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温柔的打在窗上，而房间的主人拉起了窗帘，藉此遮挡了它的肆意。鸟鸣从窗边传来，和朝曦一起宣布了──今日是个美好的大日子。
但房间的主人似乎没有意识到晨曦的呼喊，只是起身打了盹，又躺回温暖的被窝中。
「裴允诺！」不算小声的喊叫从楼下传来。
──「这个，裴小姐她可能……」
房间的主人低声呓语，接着再度坐起身，眨了眨迷茫的眼睛，却仍旧不出声。
「裴允诺！」此次的呼喊增添了一丝怒气，从语气听见了急促和愤怒。
──「年先生，请别那麽激动……如果有奇蹟的话，裴小姐她仍会……」
坐在床上的少女茫然的四处张望，张口似乎想说些什麽，却被怒气冲冲上来讨话的妈妈给硬生生堵住了嘴。
「裴允诺！」妈妈的怒气显而易见，裴允诺眨眨眼，妈妈似乎被这个举动给气急了，「裴允诺！小诺……」妈妈叹了口气，坐在床边，握紧了她的手，「你怎麽不早些告诉我，你见了年家的孙辈？」
裴允诺怔住，她找回正在游魂的意识，妈妈的眼里除了怒气，还有明显的担忧，她道：「妈妈，你知道我昨天出门了？」裴允诺显然没有注意到，妈妈听到这话时露出的诧异。
裴允诺向来清楚妈妈是和爷爷最不对头的，而和年家的约定，妈妈是当中最反对的人了。
「傻诺。」妈妈的右手弹了裴允诺的额头，看着她不满的抚上额头的红肿，妈妈并没理会裴允诺的不悦，缓缓道：「小诺，妈妈说──哔──」
裴允诺瞪大眼的看着妈妈，她不知道这是不是错觉，人生中竟然能出现有人说出消音的效果……她惊讶中带着惊慌害怕。
「妈妈？你再说一次好不好？」撇去妈妈那困惑的眼神，裴允诺尴尬的看着妈妈，嘴角是尴尬的弧度。
「……好，」妈妈迟疑的看了她一眼，「小诺，年──哔──」
她瞬间张大嘴，眼中的恐慌流露出来，妈妈此时低着头，没看见她的神情，只听见裴允诺的声音插了进来，她说：「我觉得你们似乎隐瞒了我一些事情。」
接着，裴允诺看见的是妈妈那呆愣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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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麽啦？一直叹气？见到帅哥还不开心吗？」映入眼帘的是那孩子心性的年先生，「嘿，新年罗，距离新年结束还有四天呢……」瞥了呆坐在秋千上头裴允诺一眼，「你妈什麽都没说吗？」
裴允诺一直怔怔的看着地板，在刚刚他提到妈妈时抬头看了他一眼，便迅速低下头，低语道：「年先生，你说的报答是什麽？」似乎是要扯开话题，慌张的语气曝露出来。
年时夜撇了她一眼，便从对面的阶梯站起，走到她面前，微微低下头，距离之近，裴允诺不可能完全没感觉，「这五天、从春节到初五，陪我过。」
裴允诺瞬间抬起头，没想到他的面容就近在眼前，慌张间向後退了，忘了此时正坐在秋千上，於是就这样从秋千上摔了下去……原本是会这样的。
眼尖的年先生马上抓住了她的手，让她免於摔在地板的痛，却让她体验到了心慌的感觉。
为了找到良好的施力点，年先生的一手抓住的秋千绳，另一手握住的她的手，被救起的裴允诺就这样跌进他的怀里。
裴允诺一愣，整个动作都僵硬起来，年时夜自然发觉了怀里的人的惊慌，却也扬起笑容，不让她逃离自己的怀里，低低的嗓音如同琴弦一样温润，「先答应我。」
她就算没看见他的脸，从声音中也判别出他正在笑，而尽全力的挣脱，这桎梏却告诉她，男女力气间的差异所在。
「好。」在年时夜准备放开她的同时，裴允诺问：「年先生，那告诉我……我们才认识四天，你怎麽就好像是认识我好久一样呢？」
裴允诺察觉到了他一瞬间的僵硬，但仅有一瞬间，过後她无法判断他是否有僵硬，只见年时夜漾起笑，不似取笑或是嘲笑，只是也不像是真的在笑一样，「说错罗，第五天了。」接着不在意似的走到她隔壁的坐下。
