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拜金山莊-絕劍還命 — 第十章

正文 拜金山莊-絕劍還命 — 第十章

第十章

阳光照得很灿烂,树上的鸟儿玩得很乐,已带微寒的凉风轻轻吹动,吹散了枯萎的黄叶飘落,散布在树下某二人所制造出来的唯美独特的漂亮画面之上,使这副已完美的画添上一分的潇洒。

在不远处的凉亭,一对老夫老妻不禁悠悠地欣赏着这副稀有的名画,传来的乐章与舞动长剑的那人配合像是天依无缝,高低跌荡的音韵,刚柔同存的剑法,是多麽好看的美景,片片的落叶犹如为她们而喝采。

古伯母温文的一直保持笑容欣赏,吮一口清茶,不禁也要赞叹起来「她们多麽完美呢...没想到剑儿也会音律啊...」

是的,现在演奏古琴的是绝剑,挥舞长剑的就是水月了,她们晚上还是会到湖边练剑,是只属於她们二人之间的秘密时间,此时,她们只想打发时间,在这儿太悠闲了,没甚麽好做的,加上古天朗是可以下床,却还没这麽快能灵活走动。

绝剑不知道要在这儿待多久,她心中开始产生一个念头...

她不想把水月送到金国去,她首次要违背工作的任务,她要水月活得好好的,即使...水月将来会成为那个性古的男人的妻子,总比成为金国妾侍好呢。

陪伴着夫人的古孤桦也看得出神,一来是如此美丽的画面,二来,他心中的焦虑开始起动,只要对上断儿那双纯真喊着他伯父的眸子,他的内疚就会多了分,然而当绝剑前天突然要留在这儿住的时候,他不得不多担心了。

宋天说有办法对付她,但至今,他还没收到任何指示。

「夫人,你真的这麽欢喜剑儿吗?」他拿起一杯小酒吮着,目光与夫人一样还停留在那二人身上去。

古伯母还没知道绝剑的真正身份,她根本没可能想像到绝剑便是杀人不眨眼的魔鬼,满手的鲜血,背後跟随了过百只枉死的孤魂啊!

「当然了,她与天朗一起打理镖局不是很好吗,而断儿则负责打理古家上下,啊~太完美的组合,我们的天朗真有福气啊。」她完全陶醉在自己的幻想当中,没想过人家到底有没有意愿要当她家儿子的妻或妾。

古孤桦叹息起摇头,心想,她们两个一妻一妾的组合当然是绝配...可惜啊...断儿被宋天看上了,而绝剑...唉,又是一个难题呢。

「夫人,别期盼过高呢,镇上还有很多很好的女孩,断儿未必喜欢我们的天朗呢。」他想阻止夫人有过份的期盼,怕她知道了真相後,会很伤心。

古夫人皱起眉头,终於从那漂亮的画面中抽离,怒瞪自家的相公「喂,老头子,你怎麽啦,难道你不想有像她们的媳妇吗!干嘛一直在说些不好的话呢!感情培养就好啦,断儿与天朗感情不错,他们应该有喜欢大家...不过剑儿就难说了...唉...」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说...可能天朗只把断儿看成妹妹,断儿也只是把天朗看成大哥...你不觉得天朗与断儿相处的时候都没有那种...爱的感觉吗?」

一个大男人说起这些情爱之事难免有点不好意思,古孤桦脸上微微发烫,当年他只是牵夫人的手也紧张得要命了。

话说回来,古夫人也这麽觉得,眼眸子带点失落的回到那二人的身上去「老头子...难道她们真的不行吗?」

古孤桦也跟着她的视线看过去,夫妻二人各自叹息一声,他便喃喃地道「如果...有奇蹟的话..」

两夫妻继续欣赏传来的古琴声,不时聊着周边的事情,不过大多数围绕着水月与绝剑能不能当他们的媳妇儿,当然...

古孤桦还是一样烦恼着...

怎能忍心把水月送给那个宋天去啊!

天啊,放过他吧。

那边,绝剑的十指如风一样划过那数条弦上,奏出动听的乐曲,轻柔的、绵滑的,一点瑕疵也听不出来,水月则随着她的乐章舞动长剑,把她教给自己的剑法融入音乐之中,是绝剑另一个教她好好运用剑法的一个方法。

音符静止,舞蹈也在剑尖间停顿。

「休息一会儿吧。」绝剑淡声而说,目光是带着柔情的深度。

收起剑身,水月脸带笑意的走到她身边坐下来,绝剑体贴地拿出手帕递给她「擦擦汗,你似乎把剑法都运用得很纯熟了呢。」她对刚才水月的情况下了定论,心想,水月有师父的遗传呢。

「还好,感觉比之前好一点,但我认为可以再好一点,你说...我会不会超越你?」水月拿着她递给她的手帕擦着额心与脖子上的香汗,虽然现在有入冬的前夕的凉风,但要把剑法舞动出来,原来也费很大体力。

绝剑眼角瞧她一眼,她不知道怎麽回答,怕真实的说话会伤水月的心啊。

水月那会看不透绝剑正在迟疑,便眯起眼睛,瞪向她道「绝剑,你不懂说谎的。」

「那...那我只能回答说“不会”。」绝剑从她的眸子中飘开,视线落在大腿上的古琴,她不知道那里掏出一块布来,温柔地擦拭古琴的琴弦与琴身,替水月好好保养。

「可恶,你也不用这麽直接,婉转一点不行吼!」水月一手揪住绝剑的耳朵,像极某人的严妻啊!

绝剑把揪住耳朵的小手握下来,柔柔给她一抹歉意的笑容,轻笑道「不久,你会超越我的。」她就范了,顺她意思把话说得婉转一些。

「这才对,你啊,就是脑袋太笨了...」水月此时瞧向不远处的凉亭那儿,发现古伯母正看着她们一直微笑着,她随性的给回给她一记笑意,却在笑起来的同时,懊恼地跟绝剑说「绝剑...你觉得不觉古伯母总是盯着我们看?」

她...会不会发现她跟绝剑之间的...的不一样!?

