伶月薇打着哈欠,台上都进行了那麽多场比试,怎麽还没到她?好闷。
「第三十八场,伶月薇对伶曼婷。」
伶月薇满意地点点头,总算到她了。
不过,这姐姐跟妹妹比,也太让人兴奋了点吧?
她慢慢地站起来,在众人的目光下不慌不忙地走到比试台上。
「这伶家的废物怎麽又来丢脸了?」
「没有灵力的废物,下台吧!」
「就是!」
伶月薇勾勾唇角,废物吗?
好,她今日就让他们见识见识什麽事废物。
「比试开始。」
主持人一声号令,台下立刻静了下来。
「姐姐,你怎麽来了?你不是答应了爹爹不来的吗?」
伶曼婷看了一眼台下黑着脸的伶严行。
「妹妹,你这就不对了,怎麽可以污蔑姐姐呢?姐姐什麽时候答应过你爹爹,不来参加比试呢?」
伶月薇温柔地说。
「好吧,姐姐,既然你坚持,妹妹也就不勉强你了,等下若是伤了姐姐,姐姐可不要生气。」
伶曼婷一脸的无辜。
「好,就这样说定了,等下若是伤妹妹,妹妹也不要介意。」
伶月薇依旧是一脸温柔。
一瞬间,比试台上杀气四溅,台下的人亦忍不住窃窃私语。
「好猖狂的语气!」
「这伶家是个废物的消息谁不知道...」
「就是就是,我就不信她可以赢过她的妹妹!」
「来,我赌五百个紫汐币,赌伶月薇肯定赢不了!」
「好好,我也来,我赌三百个紫汐币,伶月薇肯定赢不了!」
伶月薇的目光掠过台下,只见伶严行红着眼瞪着她,她报以一笑。
「那我亲爱的妹妹,我们可以开始了吗?」
「求之不得!」
说罢,伶曼婷便释放身上灵力的威压,飞扑过去。
伶月薇见状,却仍然一动不动的,维持着脸上温柔的笑容,却在伶曼婷来到她面前的时候挥了下手,伶曼婷便被送到了台下。
伶曼婷一脸惨白地盯着前方那笑得温和的伶月薇,眼中尽是不可置信。
她什麽时候有了灵力?
不,她不信!
「贱人,你肯定用了妖术!说,你是不是用了妖术!」
对於伶曼婷的辱骂,伶月薇并没有太大的反应,只是加强了威压。
伶月薇走到台下,那叫一个优雅。她走到评审团前,温柔一笑。
「各位,这样就可以了吧?我可不想我可爱的妹妹受伤。」
伶月薇可以加重了「可爱的妹妹」的语气,声音虽不算大,却已足已让所有人都听到。
「唉,伶家二小姐真是没修养。」
「对...不对!我的五百个紫汐币啊!全没了!早知道我就赌伶家大小姐赢!」
「啊!我的三百个紫汐币!也没了!」
「你别吵!我可是没了五百个!」
「伶严行,你大女儿什麽时候有了灵力?」
「对,你女儿怎麽回事?」
被点名的伶严行苦笑,拜托,他也不清楚好吗?
「不好意思,我也不是很清楚。」
伶严行的这个反应立刻引起了人们的不满,但他也只是苦笑,又把目光移到伶月薇的身上。
只见他那「废物大女儿」朝他扬起唇角,挥挥玉手,他一直引而为荣的小女儿,伶曼婷便被扔到了他的怀里。
伶曼婷咬咬唇,楚楚可怜道:
「爹。」
那眼神,分明就是要他帮她报仇。
伶严行摇头,自己怎麽就养了这麽一个女儿?这真是...
朱毅铭颤颤抖抖地从座位上站起来,不知为何,看着身前这小女娃的笑脸,他就莫名地感到一阵寒意,但他堂堂一个罧泽派的大长老,怎麽可以怕一个十五岁的小姑娘?
「这位姑娘,请问你可否告诉在下你的天赋?」
得知伶月薇有可能是「那位」的时候,他立刻客气了许多,自称在下。
「碎了。」
伶月薇一脸平静地说。
「这位姑娘,敢问芳姓大名?」
朱毅铭吞吞口水。
「小女子姓伶,名月薇。」
伶月薇翻翻白眼,没好气地说道。
白痴啊?刚才主持人不是才念过她的名字吗?
