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头好痛……
啊……头要裂开了吗？
她是自作自受……离开BD那麽久还以为自己很能喝，却忘记自己年龄也渐渐大了，身体一下子根本受不了过多的酒精，才喝几杯就醉倒，真是丢脸，还说是前ＢＤ四大陪酒……
祁望兰仍然很困，她不愿睁开眼，加上外面很光，导致她更加不愿睁开眼，想睡回去，睡到头没那麽痛。决定要睡回去，她再抱紧怀中舒服软柔的抱枕，腿夹紧，但似乎怪怪的……
抱枕怎会有硬硬的地方？
管它的，抱起来舒服就可以了。
「麻烦……可不可以先放开我……」
一把有点沙哑的声音窜进祁望兰的耳朵，她惊栗的猛然睁开了眼，但睁开那刻阳光射进她的眼里，连同头上的痛楚，是雪上加霜。「噢……该死的。」她眯起眼，过了好一会儿才能完全睁开，见面的画面是，她怀中有一个样子不错的女人，自己还牢牢地抱着她。
醒来脑袋实在迟钝反应不来，空白之下，她只管瞪住怀间那张也瞪住她的脸，双手却因为舒服感却未有收回去……
「用不用我扇你巴掌，好让你清醒一下？」伦熙凝心跳越跳越快，她也不敢乱动半分，纵使她头也很痛，身体也很酸。
「啊……倒是不用，但……你好好抱哟。」祁望兰又忘记自己现在是“良家妇女”，有女生在怀，冬愁的模式跑出来，嘴角无意间勾起了一个有点坏的笑靥。
伦熙凝被她那种轻浮惹怒，举手就想扇下巴掌，可是被她反抓住了掌心。祁望兰抓住她的手掌且半撑起身躯，抓抓乱了的长发，苦恼道：「SORRY，以前的职业病发作。」嘴角仍然含笑，更让伦熙凝在心跳加速同时又有点被惹火了。
祁望兰环视四周一眼，收拾得很乾净，明显屋子里除了伦熙凝和她之外，其他人都跑光，昨天她们全都有喝很多，照道理伦熙凝再怎麽喝醉，媴圆身为她的表姐却没理由独独留下了她，睡醒还被她抱在怀中，这个阴谋，真是司马超！
「可以借用一下洗手间洗个澡吗？」伦熙凝已坐直身子，她不是笨女人，脑袋完全清醒之後，终於明白昨天表姐借意拉她一起过来吃饭的原因！根本不是甚麽要多认识朋友，她是来做媒人，对象还给她找个女的！
经昨天她静静地听她们一群疯子在喝酒时聊天，那三个帅气的女生和祁望兰以前是在表姐现在有份的夜店里工作，而且是很扯的只陪女人的陪酒。开始时她不明白祁望兰为何可以和那三个人成为夜占最红的人，可到刚才她被她抱得太紧而醒了过来，脸贴脸很近看之下……
祁望兰短发应该很有魅力，她在举子之间，流露出一丝高贵优雅的气质，但要坏起来的时候，又有一种惹人讨厌又生不了气的痞子感。
「随便，你今天要去上班吗？是周六哟。」祁望兰从沙发里站起来伸个懒腰，带了点惺忪的走进去自己的卧室里，取了一条洗乾净的毛巾和一套换洗衣服，包括一套新的内衣裤。出来的时候，她走过去道：「给你换的，你要上班，洗完澡出来挑一下衣服，我的尺码你应该也合穿。」
伦熙凝瞄了一眼那套内衣裤，脸颊有点被灼热「周六都要上班半天。」她拿过後只简单道了声谢谢便走进浴室，想洗走刚醒来之後一直在蹦跳的心跳频率！该死的表姐，被她罢了一道！
很快速洗了一个热水澡出来，她闻到一些煎蛋的味道，擦着头发走出来，便见到那女人端着两个碟子放到昨晚很零乱此刻是很乾净的餐桌上，她说：「待会我载你上班吧，还有点时间先吃点东西。」
「谢。」她湿着头发走过去坐下，拿起刀叉切了口炒蛋送进口里，嫩滑也不油，她的厨艺真不赖。