绝剑也随着水月的目光瞧向那儿,也刚好对上古夫人的笑容,她不自觉地扬起一记淡笑回敬古夫人,接着视线又重回古琴之上,继续擦伤琴身「她常常跟古老爷谈论我们,刚刚也说起我们了。」

「她...她说了我们甚麽!?」水月有点害怕被别人看透与绝剑之间的感觉,是犯罪似的难奈。

「你真的要知道吗?」绝剑擦琴的手停顿,扭头看着水月一脸担忧的样子。

「绝剑,你最近是否变罗嗦了?」水月几乎很想破坏形象的对她翻个白眼,但她忍了下来。

「古夫人常谈论...你与古天朗的事情...还有...就是...我与古天朗之间的...咳咳...事情。」

水月听得眯起眼来,盯着绝剑那双不知所措的眸子,哟,她果然很听话啊!把话都说得很“婉转”「甚麽事情。」水月就要迫她说出来。

面对威迫,绝剑绝对是软弱的一方,她假咳一声,手继续擦着古琴,不敢直视水月回答「刚刚古夫人就在说你会不会当古天朗的妻子...我要不要当古天朗的妾侍...若会的话...你就打理古府上下...我...就与那男人打理镖局...」

「接着...古老爷却告诉古夫人,可能你只把古天朗当成大哥...他也只把你当妹妹...就...就这些。」

「哟!你怎会那麽清楚,我只听过千里传音,没听过千里偷听的功夫。」

「我会读唇语,刚好有留意他们而已。」

「那你怎麽想?」水月突然问了一条很跳节的问题,害绝剑不懂她在问甚麽。

「想甚麽?」绝剑眉心轻轻蹩起。

「你对她们的谈论有何想法。」水月不耐烦的再详细一点问一次。

绝剑默然了很一会儿,她才说:「鸣儿...我想...我不会送你去金国了,如果你觉得留在这里是快乐的话,你就留下来,其他的事,我会处理。」

「那是甚麽意思!」水月盯着绝剑那张没表情的脸看,她话里带着...某种把她送给某人的意思!

「就...我已决定我不要你当别人的妾侍,如果你想留在古天朗身边的话,那你可以留下来,我不会让任何人破坏你想要的快乐的。」她说的时候,心口隐含着痛苦,她...她怎舍得离她而去?

「绝剑!你到底知不知道我想要的是甚麽!」水月高声几乎要吼出来,眼眶有点热烫,她明白眼泪很快便会滚出来了。

绝剑面对她,沉重地长叹着,在不被发现的情况下牵住她的小手,带苦涩的神绪揪住水月的眼睛「鸣儿...我真的不懂如何才能让你活得快乐...我能做的只有这样,我知道我很多事情都不懂...我也不知道要如何对待你才是正确的...」

一把怒火瞬时减灭,不过水月的泪水还是亮晶晶的滚落眼眶,刺痛了绝剑的心扉,她伸手去欲想擦拭她的眼泪,但被水月躲开,心,更像被剑刺进一分。

水月之所以避开,是怕古伯母对她们的误会,她不想逃开的,是身体的反射要她别开脸,「你现在所想的,不是我想要的,我想要的...你该很清楚...」唉,其实,连她自己也不清楚要怎样了。

「我...真的不清楚...我很想永远与你在一起...可借我们不能...如果我把你抢过来留在我身边,你会幸福吗?你会快乐吗?你...你会不会有一天後悔了...鸣儿...请你告诉我,我现在这样的想法,你能体会多少?」

她眼中泛着哀伤的呐喊,她很想把真正的情感告诉水月,她很想告诉她,她的心已把她装着了,不是朋友、不是姐妹...而是...一份爱,她得承认这种心情就是爱情...也是世上最难控制的。

「你难道就感受不到我...我对你...也...」也如此吗!水月差点就要说出来,她当然能体会,只是她们都不能说破啊!说破了,事情会变得复杂呢!

「你对我也...怎样?」绝剑呆笨的盯着水月的一脸红晕,判断不了她是在害羞还是生气了,呀~她真的快疯了,女儿家的心思到底怎样才看透啊!

被这一问,水月的脸由漂亮的粉红转为新鲜的蕃茄,她抿住小嘴,害羞的盯向绝剑那对笨眼,默然一会儿,突然少女味爆发,伸手搥打绝剑的肩膀「你这个笨蛋!我是个姑娘儿,那种话怎能说出口!你管我对你怎样!我真是讨厌你这种不灵光的反应!」

搥打完毕,她气炸的跳起来,急步往古伯母那儿走去,打算逃到古伯母那儿,安定一下混乱狂跳的心脏,好让脸部的火烫降温。

一轮的搥打同一个位置,说不痛也是假的,绝剑抚着打痛的地方,眼怔怔的看着可以形容为落荒而逃似的背影,心不禁道出很多疑问,哟...她们明明很严肃又带伤痛的聊着...怎麽一下子变成...有点儿...那个的呢?

至於“那个”的意味....嗯...是值得让人深思一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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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天後,古天朗终於被允许下床自由走动,躺在床上休息的日子,他壮了不少,每天的补品总吃不完,一天几乎吃八餐,早、午晚饭後都是补品,吃得他舌头也发麻。

他从娘亲口中得知绝剑竟然就住在府里,今天一早,便穿载整齐,刻意重新流理头发,就跑去找绝剑了。

在园子里拐了很久,问了很多人才知道绝剑与断儿不在府上,还好像去了湖边,所以他也急步离家,跑去找她们二人。

不一会,他来到了湖边的远处,却被眼前的画面深深地吸引。

绝剑靠於水月的背後,双手握住她的双手,她们在身贴身的一起舞起长剑,二人的动作简直是同出一辙般的合拍,甚至可以说,她们已融入对方的身体之中,长剑在空气中划出最完美的弧线,带动了四周的落叶跟随剑风而行,是很高招的内力。

绝剑正舞动着水月的身体弄出剑式,她要水月感受她带动她的身体舞剑时的每一个动作和细节,另一方面,她就可以这麽贴近水月的身体,闻着水月飘散出来的香味,是她最想要的情景......

