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哢”门被打开,那在幻想中的女孩就这般真真的站在她面前,真得像是一场梦,就这样闯了进来,不想赶出去。
“鬼刹,喝药了,在想什麽呢?”
纳兰鬼刹从记忆中回神,看见端着药笑的温柔的女孩,眉间抽搐,“我不用喝药了,我的伤早就好了!”说得平平静静,知道其中端倪的莲泽啸离也还是看见她的手猛地抓住床单,搅在一起。
“良药苦口,我知道,鬼刹乖,最後一碗了,喝完就没有了了啊!”莲泽啸离在床边坐了下来,药碗凑到鬼刹面前。谁知道这比男人还彪悍,还更冷酷上几分的人,软肋居然是喝药呢?她才发现的时候,还非常意想不到呢!
“不要!”纳兰鬼刹使劲地摇头,甚至嘟起了嘴,这难得一见的可爱模样把莲泽啸离逗笑了,心里却是感谢上天的,让她能遇见这个冷酷的人,让她可以温暖这个寂寞的人,与女人相处越久,就越在乎她,也就越放不下了。
“好吧!你不喝……可不要管我不客气咯!”
纳兰鬼刹还没反应过来是什麽样的不客气时,莲泽啸离早已把药倒入自己口中,然後迅速的覆了上来。
“唔……”
女人蓦地睁大了双眼,莲泽啸离趁着女人呆住的瞬间,湿滑的舌尖探入女人檀口,撬开她的贝齿,那甘苦的药混着一股独属於莲泽啸离的薰衣草香,流进女人口中,呆愣住的纳兰鬼刹乖乖的吞下了平时看一眼都反胃的药,连眉也没皱。
“呵呵……真听话,难道鬼刹平时不喝药是因为我没这样喂你吗?”莲泽啸离见鬼刹还没有回过神,开口调笑道。
“你、你、你……唔唔!”混帐!!
莲泽啸离再次吻了上来,纳兰鬼刹终於反应过来该推开身上的这个人,手却被莲泽啸离轻轻按住,她又舍不得使上力气,伤了这人,一时间竟就这样被缚住。
莲泽啸离看在眼里,心下一阵温暖,放开了女人手,轻搂着她的腰间,唇瓣轻启,“我好像,越来越喜欢鬼刹了,怎麽办?”
“……”
“鬼刹,搬来和我一起住吧!”
“……好!”
“真的??”莲泽啸离高兴得在鬼刹脸上大吃豆腐,“我去告诉这里的主人,我们今天下午马上走。”说着飞奔了出去,徒留女人在那里哭笑不得。
“你真的投入了感情,boss。”
“是啊,可是感情和任务我会分清楚的。”
“……”主人,你真的,分得清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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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坟】
风,阴森的吹着;偶尔有一只乌鸦在上空盘旋,嘎嘎的叫着,平添一抹压抑。
哢,纳兰鬼刹脚下踩碎一根死人骨头。
“啊!!!!!”跟在身後的莲泽啸离再也顾不得什麽面子,直接冲纳兰鬼刹抱去,“鬼刹,你怎麽不跟我说你的家在、在乱坟这个可怕的地方啊!”
纳兰鬼刹眼疾手快的抱住冲过来的人,“你自己没问,我以为你知道。”
手放到嘴间,用力一咬,血从撕裂的伤口冒出来,“以吾之傀儡,开!”
血滴在地上,散发出强烈的红光,刺痛双眼。
“主人,欢迎回家。”机械般的声音,嘶哑难听,莲泽啸离不着痕迹的皱眉。
纳兰鬼刹没有说话,自顾自的抓住莲泽啸离的手,上空‘轰’的一声出现了一道宏伟的大门,缓缓的打开。
鬼刹拉着女孩,飞身上前,走进了门中。
莲泽啸离现在非常无语,面前这个中世纪时期般的建筑,尖顶房,三层高,宽敞得像只有一个空壳,无数漆黑的乌鸦红着眼停在那斑驳的十字架上端,这东西能住人麽?
“这是教父留下来的,他把自己最爱的吸血鬼封印在了这座城堡下面,守了五百年,最後死了。”纳兰鬼刹边走边拿剑把路中的蔷薇斩断。
莲泽啸离突然停住了脚步,弄得女人收势不住,後跌到了她的怀中,“怎麽了?”
“鬼刹,你不会是天师一族吧?”
听见她这麽说的女人站直身体,一巴掌拍在她後脑,“笨蛋,我怎麽会是天师一族啊!我又不是……没流过泪。”天师一族,眼泪只有在死亡时才落下,一滴,醒万物;一滴,毁天地;代价,为一生。
莲泽啸离捂住被打的脑袋,嘟起嘴,一脸不服。
“主人,需要准备药吗?”身後传来刚进门前的那个机械般的声音,莲泽啸离转身,那是一个雌雄莫辨的傀儡,一头垂至脚裸的蓝发,白皙的皮肤,那双大大的眼睛无神的直视前方,身穿诡异的女仆装。
纳兰鬼刹凝视那傀儡许久,才淡淡的摇头,拉着莲泽啸离往城堡走去,看也没看那傀儡。当然莲泽啸离也没看见,那傀儡在她们转身後,眼里的残忍,转瞬即逝。
“鬼刹平时就住这里吗?这麽空,不会寂寞吗?”啸离抬头望着那高悬的天花板,心里一阵寂寞涌入,这麽空旷,看着,就觉得受不了。
“寂寞?”女人疑惑的望着莲泽啸离,“是什麽?”
莲泽啸离不可置信的望着女人,才想说什麽。‘轰’整栋城堡突然一阵剧烈的摇晃。
纳兰鬼刹猛地站起来,脸色变得惨白,“怎麽会,不是还要一百年吗?”
说着,飞快的向城堡深处跑去,连那个傀儡也快速的跟了进来,容不得莲泽啸离多想,城堡瞬间仿佛要倒塌般的摇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