「哦,在下想收你为徒,不知你可愿意?」
此话一出,所有修炼者立刻盯着伶月薇看,有羡慕的眼光,也有嫉妒的目光。
拜托,那可是罧泽派的大长老,能让大长老放下身段,亲自收徒,还得问人家愿不愿意的,那是多大的荣耀!只是此话却引起了其他长老的不满。
「好你个朱毅铭!居然犯规!」
「就是,伶姑娘,你可千万别拜这老头问师!」
「对啊,其实在下也有意想收你为徒...」
「在下也一样...」
好好的武林大会,此刻竟成了收徒大会。
几乎所有在场的长老都围着伶月薇,场面一片混乱。
「诸位,你们这样围着她也不是办法吧?」
终於有人忍不住提伶月薇道出了心声。
「那你说,怎麽样才能算是办法?」
「就是!」
「其实,你们可以排成一队,然後让她自己选,你们看看她的样子,多痛苦。」
伶月薇的确一脸的痛苦,这麽多人围着她干嘛!还让不让人呼吸了?
「啊,她好像真的很痛苦的样子...」
「算了,就照你的方法办吧。」
所有长老排成一队,重新获得新鲜空气的伶月薇立刻弯下身子,尽情地呼吸。
「真的不好意思...」
「对不起...」
伶月薇站直了身子,看着前面长长的队伍,又一次地感到头痛。
「算了,你们,单数的留下,双数的走吧。」
单数的长老们瞪大了眼,根本就没有想到伶月薇会用这种方式来把人淘汰,却还是得不甘不愿地离开,毕竟刚才是他们自己答应的,总不能反悔吧?
可以留下的长老松了口气,还好他们过了这一关,不过下一关可如何是好,这女娃出牌好像不太正常。
伶月薇的黑眸扫过剩下的长老,最终她的目光停在了不远处那笑得慈祥的老人家身上,此人正是半月前提醒老者们留意地上粉末的老者,凌瀚。
那个笑容,好熟悉...
伶月薇走到凌瀚的身前,跪下道:
「师父。」
凌瀚哈哈大笑,扶起了伶月薇。
「好,好,好徒儿!」
其他的长老站在一旁,唉,第二关竟然是看眼缘的,容易落选也是正常的,要怪就只能怪自己没有长出一副合伶月薇心意的容貌,算了,顶多就是帮不了帮派而已,也没有什麽太大的损失。
伶严行站在台下,刚才的一瞬间是不是发生了什麽不可能发生的事情?他抬头,没有啊,他是刺激太大,出现了幻觉吗?
「曼婷,我们先回去好吗?」
伶曼婷点点头,在伶严行的搀扶下一步一步地往凌府走去,离开前她回头,狠狠地瞪了伶月薇一眼,她曾经的「废物」姐姐。
今日的耻辱她肯定会记住的,等着吧,伶月薇!
「武林大会暂停,剩余的比试将改到明天进行,大家没事就散了吧...」
主持人无奈之下,只好做出这个决定。
这种情况下,怎麽可能还可以继续进行比试?
人群逐渐散去,伶月薇和凌瀚走到台下。
她对上了一个眼神,一个熟悉又陌生的眼神,戴银色面具的男子...
夜希澈?
是他对吧。
伶月薇再次看向刚才的那个方向,哪里还有那个戴着银色面具的男子?连影子都没了。
她叹气,可能是因为刚才脑袋缺氧过久,造成了暂时性的幻觉,不过为什麽见到的要是那个神经病呢?不会是她也神经了吧?
「徒儿,来,师父带你去看一样东西。」
凌瀚朝伶月薇伸出手,她犹豫了一下,才把手放上去。
反正认都认了,还有什麽好犹豫的?
一阵狂风卷起,伶月薇被逼闭起了眼,当她再次睁大眼睛的时候,已经是在另一个地方了,一个黑漆漆的地方,她不知道这是哪。
「师父?」
她小心翼翼的喊道。
微光唰地一声亮起,伶月薇在摇摆着的微光之中看到了这里的环境。
这里应该是一个山洞,因为她听到了水滴声,而且这里的环境也很符合一个山洞的要求,这里有一大堆分岔路,最奇怪的是这里的墙壁上竟刻着文字。
「徒儿,你可跟尽了,别跟丢了。」
凌瀚的身影突然出现,令伶月薇不禁瞪大了眼。
他们一前一後地走着,伶月薇看着凌瀚孤独的身影,感到一丝莫名地忧伤。
这个老人家,该是个有故事的人...
