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我的守护军官们 — 我叫沐飞

正文 我的守护军官们 — 我叫沐飞

首理行政区

高耸的楼群中一座雪白的哥特式风格的建筑尤为凸显。

正直午夜,顶楼上镶嵌的巨大圆盘时锺,发出当当的鸣响,借着照明光线可以清晰的看见锺面描绘的红色鸢尾花。

远处漆黑中零落的点点灯火,不知是谁的无眠,微弱的,苦苦的挣扎。

就像他一样。

亮如白昼的走廊和外面的景象形成两个世界,铎克站在大楼内,他褪去习惯的军装,银色衬衣,肩上搭一件暗红毛衫,白色的长裤没有一丝褶皱,带着压抑的沈默,静立不动。

他被行政区强行召回,受到禁闭一星期的处罚,即便过了禁闭期,他也不能离开,接下来的新娘候选临近,所有人都要准备待命。

隆起眉头,铎克再次觉得全身陷入了深深的无力,曾经告诫过自己,曾想要放弃妄念,可是每每想到那张脸,想到她的一切,又无论如何都不愿松手。

这份执着究竟为的是什麽?

舒然......

“这不是铎克长官吗?”

铎克的思绪猛地打断,心中生出些许不愉,眼神冰凉的看向来人。

他身高和铎克相差无几,铂金色的军装外套随意的“挂”在肩膀上,翡翠色的中长发不甚整齐的梳向颈後,怎麽看都是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

“中校,你这样到处乱跑,那位尊下可是会不高兴的。”

铎克面无表情的提醒道,他与这位算不上熟悉,只是因在同一总队共事,见过几次,才多嘴一说。

男人不在意的摆摆手,走到他面前把军装扔给铎克,自己掏掏裤兜,拿出香烟和打火机,试了几下,没点成。

“啪。”

男人有点惊讶的看看铎克手里的火机,随即一笑,低下头把嘴里的烟放进那小小的火焰。

“我以为你不好这口,记得有次,你可是把我的整包烟丢进垃圾桶。”

他吐出云雾,微笑的脸在其中,有些模糊。

“我只是偶尔会需要它,不像你,嗜烟如命。”

“偶尔?心情不佳或者禁闭的时候吗?兄弟,人生苦短,要及时行乐。”

他一副过来人的语气,拿过自己的外套,带着同情的眼神看着铎克。

“这不该是您这样高贵的人类说的话,毕竟您身兼重任。”

男人的痞笑慢慢淡去,讥讽的扯着嘴角:“是啊,我可不敢忘记,等这条命玩完,我他妈的才能解脱!”

“欧哲尔中校,守护军官的意义对你毫无用处的话,当年你又何必接受梅朵拉的选择。”

是会有这样的情况,契约已经成立,但历经长时间的相处,会发现许多与初衷背道而驰的地方,可是守护的誓言依旧要继续。

欧哲尔抬手扶额,笑得有点无奈。

“你还真是单纯,对你们兽人而言那只是誓约,可是对人类讲,它可以参杂更多的东西,铎克,那就是一根绳,能勒死你的绳子。”

他笑着,却没有感情,满身的酒气和颓废哪有曾经的意气风发。

欧哲尔拍拍的他肩移步要从旁离开。

“可是,总会有例外。”

铎克慢慢开口,转过脸对上他,冰灰的眼眸里有着深深的坚定。

“我相信总会有让人意想不到的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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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其实只是想客气客气,没想到这黑发男还挺实在,果断的应好,跟着他们就要回轻寒的家。

然後,轻寒大公子一脸的隐怒,那小眼神,直要把她秒杀了。

舒然也不知道现在是什麽状况了。

轻寒大步流星的走在最前面,舒然在中间,黑发男垫後,许是气氛过於诡异,黑发男快走几步,与舒然并肩,套起近乎来。

“我叫沐飞,是流浪的猎人,你叫什麽名字?”

“猎人”二字触动了她,於是眼睛好奇的打量一阵,才回到:“我叫如花。”

沐飞的性格有点自来熟,完全不见青月祭时的傲慢和毒舌,也不会在她的外貌上有更多的视线,仿佛与他无异,言谈举止自然率真。

“猎人?你拿着军刀,应该是个军阶不低的军官吧?”

轻寒转回身,停在前面,神情尽是警惕和防备,右手已经按向腰後的短刀。

沐飞讪笑一下:“这刀是我祖辈传下来的,我资历平庸,考了几次帝国军校都没成,为了生活,只好当猎人混口饭吃。”

随即,他眼里流华一瞬,笑嘻嘻道:“你呢,在第二区是担任什麽职务的?”

这家夥怎麽看都是疑点重重,那双眼睛转的也快,心思不知拐了多少弯,还是小心为上。

轻寒做了决定,瞧沐飞的眼神更是冷冽起来。

“大半夜的,你跑到瑞香山干什麽?”

“这话问的,你们不也是半夜过来的吗,我怎麽就不行?”

他懒洋洋的回道,看着对面的人,在扫到他额头时,却是浑身一震,惊得睁了眼。

“菱花胎记!”

沐飞失声说完遭到轻寒危险的瞪视,舒然知晓那是轻寒众多的底线之一,赶紧上前捂住他的嘴,嚷嚷:“天都快亮了,你们不饿啊,走走,下山了我给你们做好吃的。”

她推搡着沐飞,打着哈哈混了过去。

轻寒看着他们二人的背影,眉头不觉的皱起,想起刚刚她救他的那一幕,心底莫名的涌起别扭,他从小都是靠自己,怎样的困难都不是问题,渐渐也就习惯独处的模式了。

倒不如是他被抓了,反正都能脱身,这下可好,欠了丑女的人情。

“真是麻烦。”他扯扯衣领,开始浮躁起来。

“你叫那麽大声干什麽,他最讨厌别人指着额头,像发现新大陆似的喊。”

舒然回头看看,见离轻寒有了些距离才放下捂着他的手。

沐飞还是有些反应不过味的神情,他试探的问:“那个紫衣军官,是不是......叫轻寒?”

“咦,你怎麽知道的,我刚才应该没有告诉你啊?”

谁知,沐飞的脸色砰变,全身都紧绷不已,舒然於是推推他,试图换回他的注意。

“你到底怎麽了,你认识他?”

“怎麽说呢,我没见过他,只是听闻有一年的军校国考,头名是个有菱花胎记的兽人,想不到今天会遇到。”

“啊?那你也不用吃惊成这样吧。”舒然取笑的看着他。

沐飞不以为意,只是眼底的烁光阵阵晃动,实在不清楚他到底在想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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