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学校，一阵阵窃窃私语从我身後传来。
「嗯，你真不该跟保健室大哥哥跑的。」许烁涵这麽评论。
「废话！这谁不知道呀，还不是你的大哥哥害王欣昀变成现在这样的！」韩忆璇凶回去。她已经很多天都处於这种暴躁模式了。
「欸，又我的错？」
「不要吵了！」我终於受不了，只好大喊。
韩忆璇耸肩。许烁涵愤愤不平。
「走吧。我们去上课。」
接下来整堂课我都没有认真听，虽然我知道如果我英文不认真听错过了一堂课，可能就会带五百八十万光年的世界。但我真的无法专心下来，光想到那些谣言就觉得恐怖。
一张纸条传来了。『笨蛋喔，快点听课啦。韩』显然是韩忆璇传来关心我。我回传：『好啦知道了，我真是好、感、动！』三秒後纸条传回来，『讽刺到了极点』。
我笑了，或许这世界还没那麽糟。至少许烁涵跟韩忆璇会陪伴我。有他们、我家人、我就够了。
「王欣昀，上来回答这一题！」
我想我完了。
上帝掰掰。
地狱就在门口等着我呢。
我刚刚想的是对的，因为答不出来所以被叫到们口罚站。
这时我才注意到赖昊宇的位置空了。他真的这麽严重吗？怎麽了？只是个脚受伤而已耶。
当下课钟声响起的时候，我一度觉得自己是个最幸福的人，我飞奔到许烁涵他们旁边。阳光炫丽的令我睁不开眼。
「罚站罚得愉快吗？」韩忆璇耸肩。
「你认为呢？」
「看起来你站的不错啊。」
「不公平，那个英文老师根本讨厌我。」我抱怨。
许烁涵发表意见，「还不是欣你自己害的！考试不考好、英文老师还喜欢你咧。」
「......也对啦。但英文真的很难啊。」
韩忆璇表达。「数学更难！」
「我国一就放弃了它。」许烁涵灿笑。
我耸肩，顺道把垃圾丢进垃圾桶里。
「话说下午合唱团要练唱喔，你们要来看！」
「练唱？练唱我们可以看呀？」我出声。
「当然可以啊。我们是朋友嘛。」
韩忆璇同意的点头。「那就走吧。把课翘掉？」
许烁涵整个开心。
─
「哇，这里视野很好呢！你们都在这边练唱？」一到下午，上完厕所的韩忆璇就换了个人格。今天终於恢复温柔。
「嗯！是啊我也很喜欢呢！」许烁涵一边轻轻抚摸得一张老旧的椅子，一边感叹地说。
我跟韩忆璇会心一笑。
这里来来去去的学长姐很多，每个人看起来都很匆忙，但是比起其他社团，这边的学长姊都十分亲切。
「你们要唱什麽呢？」不久後韩忆璇这麽发问。
「是一首日文歌喔。好像是在讲一个恋人的故事吧。」
「哦？」
「管他的咧，反正会唱就好！」
我跟韩忆璇傻傻愣在那边。原、原来许烁涵是这样混的。
「没办法、合唱团缺高二生嘛。」许烁涵一边喝着一个学长给他的水一边说。「好啦，我得去换衣服了。会场在那边，韩忆璇知道怎麽走吧？」
於是我跟韩忆璇到了会场。
「呜......这里好大呀。」说实在话我还蛮怕迷路的。
韩忆璇把手放进她的口袋，耸肩望着舞台，「学校花了很多金费在这个舞台上面呢。」她若有所思的说。
「是啊，所以你要加入合唱团？」我问。
「笨蛋呀，当然不！我又不会唱歌。」韩忆璇打了我一下头。「倒是你，你唱得很不错。真的要为了你爸......？」
我没回答。
至少我在这几年都是躲避不答。我真的不想提到他。
「韩忆璇。」
「嗯？」
「要伤害一个人，其实很简单对不对？」
韩忆璇不解的望向我。
「......要伤害一个人、只要知道他很在乎你、再把他抛弃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