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籠中鳥 — 逸孟番外-不在的好友

正文 籠中鳥 — 逸孟番外-不在的好友

自从在新闻上得知连续杀人犯因在警方的追捕中丧命後,烟孟便察觉到埜燕凌也随之消失一样,没有任何消息。

看着已经有三天没来学校的埜燕凌後,有些担心着。

午休时间,在校舍的後方,烟孟坐在长椅上。坐了一会後,有一阵脚步声缓缓靠近,接着便转过头,是童铭逸。

在这之前的两人曾冷战一段时间,後来和好之後,两人也终於不再维持长达十几年的青梅竹马关系,而是交往中的情侣了。

童铭逸坐在烟孟的身旁,随後开口问道:「埜燕凌还是一样没来?」烟孟点了头:「恩…已经三天了。打电话也没有人接,燕凌她到底是怎麽了……」童铭逸思考了一会後,才又开口道:「那、我们放学的时候,去她家看看?」烟孟看向童铭逸,接着又转回头:「也只能这样了。」

从导师那边得知埜燕凌的住家地址之後,烟孟和童铭逸一同到了埜燕凌的住家去。

刚到那栋别墅式的两层公寓时,两人顿时呆愣了一下,外观上虽然有些老旧却意外的十分整洁。烟孟在询问地址时,导师还和她说埜燕凌和她姐姐一起住的是一栋「废弃公寓」。

但是…

从外观上来看,这是哪门子的「废弃」!明明乾净的跟什麽一样!还有单调奢华的风格!这是要从哪边才看得出来是废弃建筑物!谁说这是废弃的!

平复一下情绪後,烟孟深呼了口气,伸手敲了大门几声。

然而里头并没有传来任何动静,随後看向一旁的童铭逸,而童铭逸的视线似乎一直盯着某一处後,也跟着童铭逸的视线望去。

接着,烟孟呆愣的微睁着眼。

在那棵长得十分壮硕的枫树下,有一座刚完成不久的坟墓正耸立在那边,而在那座墓碑上被刻上的字,便是烟孟惊讶的原因。

上头刻着:罗鸢希之墓。

童铭逸微皱着眉头,转过头看向烟孟:「烟孟,直接进去。」听到童铭逸的话後,烟孟诧异的瞬间看向童铭逸:「诶?什——直、直接进去吗?」童铭逸点了头後,便身手搭上门把,随後转动。

大门被打了开。

顿时,童铭逸的眉头更紧蹙了一分。

…果然吗。

两人走了进去後,客厅没有任何身影,随後烟孟先迈步弯进右侧的走廊,看见烟孟走进右侧走廊後,童铭逸便走向左侧,接着便看到一间房间的门被打开一条小缝,犹豫了一下後,便走了过去,轻推了那扇房间门。

紧接着看到房间里头的画面後,微愣的伫立在门口。

烟孟走到第一个房间的门口,顿了一下後,才将微颤的右手伸去,将门打开,接着看到了十分整洁的房间。

走进房间後,环视了一会房间。

左侧排着四个三层柜子,前三个柜子上都摆放着大小以及高度不同的书籍,而最後一个柜子是摆放着许多木雕作品。右侧则是摆着一组桌椅以及一张比单人床略大的床铺。书桌上有堆着数本书籍、雕刻刀组、一个相框以及一个木雕。

缓缓靠进书桌旁,瞥见相框里的相片後,微愣了一下。

这个男孩子是谁…?

接着再看向一旁的木雕,那木雕像是五个人一起合照般的站在一起,脸上都挂着一抹温和的笑容。随後微垂着眼,再次看了一会房间内後,便走出房间,缓缓的关上房门。

刚走出房间时,便看到童铭逸站在右侧的房间门口,似乎在思考着什麽,随後便走了过去并同时问道:「铭逸,怎麽了?」听到烟孟的声音时,童铭逸偏过身,缓缓开口回答着:「烟孟,埜燕凌她……」烟孟离童铭逸还有两步的距离时,疑惑的歪着头,看着童铭逸。

而童铭逸露出十分悲伤的神情看着烟孟:「已经死了。」刚说出口的同时,烟孟睁大着眼的看着他。

随後探出头,望向房间里头,紧接着泛着泪眶。

埜燕凌正躺在一淌血泊中,而埜燕凌的右手里握着是一把被装上消音管的黑色半自动手枪,而她太阳穴处的发丝中沾染着已经乾涸的暗红色痕迹。在埜燕凌的左手旁,有一根红褐色的羽毛。

童铭逸让自己的父亲请来相关人员将埜燕凌埋葬在罗鸢希的旁边,随後看着眼前伫立在一起的墓碑,心里有些说不出的感受。

而一旁的烟孟默默的不断的流下泪水,随後将只装着数朵花朵的花束缓缓放在两座墓碑的中间,随後便和童铭逸并肩离开了公寓。童铭逸搂着烟孟的肩膀,轻轻的摩娑着。

再多的言语安慰,都比不上沉默的关怀。

烟孟过了很长一段时间後才将情绪调适了过来,即使外观上和往常一样开朗,但同学们和童铭逸都知道的,烟孟总是会不自觉的望着已经不会再出现的自己後方的座位,然後便会无知觉得微泛着泪。

他们也不曾开口说过什麽。

其实不单是烟孟一人而已,应该说是全班的同学们都会偶尔无知觉的看望着教室里最後一排的第四个位置。看着在他们这届的这个班级里,已经不会再有人坐在那边的位置。

星辰历七七四年,六月中旬,整个阳国的各个学校都在举办着毕业典礼。

在鸿昔高中的毕业典礼上,所有学生都已经成长到十八、十九岁左右了,然而在三年一班里却有一名学生……只能停留在那永恒的十七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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