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小姐,请不要强人所难。」几名带着墨镜,身穿着黑色西装的人把我狠狠套挡在了外头,完全不让我踏进雨宴里。
「雨宴是高级场所、您必须得正式的着装才能进去。」看着自己身穿满是尘沙的黑衣长袍,头带着灰色的素面头巾的确不太得体,我已经跟他们表明我只是进去找人而不是去玩的但是他们还是不让我进去,说什麽像我这种藉口进去抢钱的人太多了。
「这里怎麽有骚动?这样会影响其他客人呢。」一名紫色头发的女人,手压住她的紫色牛仔帽朝着我走近,她大概高过我十几公分,再加上她的鞋跟使我必须要抬头看着她。
墨镜男抽出放在口袋的手巾擦了擦流出来的汗,塞回去口袋後并匆忙的说。
「老板,这位不讲理的人……」
「什麽不讲理?!我只是要找人你们这样也太没礼貌了吧?」我一怒之下抓起他的领巾,往下一拉,拉到了我眼前,我小归小但是力气什麽的还是有的。
「这位小姐,请问你要找的是……?」这名女人说话慢条斯里,气质十足,就像是什麽王国的女王一般,长相吗……好像在哪里见过她,不过她现在单手抓这帽檐微妙的挡住了脸庞。
我松开了手,双手抱胸看着眼前的女人,他的样貌实在太熟悉了,如果在给我一点点时间,我就可以想起来是谁。
「沙鳄!他在里面吧!」听见了这个名字的警卫们开始小声的讨论了起来,两位交头接耳,手掌挡住嘴巴的说着。
「喂,他是说英雄克洛克达尔吧?」
「怎麽对克洛克达尔先生这麽没有礼貌啊?就算不是这个国家的国民但也应该要知道是七武海吧?」
「小姐,克洛克达尔先生目前不再雨宴,请回吧。」说完转身就走回去,手也离开了原本帽子的位置,而警卫们半强迫的把我给打发掉。
「可恶的沙鳄,等我见到你要你好看的!」我愤怒的咬下了竹签上的最後一块肉,在把竹签丢到了一旁我所准备的纸袋里。
从下午一直到夜晚,本来空空如也的纸袋渐渐的被竹签填满。
我一气之下买了三大盘的肉来吃,吃到天空都被星空照耀了我才吃完了一盘。
我躺在不知名的住户家的顶楼,看着满天的星斗发呆,打算数一颗星、吃一快肉的方法把全部都消掉。
「呦。」正数到第三十八颗星的我身旁开始聚集了些沙子,一些还飞进了我的眼睛,我闭上刺痛的双眼,流了几滴眼泪,擦掉後再度睁开了双眼。旁边躺了个比自己高出很多的男性,左手有着金色的钢钩,右手正抽着雪茄,脸上,从正中间划过了一条伤痕。
「呦个头啦沙鳄,你的部下们真不会招待,明明我是来找你的但是却把我挡在门外!」我为刚刚的事情打抱不平,而沙鳄却装作没听到似的把雪茄缓缓的抽出嘴里,吐了白烟,坐了起来用他那没精神的眼睛从侧身看着我。
重新的用嘴叼回烟,伸出了他的右手用力捏了我的脸颊。
「干嘛啦死鳄鱼,会痛!很痛啊好不好!」不管我在怎麽挣扎,他的手依然在那。
「你真的是那只野兔啊……」死鳄鱼他完全没有打算松手,反而是开始玩弄了起来,这点他从以前就都没改变。
在我挣扎之余,我用我抓住了他用力的一咬——没想到却咬到了自己,完全忘了鳄鱼他是自然系的恶魔果实,忘记用武装色。
「咕哈哈哈,这麽笨的也只有野兔了。」在他的嘲笑下我再次抓住了他的手,用了武装色後咬下去,这次可是有感到扎扎实实的人肉。
沙鳄快速的抽回了自己的手,揉了揉伤口处,并且狠狠的瞪了我,我向他吐了吐舌头。
「呆瓜鳄鱼。」
「笨蛋野兔。」
我和鳄鱼并排的坐着,他毫不客气的拿起我买的烤肉串吃了起来。
「海军那的消息是说你死了,连坟墓都有咕哈哈哈。」他也和我一样看着天空,数着满天星空。
「总而言之,我没死就对了。怎样,你也有去祭拜我吗?」和鳄鱼的对话,一直以来都是以斗嘴的方式进行,小时後我们是同门弟子,也就是爷爷的,从小我俩都是一直在比试,感情可以说是不错吧?不过,因为“那个”事件,鳄鱼他离开了我们,当海贼去了,爷爷当时还大发雷霆,说什麽一定会抓到他然後将他打入大牢里。但谁知道在我刚当上上校时,他就加入了七武海,让爷爷想抓又不能。
他二十岁就加入了七武海,还真是了不起。
虽然我也是十几岁就成了上校。
「看来你不打算回海军那里。」他吸了一口雪茄後继续说:「怎麽样,要不要来帮我完成我的野望?」
「不要,反正一定又是跟我的信念不同,不怕我在阻止你啊?」鳄鱼从小就喜欢计划一些怪计划,像是什麽,在爷爷的枕头装满猫毛让他过敏,或是制造假意外让道场烧了,不过我每次都很努力的在阻止,但是道场的那一次还是发生了。简单的来说,鳄鱼他就是使出千方百计的让训练取消。
「是吗……如果有你的能力,我的计划一定会更轻松。」从大衣里掏出一条雪茄,咖刹的一声剪段了前半段,点然後,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并从嘴里吐出些许的白烟。
「什麽风把你给吹来了?」我低下了头,试着思考着该怎麽完美的回答这个问题,才不用说出其实我是在海上迷路才搭顺风船来到这里。
「从迷茫的大海,看见了沙鳄发出的光芒,我随着光来到了这里。」嗯,似乎有点烂。
看着鳄鱼从无神的眼神变成无言。
「也就是迷路了。」沙鳄说。
我把头撇向令一边,看着远方的月亮。
他伸出右手搓了搓我鼓起的脸颊,配上他那讨人厌的笑声。
「哈……哈啾!」身上只穿着长袖外衣的我打了个喷嚏,刚刚因为面子的问题直接把长袍给丢了,没想到沙漠早晚温差这麽大,如果现在有长袍至少还能挡点冷风。
「咕哈哈哈哈,区区一只小兔子也敢这样来沙漠。」鳄鱼虽然嘴巴很贱,但是他还是脱下了他原本披在外边的墨绿色大衣细心的帮我穿上,从大衣里,传来了雪茄的味道。他站在我面前对我伸出了手。
「来吧,天色以晚。」我将我的手递了过去,他一口气就把我给拉了起来,鳄鱼他非常的高,我站起来身高只到他腰部以下。鳄鱼将他的手搭在我的肩膀上,让我们并肩的走着。
「野兔还是这麽矮。」
「是沙鳄你太高了。」我们缓慢的走在雨地的街道上,夜晚的城市唯一亮着的地方就是雨宴,其他地方都空空如也,人也都回到了家里面,毕竟他们是知道的,沙漠的夜晚是寒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