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蜘蛛、貓與面紗 — chapter 4

正文 蜘蛛、貓與面紗 — chapter 4

刚走出电梯,按下钥匙,才发觉壹件事,今日去闹市,势必车水马龙、熙熙攘攘,犹记得上次被扣六分,外带挨批认错,要不走路?走路估计得五个小时以上。

这时,老鼠又发觉壹件事,这路线还真不知道。

所谓天才也有弱点,老鼠壹直以来方向感极差,身体极为敏感.

错,身体极易过敏。所以基本以步行为主,骑车为辅,开车,谁说开车的人不晕车,老鼠只要壹坐进去,那扑鼻的皮革味、塑胶味、汽油味等非天然气味就如降龙十八掌,只打得老鼠恨不得马上东去面见耶稣佛陀。

要不骑自行车去,不行,太不给那群老男人面子,关键是今天穿的西装太修身,这裤子可别骑炸了。

找人代驾,实为上策,只可惜老鼠平生痴迷於求仙问道,人类朋友几乎为零,除了自己,就没有别的朋友。

想到朋友,老鼠想到还在楼上的非人类好友。

敲了敲门,没动静,老鼠等了壹分锺,莫非没人在家,老鼠又从猫眼里望了望,自然什麽也看不到,“渐离,开门。”

顺便补充说明,老鼠此人极懒,向来只用脚敲门,又喊了几声,老鼠开始怀疑那货该不是在里面干什麽见不得人的勾当。

“哥,你家里有人?”

“你找谁,走错了吧,这壹层就我壹个人。”

老鼠看着眼前这小孩,不禁感叹,自己怎麽没赶上好时候,正长个的高中年代天天腿抽筋,老娘连个钙片都不给买。

现在的小孩钙片不离口,篮球不离手,那时候缺钙倒还算了,大家都不补,只可怜自己想当年拼命当学霸,把这身高给白白搭进去。看人家这小孩,轻轻松松过了壹米八,说不定还能二十三猛壹窜。

“哥,你不记得我了?”

连猫狗都是小时候可爱,看这孩子水汪汪单纯的眼睛,要是配上不足壹米的身高那就完美了。

“还是你不愿认我?”

只听“噗通”壹声,两颗小水珠滚落在地,顿时,老鼠觉得被五雷轰顶,这小孩该不会正在哭?壹滴两滴五滴,老鼠总算明白小学课本里“断了线的泪珠儿”。

“哭什麽哭,哭能解决问题?”

老鼠此时搬出了老娘最爱哄他的这句,女孩哭壹哭那叫梨花带水,男孩哭那叫死太监没出息。

在这样的指导方针下,没心没肺的老鼠小时候还真没怎麽哭过,长大了想流流泪洗洗眼也流不出那据说微咸的液体,难怪这眼球倍感干涩。

看那壹米八多的小孩还在哭,怎麽都觉得这场面太违和,於是使出必杀技,“别哭了,再哭打死你。”

这句自然也源自老娘,此招壹出,老鼠当年闭嘴无疑。

“你打死我好了,反正我早就活够了。”

只见那小孩猛扑过来,老鼠虽然自幼修行,但文功尚可,武功则万万不可。(骗谁呢)

又是“噗通”壹声,老鼠被撞倒门上,“你打死我吧!”

本来还水汪汪的眼睛此刻火辣辣,眼睛的主人抓着老鼠的手就往脸上煽,老鼠见过表演自残的,没见过这麽敬业的。

再看那表情,真的毫无希望,毫无生机,看来这想死的决心不是演的。

“停,暂停。”

老鼠反握住那只手,第壹次正眼看了看这明显大脑回路异常的青年,“你要真想死,随我来。”

老鼠从手拿包里摸出钥匙,开了门,领着准轻生者来到落地窗前。

“这里是二十三楼,没装防护窗,你从门口以百米冲刺的速度跑来,肯定能突破普通双层真空玻璃,也必定无疑会自由落体到下面坚硬的地球表面,然後,‘砰’地壹声,恭喜,你的生命终於告壹段落。”

想跟我玩腹黑,玩宫斗,玩兄友弟恭,小子你还嫩了不知多少世纪,老鼠我成精的时候,你那基因还没被外星人生产出来呢!

听了这段科普,那小子不壹哭二闹三上吊了,老鼠想起自己这身行头蹭了门上不少灰,就换起了衣服,丝毫不在乎旁边还有个免费观众。

花雨,这名字倒挺顺嘴,大儿子被老婆改成花心,私生子顺便起名花雨,“我的思念是不可触摸的网我的思念不再是决堤的海为什麽总在那些飘雨的日子深深地把你想起”。

《心雨》,这首当年的神曲真符合老头的品味。

穿罢衣裳,挥挥衣袖,老鼠坐在沙发上,准备正式替老母行道解决这件私生子事件。

想起老鼠他爹的叮嘱,“你是我儿子,你不也流着和我壹样的血!”

花心花无期,也就是本老鼠,自知美艳无双,害人无数,但好歹也没玩出种来。

能玩到和人不知不觉地生孩子养孩子,那不就成人夫了?(不好意思,剧透了)

老爹那私生子还挺机灵,赶紧麻利地坐到老鼠旁边,不多不少,留了壹个人的距离。

老鼠闭上眼睛,脑袋後仰在靠背上,深吸壹口气,睁开眼露出招牌式气场强大的眼神,直视花雨双眼。

果然,腹黑帝王总攻名不虚传。只见,那小子眼睛里闪过壹丝震惊和别的莫名情绪,怎麽看怎麽色情,他爷爷的,该不是这眼神演错了?

老鼠加大了气场的力度和深度,在眼睛干涩得快受不了时,老鼠发言,“相逢是缘,人世间,缘聚缘散,何必因为他人之事,而坏了自己的兴致?父母恩怨、爱恨情仇,与我们无关,多壹个亲人总比多壹个敌人要好。”

老鼠後悔自己口才太好,出口成章到这种程度,岂不气死舌战群儒的拿破仑?

看到那小子复杂变化的表情,老鼠有点怀念过去七情六欲的日子。

本来这人嘛,就要喜怒哀乐、悲欢离合、生老病苦,这多像人,再看看自己,即便昨晚与渐离四肢交缠,这血还是嗖嗖冒着凉气,这心也成了糊弄人的摆设。

壹切恩爱会,无常难得久。生世多危惧,命危於晨露。

由爱故生忧,由爱故生怖。若离於爱者,无忧亦无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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