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摸宁。」开门声响起，走进来的便是背着书包的张泽玮。
「恩。」杨芷莹抬起头，淡淡的瞄了他一眼後又低下头。
「干嘛那麽冷淡，我专程早起来找你欸。」见到杨芷莹一脸的不在意，张泽玮咕哝了几声。
只是，杨芷莹并不理会他，只是自顾自的低着头吃着脆片。
张泽玮尴尬的站在原地，显的进退两难。
「你可以先坐着没关系。」说话的是刚进门的杨母，她朝张泽玮说完了後，便拎起放在沙发上的包包，「我看时间也差不多了，那我就先出门了。」
「好，妈妈再见。」杨芷莹抬起头，「路上小心。」
这四个字，好像已经很久没说过了。
小时候，她总会和父母一起出门。他们先载她到学校，接着再去公司上班。每当她下车时，她总会微笑着和父母说出这句话。
杨母顿了一下，似乎也和杨芷莹想到同一个回忆，「好。」
她往前踏了一步，却又像想到甚麽似的突然回过头来：「对了，下星期我整个礼拜都要出差，所以不回家跨年了。」不知道为什麽，杨芷莹似乎看到杨母脸上一闪即逝的愧疚。
「好，我知道了。那爸呢？」杨芷莹抱着一丝丝的希望问道，因为以前曾经有一次就是母亲没回家，而她和爸爸两人一起度过节日的先例。
「我们是要一起去的。」杨母轻声回应，杨芷莹低下头，难掩落寞。
看着杨芷莹的表情，张泽玮突然心生不舍。
「那个……阿姨，下星期四的晚上我和另外两个同学可以来你们家住一晚吗？」
张泽玮鼓起勇气，朝杨母开口问道。
「嗯？」杨母脸上有着淡淡的疑惑。
「我们不会把这里弄乱，也不会去房间，我们三个可以睡客厅。然後我们有两个男生和一个女生。另外一个男生叫林家勳，他很乖，杨芷莹也对他……有好感，另外一个则是刘芸欣，她也很乖，杨芷莹和她是好朋友。我们几个绝对不会把这里弄乱或是乱翻东西。」张泽玮劈哩啪啦一鼓作气将话全部说完。
「恩……」杨母皱起眉，看了沮丧的杨芷莹一眼後，总算是答应了：「好。」
「欸？真的吗？阿姨谢谢你，你人真好。」张泽玮原先还想继续说，直到杨母点头答应，他想都没想到，杨母会这麽快同意。
杨母朝他回以一个笑容，「那我先走了。」
「阿姨慢走。」张泽玮鞠了个躬。
这时的杨芷莹也抬起头，朝母亲挥了挥手。
杨母离开後没多久，张泽玮和杨芷莹也一起走出家门。
沿途中，杨芷莹丝毫没有想交谈的意思。
到达学校後的几分钟，钟声响起，全校的学生动起来，目标方向全是礼堂。
在礼堂待了一个早自习，张泽玮幸运的抽中了一只大的泰迪熊。
中午时四人又被叫去将椅子归位，爱校服务也就这样画下句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