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几天，就是学校第一次段考的时间，距离大考，约莫剩下两百七十天，梁晓栩一下课就回家说要复习，没有她在旁边吵闹，石智瀚也觉得没有兴致去网咖打电动，於是就打算回家待着。
只不过才走出学校就接到周哲言打来的电话。
「晚上有空吗？」
「有啊，怎麽了？」
「老地方吃饭吧？」
「好啊。」
石智瀚哼着歌走出校门，周哲言以前不忙的时候，他们就常两个人去热炒店吃饭，後来，周哲言手上的事情越来越多，他们也就比较少这麽吃了。
他熟门熟路的到了热炒店，顺手从冰箱里拿了罐啤酒，就走进了包厢。
今天梁晓栩不在，他终於可以喝一点酒了。
柜台看到石智瀚出现，也对他笑了下，石智瀚才坐下没多久，第一道菜已经上了。
「阿言已经打过电话了。」老板亲自上菜，端上桌的是只有熟客才有的古早味米糕。「好久没看到你们了。」
「对啊，阿言最近太忙了。」
石智瀚跟老板又寒暄了几句，老板才走了出去。
他一个人坐着，慢慢的喝着啤酒，有一口没一口的吃着米糕，酒都还没喝完周哲言已经推开了门走了进来。
「事情都弄完了？」石智瀚看着他很明显的黑眼圈，比了比眼睛。「你有睡觉吗？」
周哲言苦笑，「三个小时吧。」
「那干嘛找我吃饭，你回家睡觉啊。」石智瀚虽然这麽说，但却笑了出来，「这麽想我啊？」
周哲言坐了下来，「那天来不及问你的手情况如何，好不容易忙完，乾脆亲眼看看，怎麽样？没事吧？」
「没事。」石智瀚挥了挥，「让梁晓栩逼着去看了医生，照了X光，跟小照说的一样，轻微骨裂而已。」
周哲言有些诧异，「梁晓栩叫你去看医生，然後你就去了？你什麽时候这麽听话？」
石智瀚愣了瞬，谁让我是她小弟……她说什麽我也只能听啊。「……没有，就是那几天手真的挺痛的，所以我也有点不放心。」
无可奈何，石智瀚只好扯了个谎。
「是吗？」周哲言眯起眼，「我不太信。」
石智瀚喝了口啤酒掩饰，「有什麽好不信的，事情就是这样。」
周哲言想想，自己也不是非得知道原因，於是也不再追问。「既然如此，那你怎麽没找赵叔开几帖中药给你？」
「我还真忘了。」石智瀚摆手，「不要紧，都要好了。那你那边呢？陈哥那边怎麽说？」
「还能怎麽说，当然咬死不认，那几个人就是被当成免洗筷，用了一次就打算抛弃。」周哲言压了压眉心，「不过近期内应该没有什麽问题，他们那头内部出了点事，现在大概忙着找内贼吧。」
「我们的人？」
「警方的人。」周哲言罕见的笑了下，「谁让他们买枪买的这麽明目张胆，引起了高层的注意，所以越过底下的警局，直接派人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