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妃食不可 — 第五章—單純與單蠢?(2)

正文 妃食不可 — 第五章—單純與單蠢?(2)

「咦?!枎桑你怎麽还在?」

面露困惑,水汪大眼眨呀眨的,黎婔抬头才发现枎桑一直站在原位,半声不吭是想吓谁。

「枎桑在有什麽好奇怪的吗?」表面镇定,其实枎桑内心一阵尴尬。

也不能怪小姐那一副见鬼的模样,想想她最近总是没陪在小姐身旁,任她独自一人,光想到她就难受。

「没有,只是枎桑你该不会被人嫌弃了对吧。」眉一挑,黎婔讲的煞有其事,而枎桑则一脸丈二金刚摸不着头绪,「什麽意思?」

「虽然不知道你们在忙什麽,但既然只有你一个人在这,就代表枎桑你是因为笨手笨脚或办事不利所以被人赶走了齁。」越讲越起劲,想到自己也有当科南的一天,她终於明白为何人家这麽喜欢推理了。

「呃‧‧‧‧‧‧」脸黑了大半,枎桑无奈想着到底该跟小姐澄清一切并非她想的那样,还是任由小姐胡思乱想下去,虽然她真正想说的是笨手笨脚指的分明是小姐‧‧‧‧‧‧

如果她辩驳,小姐定会问下去,总不能要她老实讲,由於小姐一餐的食量等於六人份的餐点,搞的她们奴仆五人没饭吃,无奈之下只好去别宫蹭饭,顺便帮人家忙作为答谢‧‧‧‧‧‧日复一日,为了温饱她们可说是牺牲很大,偏偏始作佣者毫不知情。

而她严重认为,若这件事被小姐知道,以她的性子,定会自觉难过内疚而更加暴饮暴食,到时候六人份便成十二人份,身为小姐的婢女她们受苦也就算了,枎桑自知对不起吟香四人,如果再多整座东宫的人陪葬‧‧‧‧‧‧罪孽之深,光想到她就头痛,还是让小姐误会下去好了。

天真的黎婔以为枎桑定是被她的推论给堵到哑口无言,内心一整个暗爽,连她都好佩服自己喔!对了!这件事也要跟阿厨说才对!

想着多带一个人应该没差,反正枎桑也见过对方,那就事不疑迟,阿厨说不定都到了呢,「走!我们去找乐子吧!」

还来不及反应,手被拉着出去,好险有将门带上,看着前头兴奋异常的背影,想起自己一早眼皮狂跳,枎桑希望别发生什麽衰事才好。

熟门熟路,穿过一个个回廊,不知不觉小姐已熟悉了东宫,而这里的奴仆根本少的可怜,若不是太子殿下住这,枎桑都要怀疑这里是否是冷宫了呢。

路上听小姐说着跟厨子相遇的过程,枎桑心里不免有些困惑,一时却又说不上来,雁汐她是见过几次,那如同二月冰雪的氛围令她不敢恭维,是个不苟言笑的男子,偏偏跟小姐说的差了十万八千里,话少是真的,还是她把人家的个性想错了?

远远的,看见竖立在凉亭的那抹挺拔身躯,黎婔笑了,「阿厨!──」

兴奋向前,枎桑顺着方向望去,顿时惊的整个人都傻了,双眼瞪的跟铜铃老大,不是吧?!

来人闻声回头,笑容凝在嘴角,他盯着远处走来的身影,光是注视而已,就搞的枎桑浑身上下直发寒,吓得连头都不敢抬,兴起逃跑的冲动。

太子殿下何时回宫她不知情就算了,重点是小姐怎麽会认识他啊!

好不容易到了,黎婔兴奋的将人推到面前,「这是枎桑,我想她今天没事就带她来了,你们应该都见过面吧。」

距离不到一步,枎桑简直快哭了,小姐别害她啊!

「奴婢见过太──」

「枎桑,想不到早上才见过面而已,又遇到了。」迳自打断枎桑的话,恢复笑容温和的表情,语气如同平常般寒暄,一双桃花眼却是盯着她,警告意味十足。

内心一阵惶恐,发软的双腿险些跌坐在地,连大气都不敢喘,枎桑不明白太子的用意,而若不听令唯有死路一条,可是,小姐刚刚喊他阿厨啊啊啊啊啊啊!

「枎桑,你怎麽了?」脸色好苍白喔,是不是生病啦?

「说不定是最近天气多变,染上风寒不成,我有认识宫中大夫,可为她诊断诊断。」

「太好了!不如就拜托──」

「太子妃放心,枎桑身子好的很!」几乎是连忙回道,枎桑激动抓着黎婔衣袖,眼角有抹可疑泪光,拜托,她还不想死啊!

再笨她也知道殿下话中涵义,诊断两字说的极重,那副笑容宛如地狱的嗜血修罗,若小姐真答应了,自己怕是一杯毒酒下肚,命丧黄泉,如此一来便无人在小姐面前说嘴。

殿下城府极深,心思单纯的小姐哪是他的对手,她枎桑拚了这条命也要好好护住小姐,前提是如果小姐能再聪明点不给她找麻烦的话‧‧‧‧‧‧

「喔、喔。」愣愣回应,黎婔对枎桑的反应不明究理,也只当她是吃错药,还是被嫌弃的打击太深了呢?

没多想,黎婔拉着阿厨坐下便聊了起来,期间配上他带来的糕点,愉悦的情绪自然没注意到比以往还诡谲的氛围。

太子当个忠实听众,偶尔会回个几句,眼角却是若有似无的扫过一旁待命的枎桑,她命最苦,整个人兢兢业业外,听到小姐每喊一句阿厨,她的心就跟着狠跳一下,内心苦不堪言。

好不容易捱到两人起身,已是黄昏时候不早了,上前走到小姐身旁,枎桑内心十分诧异两人相处竟如此和谐,偷觑一眼连忙又收回视线,殿下的心情看来不错‧‧‧‧‧‧吧?

向阿厨道别,枎桑跟着一福,这次他并未多说什麽,却隐约听见殿下说着下次见之类的话语,心头又是一颤,以後她还是别跟着小姐的好。

回程经过花园,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小姐问她为何不加入一起聊天她选择沉默,不能讲外她根本是疲惫到懒得开口,只觉脑细胞死了大半,连黎婔忽然不见也是後知後觉注意到。

「小姐、小姐!」

定神一瞧,发现廊外不远的花圃两个人正有说有笑的,原本放松的神经在见到来人面貌顿时满脸惊愕,尤其在听到小姐的解说时──

「给枎桑你介绍一下,这是我昨天新认识的朋友,他叫羿羲,是负责照料这些花的人,很厉害吧。」黎婔拉着羿羲衣袖,表情带着崇拜,浑然不觉正一脸哭笑不得的枎桑。

「奴婢给六殿下请安。」

「啊?」六殿下?

「免礼。」对着枎桑说着,羿羲见黎婔愣住的小脸,露齿而笑。

「你不是园丁,而是殿下?!」支吾半天,黎婔好像懂了,「那你不就是我的、我的‧‧‧‧‧‧」

称位这东西实在太难懂,一时间她又想不到,讨厌!

「太子妃还真单纯呢。」

一旁的枎桑直想一头撞死,小姐那是单蠢啊!她有天定会被小姐给气死,她怎麽这麽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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