一段颇为尴尬的沉默钻进了气氛当中。
「年先生，你要我陪你……做什麽？」她别过头，刚刚发生的窘态还历历在目，裴允诺的双手抓紧了秋千绳，丝毫没看见年时夜的神情。
「做什麽？」年先生低声重复了一次，笑了，「去玩吧。」
「什麽？」裴允诺下意识的反问，接着她扭回头，没料到此时年时夜也正看着她。
年先生看着眼前似乎情窦初开的裴允诺道：「去玩。」
裴允诺问：「玩？玩什麽？去哪玩？年先生你自来熟变严重了？要春节连假躺在医院？要我在医院陪你玩？」
年时夜似乎没料到裴允诺如炮轰般的问号，怔了一会，笑了起来，「这五天的行程……你来订吧。」
裴允诺再度一愣，不自觉的放开了绳子，「你不怕我……」
年先生反问：「是谁说自己懂得感恩？什麽都不会但懂得感恩的是谁？」
裴允诺撇了撇嘴，小声嘟哝道：「我可没说後面那句……」
年先生看向裴允诺，忽然发现她身上似乎少了些什麽，看着她的左手腕空空的，起身看了看她的右手腕，依旧是空的，看着裴允诺不明的困惑，他问：「红绳呢？」
裴允诺闻言，低头掏了掏口袋道：「在这呢。」
年时夜接过，将红绳用最简单的结绑在她手腕上道：「这个绳子要收好啊……」随後揶瑜一笑，「就当定情信物吧。」
裴允诺一听，迅速低下头，不是为了看那个「定情信物」，而是为了遮蔽尴尬的脸红，但耳朵却曝露出主人的慌张。
年先生很乐意看见裴允诺的这反应，但他却抬头望着天空，语意不明道：「很晚罗……」
「你该回家了。」裴允诺接道，意义不明。
他扬起笑容，毫不在意话语里的挑衅，「知道就好。」随後遮盖住她的眼睛，她想，这次他不能说等除夕过後、她睡醒了这种话了，不知为何……她忽然间有些期待他说出来的话。
似乎看见了她的期待，他噙着笑，声音慢悠悠的传进她耳里，「允诺，只要你睡醒，伤就会好了。」冰冷的指间划过脸颊，裴允诺有些退缩，她每回都无法抵抗这从心升起的颤抖，不想睡着的冲动。
「明天、初二……」余下的话尚未说完，强大的睡意涌上，她缓缓的睡着了，倒在他的怀里。
年时夜看着她的睡脸，指尖轻触着她的嘴唇，又戳了戳她的脸颊，低下头嘴唇相互轻碰，他轻声：「希望伤真的会好。」
＃＃
裴允诺不知道是自己睡懵了，还是整个世界一起懵了……
神给她开了一个极大的玩笑。
……开不起的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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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允诺梦见了她躺在病床上，床周围围了一群她不认识的人，其中没有一个熟识的，这次情况不像上次，这次她能张开眼睛，但似乎没有人发现她张开了眼睛。
他们都在哭，似乎在为了病床上的女孩哭，至於哭脸中隐藏了多少笑……不言而喻。
裴允诺忽然为病床上的女孩……也就是她自己感到不值，即便是梦，她还是把自己带进了这个情绪。
倐然，病房的门敞开了，闯入了一位面容憔悴的少年，看了眼躺在床上的她後，怒视环在周围的人。
裴允诺一怔，虽然她不能动，又似乎没有张开眼睛，却仍能将局面收入眼底包括少年眼中的愤恨。
──「诶？怎麽了呀？我可什麽都还没做哦。」一位年纪轻轻的男子笑道。
少年冲到病床旁边，手中握有一个热水瓶，裴允诺有预感，如果他们没把话说好……热水瓶的水下一秒就会离家出走。
──「怎麽这麽激动啊？就说不是我搞的了！」站在男子身後的女子不悦道。
──「给我滚！──」少年并没有怒吼，也没有懦弱龟缩，而是沉声道。
裴允诺在他的脸上捕捉到愤怒以及讽刺。
──「都几年了？你再放不下她也不至於吧？至於……这样做吗？为了──哔。」站在前头……也就是那位年纪轻的男子。
裴允诺翻白眼，她没想到这里也能遇到那、呃、消音？
只见少年紧闭着唇，把热水瓶放下後，拿起放在桌上的冰水，向前一泼──
