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雙贏 — 018 目的

正文 雙贏 — 018 目的

韩成泽回到碧海沁天时,魏翊已经到家了。

淩晨两点多,顶楼的两层复式在夜幕下点缀着昏黄的暖光。电视放着深夜节目,魏翊坐在客厅里,手里拿着冰镇啤酒。

韩成泽进门时看到客厅落地灯亮着愣了一下,然後往沙发上看去,迎上魏翊灼人的目光,不由自主地抖了一下。

下午要从梵山楼离开时他犹豫了,两个孩子想让他留下吃晚饭。囡囡不会直说,Michael更是不曾表达过对他的依赖,但他却有一种依恋的感觉,虽然很少见到他们,但他直觉两个孩子也有这样的感觉。朦朦胧胧,酸酸涩涩的,好像一切事情都能搁置,哪怕明天有再大的损失也想和他们在一起。

韩成泽没当过爸爸,但他猜想,父母和孩子之间应该就是这样的感情。虽然他已经记不清了。

“囡囡这个孩子,总管你叫爸爸怎麽办呢。”两个孩子吃完饭被志愿者领去玩游戏,Selina趴在桌子上对韩成泽说,“上次也是这样,非跟别人说你是他爸爸,以後上学怎麽办呢?你是明星,总不能真的去开家长会吧?”

意识到自己说的不全面,她又连忙摆手道:“不是啊,我是说——你毕竟没有收养他们。”

收养手续非常复杂,对收养者和孩子间的年龄差都硬性规定。如果想年轻时领养孩子,则必须是已婚夫妇,而且对婚龄有要求。无论从哪个角度看,韩成泽都不符合规定。

况且,虽然他表现出对这两个孩子——尤其是对囡囡的极大喜爱,终究没表示过领养的意思。

或许他只是好心,Selina更纠结了,道德绑架总归是不好的。

“但是她现在太小了,我们跟她说过这个问题,她总是不能很明白的样子……你知道囡囡的经历,我们怕她对以前的事有阴影,而且她太小,心理辅导更加困难。等她大一点,或者被别的家庭收养後可能就好了吧。”

韩成泽笑笑:“没关系,小孩子,叫就叫吧。”

他看向囡囡离开的方向,加了一句:“没有父母,总归是会被别人欺负的。”

一呆就呆到孩子们回房休息的时间。男生女生本来应该分开住,但囡囡和Michael还小,因为他俩的特殊情况,暂时被安排在一个房间。韩成泽一直陪他们玩到十点,他坐在床头给囡囡讲故事,两人一起拥着许多毛绒玩具。床单被罩是淡淡的蓝色,枕头上有白云的图案,和房间内简单的家俱成套,组成一个天空王国。韩成泽调暗印着白鸽的床头灯,Michael坐在地上玩玩具飞机,他睡不着从床上跳下来,被子淩乱的卷成一团。

直到将近12点两个孩子才渐渐入睡,囡囡搂着他的腰,占有欲十分强的样子。

韩成泽从他们的房间中退出来,独自朝停车的地方走去。孤儿院已是一片寂静,教堂还亮着灯,点点星光和着温暖的灯火照映在地上,韩成泽走过一格一格窗栏留下的影子,寂寞让他开始清醒。没有考虑魏翊早上叮嘱的是什麽,没有询问魏翊要不要他留在房间,没有及时赶回去处理工作,纵容自己一拖再拖。

他想着想着背上出了一层汗,魏翊早上确实说过“晚上回来”这种话,自己没有去电话,那边也没有来电话,双方这样寂静的沉默着,但他能十分敏感的直觉到魏翊现在的不满。

於是在开门看到魏翊的一刹那,他脑中闪过无数个讨好的办法。

不是什麽大问题,应该没事吧?

但是看到魏翊直辣的眼神,他还是僵住了身体。

男人解开了衬衫扣子,几乎袒露着胸膛,放下啤酒,仰卧在沙发上:“过来。”

韩成泽正想换下皮鞋,魏翊示意道:“不用了。”

他顿时明了魏翊的意图,这个男人的喜好,再明白不过了。韩成泽走几步上前,在茶几前停下,跪下爬过去,四肢并用伏在地上,低头亲吻魏翊的脚。

“去哪了?”魏翊摸着他略微汗湿的发丝问。

韩成泽从没告诉过他两个孩子的事情,也不知道他是否知道。魏翊掌握了他绝大部分事,唯有这件,不论魏翊有没有调查,总之他若不问,他绝不说。

然而魏翊似乎并没有真的在意他去向的意思,这话更像是对一只不会回答人类的小狗说的,问了就问了,并不期待回答。

“今天早上你在睡,没跟你说清楚,你也不知道打电话问我。”魏翊半闭着眼悠悠地道,手指一轻一重地揉捏着韩成泽发顶,“以後不许这样了。”

韩成泽垂首伏在他腿边,低眉顺眼地点点头,突然头皮一疼,被魏翊提着头发狠狠的拉起来。

那张脸此时面无表情,只有半眯的双眼中闪烁着阴冷的光,魏翊强硬地扯着他的头发道:“不许再乱跑,听到了没有?”