「到了,你先进去,师父等下再进来。」
凌瀚打开了那道厚厚的大门,点亮了灯,里面布满了灰尘,令伶月薇连连咳嗽了好几下。
伶月薇走了进去,里面有很多书籍,还有不少她看不明白的东西。
「徒儿,你认得这个吗?」
凌瀚走到伶月薇的身前,拉起了一张红色的布帘,一个个巨大的金色大炉露了出来。
「这是什麽?」
伶月薇半眯着眼,这个金色的大炉是用来干嘛的?煮饭?
「这是炼丹炉...」
凌瀚满头黑线,这女娃,肯定又以为这东西是用来煮饭的吧?
「那麽师父带徒儿来这的意思是...?」
伶月薇走到炼丹炉的旁边,玉手轻轻地抚上炉身优雅的纹理。
「徒儿啊,这个就送你吧,算是师父送你的见面礼...为师其实早就想送你了,只是一直没有机会。」
凌瀚叹气。
「什麽?我没有听清楚。」
伶月薇看向凌瀚,他在讲什麽?
「没事,对了,既然你已经拜我为师了,师父总不能不教徒儿吧?从明日开始,你每天辰时就到这里来,师父教你炼丹,做兵器跟修炼。」
伶月薇暗中点头,她真是没挑错,这师父她跟定了!
「谢谢师父!」
伶月薇行了个大礼,凌瀚急忙把她扶起。
「以後就不要这麽客气了,明白了吗?」
「是。」
伶月薇心中对凌瀚的印象分又加了几分,这个师父怎麽就越看越顺眼呢?
「对了,徒儿,你还要继续住在那边吗?要不过来师父这住,也比较方便。」
「好,只是徒儿要先回去交代交代,伶严行他恐怕不会那麽容易就答应我。」
伶月薇一脸兴奋,太好了,乾脆就顺便跟伶严行脱离关系。
「那师父陪你一起去。」
「好。」
凌瀚慈祥的目光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怒气。
伶府。
「哎哟,这怎麽好意思呢。」
伶严行一脸抚媚,又是向凌瀚递茶,又是找人帮凌瀚搧风,生怕凌瀚会热,因为现在正值初夏。
「不会,伶老爷,你就放心把女儿交给我吧,我一定会善待她的。」
凌瀚淡淡的目光扫过伶严行手上的茶,却是迟迟没有伸手去接。
「凌大人,这真的是太麻烦您了,还是让老夫自己照顾月儿吧。」
伶严行脸上的笑意开始变得僵硬,手也开始抖颤。
伶月薇坐在一旁,无趣地啃着瓜子,果然,瓜子跟花生相比还是瓜子比较好吃。
「伶严行,别以为我不知道月薇以前是怎麽过的,你也知道,在这个城市里没有什麽秘密可言。」
凌瀚朝伶月薇挥挥手,一把就拉起伶月薇的衣袖。
「师父...」
伶月薇满脸通红,仅是腼腆,哪里还看得出平常的那个心思细密,精打细算的伶月薇?
「伶严行,你自己看看,原来你的照顾是这种意思?你看看她手上的瘀青,你可真是把她照顾的好!」
凌瀚一脸讽刺地指了指伶月薇手上密密麻麻的伤痕,瘀青。
「这怎麽回事?」
伶严行看了一眼伶月薇的手,这不可能,随即把目光投向自己身旁站着的阿奴,却发现阿奴也是一脸诧异,这该不会是伶月薇自己弄出来的吧?
他就不信一个小姑娘可以对自己那麽狠,但是她身上的伤痕又该如何解释?难道是自己一直看走眼了?
「伶月薇你这个贱人,你还回来干嘛?今日没玩够吗?」
伶曼婷气势滔滔地冲了进来,伶严行瞪了伶曼婷一眼,伶曼婷的眼泪立刻蜂涌而出。
「爹爹,你怎麽可以这样?明明以前不管婷婷做了什麽你都不会这样瞪人家的...之前婷婷烫伤了伶月薇的手你也没有教训婷婷...还有半个月前婷婷把伶月薇踢了下楼梯你也没有这样的啊,爹爹...」
伶曼婷不由得哭诉了起来,爹爹他变了!