「你需要化妆品吗？我可以借你哟，虽然我没多少。」她很少化妆，除非是去一些重要的场合。
「不用，我也很少化妆，只是回去公司发呆半天等放工而已，不用劳师动众。」她笑笑的耸一耸肩，继续吃着早餐。
「你跟媴圆有很大分别，唉，我啊，以前在ＢＤ总被她欺负，不过……以前那段日子是开心的。」望兰也吃着，昨天只管灌酒，根本没吃甚麽，一醒来她饿扁了。
「她是大狐狸，昨天还故意把我们躺在一起，可能已在我们背後做了甚麽，你还是注意一下吧，怕是惹了谁人的误会。」伦熙凝了解媴圆的个性。
「也对……」祁望兰深思了一下，从电话里翻一下朋友圈等社交网站，但没见到莐媴圆有放甚麽不雅照上去，应该她是想纯粹帮她和伦熙凝拉红线？
就在她松了一口气之下，电话咚的一声，见到是孙芳薇来的，她马上点进去看，却见到她第一次邀请她：今晚想跟你见个面，在KIMME餐厅，七点半。
心头一紧，她皱起眉想从她传过来的文字间读懂她到底怎麽了，无奈……文字怎可能告诉她呢。
伦熙凝瞧她突然沉默，也很聪慧的猜想问：「不会是表姐真的做了甚麽吧，我可以替你跟你女朋友解释的。」
「她还不是我的女朋友。」望兰笑了一笑再说：「不过她刚才突然主动约我吃饭，是第一次，所以……我觉得……有不好的感觉。」她选择谈谈一笑，今晚就会知道了。
「若有甚麽事我可以帮手就找我，我替你解释一下。」伦熙凝拿出她的电话问：「你的电话号给我吧。」
望兰笑笑的拿出电话，她觉得孙芳薇真的决定了甚麽，无论伦熙凝解释甚麽她都不会听，不过人家美女要给她电话，以冬愁的心境上，她没道理拒绝。取得电话後，她们各自吃完了早餐，伦熙凝主动说她来洗碗，而祁望兰则走去浴室梳理换套衣服。
轿车来到伦熙凝公司楼下，望兰和她一起下车，纵然伦熙凝与以前在夜店里的千金不一样，不需要别人替她开门，她也习惯一起下车。伦熙凝关门後转身：「谢谢，虽然讲这句话有点迟，但我很高兴结识到你。」
望兰眯眼一笑，失笑道：「我也是，美女我都喜欢结识的。噢，不要瞪我，那是职业病啊。」在对方微笑转成瞪她的时，她打趣的说。
「真想收回刚才那句话，总之谢谢，再见！」伦熙凝有点娇柔的瞪她一眼便转身走进去公司。
嘴上的笑意随着她的远去而收起，她仰头叹了一口气，心里暗骂：莐媴圆，你看不过眼也别害我啊！
由於放假很无聊，祁望兰回家後泡了个澡，又睡了一会，起来时才下午三点多，梳洗後真的找不着事来干，便决定去做一件女人总是在很想发泄的时候都会做的事情。她来到百货公司，见到喜欢甚麽都买，最买得多当然是要穿的衣服和鞋子，还有包。
可能当冬愁太久，所以挑的款式以简约与中性格调为主，衣服裙子也买少了。
到了双手都挂不了，她看看手上的表子，终於来到六点多，才呼一口气回去车子把东西全放到後车箱当中，开车去今晚孙芳薇所讲的吃饭地点，此时此刻，她才觉得自己心跳很快，原来她只是用购物来转多这种紧张的心情啊……
但脑子一静下来不用思考的时候，根本没办法控制难以言语的心情，她特别害怕这一回去见芳薇。
来到餐厅，已经不早，七点十二分左右，她向餐厅外的服务生查询了一下，知道芳薇已经来了，还订了一间ＶＩＰ房间。在服务员领着她走之时，步伐越来越沉重，咔一声，房门开了，她也来不及躲。
「谢。」望兰与服务员露出微笑，对方似乎双目闪亮，傻呼呼的笑着说不用谢……
孙芳薇都看进眼里，待望兰坐下之後，她淡淡说：「菜我点了，你都ＯＫ吗？」