韩成泽痛得用眼泪快要流出来,竭力按捺住想伸手按住魏翊胳膊的冲动,试探地求饶:“知、知道了,主人。”

魏翊一把将他甩在地上,探手解开自己衬衫上的最後两颗纽扣,然後拉开裤链:“现在不是角色扮演,我没心情看你演戏。”

两人并不是真正的主奴关系,虽然经常玩SM,但实际上主奴的从属情况多发生在角色扮演里。

一只大手狠狠地将韩成泽按入男人双腿间,力气之大让他有些窒息。韩成泽脸贴着魏翊略微发出腥膻味的热烫下体,紧密的贴合让他无法张开嘴为男人口交,他甚至因为很难移动而呼吸困难。

手掌力压着後脑开始慢慢在那一大团上蹭动,鼻尖滑过阴囊,唇瓣贴着内裤,眼睫毛扫在硬实的腹肌上,按住头颅的大手极度情色地在他发间揉搓,按摩着头皮,有过多次口交经验的韩成泽也忍不住渐渐脸红了。

“跪好,舔。”

单手按住韩成泽的头,单手撑住下颚,魏翊居高临下的睥睨着卑微地趴跪在他面前的男人,为了讨好自己,他还刻意地翘起了屁股,展现少见的绝佳曲线。魏翊心里有些烦躁,这种烦躁在见到韩成泽的刻意讨好时愈加明显,刚才有那麽一个点,差点爆发出来。他十分想掐住韩成泽的脖颈把他压在墙上狠操,操到哭,操到放声大叫,甚至屁滚尿流的求饶——对,和他以往都不同的反应。魏翊眯起眼,他现在非常、非常想见到这样的景象。

严格的来说,魏翊一直没有真的对韩成泽进行主奴调教,要将一个三观早就定型的成年人调教成真正的奴隶是不可能的。这是现实世界,不是小说,在二十一世纪的今天,没有人真的会愿意当一个性奴隶——即使本身是M且面临巨大的性诱惑。他们只在面对主人的过程中,在某个约定好的时间内以奴隶的身份存在。在这段隐蔽的时间里,他们可以卑微到极致,顺从到极致,做出许多常人感到不可思议的举动。同时他们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社会面孔,也许是学生,也许是法官,也许是演员,也许是普通白领。只有一些犯罪分子会试图调教未成年人的人,改变他们的心理,让他们绝望从而不敢逃脱最终患上斯德哥尔摩综合征。这已经属於非法勾当,和真正意义上的SM大相径庭。但无论如何,SM爱好者总是社会上的异类。

因为被视为另类,他们更加不敢被人察觉身份。这一点不仅是M,S也是一样。没有人会愿意被别人当成虐待狂,虽然BDSM和虐待有本质区别。所以SM其实就是一场游戏,身处其中的人通过遵守规则完成游戏最後收获快感。更多的时候,S像是给M打工的——这也是很多圈内人的观点,作为施虐方的S要付出巨大的体力和耐心对待M,给M卖命,但真正在身心上获得最大快感的往往是M——许多时候他们只需要躺着趴着跪着就好了。与此同时,S心理上也会得到难以言喻的满足感。

至於有没有身体上的快感则不一而论。因为有人强调S的控制和占有,认为在充满性暗示的调教过程中不应该发生真正的性行为,另一些人则反对这种看法,觉得性行为本身可以作为调教的一部分,况且最基本的问题在於:只要大家都爽了,什麽办法不行?这种观点受到某些学院派SM研究者的鄙夷,却因其市场合理性经久不衰。

魏翊处在这两种观点中间,他既同意前者也不反对後者。与前者一样,魏翊有时对SM会产生保证其绝对纯洁的洁癖心理,在这种情况下,他选择不做爱只进行调教。而另一些时候,他则放弃SM的权利,在既想要SM又想混合别的元素时使用别的方式同时获得两种快感。

角色扮演。韩成泽作为他包养的情人扮演低位更加卑下的性奴或者宠物。不是真正的SM,更倾向於角色扮演。但重叠的双重角色可以蹭加施虐的快感,同时不断提醒着韩成泽他的身份,他一直想要忽略的身份。

轻轻板起韩成泽的脸,对上有些迷茫的眼神。魏翊用大拇指和食指分开他的嘴,没错,就是这种表情。这种看似无助的表情激起魏翊强烈的毁灭和控制欲望。他不许韩成泽自己张嘴,偏要用操控玩具一样的手段强调他只是个玩具,甚至多次把他当成摆件放在屋中。

房内房外的转换可以更狠毒的羞辱男模,更大的刺激他的心理。

“叫一声。”

韩成泽乖巧地衔着男人的手指,双手并列放在跪着的腿间,轻柔地叫唤了一声:“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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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章好爆字数了,又拖剧情了。魏翊的心理描写写起来就收不住,其实到现在我也拿捏不稳什麽时候插入更合适,总觉得写早了。几天前该发表的时候决定再改一改,结果临时有事在一个没有网络的地方呆了两天==sorr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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