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特傳】鬼族上學記 — 001. 抱著為國捐軀的決心,忍耐每日一次的酷刑折磨。

正文 【特傳】鬼族上學記 — 001. 抱著為國捐軀的決心,忍耐每日一次的酷刑折磨。

蝶是个鬼族。

她有着一头如乾涸血渍的暗红色中长发,内卷到恰巧触肩,还有种莫名激似精灵的漂逸空气感,但她真的是鬼族。

身为普通的鬼族,蝶总得臣服任一鬼王来提高在狱界的生存率。

啊,说到这里,蝶就要自豪了。

她,蝶,是景罗天恶鬼王手下的第一鬼王--女仆。

诶诶诶,瞧你那什麽职业歧视的鄙夷眼神!

虽然鬼王高手在外听起来很帅,尤其听见袍级气得牙痒痒地谈论『谁谁谁手下的鬼王高手很难对付』,偷溜到守世界采购的蝶便是与有荣焉。

但要知道,整个鬼王殿的运作全靠她这个第一鬼王女仆(也是唯一一个)在运作的。

如果没有她这个不正常的鬼族打理,鬼王殿的经济早不知道败坏到哪里去了!

一个比一个乱花钱,先不论某个排名垫底但老是说『有了这个我就能发挥九成实力』而买些几百年前就落五的冷兵器的某倒数鬼王高手,他们每次突袭就只知道冲进中央就揍,要不然是狂放炸弹密集轰炸,打完就把沾满乾涸血迹的破布脱下来给她,说『麻烦你了啊』,然後说两天後要再去打所以请尽快洗完。

她有时真的很想直接把破布丢到他们脸上,大骂「麻烦屁!」,尼玛马车变南瓜、衣服都成破布了,是以为她会点金术还回原法啊!乾脆去买新的好了。

不过蝶只是吞下这口气。如果他们要买新衣服就要去屠城,屠完城衣服又再度壮烈牺牲……她知道这是一再重复的莫比乌斯环,所以她只能尽力去研究方法来解决问题。

不过也因为此,景罗天恶鬼王乾脆把账本丢给蝶,自己除了一些必要的出征及外交外就窝在自己房间里做一些大家都知道但大家也不说的活动。

好了。

调整马甲使它更加贴身,再来系紧包裹匀称长腿的红色绑带,蝶看着自己镜中的倒映,挂上一抹狂傲的笑。

没错,她行的。

蝶她不太擅长空间跳移,为了避免哪天又卡在墙壁被人救起的窘境,她宁愿多走点路到鬼王的寝室。

这也好让她每天在做『那事』之前有个心理准备,而非一睁眼就是害她心脏麻毙。

「呼--」长吁一口气,蝶用力拍击双颊,打开了门,替代壁纸布满墙壁的照片害得她的心脏狠狠揪了一下。

蝶目不斜视直直走到床榻边,侧躺在床上的紫发男人盖着半身棉被,裸露出结实的蜂蜜色皮肤,四肢缠上印着人物的等身大长条型抱枕。

「我王,该起床了。」蝶柔声说道,同时推了推床上的景罗天鬼王,然後抱枕的印刷眼睛莫名和她对上,蝶不禁冷抽嘴角。

蝶感觉四周都有无数双眼睛瞪着她。

景罗天咕哝应了几声,翻个身,把被子拉高些,继续睡去。

「我王,我王,我王!」蝶越来越焦急,但软软的声音无法表达出自身的急迫。

蹙着眉,一脸不耐的蝶摇摇晃晃从床上站起,抬高脚,迅速往景罗天冷峻的面容踩下。

景罗天侧滚,躲过鞋跟的踩击,瞬地攫住蝶的脚踝向後用力一扯,蝶扑倒在鬼王身旁,印刷在抱枕上的天使就位於眼前五公分内,血色从蝶脸上褪去。

景罗天发出几个模糊的单音节,脸上的挣扎表情像是正和一条白鲸搏斗,似乎陷入拉钜战。

他应该已经介於梦境和现实的交会点,再几次就能醒了吧。

蝶淡然想着,另一支脚肿迅速往鬼王的手腕落下。

差不多的动作轮了十多次後,景罗天总算清醒了,同时蝶则以四肢着床的体位跪倒在他的旁边。

「我王……我真的累了。」

景罗天挑眉,「你之前不是说叫我起床能够训练自己吗?」

景罗天鬼王很喜欢赖床,尤其是开始叫他到完成清醒那之间的时段最危险,他会迷糊地无差别攻击在场的人,好在那时他不会使用术法,所以造成的伤害还不算很大……好吧,还是满大的。

而且每天都重复着。

「我王,我……」并不是对每天都要叫醒鬼王感到腻了,而是--蝶欲哭无泪看着鬼王直到现在仍紧紧抱在怀里未松手的抱枕。

和抱枕同样人物的照片把墙壁都要贴满到爆了,有密集恐惧症的人大概站在门口就会直接昏过去。

蝶是个鬼族,身份是专门叫醒鬼王和洗衣服的女仆,目前最大的困境是「无法理解自家鬼王大人对某天使尽乎变态的执着痴迷」以及「对於贴满天使鬼王寝室及随便看都能在鬼王殿瞧见的某天使照片感受到强烈的精神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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