她耸肩回说：「吃甚麽都没问题，重点是跟谁吃啊。」她裂嘴一笑。
「改不掉的职业病，哼。」孙芳薇羞娇的微红着脸容，拿过桌子上的红酒细吮了一口。「你最近好像很闲？上班不忙吗？」孙芳薇有打探过，闻说祁望兰最近都在放假。
「对啊，很闲，因为都在放假，有一个计划书成功了，所以老板说给我这个部门所有职员额外的半个月大假，前阵子工作有点累，就一口气拿了假期了。或许有可能不用几天後我要去一趟法国呢。」祁望兰似笑非笑，也端起红酒深深的喝了一口，醇厚果浓的液体滑过喉部，沈淀在胃里，很快发酵出美味的果味，这酒价值应该相当贵。
「法国？」孙芳薇心坎划过一丝忐忑，怎麽那麽巧呢，今天云滔也上了飞机去法国，望兰也又打算要过去法国？「你想去法国旅行？」
「我好像没告诉过任何人知道的，你或许是第一个听我说这件事。我爸其实是法国人，恰巧在我离开ＢＤ後一个月，得知我爸因病离开了，当时我没有回去送他最後一程，也没机会送，知道这消息的时候，是因为法国那边的律师找到我的电话打给我，说我爸有遗产留给我，可我始终不选择飞过去法国，心里或多或少，仍然很恨他吧。到了这些日子，悠闲的假期让我也许想过去走走，也许会有事情要办，至少我那个同父异母的哥啊，很想亲自见我一面。总之，看未来的定数，我也在等命运的呼叫。」望兰玄妙的告诉她。
「遗产？你爸……是甚麽人？」孙芳薇在心里头窒了，直觉在告诉她一些事情。若是普通一个法国人，相信也没多少遗产要动用到专业律师去找人承继，多半是遗产金额很庞大，立遗嘱的人才会让律师执行的。
「呵，见笑了，我只知道他在法国搞些生意，生意有多大嘛，我认为还好吧，没有很厉害的样子，我那个阿哥接手後有点进步吧。」祁望兰耸着肩，因为她调查过杜兰德集团在过去二十五年的王国事业的发展，以发展看来，较为保守，完全发挥不了那麽强大集团所拥有的可能性，直到她那个大哥接手後五年，开始开创新发展，她才觉得这企业还行。
心里头在想着她的说话，孙芳薇眯一眯眼，想着如果是搞生意，生意不算大，的确有机会也有一笔可观的遗产可以分，用律师也是正常，但是……她心口上的不安是怎麽一回事？
沉默之间，服务员敌门进来，端来一些韩式菜，还有一些是混合菜，放下菜後，望兰不想让她再想下去，拿起筷子闪着眸子道：「哇～看起来很好吃！我刚才猛猛地逛了两个多小时的街，现在饿疯了！我不客气要先吃罗～」她猛夹了一块很经典的炸鸡送进嘴里大撕一口，再另配一口冰冻的啤酒，真是美味无穷。
筷子也夹了点菜到碗里，可孙芳薇倒是没甚麽胃口吃，她斜斜的瞄向祁望兰，见到她不理形象索性用手拿着鸡腿大口大口撕的模样，真是很可爱又逗趣……她真的很喜欢很喜欢她……
可是今天，她必需作出一个决定。
一顿饭的时间结束，祁望兰为了炒热气氛，一头撞下去就横扫了桌子上的菜，一块也不剩，到了最後，她肚皮快要撑爆了。端着手中的红酒，两个人在热烈的气氛当中，霎时变得安静，望兰可以感应到，芳薇接下来要进入正题。
「望兰……我想跟你说些话。」孙芳薇咬下唇，她捏紧手中的杯子，她不能犹疑，不能再拖着对方了。
「等等……我.......我吃太多，要去洗手间！」望兰不是故意，但刚才有着一个意志让自己一定要猛吃，到了静下来，最不想理会的事情要发生，当下那份撑着肚皮也要死忍的意志都消失，顿时胃部不适，必须吐一点出来。
