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喏。」一杯咖啡在我面前，抬眼看见对方，我愣了一下，「快点拿走，我手很酸。」
我收下他请的咖啡，然後放在办公桌旁，「我以为你又来酸我。」
「才不是。」项宇豪拉了一旁的椅子到我旁边坐下，「听晓唯说你今天被业务经理骂？」
我翻了个白眼，答非所问：「这不叫酸，那这叫甚麽？」
「这叫关心。」他学我翻了白眼。
我笑了出来，对到他的眼却看见他愣着看我。
「张雨澄，我好久没看到你笑了。」他说完自己也很开心，「原来你还会笑啊？」
我逃避似的收回笑容，打开电脑一边工作一边说：「我每天都有笑。」
「不一样啦！那是给别人看的。」项宇豪喝了一口咖啡，「张雨澄，你要常常笑，不然那张苦瓜脸没有人会喜欢。」
他看了看手表，「欸，你几点下班？」
「不知道，我要把今天的工作做完。」
「啊？原本想找你一起吃饭的说。」
我头也没回，手指不停敲着键盘，「下次吧，我今天一定要加班了。」
「好啦，我先走了。」项宇豪跟我道了声再见後就离开了，我回头看了一眼他的背影。
甚麽时候，我绝口不提的过去，也让他跟着压抑？甚麽时候，不需要眼泪就能够让我难过？
我失神的望着电脑萤幕，手上的动作早就停下，直到殷以哲出现，我才发觉办公室只剩我一人，「语茉在楼下，说要等你下班。」
「我今天要加班。」我说，假装自己很忙，还在工作。
不知道愣了几秒，他才开口：「我不会去。」
我抬眼看着他，他说：「我载你们过去就好。」
一出公司，果然看见语茉站在旁边东张西望，她一看到我和殷以哲就跑到我们面前，殷以哲眉头一皱：「不是要你在车上等吗？还下着雨。」
「对不起嘛，想说出来等才知道你们出来了啊，而且车子里面听见的雨声好大，我会怕。」语茉勾住他的手，殷以哲下意识地看了我一眼，最後挣脱开语茉的手：「雨很大，我们还是赶快上车吧。」
「雨澄，你想穿短一点的还是长裙？」语茉和我坐在後座，她握住我的手道。
「都可以，你帮我选吧。」
「是你要穿的欸，当然要穿你想穿的啊。」她噘着嘴，「以哲，你说呢？雨澄穿短裙好，还是长裙？」
殷以哲透过室内後视镜瞥了我一眼，最後看着语茉说：「短裙。」
语茉满意的点头，「我也这麽觉得，雨澄的腿很白很长又很瘦，遮起来就枉费你的美腿了。」
我意思意思的笑了笑，「你觉得好就好。」
一下车，就看到一间很漂亮，在网路上很有名的婚纱店，店面很大，摆在展示窗的婚纱也很华丽，以哲和语茉穿这里的婚纱一定很好看。
「等等你们好了再打给我。」殷以哲说完还看了看我，那个眼神，我接受了好几次。
「嗯好。」李语茉踮起脚尖在殷以哲的唇上轻轻一吻，「知道了。」
我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移开双眼，我的表现，就像是在告诉以哲：你该爱的是她而不是我。
语茉跟殷以哲说了声待会见後，就跑到我旁边挽着我，抓着我往婚纱店走。我有意无意地回头看，殷以哲对着我微笑，那笑容，看起来既悲伤又凄凉，我看见他的嘴动了动，说了甚麽我没看清楚。
那句话就像从前他对我说过的那些，可是这次听了却让我觉得心痛──
「雨澄，我还爱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