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不吃魚的貓 — 《被虐症》2.6

正文 不吃魚的貓 — 《被虐症》2.6

封珑没有答,双手游走於女人年轻的肉体,最後双掌撑开她的腿,她配合着、挪起臀部,让他进入。每一次也不自然地撑大那狭窄的通道,不管做过多少前戏,她一开始还是会痛的。又是这样,没有脱光衣服地做爱。从来不在床上做——是她有意识地回避,就为了不让他的头发掉到她的床上,为了不让他的气息染上她的被单,以免在那些他不在的晚上,一个人抱着被单跟枕头怀想、自慰。

他不急着进攻,只长长舒一口气,拥着她,他的脸颊贴上她的。然後他拿起摇控,把电影校作静音,室内只听到唇落在皮肤上的响吻声,漠漠有一股想哭的冲动。这一晚到底是有什麽不妥?她比任何时候都要情绪化。她很快乐——在於他们衣衫不脱地做爱的这个事实,就好像他真的不爱她,他真的将她当成一客就手的快餐而已,与其说做「爱」,不如说是交合、是进食、是兽慾。

这个事实叫她兴奋。她就这样廉价地被一个男人上了。体内一阵紧缩,不管是精神还是肉体,也达到极致的高潮,一道惊雷在她体内劈开。激奋。狂喜。

「在想什麽?你这晚心情不好,但却很热情。」封珑的声音低得很,好像感冒那般,他握着她的腰,让她臀部突出来,开始缓慢地挺动,漠漠犹如感到一把钝锉毫不留力地插入她下体,撑大、伤害、凌辱,要不是他抓着她的胸部,让她背靠他的胸膛、卸去一半的重量,她真的要伏在地上,像一只没尊严的发情的母狗。

没有脱光,但比赤裸更羞耻。那是一种内在的赤裸:体内最不见得人、最卑贱的一部分,就被这个不喜欢她的男人看得一清二楚。她不是乱搞男女关系的人,从头到尾就只有封珑一个男人,可是她慢慢爱上这种作贱自己的痛苦。

半张着嘴,舔着嘴唇,她猛然转过头,亲上他的唇,交换着多种味道:炸鸡、饭,咸的,混和可乐的甜味,让漠漠也饿起来。很美味,这是不是另类的食肉?她又没有将封珑的一部分吃进肚里。

封珑吃了漠漠一次,她通身汗湿,从水里捞出来似的,一股热流憋在体里,因着他微软的性器仍堵塞在她身下,而未能流出来。漠漠双眼迷离,擦擦眼眶的泪花,已经不知道剧情走到哪一部分。封珑打开那盒葡挞,拿起一个端到她口唇边,不用他开声,她就大啖下去,满口酥香,不过她三魂不见七魄,这葡挞的味道其实并没有吃进嘴里,只是机械式地咀嚼。

「好吃吗?」

「……」漠漠喘一口气,感到高涨的情慾仍难以平息,因为他埋在她体内的一部分又慢慢变硬、发热,使她食不知味:「一般。」

他今晚喂她第二次,那意味着吃完这葡挞後,他又要吃她一次。

某程度上他们不是「做爱」,而是「吃」。当封珑把漠漠放在地毯上,漠漠就着电视机的蓝光,凝视上方封珑那看了太多年的脸,不禁伸手摸着他的脸,他见她欲言又止,先是未有进去,再听她低声说:「我不想用这个姿势……」

灼热的性器毫不温柔地直捅入她湿软的体内。

在性爱这件事上她向来没有话语权,也不会特别说自己的感受,但他就是知道什麽时候粗暴、什麽时候温柔,从未在这档子事上让她真的觉得痛跟不舒服。唯一的分歧是,他总要至少有一次看着她的脸做,而她很不高兴。

「我不要。」她软软地抗拒,双手推着封珑的胸膛,他一皱眉,扣着她的手腕,紧按在地下,失控地冲刺,把脸埋在她胸前,吸得那两团白晢的乳肉满布吻痕跟齿印。他逗她说话,他的手指塞进她嘴里、玩弄她的舌,逼得她低鸣,甚至有一刻觉得太屈辱而落泪。

这种不带有感情的肉慾、发泄、掠夺,让漠漠既感到受伤,却又无可救药地兴奋与眷恋——这个她曾经单恋那麽多年的男人,为她失掉理智、发狠地攻占。她是愿意献出自己的一切——肉体上的。应该说,她觉得爽的原因,正正是因为感觉受伤。如果有天封珑不伤害她,她觉得就是时候要结束这段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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