她冲出去不远，专为ＶＩＰ房间的人而设的专用洗手间，推开厕格便往厕所里吐，一股火烧的酸意在食道翻腾，让她很难受，但比起醉到要大吐特吐，这种吐已经好很多。
冲水的同时，芳薇担心的追了过来「有没有怎样？要去医院看一下吗？你没事怎麽非要把菜都吃光？我还以为你那麽能吃呢！」她拿出面纸湿了点水，替她擦擦嘴角。
「因为我知道你今天主动约我出来的目的。」望兰眼红着，也烫了。她忍着的泪水，始终凝结在眼眶处，然後很不争气的滑了下来，她可能吐了的关系，手带了点冰凉的轻抚芳薇的脸，眸子因泪水都黯然下来，声线很颤抖道：「我很害怕，真的很害怕你要放弃我……我不知道为甚麽那麽喜欢你，甚至是爱着你，但是爱是没道理的，我只知道我爱了，爱着你，即使你现在还不敢爱我，我可以有着一丝的希望，我也觉得快乐……」
芳薇拿下脸上那冰凉的手，撇头不看她惹人心软的泪脸，「望兰，我没有勇气去爱你，我自私，一直心里头是希望你能够永远在我远远的身边待着，即使我没法给你回应，我也想把你留在那个远远的位置，可是……我在莐媴圆故意传给我的照片当中得到一些觉悟，你有更好的选择和机会，你有更好的幸福和将来，你值得去拥有更好的，而不是为了我而停在哪里，望兰……」
「芳薇，别说那句话！你知道媴圆是故意传给你，也应该知道我是被作弄了，而照片中的女生也一样，我对她没感觉，也这辈子也不可能再对别的女人有爱她的感觉了！请你别放弃我，别要我退出那个位置，我愿意在那个位置守着，在你需要的时候，我就过来。」可能喝了不少酒的关系，祁望兰用力抱住她，想亲她的唇。
芳薇在她吻下来之前给她一个巴掌，推开她，她十分冷静，仍然不看她一眼道：「我知道你是被作弄又怎样？我们不可能有未来，我也逃不掉家族的压力，身为赵云滔妻子的压力！我们别再见面，以後，以後。你去找……一个能够爱你的人吧。」
她转身跑出化妆间，回到房间後拿走外套和包包，急步走出去结帐後再去取车，驶回去……
那个漂亮的牢笼里。
祁望兰打开水龙喉，忍不住的情绪已经崩溃，她放肆大哭，任由眼泪滑下来，双手把冰凉的水拨到脸上，湿答答的她抬起哭红的双眼，看着镜子的自己，突然双目变得冷寒……
她一定会成功，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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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足七天，时间，只过了三天而已。
位於法国顶级酒店之一HotelNormandyBarriere的高级套房里面，赵云滔铁青着一张脸，冷瞪着外面远方的巴黎铁塔，他走出阳台，点起一支雪茄狠狠地抽起来，直到雪茄那点星光烫痛了手指之间，才意识该熄灭它。
转个身，他的秘书助理从刚才一直维持一个姿势站在一个位置，回到室内去，黑着一张脸坐在豪华套房里的舒适沙发里，双掌抚着额头，挡住了他的脸容，声调从掌间喷出来，竟显得有点无力感。「让何超文准备一张来法国的机票，要他找那个女人过来，接着在酒店再订一间房间。」
「是，总裁，我马上去，没其他事的话，那我先去休息，对了，我替总裁叫了一个套餐，怎样忙也要吃晚饭的。」秘书弯一弯身，转身离开房间。
不多久，服务员推着餐车进来，放下一车的美食。
