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他】是我老婆 — 【他】是我老婆 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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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我老婆17

『范顗季,你这个……笨蛋!!』

怒骂完,一个书包打下,范顗季摸着後脑。

『痛……这是你对待一个受重伤的人的方式吗?!』他吼回去,一名留着漂亮长发的女同学站在他面前。秦雅静收回书包。

『受重伤?算了吧,对於劝架不听的人,根本不需要太多的关怀!』她怒气冲冲的朝对方绑着绷带的额头边戳边说。

『怎麽这麽说阿?架又不是我找的……』范顗季搔搔头,他总是说不过这个女人。

秦雅静叹了口气,她伸手摸向范顗季嘴角的伤口,脸上尽是不忍。

『就算不是你找的,至少把伤害减到最低吧!伯母看了会伤心,我也会心疼的阿!』

看对方一脸担心的样子,范顗季有些不好意思的撇开脸。

『既然会心疼,那就别拿书包砸我啊!』

秦雅静被说的恼羞成怒,她举起书包,『……信不信我砸死你!』

『冷静点,你想杀了你男友吗?』范顗季赶紧劝导,看秦雅静总算放下书包,他握住她的手,『好了,别气了,我送你回去吧!』

「就是这里!」

有些大的声音拉回范顗季的注意,两人带着范顗季来到一家闪着彩色灯光的旅馆。马路对面是一个停车场,在过去的屋子只有一个小窗口。

「那里吗?!」他立刻冲去,邱奕涸和单方燿也跟在後。

绕到屋子前,是间已经有些荒废的住家。店面拉下铁门,里面有几张桌椅,看起来这里以前应该是卖吃的店面。

范顗季没有心绪去想这里以前开什麽店,直往店後面冲。根据位置找到相对应的房间,一把拉开门。

『我出门了。』

早上出门时,白发下有些开心、又有些害羞的笑容,对他开心保证自己会早点回来的人,现在一脸瘀青和红肿的被压在冰冷的地面上,双手被反绑在背上控制行动。裤头退到小腿,光洁白皙的大腿被一只大手抓住,肥短的身躯在他臀部磨蹭。

一眼就对上被压在地面上的一双银色大眼,夏圻空看着范顗季怔住,眼眶缓缓流下眼泪,夏圻空张开嘴,即使没有声音,他也想叫喊着。

不要,现在这种丑陋的样子他不要让范顗季看到,不可以看……

不要看!!

「…阿……」突然传来的剧痛让他张大嘴倒抽一口气,被兴奋冲昏头的中年男子毫不知情,一个猛力就往那狭窄的缝隙挤进。

传来剧烈的撕裂感,腿间流下几道温热细长的鲜血。夏圻空痛的睁大眼,连眼泪都忘了要流出。

「混帐!」

范顗季一脚踹开还贴合在夏圻空身後的男子,猛烈的抽出也让夏圻空无声的大喊,倒躺在地。

「等一下,你这家伙!」男子不满范顗季的打扰,走过去抓住他的肩膀。范顗季早就怒火中烧,再出手揍飞男子。

「闭嘴!」他愤恨的往对方脸上和腹部狠打猛踹,邱奕涸和单方燿赶紧冲上去抓住失控的人。

「快住手,你这样会打死他的,顗季!」他们阻止气昏头的范顗季,男子已经被打的失去意识。

「我们已经打电话报警和叫救护车了,待会就会过来。」

「你先去看看圻空的情况吧!」

这句话才让范顗季回过神,他转身过去解开绑在夏圻空手腕和脚踝上的绳子,看到夏圻空身上的伤痕和大腿上的鲜血,心里一阵无可言喻的绞痛。他脱下自己的外套,轻轻包裹住夏圻空的下身,这让夏圻空有些反应。

「圻空?圻空,我是顗季!圻空!!」他担心的叫着,边小心翼翼擦去对方脸上的脏污和血渍。

夏圻空因痛缓缓徵眼,看了对方许久才清楚知道是范顗季,他流出眼泪。

「顗季……?」

恐惧再度快速窜上,他忍住传来剧痛的身子,全是伤痕和绳痕的手颤抖,依然抓住范顗季的衣服,全身因恐惧和疼痛颤抖,他看着令他安心的脸崩泪,用几乎发不出来的气音和嘴型不断喊着对方的名字。

