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盛世大清(完) — 第一迴初遇雍親王-穿越時空(5)

正文 盛世大清(完) — 第一迴初遇雍親王-穿越時空(5)

和翠竹走在不熟悉的路上,形形色色的人填满我的视线,有红的有蓝的有黑的有青的,各式各样的衫袍晃过我的眼,让我有些头昏脑胀。

看出我的不对劲,翠竹停下行走的步伐扭头看我,「姑娘?」她轻声的问。

「我好像有点晕……」我有气无力的回答她,而这个陶娃娃的脸上闪过惊慌,居然是不知所措了起来。

「那、那……姑娘我先带你去歇息。」她说着,就要把我往停放马车的地方拉。

开玩笑,好不容易出了那个地方怎麽可能就这麽轻易的回去?我按住她的手,苍白的朝她一笑,「没事的,让我找个地方休息就好了。」

和她来到一个茶枋之後,在翠竹不安心的眼光中我就先在这里安歇了,途中并没有人打扰我,我想可能是翠竹走之前还吩咐了些什麽。

外头开始下起细雨,茶枋内的人络绎不绝、高朋满座,直到莫约一刻钟之後店小二来到我的桌前,我在这大清朝才第一次接触除了青杉男跟翠竹以外的人。

「姑娘不好意思,因为小店里面已经没有多余的座位了,所以是不是……您愿意和这个客倌同桌呢?」店小二和我哈腰请罪,并让出一点位置让我看见他身後的人。

是一个男人。

身上的杉袍可能是因为淋了些雨水变得深蓝,沉甸甸的压在他身上。他的身躯算是高大挺拔、莫约一百七十五上下的身高,但是他低垂着头让我看不清他的脸。

要和人家并桌也不让人看看长什麽样。

奇怪的看他一眼,「好。」我轻轻的说,似乎是听见我开口的声音,只见那个深蓝的身影抬起头,俊朗的眉目搭上白皙的皮肤,那五官是怎麽看怎麽的稚嫩而且还有一抹说不上的熟悉感。

那少年看见我的脸也是愕然好一下子才转头和店小二说些什麽,那小二便拿了他的银子喜孜孜的走开了。

他淡淡的看我一眼,选了离我最远的对面椅子坐下,黝黑色的眸子看着门外的密密细雨沉思着。

「你是这里人吗?」好半晌他开口,低低的声音是连我也听得出来的紧张。

所以说小孩子还是不要轻易搭讪别人嘛,搞得自己狼狈也不太好。我在心底把自己塑造成一个和善的大姐姐,正在替迷途小羔羊遵遵教导。

「不是。」我笑着说。

他听完我的话眉间狠狠一皱,眼神变得犀利无比的看我。

我莫名奇妙的和他对视,不明白为什麽他会突然变脸。奇怪了前一秒不是还好好的吗?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笑了。

笑容有如七月艳阳暖化人心,让人一瞬间都卸了对他的心防。

「这样啊?」他这样说着然後伸出手,「我叫……艾禵。你叫什麽名字呢?」他在介绍他的名字的时候有瞬间不自然的停顿,那个时候我也没有多想,毕竟眼前的少年是一个拥有好看笑容的大男孩。

「我叫纪韵雪。」我伸出手和他交握,他则维持那个笑容,唇边出现了浅浅的梨窝,无比迷人。

「纪韵雪……雪儿,我这样唤你,可好?」他问我,嘴角眉梢满满的都是笑意,让人倍感亲近。

「好啊。」像是被他感染着,我的唇角也是止不住的笑意,「那你是这里人吗?」我拿着他刚刚问我的话来开启话题。

他轻轻的点头,手指向西方,「我家在那儿。」

西方吗?那不就是紫禁城附近?「你家在王城附近?那你爹一定是个官罗?」我有些雀跃的问着,在这个人身地不熟的地方有个强力的後台还是有好处的。

「算是吧。」他笑了起来,「我爹的那个官位阿,还是人家不敢去得罪的位置呢。」有些调侃似的说词从他带笑的唇中说出,像是在嘲笑我的不解世事。

不过这样一个阳光型的男孩子怎麽会这样想呢?我甩甩头将黑化人家的想法摇出脑外。

「哇,真厉害。」我赞叹着,心中对这个阳光男孩的好感又添了一分。

我跟他之间在说了这几句话之後又换来了阵阵的沉默,他看着我只是笑,我看着他却不知道该把眼睛放哪里好。

直视他好像太直接,看他的衣领好像我想对他做什麽一样……。

「姑娘。」就在这个时候,翠竹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寻声看过去就看见她拿着东西朝我走来。

但是夺走我视线焦点的却不是那个如娃娃般的翠竹,而是她旁边那个穿白袍的男子。

是他。是上次我在造景庭园看到的那个冷清的男人。

他刀刻般的脸上还是没有任何表情,周身散发出来的氛围也是闲人勿近,不知道是不是我看错,再他转头看到我的那一瞬间唇角有上升那麽零点零零零一的弧度。

他们走的很快,几乎是在瞬间就出现再我的眼前一公尺处。

白袍男子在看见我眼前的阳光男孩之後停下了脚步,眉目间带了些抑郁。而翠竹也是微微一愣,接着是朝他福身。

我不明所以的转头看向阳光男孩,却看见他脸上的笑容不再是如七月艳阳,而是像冷清男人一样带些冬日冰雪一样的冷,「午安,四哥。」他说着。

白袍男子没有任何表情,只是和像变了个人似的阳光男孩对望着,让人摸不着头绪。

我觉得场景已经有些混乱了,但是不远处突然传来杀猪般的叫喊,接着是一个白白胖胖的中年男人扑倒在我们前面的桌子,肥胖的身躯微微颤抖,肥厚的嘴唇如血盆大口,语不成句、断断续续的的说,「小、小人……不、不知道四皇子恭候大驾,请、请四皇子恕罪……」

冷清男人的脸更黑了,冷冷的眼光像刀片一样射向一脸无所谓的阳光男孩,而我则是脑中轰的一声,莫名的头痛起来了。

那一年,我十九岁。

年少的他十九岁,年长的他二十九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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