她们二人步伐一至,数步轻跳便飞到半空,凌空舞动着长剑,旁人看来,她们不像练剑,她们像在跳舞,是最完美的配合。

凌空的二人随地心吸力落地,最後一式的剑法使帅气的摆下,水月与绝剑认真的沿剑尖直视前方,彷如她们一同把剑刺中一个人的要害之中,把敌人击倒。

「你要好好记住刚才的感觉。」绝剑的手没有因此放过水月,悄悄挪动到她纤巧的腰上,另一只仍继续包裹住水月拿剑的那只手中。

水月数起视线,脸颊又再涨红,绝剑这几天对她都十分亲近,虽然她喜欢这种甜丝丝的温暖,可又害怕她们之间那份不可以产生的情感被别人看透,一旦看透了,结果会怎样呢?

她很害怕,却已无法从那份充满温柔的双臂中抽离出来,她已跌落无底的黑洞里去。

忽然一阵的拍掌声与脚步声打断了她们之间含情脉脉的意景,水月与绝剑顿时分开几步的距离,各看一方。

「漂亮!真的很漂亮,无论是剑式与身体都很配合,若知道的话,我还真以为你们二人是连体的了!」古天朗一脸赞叹的走过去,刚才的舞动在脑中挥之不去,彷佛那是幻像,不真实的。

「古...古大哥!你身体好了吗...怎麽跑出来吹风了。」水月走了数步来到他面前,她还是一脸不知所措。

「哦~其实我身体已经好了,不过娘亲要我多躺几天而已,今天终於可以自由啦~所以想找断儿...和绝姑娘亲自说一声谢谢。」他偷瞧向绝剑那儿,大男儿脸上也不自觉的泛上害羞之气。

水月那来不知道古大哥根本只想来看绝剑罢了,她这个“妹妹”是可有可无,哼,都不知道绝剑给他吃了甚麽媚药,该死的绝剑!

古天朗走多两步,站在绝剑前方「呃...绝姑娘...真的谢谢你救了我,我...真的不知道怎样做才能报答你呢...但听见你愿意留下来待我康服,我真的很高兴...」

他,又再一次自以为是,白目的他以为绝剑担心他,所以走了之後又“不舍得”他的病情,所以折返回来住在他家里,直至他康服,他还以为绝剑正等着他做点甚麽去对她表示某些情感...

「我没有为了你而留下。」绝剑冷淡回绝,看他一脸害羞表情,绝剑已够讨厌。

古天朗觉得她在害羞,所以才不愿意承认「嘻嘻~为谁留下也没关系,相信我,我一定会报答绝姑娘你的!」

「不用,我也不是为了你而救你。」绝剑别开身体,不想与这白目男人有甚麽视线上的接触。

「哦...也没关系!你还是救了我,我还是要报答你的。」古天朗高兴的心绪有点下沉,他猜不透女儿家的心情,怎麽他看不穿绝剑现在对他冷淡的真正目的?

啊!难道这是女儿家的矜持吧!对!娘亲说,女儿家面对喜欢的人都一定要矜持的!

「随你便。」绝剑淡然回道,跨越他来到水月身边,小手牵住她的「再来一次吧。」

水月有点小挣扎,可她的力气不够绝剑来「不要...就现在不要。」

绝剑看着她哀求的眸子,暗中沉重地叹了一口气「那今晚再练,要我离开吗?」

「当然不要!」水月觉得自己反应有点过大,也害羞着,绝剑会不会以为她很紧张她的...那...不就...

「呃...那个...我不是那个意思的。」水月想解释,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不是那个意思?即你想我离开吗?」绝剑的心此刻更跌落几分,差点儿被判进万劫不服的地狱去,怎知,水月接下来的话,却把她从地狱的大门前抽回来。

「不是啦!唉,你还是老样子,不懂去看看我真正的思绪呢...请你留下来陪我,别抛我一个人,好不好。」水月轻触她的手臂,带点撒娇的轻唤。

绝剑瞧她一脸可爱的样子,不旦抽离地狱,还直上天堂去了,这种瞬间来回天上地下的感觉又够刺激,但若果一天来几次的话,绝剑认为自己的心脏负荷不来。

「好,你要怎样,我都愿意陪着你。」绝剑反握着她的小手,对她温柔地扬起清新的笑意,眉柳弯起,是不同平常的她。

几步外,古天朗目睹一切,但他看到的不是她们之间那种甜意的意景,在他眼中,第一次看到绝剑的笑容!是天仙下凡般的倾倒众生,他更加被绝剑吸引,多麽希望她能够为他笑一次啊!

「对!绝姑娘,别急着离开,我们三个人一起走走也不错啊!要不去泛舟吹吹风啊!」古天朗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冲入了水月与绝剑之间的小天地里去,把二人正情深浓浓的互视之间拉回来。

「那...那也好啊...绝剑,你说对不对...」水月不好意思的付和他,她当然不想了,可是...她又拿不出借口拒绝古大哥呢。

绝剑冷起脸盯着古天朗,她瞄向水月那副别扭尴尬的模样,嘴巴呼出一口气「鸣儿说好,我也不反对。」

「太好了!那我们走吧!」古天朗简直乐翻天了,他心想,只要有断儿的地方,绝姑娘就会出现,那他以为常与断儿一起就成啦!

他们一行三人租了一首船游到湖中心,海风吹散三人的沉默,阳光散落於他们身上,造成一副有点趣味的画,但仔细一看,独占主角的,是肩靠肩站在船头的那两位美绝的少女,她们一直牵住彼此的手,彷佛再怎麽大的风、再怎麽大的雨,也不会分开她们......

只是,如果...

这些风和雨之中,夹着小人的计谋,那...说法,就会不一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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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是一个三角形,三个对等的角必须一起才能形成,或者,这是一个一相情愿强迫形成的三角错。

古天朗腻住水月,顺理成章绝剑就会出现,那他献殷勤的计划进行会十分得心应手.....

