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搞不清楚，到底使他兴奋的对象是谁。他私下洗乾净内裤，放进公用的洗衣篮，没有将这事告诉哥哥。夜晚想起早上的事，却怎麽也睡不了。这时，本来背朝着他、已然熟睡的哥哥忽然转了一下身子，面朝向穆绫，一条腿卡进穆绫双腿间，他冷不防敏感部位被哥哥的膝盖抵了一下，竟然就在惊惶间硬了起来。
而穆硕日间放了学就去做兼职，每晚一躺上床用不着几分钟就睡成猪，自然察觉不了弟弟的异样。此刻，两个少年的身体面对面的贴得很紧，穆绫生怕再贴得这样紧，明显的生理反应会使哥哥醒过来，便以双掌抵着穆硕的胸膛，妄图缓缓拉开二人间的距离，但穆硕只是不自觉的活动一下肩膊，依然没有退开身子，特别是一条腿还压着穆绫的一条小腿。
那一晚很热。他们仅是穿了白色背心跟短裤。皮肤与皮肤间的紧贴、摩擦，直接的温度刺激。房里没有安装空调，就只有一把旧风扇，穆硕睡得出了一颈一背的汗，一股莫名的热逼得穆绫的发间沁着汗，那种带着些许咸酸、兼有少年青春气息的味道，使穆绫双手不知不觉失去力度。他的臀往穆硕的方向挪近，让哥哥的腿更贴近他腿间的硬挺，陌生的快意使穆绫贪欢起来，後来已不满足於贴着哥哥的腿摩擦，而是扶着穆硕的腰，一下下的顶着穆硕的敏感部位，愈发嚣张地碰撞。
结果，就在穆绫靠着哥哥的肩窝粗喘着气，要迎来人生首次清醒的高潮时，他听到穆硕以一种平淡得出奇的声音说:「给我停下来。」
那之後，穆硕把穆绫带到浴室。穆绫咬着下唇，尴尬地半掩着胯间的凸起，反而穆硕木无表情，彷佛只是做一件稀松平常的事，就像儿时穆绫说尿急、又不敢在夜晚一个人去厕所，便死赖着要哥哥陪他去。
为免吵醒管事的人，兄弟静悄悄地进了浴室後并没有开灯。穆绫本来就受欲望煎熬，刚才给哥哥吓出一身冷汗，现在忐忑不安，胃也有点痛起来。然後，穆硕要他脱衣服。穆绫完全不会想到哥哥要侵犯他，因为，穆硕是一个如此疼爱他的兄长。哥哥能为他背上杀人犯的名义，哥哥说，他在狱中见过太多不义的事，但为了争取良好表现、缩短刑期，他袖手旁观。
他的哥哥，一直为了他这个弟弟犯罪，不管是杀人，还是做一个冷漠无情的帮凶、助长更多罪,恶的事发生。这是一件多麽叫人兴奋的事，穆绫知道，其实穆硕的品格比他更要正直，但是一个刚直的人愿意为了他而放下一切道德底线与正义感。
那就像是说，穆硕是穆绫的东西。穆绫是穆硕的主人。他敬爱、依赖，有时甚至是蔑视着这样的兄长。只要他想，他毫不怀疑穆硕甘愿跪在他面前任他践踏。
所以这时，穆绫毫无防备地脱个精光。穆硕低声问:「这种事，是第一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