赵云滔冷眼盯着那些热腾腾的食物，心却很凉，他此刻竟然想起了孙芳薇那一天在家里对着他温软又好看的微笑，一丝暖意划过心头，他现在更加不想放手，不想放手的理由已变了，他清楚得很。
拿起刀叉切下一块嫩口的牛扒肉送进嘴里，是美味的，可是他认为不及芳薇亲自下厨煮的那顿美味……
难怪外面的人说要抓住男人的心，必先抓住他们的胃……
看来，不是没道理啊。
台湾的某栋住宅里，里面躺了一个很頽废的人，頽废的程度，是睡醒发呆，饿了煮吃的，没东西便到超市买个东西，回家又再发呆，饿了又吃东西，晚餐过後，更是整个人躺在沙发里，目光呆滞的瞪住电视机里的综艺节目，有时候看着综艺节目却流着眼泪。
若祁望兰是男人的话，她这几天过这般的生活，一定长满胡渣，可她还是一样漂漂亮亮，刚柔并重的躺在哪里，穿的是小背心和短裤，露出一双修长的腿。电话此时响起，她瞄了一眼来电者，若是其他人来电，她怕是不会接，但来电者显示着“何经理”三个大字。
全身神经崩紧又兴奋，她坐回来一手把电话接通：「喂，我等你这电话太久了，经理。」嘴角含笑，目光与刚才是半若两人，此刻的祁望兰在眼眸中充满了锐利感。
「你千方百计进赵氏公司，都是计划好的吧。」何超文捏紧电话，他深怕她会做出对赵氏不利的事。
「ＮＯ，我是千方百计要进赵氏，但我不是绝对不知道赵氏在搞这个计划，一切都是命运的安排。」“机会”给了她一个机会，她只是抓住了它，进行她疯狂的计划。
而且是一个让赵氏企业越滚越大的计划，相信赵云滔没道理不答应。
「我也不想多说，只希望你别搞垮赵氏。总裁已命人订好了明早九点钟去法国的机票，六点半钟公司会派司机到你家楼下接你，到步之後也安排了司机接你去酒店，你好好准备吧，时候不早，早点休息。」
何超文挂掉电话後，祁望兰只管瞪住电话笑着……
这一天，来了！
第二朝早准时六点半钟，一夜兴奋未眠的祁望兰已拖着行李来到楼下，安排的司机也很准时的到达，上车後，祁望兰一直看渐渐天亮的天空，心里面在沸腾，热到要爆出来了。
登上飞机，祁望兰不意外赵云滔给她订的是超级贵宾客位，坐在座位之上，舒服的四周，让她很想很想睡，可她还是待空服员派了餐食且吃完後才戴上眼罩闭上眼，不多久她睡着了。
一觉醒来，飞机不用多久就降落到法国的大地之上，走出出入境大楼，远远就见到赵云滔的私人秘书站在一辆高级房车旁抽着菸，她大步的走到他面前，他扫了她全身一下，把菸掉到地上踩住，拿过祁望兰的行李箱，替她打开车门道：「先上车，回酒店後休息一下，赵总在晚上订了一间餐厅要和祁小姐你共餐。」
「辛苦你了，捷大哥。」祁望兰瞧他化开了一抹淡淡的笑容，那麽自然，没有机心。
唐礼捷先是有点错愕，後来收起目光，把行李放好後便坐回司机旁的位置，让司机送他们回去酒店。
进去赵氏他就是当赵云滔的秘书助理，别人认为他只是赵云滔身旁的一条狗，呼之则来，挥之则去，他知道所有人背後都叫他赵总狗，在他面前都只称呼他做唐秘书，却从来没有人叫他的名字……
他有名字，多麽想别人喊出他的名字，而不是谁谁谁的秘书……
那麽多年，他都忍耐，万万没想到，如今有一个女孩，叫了他一声捷大哥。
从倒後镜看着祁望兰看向窗外的侧脸，唐礼捷内心被她打动，胸口在鼓噪起来，难以平伏……
这个女孩……
天生就是一个站在最高处的人，好的领导者，才会记住每一个职员的名字呢。
赵云滔啊，你这次遇强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