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雅青很奇怪。
她早上见到我时，只是挤出一个微笑，没有打招呼。在走廊上遇到时，她也只是与我对视，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予悠。」午餐时，雅青终於开口跟我说话。
「嗯？」於是我全神贯注的竖耳倾听。
「你最近......」她面露难色。
「嗯？」
「好像跟那个卫子莫满近的。」她低着头说出这句话。
我整整愣了十秒，才搭话：「没有吧。」
「有，」她很坚定，「我今天早上还看到他送你脚踏车。」
「这......你误会了。」我叹气，「说来话长。」
雅青白眼我。
我只好不甘愿的道，「那不是他送的，是他之前撞坏我的脚踏车，帮我修好拿来给我的。」
「可是你们一直笑，好像很开心的样子？」雅青质问。
「雅青。」我皱没，「你怎麽啦？」
她咬唇不语。
雅青不是个有心机的人，她不会光是因为卫子莫无聊闹她而嫌弃他。
「......班导要你午饭後去找她。」最後雅青只这麽说。
◆
班导看见我时，没有露出一丝丝的笑容，冰着脸要我坐下，害我都紧张了起来。
我应该没有什麽迟交的作业吧？没有吧？
我咽了口口水，拖着脚步来到班导面前。
「坐。」她重复。
於是我照做。
「慕予悠。」
「是。」我不自觉坐直。
说到这个老师，认真回想起来我根本没见过她笑。她时常在讲台上夸奖那些乖巧听话又成绩优异的学生，面对那些拖垮全班平均分数的学生，自然没有好脸色看。
我的功课虽然没有烂到那个程度，在我们班上绝对不算好。
因此，班导时常在课堂上与我对到视线时，眼神马上变的锐利起来，或者直接叫我起来回答问题。
所以我满怕她的。
「我最近有注意到......」班导先是啜饮了一口办公桌上的茶，然後推了推眼镜，「你似乎跟卫同学感情挺好的。」
「呃？」我没有要装傻的意思，真的只是一时间傻了下，不知该怎麽反应。
「老师是不想干涉学生彼此之间的关系，但是......」班导的口气简直让我不寒而栗，「我怕他会拖累到你。」
拖累？还好我没这麽问出口。因此我只是问：「老师的意思是？」
「我希望你跟那种学生保持距离。」她直说了，「慕同学，你大概也了解老师的意思。」
都直接把用意说清楚了，还婉转做什麽？说白了不就是不希望自己班上的学生跟後段班的学生混在一起吗？
她见我稍稍皱起眉头，便露出一种「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的悲伤表情，「慕予悠，老师是为了你好。平时打打交道是没关系，不过还是别跟那种学生走的太近。考试就要来了，老师希望你专心念书，我担心卫同学会让你没法专心复习。这也是为了你的前途啊......」
什麽让我没法专心复习？
罗哩吧嗦了一堆，还不就一个重点——不要接近卫子莫「那种人」。
我暗自在心里翻了个白眼，「我知道了。」
不知道他听到会是什麽反应
「知道就好。」班导仍然没笑，不过此时的眼神也称得上是和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