天气依旧很清朗,蓝天与白云是永远唯一的绝配,水月与绝剑两小口不时会四处逛逛,牵个小手已经是天大乐事,不过...在她们含情脉脉对看之时,总有个讨人厌的影子出现...

她们今天来到附近的果林,这儿种满了野生的梨树,香熟的水晶梨散发出清新带甜的梨香,深呼吸一口,心情会特别变得舒畅,心中所有的烦忧都会暂时抛到脑後,只想静心去感受这里恬静的味道。

她们挑了一个比较广阔的草地,埔上一块丝质的布匹,那儿有古夫人一早吩咐厨房弄好的小吃糕点,有一瓶清花酒,味道带花香的清甜,不易喝醉,她们似乎很高兴可以来到这里,在梨香四散的环境下“野外进餐”。

「哟,不知道这些梨够熟了没?」水月看上去片片的树Y,那儿挂满了一个又一个的大梨子,清甜的香味使她的嘴唇不禁有点乾涸。

「试一下就知道了。」绝剑随意拿起地上一片翠绿的落叶,把它夹在食指与中指之间,她眼俐的目光直盯着某个目标,手臂瞬间潇洒一挥,指间的落叶不见了,水月听见锵的一声,她原本无心摊开的掌心卟一声掉下一颗饱满的梨子,一看就知清甜多汁了。

水月瞧向绝剑,不禁赞叹「绝剑,你何时教我用这招?」她真想知道绝剑拿出全部功夫的时候,到底有多厉害。

「随时也可,现在要试吗?」绝剑也随意挑了一片翠绿的落叶来,以得意洋洋的深眸瞧着水月看。

水月已看透她在挑拨,好吧,她承认自己经不起这种作弄式的挑战,粉嫩的软唇不服气的嘟起来,伸手就抢下那片落叶「哼,我一学就会。」她学着刚才她那帅气俐落的动伯,看中目标的梨子,手臂跟着潇洒一挥...

叶子起初很有气势,怎麽到了半空,叶子的劲道已消散,它又随风左摇右摆地再一次掉落地上去。

绝剑不禁轻笑而出,水月的可爱真是百看不厌,她是故意激起她爱面子不愿服输的精神嘛!「真是...一学就会呢。」她缓声说出,眼角也跟随水月挥出的那片落叶飘游。

「可恶!我就不相信这麽简单的事我学不会!」水月重新又拿起一片叶,同样瞄准刚才她看上的目标射过去,同样地,叶子去到一半就失去力度,还是掉回地上。

水月不服气,又拿了好几片叶,只是怎试,叶子在半空已我去劲力。

「气要聚指尖,在射出的同时把那道气传到叶子上去,来,我们一起做一次。」绝剑的最终目的来了,她伸过手臂横跨在水月拿叶子的手上,无影中就搂住了水月似的,她轻柔地握住她的小手,头颅在她耳边低呼一次刚才的话...

「气聚指尖...」绝剑的气息喷在水月的耳朵与脖子之後,水月的身体顿时软了一半,她害羞的看着绝剑握住她的小手,根本无法集中精神,身体只听唤她的话去做罢了。

「发射时把气传到叶子上...来...一...二...三,发出去!」绝剑带着水月的手臂挥出叶子,叶子没有像刚才的在半空已失去威力,它一冲到底,正中目标梨子的茎干。

梨子在半空丢落下来,但距离与她们有点远,绝剑挑出长剑,俐落的刺中梨子的中央,她脑里突然想到会让水月高兴的事情,长剑在她手中短速地挥舞,速度快得水月也跟不上,只知道在眨几眼之间,饱满肥大的水梨变了一朵白嫩的花朵,花朵还是盛开得很漂亮......

「送给你。」绝剑轻轻捧住那朵“梨花”送到水月掌心,搂住水月肩膀的那条手臂似乎一点意思也没打算收回去。

「喔,你何时变得花巧了?」水月捧住这朵梨花,不用吃,她的唇片已笑得够甜美,可她又想到绝剑怎会突然懂如此的情趣啊!送她花呢!

「你要学吗?这个比刚才的难。」绝剑避开她的问题,原因很简单,她不懂她的问题的正确意思是甚麽,花巧?雕朵花出来就很花巧吗?巧姐还可以雕很多东西出来耶,最厉害一次是用豆腐雕了一条鲤鱼出来,每一片鳞片都很精细呢。

至於她为何会突然想到雕一朵花给水月嘛...因为...呃...咳咳...

「别转移问题,你怎麽突然会想到雕花出来送给我。」水月一看她那副飘移不定的瞳乳就知道有内情,这个木头人怎会有如此情趣,一定是她不知从那儿学来了。

呃,真的被问到重点了!

绝剑的目光真不敢多对上水月,她一旦对上,真话就顺如流水的吐出来了!

「绝剑,看着我。」某人怎会不知道对付的方法呢!水月装怒气的命令吼着。

绝剑叹息地扭过头来,深深地对上水月的眸子,漂亮如天上的银河,她怎可能从美幻的星河中抽出来呢!「我想,女儿家看到漂亮的花都会很高兴,所以才想到送给你,我觉得你的笑容是最美丽的。」

啧啧啧,水月眯起眼睛瞪向她,心中已甜蜜万分,她的嘴巴真的无时无刻都能说这种肉麻的对白,不过,直觉告诉她,这个送花会使姑娘儿高兴的念头,一定不是这块木头想出来的。

「你从何得知送花就会使姑娘们高兴?」水月把眼眯得很小,但里面的黑眸子已有十足的死光射向绝剑。

「咳咳,其实...是...是...」绝剑真的说不出口啊!

很快,答案就揭晓了,这个答案真的自己“跑”出来了!

急速的脚步声从远至近,某十分碍事的男人手中捧着一堆野花高兴的跑过来,脸上那副爽朗的笑容是迷人的标志,一身挺身的衣着也是散发出彬彬有礼的“好男人”气度,但可惜,这个白目男有点不通气。

「绝姑娘~我刚才见到很多花,顺度摘一些给你,你看,漂亮吧,还很香呢!」古天朗把那些花递到绝剑怀中去,他一脸害羞的傻笑着,等着伊人给於一个笑容...