──「──哔──」只见男子闪躲开来，以至於身後的女子全身淋着了水，女子怒视着少年，他却没有丝毫动容，接着女子冲出了病房。
裴允诺瞪着眼，但却不对少年的动作感到意外，甚至觉得熟悉……
少年那泼水的动作，显然吓着了在旁的人们，几乎连人带滚的出了病房，还体贴的摔上了门。
少年带着疲惫的倦容趴在了病床旁，直觉告诉裴允诺，这个和上次那个「醒了就不痛」先生很像，却不尽然，至少这个人没有那沙哑的声音……
但却有相同的温柔。
──「对不起。」趴在病床上的少年低语，眼泪在眼眶打转。
这个举动令裴允诺咋舌。
──「如果、如果我早知道，我就不会、就不会让这事发生的……一年了，你怎麽能那麽狠心？只有这个仪器显示着你还活着、还活……着──」
裴允诺渐渐瞪大眼，张大嘴，虽然表面病床上的女孩没有任何举动，而这似乎是她的意识在动作。
她听见了，听见他说的那个名字。
──「允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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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允诺怔怔的看着天花板，没有再回忆梦的内容，而是想起昨天早晨的对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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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诺，关於『年家』，你知道些什麽？」
她想想，她当时似乎是说：「爷爷在1957年的约定，过完年便带去年家，和……年家孙辈的事情。」
──「年家没有你想象中的简单，年家孙辈……年时夜对吧？」妈妈当时的表情异常凝重。
她当时回嘴道：「可是爷爷说……年、年家的人很友善。」
──「再怎麽friendly，也是会有end的一天。总有一天，他们的面具会脱落，年家是不择手段的。」妈妈似乎在回忆，脸上尽是失望，但她懂，这不是对裴允诺的失望，而是对年家的。
──「从丁酉年开始，不要再轻易相信任何人，万是以保护自己为前提，听见了没？」妈妈似乎在考虑些什麽，随後像是释怀一样，「小诺，年家是──哔──」
最後真相就在消音中结束了。
裴允诺听得一脸错愕，不过却也没有提问，就这样静静的听着妈妈说完。
──「到过年前，你绝对不可以随意听信他人，听见了没？」妈妈似乎不放心一样，再度重复一次，她当时怔怔的点下了头。
然後一出门，就相信了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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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她回过神时，已经在公园了，而眼前出现了一双熟悉的凉鞋，搭配上那欠扁的语气，裴允诺立刻反应了，他说：「初二了，想好了要去哪里了吗？」
「不知道……」裴允诺没有抬起头，而是低着头道。
旁边的秋千有了些微的反应，裴允诺意识到年时夜就坐在隔壁。
「我想好了！」在年先生坐下的那一刹那，裴允诺站起身改口道：「我们去上一次去的森林吧！」正好对上年时夜迟疑的眼神，於是她问：「怎麽了？」
「……如果你不怕再一次跌落峡谷的话，就走吧。」年先生似乎没想到她这样直接的话，於是缓缓的站起身，碍於身高优势，他完全无压力的低头看她。
「怕、怕什麽啊！」她冷哼，跑出了公园，「我要去买东西来吃，你在这等我！」
