脱口而出的两个字，终於让李凛稍微满意了。
「这样可好多了。」
「如果有外人在，我一样会叫你太子的。」
若被下人听见了可不得了，说不准就要提头去见人了！莫言在心里低估，李凛到也不再勉强她。
「成，外人在时你开心便好。」
「那……」莫言眼珠转了转，最後选择不看向他，而是望着窗外几乎凋零的花。
「李凛大人来这有何贵干？」
时节入冬，花凋也是应该，但看着满地枯黄的叶子，竟感到些许心痛。
「给你带太医来，检查检查身子。」
「太医人呢？」
他大太子殿下也闲聊这麽久了，也没见除了他以外的半个人影。
想到这才发现，堂堂太子来这明严殿，却是只身前来，连个随侍也不带着的？
「我让他在外候着呢，需要时在宣他便可，要不众人皆在你岂不是永远都不唤我的名了？」
语毕一口饮下茶水，李凛自动自发的拿起瓷壶，替自己也替莫言斟了杯。
「这不是普通的茶吧？」
莫言看李凛喝的神色自若，不知他是知晓实情还是根本喝不出差别。
「当然，上等药材熬出来的呢，有益无害的，只不过味道怪了点，安心喝，我去叫那太医过来给你看看。」
李凛也不顾礼节，就拿着自己那杯茶就大步伐的跨着，还大声吆喝着什麽：欸、老人家！来看你的患者呀！等等的
莫言只觉无奈万分，这太子怎麽跟个小孩似的？
来不及感叹完，就看见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家步履蹒跚走入明严殿。
「小的给莫小姐请安……」「别别别！您这是做什麽！」
让年长者给自己跪可是会折寿的！莫言连忙将那老人扶起，意外的，老人虽看起来有些福态，身子却是轻的可以，她几乎都要怀疑是不是跟自己一般了。
「小的是—」「别小的不小的了！我只是平民人家而已，您可比我有智慧多了，直呼就行了。」
她实在受不住这些有的没有的敬称，若她自己当真是皇家贵族到好，能心安理得的收下，但现下就不是！让个老长者给自己这样称呼，她只怕会羞愧而死。
可能是年纪较长，那太医也没多说什麽，看着莫言就点点头。
「好姑娘，我是御洗，先坐下让我给你诊诊脉吧。」
莫言望向御洗身後的李凛，只见李凛给她一个挑眉，快速的走向她对面的位置坐下。那走的步子之快，不禁一笑，也听话的坐下，拉开袖口。
御洗附上莫言的手，眉头随即蹙紧，眼中闪烁的些许不定。
「如何？」
「回太子殿下……莫姑娘这是……万毒穿身阿。」
御洗本犹豫着要不要说出口，但李凛一个眼神示意，他终究是将事实道出，李凛的神色没有变化这在他意料之内，没想到的是莫言自己也没太多的表示。
见姑娘久不开口，依然是自然的脸色，御洗试探性的又开口。
「姑娘可是……花灼？」
「那是什麽？」
御洗惊疑不定，反倒是李凛凉凉在一旁解释。
「俗称药人，自小食花毒，据说在幼时就死亡的也不在少数，炼成者须承受一生苦痛，但此人不但可百毒不侵，血方能成致毒抑或是仙丹妙药。」
御洗和李凛均看着莫言，她眼中闪过千万思绪，却没人看透她究竟在想什麽。
「……所以您言下之意，我每晚的疼痛都是这毒惹的祸？」
「姑娘可是如火纹般椎心刺骨的痛？！」
「是。」
得到肯定的答案，御洗放下手，将莫言的袖子拉好。
「老朽只能奉劝莫姑娘，切勿事烦心，若能撑至此年岁，性命暂不堪忧，另外……」
御洗又看了看李凛，莫言也注意到了，她这短短的诊断时间，已不知看了太子殿下多少次。
「切勿设想食用任何药方，不断服毒是姑娘活命的唯一方式，疼痛……只怕是在所难免了。」
「难道就不能一毒一毒解吗？成了花灼，就只能听天由命？」
区区花毒，就毁了她这一生？
莫言不带一丝情感的问道，双眸直视御洗，奇异的是，御洗的眼光亮的不像是个老年人。
「姑娘的问题恕老朽无解，您这脉象絮乱，推测是至幼时就开始服用大量毒药，一毒克一毒，已无解。」
「行了，我知道了。」
莫言快速抽回放在桌上的手，转身背对两人。
李凛勾着左唇角，像是要看她反应如何似的，然而莫言没有流泪，也没有任何动静，这情况维持太久，御洗简直坐不住身。
正想开口打破沉默时，莫言说话了。
「对不起……御太医，能请您……先离开这厅堂吗？」
声线没有忏抖，也没有啜泣的感觉，虽然觉得状况不对劲，御洗还是决定起身离开，临走前，重重的叹了口气。
「怎麽了？」
确认御洗已跨出门槛，李凛像是什麽都没发生一般摊开扇子，并不搧风，而是凝望着扇上的图案。
「你是知道的，对吧？」
「不懂你的意思。」
「你是知道的，对吧！」
莫言一个用力转身，竟是泪流满面，李凛字若的表情一怔。
莫言指着桌上的茶水，虽然语气平稳，但身子已开始颤抖。
「不论那是毒是药，你都知道我是花灼，这也是故意的，对吧！」
她不想哭，她不想哭的！可是眼泪却是不受控制。
「这根本是一场戏！你很清楚我是药人，虽然我不清楚你目的为何，但你是知道的！你是知道的！」
最後一句话，她的哭吼声几乎撕裂他的心。
－－－－－－－
脱口而出的两个字，终于让李凛稍微满意了。