伶严行气得满脸通红,他...他怎麽就生了这麽个女儿?
「伶严行,你没话可说了吧?你的小女儿都已经招了,从今以後伶月薇不会再是你们伶家的女儿,你们跟她也不会再有一丝一毫的关系!」
凌瀚严厉地看向伶严行,用只有两人才听到的声音道:
「反正她从来就不是你们伶家的女儿。」
伶严行害怕地看着凌瀚,他是怎麽知道的,该不会,他就是当初的那个...
「好徒儿,我们走。」
伶月薇和凌瀚走出伶府,对视一眼,突然没心没肺地大笑起来。
这伶严行真是太好耍了,他们两个随便演出戏,伶严行就吓成那个傻样,真的是太好玩了!
伶严行,你没想过吧?最後竟然是被自己最疼爱的小女儿「出卖」...不过他们两个的默契好像还不错。
「来吧,徒儿,我们回去吧,现在也不早了。」
凌瀚好不容易止住了笑声。
「是。」
伶月薇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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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徒儿,这里是你的房间,有什麽需要的就告诉师父。」
凌瀚打开一间房,示意伶月薇进去。
伶月薇快速地打量了这间房,这里应该很久没有人住过了,但是却很乾净,整齐,像是经常有人打理似的。不过真是怪了,这间房明显就是少女的厢房,难道是师父有个女儿?
凌瀚看了伶月薇一眼,无声地离开。
伶月薇坐到床上,开始仔细地打量这间房。
大理石做的桌子上放着一份份卷轴,窗边的花瓶插着一朵朵栀子花,淡淡的清香让伶月薇感到相当的放松。桃木做的梳妆台上放着一个小盒子,应该是用来放饰物的。墙上挂着一幅画了栀子花的画,那朵栀子花画的极真。整个房间给伶月薇的感觉就是很整洁,让人感到温暖,自在,轻松。
伶月薇打个哈欠,是时候休息了。
她翻身躺到床上,决定养好精神,明天好好的上第一堂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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伶月薇走到衣橱前,才发现原来自己没有衣服可换,她叹了口气,算了,就先借着衣橱里的衣服穿吧。
伶月薇随意拿出一条天蓝色的裙子换上,理了理头发就往外走了。
「师父。」
伶月薇一走出去就看到凌瀚坐在木椅上,连忙向他打招呼。
「徒儿,你准备好了吗?」
凌瀚还是一脸的慈祥。
「准备好了,师父。」
伶月薇点头。
「那好,我们就先来学炼丹。」
伶月薇再次站在那个金色的炼丹炉旁,等待着凌瀚帮她准备好炼迷离丹的材料。迷离丹是丹药界里最容易炼好的丹药,迷离丹只是一颗小小的丹药,其功用为可以让人诈死一个时辰,平均炼一炉就可以有二十到三十颗迷离丹,所以它的价钱并不高,五十个紫汐币就可以买到一瓶迷离丹,也就是二十颗迷离丹。
伶月薇叹气,可能这就是当初爹爹给她吃的丹药吧。
「徒儿,帮我把这些都拿过去。」
凌瀚搬着一大堆的伶月薇不认识的东西走了过来,伶月薇连忙接过去。伶月薇睁大眼睛,这些到底是什麽,怎麽可以这麽重?她把材料放在地上,敢不住问到:
「师父,这些都是些什麽?」
「金银草,姬雨草,鱼腥草,芼立草,蕫漞草...」
凌瀚抬头看了看伶月薇,又低头继续工作。
伶月薇研究了一会儿,终於决定放弃,静静地坐在一旁。
良久,凌瀚终於站起来道:
「徒儿,我们可以开始了。」
伶月薇惊醒,她刚刚是不是差点就睡着了?