年先生点头，嘴角漾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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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诶，年先生，」裴允诺坐在草地上，小口小口的啃着鸡蛋糕，虽然有些咬字不清楚，但还是听得出她在说什麽，「我觉得啊，自从遇见你，生活整个就不一样了。」
「怎麽说？」年先生靠在树边，惬意的模样令裴允诺直视着他，但他没有理会，只是慵懒的笑着，「还是一样睡饱吃、吃饱睡，没变吧？」
裴允诺一听，踹了他一脚，看着他「咿咿呀呀」的喊声後，顿时笑了，「我只是觉得，一切感觉不同了呢……」忽然想起前几天忽然冒出的对话，「有一种在作梦的感觉。」她看见年时夜的笑有一瞬间的僵硬，但也没特别注意。
裴允诺坐在年先生对面，距离不远，她边吃着鸡蛋糕边道：「偶而，我都会觉得人生一场梦，怎麽不疯狂一点呢？但有人却说，人不轻狂枉少年然後呢……疯一场不至於毁一生……」
「可是！」年先生插话，他仍然笑着，只是没有了笑意，「有时候疯一场的代价可是付不起的。」
见裴允诺讶异的看着他，他缓缓道：「没看过类似的事吗？有人第一次飙车就……」再一次毫无意外的被遮住嘴，年时夜仰头注视着她。
「你自己都说了，只是可能，但不一定吧，这个机率是一千万分之一啊。」裴允诺没有放下手，但是说着说着，有些心虚。
「一千万分之一的机率？可不能小瞧呢……」年先生自言自语道，挠的她手心一阵痒。
裴允诺却仍是不放开手，毕竟年先生一语总是惊人，她问：「年先生，我觉得你有好多的秘密。」
「你想知道？」年时夜笑得自然，裴允诺放下了手，专注的听他说：「那麽以後我来慢慢的告诉你吧……」又喃喃道：「我们有好多好多时间。」
裴允诺虽然发觉怪异，却没开口问，只是说：「明天，公园见吧。」
年先生笑着，温暖的手盖住了裴允诺的眼睛，温柔的声音徘徊在森林中，「嗯，就等你睡醒了。」温热的指间夹带着液体，轻触她的脸颊，她一时怔愣住，却没坚持过睡意。
年时夜扶住她，让她倒在自己的怀里，没做出像昨天一样大胆的作为，而是轻碰了她的额头，嘴角噙着笑，声音忧伤温柔，「希望你能早点睡醒……」似乎意会到行为有些无厘头，他扬起嘴角苦笑，低声道：「还是等伤口好再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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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不到闹铃报到、妈妈开口，她就自动睁开眼张望四周了。
在家太无趣，又没有人来拜年，这一切只因为在初六早上要去「年家」，所以亲戚都没打算来家里拜年。
於是裴允诺早早就对妈妈道早安，吃了两片吐司便出门了。
「姐姐！要不要来玩球？」孩子仍就充满精神，恐怕是这几天在亲戚家没玩够，一早便到公园集体玩了起来。
裴允诺发现某人还没到时，便笑着道：「篮球啊……姐姐可是很强的。」
片刻，孩子们几乎举双手投降了。
「就说姐姐很强啦。」裴允诺抿着笑，轻轻一跳，只见蓝球落入篮框前被拦截了。
孩子们皆闹着说：「叔、啊、不，是大哥哥！你来帮我们报仇吧！」
只见来人嘴边漾起极为诱惑性的笑容……至少在裴允诺眼里是这样的。
「身高优势呢……你太矮啦。」年时夜在答应替孩子们报仇後，取笑般的笑挂在嘴旁。
裴允诺虽然有些愣住，但还是马上回神，不服道：「你这算是妨碍中篮了吧！」
「诶？这可不是正规的比赛哦，真要算的话，你刚刚可是走步了。」
裴允诺回嘴，「来比呀，小毛头，姐姐可是比你大来着！」
「小诺子，你可得加把劲，否则单我身高就把你身高压死死了。」
「来较劲啊！」
