟死神一样厉害。”
一护只是笑了笑。
白哉哼了一声。
那孩子经过治疗，一瘸一拐地走了几步，“我好了，大人，谢谢您，请留步吧。”
“没关系，我送你。”
一护坚持。
那孩子跟一群同龄的孩子们住在戎吊的边缘。
拐了不少弯，触目越来越僻静荒凉，才看到他栖身的所在——说是房舍，不过是破旧的几间草屋，四面漏风，一群孩子一个个冻得面色发青，看到那孩子被陌生人送回来，又是欢喜又是惊疑，簇拥在门边不敢上来。
“去吧！”
时间有限，他也只能做到这里了，一护想了想，将白哉给他买甜点的钱袋摸了出来，里面还有几十个灵币，倒出来统统塞给了他，“小心点用，一次只用一点点，不然会被抢，知道了吗？”
“知道了，谢谢您！”
孩子感动得红了眼睛，“大人，真的非常感激！”
“安藤大哥！”
一个孩子从里面冲了出来，“不好了，昨天捡到的这个孩子……”
他的手里抱着个小襁褓。
“我看看！”
叫做安藤的孩子失色地冲上前去接过那个小襁褓，摸了摸，顿时脸色发白，“冻太久了吧，说不定……”
几个女孩子顿时难过地红了眼圈。
一护也关切地走上前去。
突然被白哉拉住了，“怎麽？”
白哉晃了晃袖子里的探测仪，凑到他耳边，“那个孩子……波动几乎完全一致！”
一护一惊，继而是喜，上前，“给我看看！”
安藤眼睛一亮，刚才这个大人就能治好自己，说不定，也能治好这个可怜的孩子。
眼巴巴地看着一护将手中的襁褓抵上，“大人……请您帮帮她！”
一护接过襁褓，不由心中悯然。
是个小婴儿，双眼紧闭，只怕还没五六个月大，小小的脸蛋冻得青紫，眼看着就快没气息了。
“白哉？”
“我用鬼道先帮她治疗一下吧！”
白哉的鬼道稍微比一护的来得好一点，接过襁褓，他仔细回想了一下治疗鬼道的咏唱，才开始施展。
孩子们敬畏地看着他手上绽放的光芒。
好一会儿，咏唱结束，光芒消敛，白哉探了探那个婴儿的鼻息，“有呼吸了！”
“太好了！”
“真是神奇！”
“幸亏遇到了好心的大人！”
白哉跟一护交换了一个眼神，“别高兴太早，虽然我稳定住了她的情况，但我能力不够，未必能保住她的性命。”
“啊？那怎麽办？”
“信得过我的话，我就去找有办法的人来为她治疗。”
“啊……”
显然是这些孩子的头的安藤很快下了决定，“好，就听大人的，请您务必治好她！”
白哉点点头，“我尽力！”
一护拉着白哉走开两步，“白哉，我在这里守着，你去叫浦原先生来。”
“嗯，你要小心。”
“不会有事的啦，你看我们运气真的很好，这事看起来自然得很。”
“是啊……运气很好。”
因为你的善心，我们才有了这麽好的运气。
将孩子交回一护怀里，白哉知道事不宜迟，越早搞定越好，也就没有拖延地出发了。
只是……离开的时候还是忍不住回了头。
黑色长发直垂而下，黑色侍从服在晚风中衣袂飘飞，少年高挑的身影立在一群衣衫褴褛的孩子间，怀里还抱着一个小小的襁褓，含着微笑目送着他，明亮中藏着黯淡的夕阳中，他的微笑仿佛要融入了那片绚烂的色彩，而随时会消失一般。
不知道为何，这一幕深深地刻印在了脑海里，让白哉蓦然有回过身去到他身边好好确认一下他的存在的冲动。
傻瓜……因为天天在一起，几乎没分开过，於是只是分头行动一下，就这麽依依不舍了吗？
肯定会被那家伙嘲笑，而且得意洋洋地说什麽“啊呀，原来白哉这麽依赖我呀，真是荣幸呢，我也很喜欢白哉哦”之类的逗弄人的话，然後如愿在自己的窘迫或者跳脚中大乐不已。
才不是依赖呢！只是……很合得来的朋友而已！
乾脆地转过头，白哉快步奔跑起来。
总算是找到了！