「首先,我们先把金银草放到炼丹炉里,先用温火慢煮,待烟雾升起,再加入蕫漞草,姬雨草,芼立草,用中火慢煮,半个时辰後,在加入鱼腥草和帝莲子,煮大约一个时辰,最後只要加入丹火,炼丹炉的盖子便会自动打开,不论成功还是失败。」
伶月薇似懂非懂,问:
「师父,丹火是什麽?」
「丹火是你形聚在丹田的一团火,当你形聚成功,你会感觉到丹田一片火热,然後你再把它转移到手上,一般的丹火是没有颜色的,只有最精,最纯的丹火才会呈现出火焰的鲜红,所以一般人只能靠感觉来知道自己到底有没有把丹火转移到手上。」
凌瀚开始帮不同的材料分类。
「好了,徒儿,你就先别问那麽多,过来学学怎麽去分辨不同的草药。」
伶月薇按捺着好奇的心,走到凌瀚的身旁。
「这个像杂草的草就是金银草,它们的外表虽然跟杂草一样,但是如果仔细观察的话,你会发现它们的叶脉流着金银色,所以它们才会被称为金银草。金银草俱有医疗的功效,可以麻醉伤口,让上药的时候不会感觉到疼痛。」
「这个像娃娃的草是姬雨草,它俱有充饥的功效...」
******
一个早上,伶月薇都在认草药和炼丹。
「师父,我可以去看看昨天的那个武林大会吗?」
伶月薇放下手上的草药。
「去吧,你也忙了一个早上了,接下来的时间你喜欢去哪就去哪吧。」
凌瀚笑着点头。
「谢谢师父。」
伶月薇走在去武林大会的路上,突然间听到身後响起不急不慢的脚步声,正想回头看看是谁,却被人拉进了一个小巷里。
「别出声,跟我走。」
夜希澈拉着伶月薇的手,左拐右拐。
伶月薇无奈地被拉着,心想自己怎麽就惹了个神经病,不过见到了他也好,她可不想一直欠夜希澈人情。
「小猫儿,你还记得我们之间的交易吗?」
夜希澈拉着伶月薇进了一间客栈,一坐下便直入主题。
「说吧,你要我做些什麽?」
伶月薇眯着眼。
「我要你,帮我登上夏漓国的皇位,以及...一统四国。」
夜希澈松开了一直紧握着伶月薇的手。
「你凭什麽认为我会帮你?」
伶月薇睁大眼,盯着夜希澈。
「凭我的直觉。」
夜希澈低笑两声。
「你凭什麽认为我能帮你?」
伶月薇低垂着眼眸,令夜希澈无法看清她的表情。
「凭我的直觉。」
伶月薇猛地抬头,盯着夜希澈看,夜希澈也没有移开视线,由得伶月薇看个够。
良久,伶月薇叹气,道:
「好,我答应你,你要我怎麽帮你?」
夜希澈用奇异的眼神打量着伶月薇,看得伶月薇红了脸。
「美人计。」
伶月薇惊呆,「美人计?!你要我用美人计去迷惑当今夏漓国的皇帝?!」
「没错,你很聪明,我相信我不用多说你就会明白我的意思。」
夜希澈面无表情地道:
「当今皇帝名为澰笙,正值弱冠,虽登基了两年,後宫却还是空的。我希望你成为後宫里唯一的妃嫔,三个月後天翼城会举办一个选妃大典,你去参加吧。」
「可是,能去选妃的仅是一些有身份地位的女子,我又没有身份地位,你让我如何去选妃?还有,我嫁给皇帝,你让我以後怎麽嫁人?」
伶月薇翻了个白眼。
「这...」
夜希澈点头,也对,他总不能让人家一个女子去牺牲自己的终身幸福来帮他吧?他想了想,又道:
「三个月後,我会安排一场偶遇,到时候你自己想办法让皇帝对你感兴趣。这三个月,你就慢慢地想吧,只要你能让皇帝看上你,不管你嫁不嫁,你的任务都完成了,我不会逼你嫁给他。」
伶月薇的眼中闪过一丝诧异,但又随即黯淡下来。
当皇帝的都这麽悲哀吗?
「好,我明白了,我可以走了吗?」
「你可以走了,不过你要带上这个哨子,只要你一吹这个哨子,阿翔就会来找你-阿翔是鸽子。到时候你把信绑在阿翔的脚上,它就会把信带给我,我有事也会让阿翔把信息带给你。」
伶月薇默默地把哨子收好,转身离去。
******
「徒儿,怎麽样,今天的武林大会好看吗?」
凌瀚感趣地问。
「不知道。」
伶月薇无奈地摇摇头。
「你不是去看了吗?怎麽会不知道?」
凌瀚一脸疑惑。
「我...是去看了,不过我没有用心看。」
伶月薇低垂眼帘。
「罢了,早点休息吧。」
凌瀚叹气,朝伶月薇挥挥手,然後移开目光,不再看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