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原來,只是朋友 — CH2-1 莫名難受

正文 原來,只是朋友 — CH2-1 莫名難受

既来之,则安之。

我懂却还是忍不住将手放在自己眼上,不想去面对陈建浩那带着浅浅笑意的面孔。

『为什麽要遮住自己?』这一声似呢喃似低语,如此醉人的柔和语气让我头痛。

「为了不面对自己的愚蠢。」

是的,太过愚蠢的我留下了他,只因为我认为伤害了他。

陈建浩转身离开时冷漠的表情,像是巩起一道墙不让人看见他受到伤害的面孔,自己总认为在这时错过了他,一辈子都会这样後悔着。

这感觉,是多麽的莫名其妙。

『为什麽总是避开我?』

「长得太好看的人我都想避开。」

『那麽这一刻你可以把我想得丑一点没关系。』

我手移开,瞪视着坐在病床旁洁白高椅上的他,这麽理所当然不负责任的话语正好是这个年纪擅长的事情。

「怎麽那天明显深人勿近这两天却这麽平易近人?」

陈建浩往一旁的白纱帐靠去,缓缓的垂下了眼,遮住眼瞳的扇影加深了几分阴影,也添了几分阴郁。

原些带着几分笑意的唇,此刻紧抿了起来,我挑起眉来,莫非无意间问的问题跨越了他在心底所设下的边界,造成他现在带着点忧郁的气息。

沉默在此刻蔓延,带着点压抑的氛围,原先闲适放在病床上的手,缓慢的移回在胸口变得有些拘谨,这时我应该选择转身避开他,不要在触碰那有可能会造成我们俩之间更深纠葛的答案。

转身的动作只需一秒却不及他开口叙述的速度,『那天是我妈的忌日,她生前最爱的就是学校里的那一座花圃,那里是我爸向我妈求婚的地点,他们啊!很早熟,在国中就认定了彼此,相守到三年前我妈因为车祸而过世……』

「如果可以的话,不想说可以不要说。」也不希望他再继续说下去,这对他来讲是多麽难以启齿的话却对着我说出来了,这将会是个负担、是重量、是无形之中会绑定在我身上的一种术语。

『这三年来我都会到学校的花圃中采花在去我妈坟上祭奠,那一天情绪不佳的对你,我很抱歉。』

他说完了,再多些说什麽都没必要了。

我歛下眼来,心底那打定主意不想与他牵扯的坚定好像崩塌了一块,无意之间神态透露出连自己都无所察觉的怜惜。他的口气是多麽的自然,我却还是细微的从他微微颤抖地音而分辨出那只不过是他试图欺骗自己我很好的假像。

三年前啊!他也只不过小学三年级而已,亲人骤然离去的当下他是如何去承受那一份伤痛?

我微撑起起身子,伸出手的指却在半空中突然顿住,我在干嘛?我双眼看着自己的手像看到外星人出现在眼前一样的惊愕,自己竟想伸出手去轻抚他的发?因为他满不在乎的口吻,因为他释出的软弱无力给我看见所以激出我的保护欲?

陈建浩缓缓地睁开眼,见到的景象就是我这一副见鬼的憨样,『做什麽?』

「我病了。」且病的不清。

他很危险,对我来讲非常危险,开学第二天,讲话不到几句对我的影响力就这麽大。

『是吗?』他从高椅上站起身,来到病床前微微倾身视线与我相交。

我看不清他的眼色,猜不出他靠这麽近要做什麽?

我身体僵硬的挺着身,眼睛片刻也不敢眨。

陈建浩伸出修长的指,我犹疑着自己是否要避开或者先一步戳瞎他的眼防范时他指间的温度已经碰上了我的额,有些凉,『幸好没有发烧。』

陈建浩太过真挚的笑容,无懈可击。

我手一伸将他靠得太近的身子推开,人迅速的躺下,纯白柔软的棉被迅速被我拉起来遮盖住头,闷闷的在被子里内喊:「你先回教室,我很好。」

『好。』

听到离开的脚步声,我心情起伏不定,莫丞该怎麽办?

这个人,好像与身俱来拥有魔力能够另我自制力崩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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