「接受挑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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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瓶水吧。」年先生递来一瓶水，在她拒绝前，直接丢在她手里。
「谢谢你啦，」裴允诺赌气般的扭开瓶盖，在喝下去後问道：「你怎麽顶着大太阳来这？」
年先生闻言看了她一眼，便迳自坐到对面的阶梯上。
见他不理会她，裴允诺这才发现，他旁边放了一本书，不由得有些好奇，「那什麽书？」
「你看不懂的书。」
裴允诺瘪嘴，冷哼道：「真冷淡，小气鬼！」
＃
大约过了一刻钟，裴允诺呆坐在秋千上思考着，忽然抬眼望向年时夜，「我很想知道耶，你……」她问不出口，不是问题尴尬说不出来，而是像被一股力量堵住一样。
年先生抬头瞟她一眼，没说话。
裴允诺停了一会儿，似乎在组织语言，「初五……我们去街上好……」一瞬间，她敢打包票，她绝对看见了年时夜的僵硬以及迟疑，但她并没打算改口，「好不好啊？」
明明知道对方惧怕多人群的场合以及红色物体，但却仍执意让对方去面对──
她是不是很狠心？
「……好。」看，那僵硬的笑容，明显不含笑意的笑容，却还是逞强的答应。
想起曾经自诩是懂感恩的自己，不免会感到有些羞愧，但是在想得知真相的好奇面前，她不得不低头。
她笑着荡起了秋千，「那就约定罗。」
「嗯。」
接着裴允诺主动站起身，走到年时夜身旁，他阖上书本，抬起头看着她。
「我总觉得，你们……」
年先生似乎没打算让她说完，他插话道：「很晚了。」
连该回家了都没说，也不打算让她说，裴允诺笑了起来，很乖巧的蹲了下来，让他不用再仰视着她。
「明天就初四了，过得真快。」
「嗯。」年时夜将手覆盖在她眼睛上，温柔的声音此时就像安眠曲一样，像往常一样，他说：「等你……」只是不一样的是他没说完。
「年时夜。」裴允诺的声音不大，却压过了他的声音，趁睡意还没涌上，她将他的手向下移，正视着他的眼眸，「不要这麽孬，我告诉你！你……」
似乎下定决心一定要让她住口一样，他手反握住她，将整个人扯了过来，看着她那错愕的眼神，他笑了，他赢了。
裴允诺也没想又逃离，毕竟男女力气的差距她早体验过了。
她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的脸近在眼前，妈妈，你女儿的初吻不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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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02送给大家的福利，我原本想固定在5000字，但有些过头了。(ฅ•ω•ฅ)
还有哦，下一章……可能就是结局了，但是我还在想内容。(ฅ•ω•ฅ)
我们的裴小诺也不打算再做被动了，所以就开始主动出击罗。（不、不是和年小夜做的事啦（羞
而回忆的对话可能会变多哦，写三章了还没有人留言有些难过。QQ
欢迎大家把鼓励、唾弃或错字写下，至少让我知道有人在看吧。(ฅ•ω•ฅ)
而这个……有个好消息和坏消息──
先听好消息吧……作者写完这个故事要暂时消停了→意思就是，我写完《半情歌》就要暂时封笔了。
毕竟功力不足再写下去可能只是丢人……但也只是暂时了，不用太高兴哦。(ฅ•ω•ฅ)
坏消息……
就是下个周六可能不会更新哦，啊、但我知道截稿日就在隔天……所以我会早一天把它更新……或许吧。(ฅ•ω•ฅ)
→→自怨自艾的作者一枚。
或许你不会想再看我的作品一眼，但是，倘若你能看到这句话，我就知道──
世界上还是有名为善良的人存在。（只是终有end的一天）
薛枫(ฅ•ω•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