这下，肯定就能改变命运了吧！
喜悦，激动，白哉按着心口激越的跳动，在四面围上来的暮色中快步奔走。
却不知为何，心灵深处，深深的惶恐和不安宛如一丝丝沼泽上的雾气般冒了出来。
是……担心那家伙会出事吗？
不会的，一护他很强，非常强，就算遇到了敌人，也不会出什麽问题的，万一打不过也能跑掉，要相信他！
但是……迫切的心情，想要赶紧再见才能彻底安心的心情，无法因此而平息。
白哉加快了脚步。
夕阳最後一丝明光坠落下去了，夜色围绕上来。
那一刻，白哉感觉到了深深的寒冷和孤独。
快点，再快点！
为了逃离这份感觉，他催促着自己。
“她睁开眼睛了，是紫色的呢！真漂亮！”
一护惊喜地对身边的孩子们说道。
“嗯……真的很漂亮！”
那是一双紫水晶般纯澈无瑕的瞳，虽然还小，黑色的头发软软稀稀，脸颊微凹，作为婴儿脸颊没有肉实在不好看，但光是看这双眼，就觉得心中喜欢了。
将来一定是个漂亮的女孩儿！
“她是你们捡到的？”
“昨天捡到的……这麽大冷天被丢在路边，不捡回来一定会死掉的……”安藤难过地说道，“也不知道谁这麽狠心……”
“啊……她的名字是？”
“还没有取呢，大人，不如您帮她取一个吧？”安藤灵机一动，热切地看着着一护说道。
“名字啊……”
穿越了百年的光阴而来，我只希望那个灰暗的毫无希望的世界能恢复光明。
而光明的希望，就是你吧！改变命运的纽带所牵系的孩子。
低头看着怀中的小婴儿，一护笑得温柔，“就叫露琪亚吧！”
“露琪亚？”
“嗯，就是光明女神的意思。”
“啊啊……很好的名字呢！”
“好了，你就叫露琪亚了！”
一护对着怀里呀呀叫着的孩子说道，“她是不是饿了？”
突然脸色一变。
不……不好了……
强烈的撕扯的力道围绕住了他，而身边的孩子们毫无所觉。
显然，这份力道只是针对他。
浦原说的话蓦地在耳边响起。
「封印鬼道的时间流逝大概是一个月，不过也说不定，所以要尽快，时间到了的时候你会被时空排斥而回到这个时空，那时候，你必须顺从时空的斥力，千万别勉强抵抗，不然，若是不小心被时空乱流卷走，你就会一辈子迷失在时空的缝隙里了。」
时间……到了吗？
为什麽偏生在这个时刻？
我还没来得及跟白哉告别啊……
回来看不到我，他一定会很难过！
但是撕扯的力道越来越强了。
一护只能将露琪亚赶紧交给了身边的孩子，快速地说道，“安藤……抱好！”
“大人？大人您怎麽了？”
“没事！只是……得说再见了……”希望你们都能好好活着，到重逢的那一天，“转告他，再见……还有对不起……”
对不起，没能来得及告别……
安藤惊呼着，眼睁睁看着面前的人由真实变为虚幻，继而消失在空气之中。
只留下含着遗憾和留恋的眼神，仿若两朵橘色的火焰一般印在眼底，久久不能散去。
“这是……怎麽回事……”
抱紧了怀中的露琪亚，他愣怔着，回不过神来。
好梦从来容易醒，草莓要回家啦！
所以确实是露露哦，名字还是草莓取的呢^_^，露露是草莓和屍魂界的纽带啊，原本的历史里，露露米有被找来封印崩玉，结果冻死了，草莓就不会成为代理死神了
似乎有不少亲不明白啊，认为白菜会失忆忘记草莓什麽的，怎麽可能呢，草莓回来改变了命运，新的历史就覆盖了原本悲惨的历史，那麽新的历史里的人就不会记得原本的历史里自己经历的事情，因为那已经不存在了，只有草莓记得，而草莓回来，跟白菜，浦原这些人，创造了新的历史，当然都会记得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