伊人没有给他一个笑容就算了,古天朗不明白他又做错了甚麽,伊人突然寒光一闪,本来温柔媚丽的眸子转换成冰冷的黑洞,还夹杂着怒火...

「哼,不用说了,用看就知道。」水月低语冷嘲,忍痛把那朵梨花儿一手捏毁,还塞到绝剑的衣摆上去。

可恶,就知道那块木头不会有甚麽情趣,原来是拿别人对待她的方式来对她,哈!真不知道古大哥暗里送了多次朵花给她啦!看!还一大堆哩!她却只雕那麽一朵给她!

「呃...是不是我又做了不对的事了,绝姑娘上一次不是说...觉得花朵很漂亮,像一个人吗...所以我想...你一定很喜欢花了,而且娘亲说过,女孩见到花都很高兴...但...」

怎麽现在她想杀了他似的!?

不对吗!

绝剑瞪住古天朗,要他不要再说话了!对啦,当时这个白目男有一次突然拿了一束花来,又拿甚麽答谢礼的借口送给她,她那时觉得这些花很漂亮,让她想起了水月,所以就无心收下,然後这位白目男人还跟聊了很多无聊的说话,但她只听见他说过,姑娘收到花就很高兴...

她能发誓,她只记住这句话而已!

「古大哥,你不用担心,绝剑她只是害羞,她多麽喜欢你送给她的花呢!绝剑,你说对不对啊~」水月冷瞧向绝剑,她用温柔的声调盖住了眼中的怒火。

绝剑那敢说对啊,她有点结巴说:「花,是很美,也很受人喜爱,但它是有生命的,我们别容易去破坏,对吗?」

古天朗终於“明白”她在生甚麽气了,原来是“生命”的理论嘛!他懂了!以後他亲手种许多花送给她,他就没有破坏啦!还生出生命呢!

「对~绝姑娘说得对!我明天就开始种花!」

绝剑真败给这个男人,还光明正大说种花送她!?她现在惹怒了水月,都不敢光明正大搂搂她,消消气呢!

「好啊!那真的太好了~日後就有很多花看啦!」水月高声应和,暗中依旧嘲讽着绝剑。

绝剑默默地叹着气,糟糕,果然她很不懂女儿家的心思,特别面对水月的时候呢!

之後,水月都不多理采绝剑,对於绝剑说的每一句话都故意忽略,还不与她有眼神接触,一於“生气”到底,可她其实根本气不了嘛!只能怨这块木头呢!她知道她收了花是想起...自己啦!

不过,她就是吃味,怎样!吃味也不对吗!这块木头偷偷收了古大哥的花,还打算不告诉她!可恶呢!

他们三人,还是在果林那儿玩得很高兴,他们摘了很多梨子回去,孝敬古伯夫与古伯母之余,也可以给古家上下的下人一起分享,甚至弄很多不同的梨子菜式,来一个梨宴。

古天朗是男儿,由他来负责捧住一篮梨子,三人聊着天,肩靠肩的走着,看起来相处融合,还十分投缘似的...

此时古孤桦与古夫人在凉亭处悠闲品茶,看见此等美景,古夫人可乐了,大半杯媳妇的茶就在嘴边,就差一步就可以喝进肚子里,她见到的是天朗与水月越来越感情很好,而与剑儿也有一点进展,至少剑儿会与天朗说上话来,最近还收了天朗的花呢!

呵呵,媳妇茶可以一口气喝两杯,她真幸福啊!

不过,在古孤桦眼里就不是这样了,每当一天的过去,他都担忧一分,眼见天朗与水月感情越来越好,他就十分自责,而且,他一看就知道天朗很喜欢绝剑,看着她是眼中都是很明显的倾慕之意,他更担心了,加上他看出断儿与绝剑感情应该很好,可能情同姐妹的...

如果他真的把断儿交给了宋天,而被绝剑知道却又制服不了她,那剧情会怎样改变!?绝剑会杀了他全部人吗!

太可怕了,他虽然没亲眼见过拜金山庄的人出手,但每个传闻都是惊吓的,在绝剑还小的时候就见过她的武功,已经是高手级人马,如今过多这麽多年,实力已是好几十倍,可以想像,她们拜金山庄杀人是犹如杀一只蚁般容易。

「爹!娘!孩儿回来了~看!我们带了很多梨子回来耶!」天朗此刻如小孩的奔跳於两老面前,把梨子放到桌上去,额头都渗出了很汗呢。

儿子的叫喊把古孤桦从忧心忡忡的思绪抽回来,他假装高兴地笑着,拿起梨子说「哇~梨子看起来很甜似的。」

「看起来甜,吃起来很好!是清甜爽口,我打算要厨房用梨子为今晚弄个甜点!」天朗露出漂亮的白牙齿笑着,一脸纯真少年的模样。

「这主意很好呢,天朗,娘亲很久没嚐过用梨子弄的甜点了,断儿、剑儿,我们今晚有口福了呢。」古夫人瞧那边站着的二人一笑,也换来那二人的温柔笑容,心中的甜意更是暖呼呼的。

媳妇儿啊~媳妇儿啊!

「可是,伯母,你不能吃太多,你也知道自己身体不能吃太多甜食的。」水月柔柔地关心,老人家的体质,多吃甜的会有很多病痛呢。

被说糗事,古夫人不禁带羞怯的说「哎哟!断儿真像人家的媳妇儿,爱管婆婆罗!」

好一招语中语,怎麽古夫人的说话总是离不开要她们当她儿子的妻子啊!

若是普通女孩的反应,多数是害羞地瞧向“男主角”身上看,可水月却是瞧向绝剑那儿去,似乎想看看她的反应,怎知...还是一张冰冷的脸容,水月看了就气死了!

