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中赛事上,预选赛共分为九区。
得到第一是晋级最保险的方式,但很遗憾的,在东京,他们只能咬牙,苦苦地去钻进第二。
「请问今年的胜算是──?」
「百分之千。」
「喔喔、真是有气势!」
枫的唇角缓缓勾起一个笑容,迎刃有余的应付着记者。
「若要说多有自信,我可以说,其余人只能自顾自的争第二而已!」
闻言,记者愣了愣。但不出几秒,闪光四起,他们都抢着要记录那「绝对的」一幕。
「今年,我最终的目标不是要打败的不是别人,而是打败过去的自己。」
尽管一切的发言都稍嫌中二,若是发生在别人身上,只会显得无法无天、不可理喻。
但,正因为这一切发生在他身上,才能霸道的把一切有理化。
「套句最近看到的台词,『最後留在球场上的,会是我』。」
记者们刷刷的写下所有他们所报导的,包括「从动画中学习」这样的赞美句词。
而在另一隅,赤司自顾自地走着,同时井然有序的回答着记者的话。
但在回话的同时,他也观察着枫。
和他不同的回话方式,很大胆,但也不会踰矩,就像是游走於边缘的不良政客一样,玩弄着人心。
让人喜欢的标准答案,是单选题的ABCD,而枫的答案,就像是「充满挑战性的非选题」里,让改题老师为之惊艳的新颖想法。
就如同一个简单的三角形全等证明,竟然会有人使用外心、内心性质来解题一样。
扑朔迷离的过程,为之惊叹的绚丽出场,夺得标准答案,获取最大量的满分及掌声。
『不简单……这家伙。』赤司稍稍的偏了偏头,趁着对方转而访问绿间时,偷偷的瞟了一眼对方。
但旋即,对於自己的行为,他反感的皱起眉。
这怎麽好像,青春期恋爱的小鬼啊……。
全中预选赛,对於帝光来说是反掌折枝般的简单,他们甚至可以不用派上主力,但碍於帝光的理事长说什麽都得要两方人马每场比赛都上去,他们也只能照办。
──不,照做的,只有男篮而已。
纵然代代木飒也也被理事长给叫了过去,说是枫他们也得每场都上,但飒也坚决的对理事长表示:「身体重要、你的计划、废。」
连敬语都省了,直接用比平常还要草率的语气来回答他。
虽然理事长在当下非常想要把飒也从女篮监督这个职位解雇,但碍於种种原因,他不得不忍受飒也的轻率,落下不可能实现的狠话。
分明只是预选赛,奇蹟世代却好像是什麽大爆发了一样,灌篮、三分球,许许多多比别人还要华丽上千倍的技能都毫无保留的呈现了出来,场边除了惊叹,还是惊叹;场内除了惊愕,还是惊愕。
「真是的……他们真的把自己当做是NBA了啊……」枫靠在场边的墙上,挠了挠自己的马尾,似笑非笑的说道。
他们刚打完一场赛事,可谓是完美的封杀。虽然场景乍看之下和奇蹟世代没什麽不同,但倘若更仔细去看,就可以发现,不同的不只是帝光的球员,还有对方的球员。
「笨蛋,他们想要的东西,正在被摧毁啊……」叹了口气後枫离开了墙,从一旁的们潇洒地走出。
『再来……是那个了吧……』
『虽然是不同人对我下的承诺……』
「但是,同一个身体,是你说的啊。」语末,他的唇角起了个恶意的弧度,好似世界随他操控一样。
帝光中学不断的以超乎常人的比分去晋级。
原本的数十支球队在淘汰赛之下不断的缩减,光是第二战就已经刷掉了一半的球队。
「呐──你们会不会觉得,比赛有些无聊啊?」紫原随口问,同时将衣物摺进袋子里的动作也没停下来。
「哼。」青峰冷哼一声,有些不赞同,「这是一天两天的事吗?都不知道在多久以前就好无聊了。」
黄濑抿了抿唇,接着开口道:「嘛,最近我也开始有了同样的想法呢……」
「而且,比较强的也只有那个……什麽没有的……」
「你说的是无冠五将吧?小桥本一直很关心的那个。」
「啊──就是,不过他们也毕业了呗?今年遇不到。」紫原打了个哈欠,意兴阑珊。
比赛……好无聊。
「赢的,真是没干劲啊……」
猛然的,黄濑的眼神亮了起来,「不然这样好了,下一场比赛──」
「我们来比谁的得分多好了,随便赌点什麽都可以。」
「OK,我没意见。」
绿间撇了撇嘴,有些不悦,「就算不刻意比赛,我也很认真投三分的好吗?」
一直没有说话的赤司,在此刻笑了笑,紧接着稍稍的开口,「好像很有──」
「嗨嗨有人在吗?有人吗?那好我要进去了喔!」
朝气的女声响起,紧接着是踹门的声响。
「桥本!我的裤子还没穿啊!」绿间稍带恼怒的声音传入了所有人耳里,但始作俑者却只是吐了吐舌。
「没人想看啦,绿间酱。」
「什……」绿间顿时停住,这究竟要回什麽才好啊!
