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依賴成自然》 — Chapter 4-2 對我很重要

正文 《依賴成自然》 — Chapter 4-2 對我很重要

踏入饭店大厅,王棣娣还没拿出手机,眼角的余光瞥见一抹朝自己快步走来的身影,她迎上去,准备责怪对方挂自己电话,抬头却同一时间注意到白煦嶣身後的老妇人。

就算照片已经看过好几回,实际见到真人的感觉还是完全不一样。

煦嶣奶奶比照片上看起来更年轻,刚刚染过的黑发和浅色的上衣让她显得精神奕奕。只不过,那双总对镜头笑得弯弯的眼,此刻却毫不遮掩的在她身上打量。

当下,棣娣的自信顿时遗失的只剩下不逃跑的勇气,好像做错事的小孩那样心虚。

「奶奶,你不能因为赌输我就打算把她吓跑啊。太没风度了。」慢了半拍才感受到现场气氛不太对劲,煦嶣适时的站到两个女人中间,背对棣娣继而表现出同仇敌忾的样子。

「我就在等你什麽时候要介绍。」煦嶣奶奶旋即收回视线,轻笑起来。

「哦,好啦。」煦嶣对棣娣眨眨眼,假装恍然大悟的开始替奶奶介绍自己的交往对象:「她是棣娣,我说我从没见过像她一样的女生,你都不知道我当初是怎样千辛万苦才追到她……」

面对煦嶣的夸奖,棣娣一个字也没有听进去。

她的脑袋光是要装煦嶣奶奶第一时刻抛向自己的眼神就已经超载:那双历经风霜的眼眸很锐利,比起评断她的第一印象,更像在警告她自己早就洞悉一切闹剧。

越是这种时候,她越是本能的思索起「情侣扮演」究竟是从何而来。

事情,约莫是在两个多月前发生的。当棣娣终於整理好英国寄回台湾的行李,准备将重要物品打包分散到台北的新住处,习以为常的对话框在电脑萤幕上发出类似求救的讯号。

接起Skype语音,棣娣还没有来得及开口,一连串家庭聚会上所发生的惨事倾巢而出──人在遇到意外事件时通常会失去逻辑,因此她必须从煦嶣支离破碎的描述里拼凑故事的原貌。只是,她一直无法像往常投入,电脑喇叭传来一连串滑鼠频繁点击的声响让她心生焦虑。

可是她仍然没有表现出烦躁,而是一边听着、一边考虑该做出什麽样的评论。

毕竟,白煦嶣一直以来都拥有王棣娣相当羡慕的家庭环境,好像无论他做什麽选择,家人最後终究会扮演他强大的後盾,哪怕当时他提出想去日本念书而引发家庭革命也是和平收场、哪怕他归国後持续好一阵子都没有开始找工作也没有被家人们责怪。

殊不知,原来默许只是外界所看得见的表象,事件的起点就在这里。

在上一次的家庭聚会前,煦嶣的两个阿姨联手煽动奶奶应该正视煦嶣游手好闲的行为,都已经二十八岁了还不找一份稳定的工作,去日本读书看起来果真是浪费时间浪费金钱而无所助益的事情,再这样下去以後他究竟要怎麽养活自己……

结果,煦嶣奶奶居然把这一大段谈话的重点放在孙子已经二十八岁上面,不可思议的指着他的鼻子追问道,为什麽都活到这个岁数却从来没带过女朋友回家?

煦嶣本来满脑子都在应付关於工作的质疑,没有想到话锋一转会变成对於自己感情世界的关注,阿姨们甚至见风转舵的接话说先成家再立业也不失为一个选择,他当下只想终结这段荒谬的谈话,不加思索便说出自己早有稳定交往的对象,而那个女孩全然支持他想做的事情。

「棣娣看过煦嶣演戏吗?」

没有专注在谈话内容里,但是棣娣注意到煦嶣正在扯动她的衣角、注意到煦嶣奶奶落在她身上的视线,才正尴尬没听清楚问句,煦嶣已经主动打圆场,「奶奶问你有没有看过我演戏?喂,你昨天是不是没睡觉阿,你的黑眼圈跟熊猫一样夸张了。」

「啊?哦,对!煦嶣奶奶不好意思,我太紧张了。」她微微鞠躬,一副相当不安的模样:「我看过煦嶣演戏,看过几次。他真的很厉害,我每次看他演戏都会感动得不能自己。」

「所以,你应该也知道我跟他的约定?」

「什麽约定?」

「煦嶣,你没告诉她?」

「当然没有,我觉得她不需要为我做的选择承担责任。」

「这句话是什麽意思?」棣娣露出疑惑的表情,就好像看两个人用尽力气打哑谜,她连问题都不知道了,何况是要去猜他们做了什麽约定。不过,他们两个人的脸看起来好像很严肃……

「我要禁止煦嶣再演戏了。」煦嶣奶奶看着棣娣,坚定的眸子有着不容反驳的气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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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假,这集写得很艰难,因为跟我早就完成的故事完全是两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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