「顗季……顗季……」

「没事了,圻空,我已经来了。」范顗季紧抱住夏圻空,温柔轻声的安抚。

熟悉的体味和声音让夏圻空开始安心,身体传来的剧痛和感觉却一口气窜上,手随着晕倒的意识掉落。范顗季的心里剧烈绞痛着,他满脸充满愧疚,吻着有些乱的头发,紧抱着晕厥的人儿。

「对不起,圻空,我来晚了,对不起……」

送去急诊的夏圻空一直是昏迷不醒的状态,医师判定身体上的伤口虽然比较难以医治,也有轻微的脑震荡,但并不至於昏迷不醒。就这样过了好几天,最後医生们讨论出来的结果……

「心病?」易沚轩和范顗季都看着主治医生,他点头。

「不论是女的还是男的,发生这种事都比任何疾病都感到痛苦。如果只是单纯的身体状况的话,我们医生是一定会找出方法医治,但要是精神层面的话,只能委托心理医师,但也必须患者醒过来才行。」

「那……那该怎麽办?」范顗季着急的问。

「找个他在乎的人去叫他。」医师叹口气转身拿起电话,「如果单纯是精神打击的话,是不会昏迷不醒的,他或许是遇到更沉重的压力导致,其它你们就要问心理医师了。我帮你们找一位还不错的心理医师,你们尽可能在心理医师来之前叫醒他。」

「是,谢谢你。」易沚轩代替已经无话可说的范顗季道谢,然後推着他出去。

静静打开病房的门,范顗季走到床尾猛然停下。看着夏圻空,他像是熟睡一样安静的躺在纯白色的病床上,或许是病床所给的错觉,夏圻空那张像白纸一样的脸,平常是因为活动的关系而红润着,现在却是无血色的苍白,全身可见之处都是伤口和绷带,但还有其他看不见的伤口,以及连仪器都检测不出来的精神创伤。

突然心中生出一股莫名的罪恶感和痛心,转头就离开病房,关上门後,痛苦的靠着墙滑落坐下。

他不敢见夏圻空,要是夏圻空一醒来就责怪他太晚来怎麽办?责怪他为什麽要丢下他一个人、或是他开始恨他的话,那该怎麽办?

害怕、恐惧、担心,活到现在虽然都有过,但没有一次是像这次一样,光是想像就已经痛彻心扉,要是变成事实的话……

他真的不敢继续想像下去。

「怎麽样?」赖治突然出现在他面前,他露出满意的表情,「看到心爱的人千疮百孔的模样,滋味如何?」

「你!」范顗季冲上前拎起他的前领,但却没有下一步,只是凶狠的瞪向赖治。

「怎麽?想杀我了吗?当初我对你的感觉也是一样,但是我压下了,为的就是要看你也露出同样的神情。现在的你呢?决定要把我给杀了?」

「……我不会杀你的,因为我跟你不一样。」范顗季说,将有些讶异的赖治推开。

「的确,说什麽你改变性向。果然只是把人当作玩具一样玩弄,当坏了、脏了就会丢弃。」赖治拉了拉自己的衣领,「我跟你不一样,我是绝对不会丢下雅静不管!」

「我绝对不会放弃圻空,即使他想离开我,我也绝不会让他走。」范顗季有些痛心的说,「至於我说我们不一样的地方,是在於对事情的态度,即使开头是你,我也绝不会为了报仇而找人去毁坏别人重要的人事物。」

「但是现在开头的人是你!」赖治终於不顾心中的怒火,揪起对方的衣领大骂,「一切都是因为你见死不救,要不是你的话,雅静就不会……」

「够了!」范顗季也大声回应,「你到底还要逃避事情到什麽地步?」

「逃避?你说我在逃避?」

「你跟我来吧!」范顗季拍开对方的手转身,「我把事情都告诉你,至於你要不要原谅我……就看你吧!」他没有在意赖治有没有意愿跟上,自顾自的往前走。

他现在能做的,就只有让真相显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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