「这样可好多了。」
「如果有外人在，我一样会叫你太子的。」
若被下人听见了可不得了，说不准就要提头去见人了！莫言在心里低估，李凛到也不再勉强她。
「成，外人在时你开心便好。」
「那……」莫言眼珠转了转，最后选择不看向他，而是望着窗外几乎凋零的花。
「李凛大人来这有何贵干？」
时节入冬，花凋也是应该，但看着满地枯黄的叶子，竟感到些许心痛。
「给你带太医来，检查检查身子。」
「太医人呢？」
他大太子殿下也闲聊这么久了，也没见除了他以外的半个人影。
想到这才发现，堂堂太子来这明严殿，却是只身前来，连个随侍也不带着的？
「我让他在外候着呢，需要时在宣他便可，要不众人皆在你岂不是永远都不唤我的名了？」
语毕一口饮下茶水，李凛自动自发的拿起瓷壶，替自己也替莫言斟了杯。
「这不是普通的茶吧？」
莫言看李凛喝的神色自若，不知他是知晓实情还是根本喝不出差别。
「当然，上等药材熬出来的呢，有益无害的，只不过味道怪了点，安心喝，我去叫那太医过来给你看看。」
李凛也不顾礼节，就拿着自己那杯茶就大步伐的跨着，还大声吆喝着什么：欸、老人家！来看你的患者呀！等等的
莫言只觉无奈万分，这太子怎么跟个小孩似的？
来不及感叹完，就看见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家步履蹒跚走入明严殿。
「小的给莫小姐请安……」「别别别！您这是做什么！」
让年长者给自己跪可是会折寿的！莫言连忙将那老人扶起，意外的，老人虽看起来有些福态，身子却是轻的可以，她几乎都要怀疑是不是跟自己一般了。
「小的是—」「别小的不小的了！我只是平民人家而已，您可比我有智慧多了，直呼就行了。」
她实在受不住这些有的没有的敬称，若她自己当真是皇家贵族到好，能心安理得的收下，但现下就不是！让个老长者给自己这样称呼，她只怕会羞愧而死。
可能是年纪较长，那太医也没多说什么，看着莫言就点点头。
「好姑娘，我是御洗，先坐下让我给你诊诊脉吧。」
莫言望向御洗身后的李凛，只见李凛给她一个挑眉，快速的走向她对面的位置坐下。那走的步子之快，不禁一笑，也听话的坐下，拉开袖口。
御洗附上莫言的手，眉头随即蹙紧，眼中闪烁的些许不定。
「如何？」
「回太子殿下……莫姑娘这是……万毒穿身阿。」
御洗本犹豫着要不要说出口，但李凛一个眼神示意，他终究是将事实道出，李凛的神色没有变化这在他意料之内，没想到的是莫言自己也没太多的表示。
见姑娘久不开口，依然是自然的脸色，御洗试探性的又开口。
「姑娘可是……花灼？」
「那是什么？」
御洗惊疑不定，反倒是李凛凉凉在一旁解释。
「俗称药人，自小食花毒，据说在幼时就死亡的也不在少数，炼成者须承受一生苦痛，但此人不但可百毒不侵，血方能成致毒抑或是仙丹妙药。」
御洗和李凛均看着莫言，她眼中闪过千万思绪，却没人看透她究竟在想什么。
「……所以您言下之意，我每晚的疼痛都是这毒惹的祸？」
「姑娘可是如火纹般椎心刺骨的痛？！」
「是。」
得到肯定的答案，御洗放下手，将莫言的袖子拉好。
「老朽只能奉劝莫姑娘，切勿事烦心，若能撑至此年岁，性命暂不堪忧，另外……」
御洗又看了看李凛，莫言也注意到了，她这短短的诊断时间，已不知看了太子殿下多少次。
「切勿设想食用任何药方，不断服毒是姑娘活命的唯一方式，疼痛……只怕是在所难免了。」
「难道就不能一毒一毒解吗？成了花灼，就只能听天由命？」
区区花毒，就毁了她这一生？
莫言不带一丝情感的问道，双眸直视御洗，奇异的是，御洗的眼光亮的不像是个老年人。
「姑娘的问题恕老朽无解，您这脉象絮乱，推测是至幼时就开始服用大量毒药，一毒克一毒，已无解。」
「行了，我知道了。」
莫言快速抽回放在桌上的手，转身背对两人。
李凛勾着左唇角，像是要看她反应如何似的，然而莫言没有流泪，也没有任何动静，这情况维持太久，御洗简直坐不住身。
正想开口打破沉默时，莫言说话了。
「对不起……御太医，能请您……先离开这厅堂吗？」
声线没有忏抖，也没有啜泣的感觉，虽然觉得状况不对劲，御洗还是决定起身离开，临走前，重重的叹了口气。
「怎么了？」
确认御洗已跨出门槛，李凛像是什么都没发生一般摊开扇子，并不扇风，而是凝望着扇上的图案。
「你是知道的，对吧？」
「不懂你的意思。」
「你是知道的，对吧！」
莫言一个用力转身，竟是泪流满面，李凛字若的表情一怔。
莫言指着桌上的茶水，虽然语气平稳，但身子已开始颤抖。
「不论那是毒是药，你都知道我是花灼，这也是故意的，对吧！」
她不想哭，她不想哭的！可是眼泪却是不受控制。
「这根本是一场戏！你很清楚我是药人，虽然我不清楚你目的为何，但你是知道的！你是知道的！」
最后一句话，她的哭吼声几乎撕裂他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