「伯母,你真爱说笑呢!断儿还未能当别人的妻子,又那来管别人的婆婆呢。」水月四两拨千斤,把话转化为风趣的笑话。

「姑娘儿迟早也得嫁人,何况断儿这个年龄,也是该成亲了呢!明年就生个小宝宝,那才是姑娘儿最完整的人生。」古夫人开始用改变水月的思想的方法,打算“催眠”她去嫁人,当然,嫁那个得是她们的儿子古天朗才成。

水月心知也对,当年娘亲也是这种年纪嫁给爹的,可是...她瞧向绝剑,与此同时绝剑刚好也看着她,二人半空中的视线交流了数秒快速退开,水月脸带烫热的红起来,她...她刚才竟然正在想...如果嫁...嫁给这木头的话...

噢!拜托!姑娘怎嫁给姑娘啊!剑水月,你在胡想些甚麽呢!

「夫人,别再说了,若断儿有喜欢的人,嫁出去也是迟早的事,对吧,断儿。」古孤桦好心替她解围,不要说男人不够女人心那麽细腻,他可以看出水月对天朗只是大哥哥的感情,他不想给水月有一种强迫感。

「对,伯父说得对呢...」水月叹了一口气,用目光向古伯父道谢。

「爹、娘,如果孩儿有喜欢的对象...我能否向她提亲?」古天朗结巴的偷瞧绝剑,脸红红地问两老,他真的很想绝剑当他的妻子呢。

「那当然好了!」古夫人笑咪咪地与儿子一样瞧上绝剑,这几天以来她很肯定天朗喜欢剑儿,还有一天跑来问她女儿家到底见到甚麽才高兴呢!

「夫人!」古孤桦当然了解这母子的心思,他皱眉瞪向夫人,他认为夫人过於急切了!何况...对象是绝剑,他更加不能赞成他们的想法!「朗儿,也得让爹娘看看那人是谁,配不配我们古家,也得知道人家的背景甚麽的,提亲那来儿戏呢!」

「可是...」古天朗有点失望,他瞧向绝剑,他只知道绝剑是个女人与武功很厉害之外...他真的对她一无所知,如果她的条件不付合爹爹的要求...那不就...

不!不怕,看娘亲很很喜欢绝剑,到时要娘亲帮口就好啦!

「好了,我们别再说这话题,当男人也要体贴的,朗儿,你们一大早就跑了出去玩,现在断儿她们该很累的,让她们去休息吧!」古孤桦吮一口茶,身体反射地偷瞧向绝剑,她一脸冰冷,只有夫人对她笑的时候才略见她唇边的弧度,他真的看不穿到底绝剑是怎麽想的呢...

晚嫸时候,真的放满了用梨子弄的菜式,不仅只有甜点,原来梨子也有咸式做法,而已味道真的相当不错!烫水是梨子苹果雪耳,清甜润肺,一顿的梨宴把古家上下的晚上弄得很愉快,各人都似乎被美味的菜肴盖住了该有的烦恼。

夜深人静时分,种种的烦恼都会一点一滴地浮现。

睡在夫人旁的古孤桦今晚怎睡也不睡不了,转了好几次身,可只要闭上眼,那全都是断儿被他送到宋天那儿,断儿穿上了华丽的礼服正与宋天拜堂,仅接着的画面便是绝剑拿着长剑杀出来,把婚礼所有人都杀光,而他就站在一角,害怕的目睹这一切...

绝剑往自己走去...长长的剑在颤栗,剑光照到他的脸上,绝剑的冷眸看不出一点情感,他害怕得不能动弹,静静地等待死亡的来临。

她...她挥动剑身,直接往他心脏刺进去,血喷洒出来,染红了他的脸...

「啊!」古孤桦从梦中惊醒,原来他睡着了,还作了这麽恐怖的梦呢!

他全身冒出冷汗,突然,他抚着胸口,擦觉自己还完整缺的才松了一口气,他柔柔地看着夫人甜睡的样子,心头泛上了怜惜,摸了摸她的脸後,便披着外衣打算到书房去,他怕自己一直翻脸不认人会吵醒夫人,让她担心。

点起蜡烛,翻出他很喜欢的一本讲述一个家族里的故事再重头看一遍,他替自己泡了一壶安神的花茶,希望心中那个恐惧的心魔乭以安静下来,暂时不要来烦扰他。

一阵微风从窗边吹进来,蜡烛的烛光左右摇晃,就在烛光有那麽一刹那暗淡之时,古孤桦只听见“啾”一声,烛火冷静变得明亮後,他的桌子上便出现了一张纸条。

他心脏几乎颤抖得要跳出来,苍老的双手一抖一抖的靠近那可怕得像毒药的泛黄色的纸张,纸张因他的抖动而发出“嚯嚯”的虚弱响声,古孤桦的眼睛瞪得圆又大,黑眸不断扫过纸张上的字句。

要来的,始终还是要来,当驼鸟只是欺骗自己呢!

彻夜难眠,也可以诉说,任何人都不可能入睡,古孤桦第二天一大清早就起床,是连夫人也还没起来的时候,在他脸上找不到一点的神采,他一直沉默的穿载齐整衣服,眸子里是略带空洞的焦距,脑袋就如刚醒来般完全不能正常运作,空白茫茫。

他离开寝室,穿过走廊,每一脚步是沉重且难行,连他想走快一点,都变得胸口的压迫感,呼吸十分不畅顺。

「老爷,这麽早啊!要吃早点了吗?」下人多数起床很早,他们已准备开始一天的工作,而见在这时候见到古孤桦也是稀有的事。

古孤桦换上一脸悠然的脸,轻笑道「不用!不用!我就是约了人聊聊,顺便会吃的,你替我告诉夫人一声,不必担心。」

「是的,老爷,老爷,慢走了!」

跨出大门後,他又再沉默的变得软弱无力,然而脚步不得不前进,他...必须在约定的时间去到约定的地点。

走了约一个半时辰,古孤桦站站在一间很不起眼的茶馆前面,抬眼看上招牌,他确定自己到纸条上指定的地方,其实,他也不需要确定,他走进去时,里面的老板已经上前与他说话了。

「啊!你一定是古老爷了,你要找的客官就在楼上尾房,请上楼吧!」看上去,老板似乎不知他口中那位“客官”的真正身份,要不然那来如此轻松欢乐,一定的宋天给了很多银两吧。

