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羽！」我们到教室之後我喊他。
「哦！怎麽来了？」他虽然语气上是惊讶的，脸上却没有太大的变化。
「要比赛了，你一个人怕忙不过来。」凛夜边说边脱下外套。
「刚好我有一些地方要跟你讨论，但大致上好了，你在看一下。」
「那我先连络娜蓉。」我说完便走到角落拨了通电话。
「娜娜，我们今天要练舞，你方便过来吗？」等到电话那头的女孩答应我才露出微笑，如果我们没有在一起，那是不是萱萱还会站在这里，跟着我们一起挥霍青春呢？
「小枫过来不要乱想。」凛夜看到我打完电话便回头跟我说，我有时候觉得他满可怕的，因为太了解，所以很可怕。
「好。」我依旧应了声，走了过去。
「这边是要两两分开吗？」
「那就我跟娜娜一组。」修羽说。
「那到後面有交换吧！」
「对，那边换成男生女生分开。」我听着他们讨论，在一旁没出声。
「娜娜什麽时候来？」修羽回头问。
「她说她刚好在附近，一下就到了。」
「好，那等等我们就可以试一次了。」
「那等她吗？」我问。
「可以。」我还是恍恍惚惚的，会不会就因为太了解对方，所以就让对方没有了自己的空间呢？就像凛夜永远知道我需要什麽，永远都在我的背後，但我却没了自己的空间。
「小枫？」修羽叫了我。
「怎麽了？」
「我才要问你怎麽了？不知道在想什麽，想得那麽认真。」他莞尔。
「没什麽啦。」我尴尬地笑着，凛夜一定发现了吧，只是他没出声而已。
「娜娜！」修羽又叫了声。
「哈罗！」这次我看到的娜娜跟之前有很大的差别，她多了很多很多的自信，而且也一直带着笑容。
「娜娜你变了！」我说，我知道她懂我的意思。
「因为舞蹈比赛，所以我被越来越多人看到，也就比较走出来了。」她本身就很可爱，只是因为之前太没有自信，所以遮住了她本身的气质跟光芒。
「那开始吧！」想必大家都看到了她的改变，那改变会使这个四人舞团更加缤纷闪耀。
「这边娜娜先过来一下。」修羽把她叫了过去，由凛夜带我的各solo部分。
「小枫你这边很重要，因为音乐在这边渐强，你要知道什麽时候的肢体动作要从温柔变成激烈。」
「那大概哪里是转折？」
「从你身体微弯的时候。」
「好我知道了。」
「後面变成双人，所以我们需要配合好。」
「没问题。」
这段期间我们都忙着练舞，我也没有太多的心思去想之前那个问题，但我却不知道原来那个问题，不解决是不会消失的。
◎
「小枫，你是不是一直在想什麽事情？」凛夜在唤恩的咖啡厅里问我。
「我......」
「你打算什麽事都不跟我说是吗？」
「我没有，有时候我只是想要有多一点的空间。」
「所以是我让你有压迫感了？」他的口气变差了，最近练舞的事情用得他很烦，我不想在这时候跟他吵。
「不是那个意思的......」
「不然？」他抬头。
「我只是觉得很多时候我可以自己去面对一些问题，而不是所有都需要经过你的同意、所有想法都要被你看穿。」
「你最近一直都在想这个吗？」我听得出他生气了，但我不知道是该继续跟他解释还是安静，他太难捉摸，让人不知所措。
「对。」
「就坦白说吧，那是我关心你的方式，如果你不喜欢，我没有别的方法了。」他用手揉了柔太阳穴。
「但是那是束缚。」我低声说，我知道这句话的伤害有多大，但我也应该要有我自己的思想不是吗？每次想到什麽都会被发现，那种感觉挺不好的，那是他的关心我懂，但是同时却让我没有了自我。
「束缚？」他微微睁大双眼，我却看见了伤痕。
「你说......我的关心是束缚吗？」
「我......」
「给我一点时间。」他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去，望着他的背影，我觉得好痛苦，我知道自己很残忍，有几个人能遇到像他那麽好的人，但我却这样伤害他，或许人心就是这样的吧，永远得不到满足，才会让我在拥有他之後，还忍心伤害他。
「小枫，话说重了。」唤坐了下来。
「我知道。」我都知道，却依旧伤害他。
「找个时间去道歉，但不要最近，听话好吗？」不知道为什麽我觉得今天的唤恩特别温柔。
「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