面对绿间这样的反应,枫显得很满意,「赤司君,你能和我来一下吗?我有话要说。」
赤司的表情难得出现了怀疑的情绪,那个基本上是讨厌着他的枫,居然主动找他出去?
「真太郎,等等你先整队。」
「……好。」
望着两人相似的背影离开更衣室,绿间不禁生起了一股异样的感觉……
就好像,有两个赤司,和两个枫同时出现。
「基本上,只要走离休息室就够了,所以不用再走了吧?」赤司率先停下脚步,带点轻浮的说道。
枫点了点头,承认了对方的臆测,「是,的确是这样。既然都已经到了适合的地方,那我就有话直说了,请不要那样做。」
「啊?什麽东西?还有对我用敬语,很奇怪。」赤司的眼底满是轻蔑,他压根儿不懂,枫想要表达些什麽。
但彷佛早就料到会有这样的反应,枫的眼神锐利了起来,「你们想要开始比得分吧?这种事我虽然不反对,但请隐藏在心底,不要表露出来。」
「……哼,真是愚昧。」赤司盯着枫的双眼几秒,想从中找到开玩笑的成分,然而那只是徒劳无功,枫是认真的。
「你凭什麽叫我们这麽做?你并不是监督……不,就算是监督,也不能这样指证我们,因为我们没有错。」
「是吗?」眼神中的锐利再次加深,赤司甚至能感受到那股恶寒。
眼前的人……不太像是枫,但也不是霜……
有些魅惑的弧度在唇边扩散,枫妖媚的吓人。
本来就有些中性的嗓音被刻意压低,但却没有减低音量,些许的磁性也应声而出,「那麽,我要使用那个『让你屈服於我的机会』,让你听从我的指令。」
「笑──」话字还没出口,赤司先感觉到了有什麽压迫着自己。
不是外界的压迫,而是更深层的,来自於内心的力量。
「……你什麽时候有了那个机会!」费了好大的劲,赤司才挤出了话,拚命的克制住那异样的感受。
枫慢慢地接近赤司,这次是他被逼着倒退,他想远离眼前这个人,这个人很危险!
女孩放慢脚步,嗓音温柔地道出两年前的情景。
「别揉了,枫,因为今天的比赛,你的确放出了比较多的气势。」
「那你又怎麽解释?」
「因为不能落人後。」
「去死……啊啊,头真的好痛。」
「然後,『你』抓住了我的手,压在了墙上。或许是觉得这不得体吧?你给了我这个机会,所以现在我要使用。」
「这不是我说的,是他说的!」赤司立场不坚定了起来,他从未想过自己会有如此的一天。
「那麽,我就套句你自己曾经说过的话好了。」
不自觉的,赤司被逼的一个脚软,竟往後一个倾身,倒在地上。
由下而上的仰视枫,他才发觉,此刻的她究竟是什麽。
「既然是同一个身体,你应该也能接受你自己吧?」
对方,是Monarch,是君王。
是,两个她所相互交融的结果。
「你……」他在从前挖给枫跳的坑,对方非但没有跳进去,还在这里反将自己一军,把他推进了那个坑。
「要怎麽和奇蹟世代转达是你家的事,记得也要和黑子酱先说明白,我只是要阻止你们继续堕落下去。」
「何谓堕落不是你来定义!」
「是吗?」枫冷冷地看着赤司,眼底净是同情,「我只能说──」
赤司君,你体内的他,并没有完全的沉睡於水底。
预选赛持续进行,帝光的获胜也仍然持续。
「我说,桥本,为麽我们他妈的得来看这场球啊?我靠杯的累还来欸欸!」真纪不耐烦的靠上观众席的椅背,两条小短腿就这样学着身旁的佐夜交叠在一起。
没有人去吐槽他,应该说,偶尔满足一下矮子的虚荣心也是必须的。
「我要你们去看出他们的不同在哪。」短短的几个字,枫便交代完所有事,接着拉上耳机线,闭目养神。
「我擦!桥本你──」
「千野。」佐夜拉住了真纪,摇了摇头。
「真纪酱!请不要激动!桥本前辈一定是已经有了答案才会这麽做。」