古孤桦真的无心再装起一脸慈祥,他默然地点了点头,脚步像着魔似的跟着楼梯上去,一步一步的踏去,一步一步地靠近那间房间,站在房间前面,双手举起,他心念还存着一丝的挣扎,只要他打开这扇门,一切都要继续进行,时间,也是永不停止去等待後悔的人再来一次。

「古老爷,都来到了,就进来一起聚聚吧。」房里飘出一把他明明很陌生,可他却永世不能忘记的嗓音。

古孤桦无意间深呼呼了一口气,把用力推开这扇门,背着他的贵气背影已把他整个吞没进去,这是无底的黑洞,永远不能逃出来。

「古老爷,请坐。」宋天悠着用桃本制的扇子,扇出来的风飘荡出清淡好闻的香味,他脸上挂上最虚伪的爽朗笑容,眯眯的眼睛一看是奸人派系。

脚步跟随而上,古孤桦这就坐在宋天对面,他一眼也不敢直视宋天,「小人拜见宋王爷。」

「客套话向来本王都不爱说,我们就来明说的,你该准备好了吧,两位姑娘似乎在府上住得很愉快呢。」他吮着热茶,吮茶的时间,眯眯的眼睛射向低着头的古孤桦身上去。

「王爷...小人...王爷...其实天下还有很多...」

「放肆!」宋天不用等他说完,大好的心情一下子变得盛怒,他甩下茶杯,里面的热茶浅於他的手背上,他略为冷静下来,拿出手帕印在热红了的手背。

「小人知罪!」古孤桦又一次跪在宋天面前,全身颤抖得如苍老边沿的老伯。

「慨然知罪,那也该知道你应该如何说择!本王也不怕告诉你,三天後本王就会攻打皇宫,本王要她们与我一举攻入皇宫,要她们亲眼看着本王亲手取下宋桦熙的首级成为万世的至尊的那一刻!本王要向全中原证明,没有东西是本王得不到的!」

古孤桦被宋天说的话吓了一大跳,怎麽突然会说到...这麽大逆不道的话来!宋天要推翻当今皇上自立为皇!?这...这怎麽可能!

「至於你!将会一世无忧,本王还会重重有赏,但如果你甚麽都办不到的话,後果你该很清楚,古孤桦,你没得选择,你的决定权由此始终都是在本王的手中!哈哈哈!哈哈哈!」

宋天最近的心情都很期盼与兴奋,他等久了,真的等太久了,他最想得到的东西在两天後就会拿到手,他几乎变得过份的狂妄。

古孤桦不懂反应,只懂跪在地上颤抖,他从没想过自己会卷入如此发展的事件当中,宋天说得没错,他没得选择,第一次与宋天见面开始,他已知道自己没得选了。

「这个是本王先送给你的礼物,这是中土的一种软筋散,只需一点儿便可以把人全身弄得全无力气,要怎麽用,就看你了。」

宋天从怀中拿出一个小小的白色瓶子,还蹲下来扶着古孤桦,脸容是善良得可怕地把那个瓶子温柔地放入他掌心里「古老爷,拿着,不用担心,只要你为本王办到的话,古家世世代代将会是最有名的镖局。」

「是...是...王爷。」古孤桦痛心地拿紧那个白色的小瓶,他该知道怎麽做的了。

宋天满意的站起来,愉快地扇动手中的扇子,大开胃口的吃起桌上的精美早点,啊!他怎麽觉得那麽饿呢!对了,待会好演正要上演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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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古孤桦见面後,宋天换上官服准备上进宫,他与宋华熙对决,待会就要开始,他感到兴奋,他简直觉得自己已有半个身位坐在那张金光闪闪的龙椅上去了。

官僚莫拜,殿堂里的每个朝庭大官都低着头,没人敢直视高高在上的,坐在龙椅上的宋华熙,除了...宋天。

宋华熙已习惯他这种无礼,他压沉嗓子,宏亮的雄音缓缓发出「各位臣子,近日可有甚麽紧要的事情。」

大官们都你眼看他眼,接着站在右边驻守边境的大将军羽文楚,他一身坚硬银铁色的盔甲看起来英武万分,个子高大强壮,身上可谓有多处伤痕,头盔上立着的鲜红色的羽毛代表了他是撑官大队军马的将军。

他站出了一步,双手拱在弯下的额前,粗野的大嗓子震荡起来「皇上,臣觉得近日金国的军队有点异常。」

宋华熙挑了挑眼角,很瞬间用余光扫过宋天的脸容,还是一副得意傲慢的神情,他严谨地看着羽文楚,眉心拱起说「羽将军,怎样异常。」

「回皇上,边境的兵马近月的数量似乎一直有下降的现象,或许是臣多心了,可能只是金国调动兵马而已,不过臣觉得还是让皇上知道一下比较好。」

「嗯,朕知道了,那就请羽将军多点留意,若有羽将军觉得危险的时候,一定要尽快通知朕。」宋华熙装作不紧张的轻说着,余光不时也瞧向宋天,他还是一脸悠然。

这时,宋天也站出一步,手中还拨动着扇子说:「皇上,羽将军前线紧张,听说羽将军的女儿还被一些自成一派的蛮儿民兵追击,如果不让父亲救女儿的话,那就是残忍,皇上,不如就由臣等的兵马暂守皇城边关,让羽将军当个好父亲。」

宋华熙冷瞪着宋天,他还是要开始了。

「羽将军,怎麽没听过霖澪将军的事?她那边战事可好吗?那些蛮儿民兵真的那麽强横?」

羽霖澪仍是羽文楚将军家中的大女儿,从小跟从父亲习武、读兵书、学骑射,可谓尽得父亲真传,行军的兵法时而比男儿更细腻,但是传统思想让羽霖澪的才华无可发挥,然而有一次羽文楚被困山谷,刚巧霖澪偷跟着父亲到了军队,就那一次她献出计谋,不但冲出山谷,还把蛮民击退。

宋熙华得知此事,便招见羽霖澪,得知此位姑娘英勇无比,还不怕辛苦,便特准她从军,她没有因为父亲是大将军就可得到高位,反而从小兵做起,一路升立下功劳,如今成为宋熙华另一位得力的大将军。

「皇上,臣知罪,臣不是要隐瞒此事,但臣认为如果那种战事霖澪也没办法战胜的话,根本不配被皇上特许为女将军,是小女不才,害皇上忧心,请皇上降罪!」羽文楚这就用力卟一声跪在地上,可气势仍然盛大,强而有力。

「羽将军,言重了,朕相信霖澪将军可以化解的。」宋熙华说时故意瞧向宋天,他却回以一记极度傲慢的笑意,他压住心中的冲动说「起来吧,羽将军。」

「谢皇上。」羽文楚站起来,头还是低着退後站回原位。

「皇上,臣的意见未知皇上同意是否?」宋天扬起扇子潇洒挥动,两根发鬓随风微晃,俊俏的脸容添上了几分的阴险。

宋熙华托腮思良一会,他横扫其他臣子又道「其他人意下如何?」

下面的高官又再你眼看他眼,接着纷纷都再度弯身,一起说出「臣等没有议异。」

哼,一群跟在宋天屁股後的废物!宋熙华暗里怒骂,他拼住气瞪着宋天「那就安照王爷那样做吧。」

「喔,谢皇上啊!」宋天这刻才双手拱起,微弯腰子。

「没其他要事,就退朝。」宋熙华挥了挥手,头颅又开始泛起痛楚,用手按住太阳穴,看着群神弯着腰後退。

就在羽文楚将军要转身离开大殿时,宋熙华叫住了他「羽将军,请留步。」

宋天挑起眼眉,故意放慢脚步想看看宋熙华想跟羽文楚说甚麽。

宋熙华当然知道他对自己的一举一动都很留意,他走到羽文楚将军面前,轻拍他的肩亲切笑着说:「羽将军,朕想了解一下霖澪将军身处的战况,还有蛮兵的实力,啊,也想多了解前线士兵的情况,就跟朕到御书房来吧。」

「喳。」羽文楚心里觉得皇上说这些话很奇怪,这些事情他在边关的时候每两周就会上书报告给他知道,皇上应该很清楚才对...

宋天听後也觉得没甚麽问题,便放心大步离开,哼,这个宋熙华,量你再聪明,也不可能知道我的计划!

天上的江山,很快就到我手了!

羽文楚跟踪宋熙华来到御房里,他恭敬的站在黄椅三步之前,头始终依规矩的低下来不与皇上有直接的视线接触。

「小里子,守在外面,不要让任何人进来。」宋熙华坐在黄椅上,端起小里子准备好的花茶喝了一口湿润喉咙。

「喳!」小里子低头退出来,把门关上,他知道皇上一定有紧要的事情要跟羽文楚将军说了。

待小里子出去後,羽文楚便开门见山「皇上刚才所说要了解...」

「羽将军,那些只是说给别人听而已。」宋熙华忧心忡忡的叹口气打断他的话。

羽文楚更困惑了「臣愚笨,不懂皇上的意思。」

「羽将军,你先看看这个。」宋熙华拿了一封纸条,羽文楚上前接过後马上打开来看,字迹多麽的熟悉,是羽霖澪的。

「皇上...这个是...」羽文楚对信里的内容感到惊慌,他从没想到原来霖澪正身处很危险的境地!他以为...那些蛮民,霖澪会很快解决,看来事情有点异常了。

「唉,首先,朕要责怪你了!」宋熙华从椅上站起来走了数步,他拍拍羽文楚的肩膀再继续说「朕要责怪你不懂当个亲和的父亲!你女儿宁愿亲自向朕求增缓也不向你低头示弱,你当这个父亲是否对她太严厉了,霖澪始终是个女孩儿,有些时候也需要别人疼爱的,你啊...要多给她父亲该有的温柔才对,虽然朕觉得羽将军的温柔是很稀有的。」

宋熙华不禁逗趣着羽文楚,他平常就很少会笑,一脸正经八度,所以很多朝中大官都怕了这个铁面,还在背後说他是铁脸将军,一张精犷英挺的脸永远只有瞧向前方,勇往直前的奔跑。

不过说来,霖澪将军传递的这封信的方式还挺秘密,以往多数是派快马兵进宫,这次却是...飞鸽传书!?他看出鸽子比一般的信鸽还要建壮,此等手法,使他不禁想起...拜金山庄的风格,不会这麽巧吧...霖澪将军身边有个拜金山庄的人物!?

「这个...臣...日後会多加注意的,可皇上该不会只想说这件事,臣觉得以蛮兵的实力没可能把霖澪迫至要求增缓的...臣真的不懂...」羽文楚开始担心女儿的情形。

「朕就是要说这点,如果那些是普通的蛮兵就如你所说了,可是...那些根本不是普通蛮兵呢!」宋熙华早已调查过了,那些都是宋天搞的鬼,他收卖了蛮兵,让他的将士混成蛮兵协助蛮兵攻打他们想攻打的地方,而刚巧...蛮兵要攻的便是霖澪将军的驻紮营地。

「不是普通?那他们是甚麽人!」羽文楚一度惊讶起来。

「朕找你来,就是要跟你讨论这些事情,还有...朕想你持朕,想你为了朕的江山,想你为了百姓的安稳生活,用尽全力去支持朕!」

最後一步了,宋熙华心想,成败真的在於一线。

「臣誓死效忠皇上,尽所能保护百姓!」羽文楚虽然不知道会发生甚麽事,但以他正气的个性,他定必遵循宋熙华的意旨。

「好!先起来...」

宋熙华一五一十把全部的事情都告诉了羽文楚,还向他说出他想到的计谋,羽文楚在一边听得十分气愤,他从没想过让他女儿陷入危险境地的就是那个人。

他发誓,一定要把那人抓起来!

「臣,定必领导众将士打朥这场仗,请皇上放心!」

「羽将军,朕的江山和百姓,就靠你们了。」

宋熙华瞧向桌上那杯茶,茶凉了,入口变得苦涩,他希望这场仗不要像这杯茶一样,凉了之後,也许是另一个新局面的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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