面对鹫尾璐的劝说,真纪的火大程度又上升了几分,「要我说几次啊鹫尾!我不和你同辈!我大你两届啊靠腰!不要叫我真、纪、酱!」
「噗!」虽然戴着耳机,但枫还是忍不住笑出声。
面对真纪凶狠的眼神,她故作悠闲的开口:「呵呵,赤ティン桑唱当世界都坠入爱河好可爱,背景那串『吵死了白痴』超萌的。」
佐夜凑近了枫的耳机一听,接着面无表情的对真纪说道:「她真的在听这种东西。」
「算她狠……」
对帝光男篮的比赛,她们是兴致缺缺的。
那样的比赛早就看过几十遍,又尤其那是没有灵魂的比赛,根本无法学习。
「……咦?」但樱率先发现了什麽。
「枫君,她们在比赛谁得的分数比较多!」
「什麽!」其余尚未看出的人不禁一个震惊,或多或少的叫出声来。
「的确,他们在比赛谁的得分比较多,但没有说出口。」
「为什麽,桥本学姐?他们明明在比为什麽不说出口?」和久澄双手扶趴至前方枫的椅背上,刚好就这麽的和枫对话。
「原因很简单,因为我不想要他们这麽做。」拔下了左耳的耳机,枫轻声说道。
「……咧?」亚希子发出了疑惑的单音。
「绪子酱,你还记得一年级时的运动会吗?」
猛然被点名的绪子傻傻的点了点头,没来得及去思考更多。
「那时,赤司酱算是对我……做了一些不太好的事,所以,我有了使他屈服的机会。而现在,我用那来阻止他们对对手造成二度伤害。」
众人点了点头,算得上是了解了枫的想法。
「啊,这麽说起来,我们比完後天的准决赛後就会晋级决赛,中间有一点休息吧?我们去看高中I.H的比赛吧。」
「等等!跳段严重!为什麽突然扯道这个啊!」
「因为,我要打出那样的比赛。」
「……啊?」
「诚凛高中,在後日的比赛。」
再次将耳机塞回左耳,他听到的是──
就算知道这是藉口,手排什麽的是自己决定的吧?
「为什麽?为什麽你们要比得分!」
「啊──?因为很无聊啊,这样还让比赛有点趣味嘛,小黑子。」
「……那种方式,就算没有说出口,还是很失礼的!」
「所以呢?我们没有说出口就很好了啊!况且这样,我们还比较打起了干劲呢。」
「欸……?」
「你看对手也没什麽察觉到嘛,反正他们只顾着自己『很弱』这件事而已。」
听着嘻笑声逐渐变小,她也终於从墙角中现身。
「最初的温度,黑子酱。」
轻轻拍上对方肩膀的手,让黑子颤动的眼眸瞬间止住。
「只要你还坚持住,有一天,一定能让他们懂的,哪怕那天,已经是高中。」
「……桥本君,知道的真多呢。」黑子看着枫逐渐走远的背影,这麽嘀咕道。
「这样的坚持,真的有用吗……荻原君?」
没有人回答他,也没有人回答少女的疑问──
「我的所作所为,是正确的吧?」
後记:
黑子君生日快乐(*’▽‘*)(*’▽‘*)(*’▽‘*)
表示BGM明显,的确是赤ティン的世界は恋に落ちている加上许多歌手的刹那旅程还有一点点的妄想税(通通)ww
很喜欢这一段,一边崩坏,却也塑造出黑子君的目标(*’ω‘*)
然後我很认真的认为,再怎麽样强大的人一定也有自己的克星,若是最强大的人也会在某一天,与自己同等级的唯一之人成为克星
然後下星期点文陆续写完放上,欢迎继续来虐我喔喔请移驾会客室,魔法科高校设定已经阅读完漫画,游戏人生阅读中
触技曲是种很神奇的东西,降E就是妄想税的原曲那样的感觉,有种诡谲的节奏,而方程式能相交,其实很特殊也很难得喔www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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