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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福这种情绪很奇怪，过去总讨厌被曾品瑄关注的事情，在这一秒被满满的情绪塞满胸口以後，反而有了想和身旁的人分享的感觉、想要让别人也感受到自己的幸福，这样奇怪的想法。
曾品瑄看着她说完後露出无奈的表情，「我才觉得你们奇怪吧。」
「嗯？」郑依芸藏不住脸上的情绪笑问。
「明明互相喜欢，干嘛不在一起？」曾品瑄撑颊不解的问。
郑依芸听言心紧缩了一秒，尽管有着说不出的期待和希望，那点甜蜜依旧会被猜测的空虚感淹没，最後只能根据事实，说出自己最不想听见的结果，「他哪有喜欢我。」
「每天送你回家、让你无时无刻都可以传简讯给他，他不喜欢你我也只能说你遇到调情高手了，专门来玩弄女孩子感情的。」曾品瑄细数出两项绝对不单纯的事蹟，不停摇头。
「他才不是这种人！」郑依芸义正严辞地否认着。
曾品瑄瞧着她调侃地说，「还没在一起就站到人家那了。」
「你不是还没谈过恋爱吗？干嘛像个恋爱专家一样。」郑依芸好奇地问。
难得的是没有等到曾品瑄任何反驳，反而咬着手上饮料的吸管陷入沈思。
「你真的恋爱了？」郑依芸发觉自己好像问了一件不能触碰的话题，小心翼翼的追问。
「算是吧。」曾品瑄没有想要否认的意思，脸上却也看不出任何幸福的痕迹，第一次少了往常的活力微笑，「我喜欢上了不能喜欢的人。」
「不能喜欢的人？」
「所以你才更应该好好把握机会啊，能告白就是最幸福的事了。」曾品瑄故作无事的伸伸懒腰，无意的话语却又充满苦涩，郑依芸还没问仔细台上老师已经要她们各自回位子，准备上课。
「你们班国文竞赛的人选出来了吗？」国文老师放下手边的课本讲义，问着台下的同学，见大家你看我、我看你一点反应也没有。
「既然还没，今天就挑几位出来。」国文老师回头在黑板上一一写上项目，演说、朗读、作文、写字、字音字形，接着仔细瞧了瞧同学後，在旁边写下她选出的人。
郑依芸只能眼睁睁看朗读项目上，填上她的名字，怎麽偏偏她这时候就这麽好运！
「等一下下课这五位同学过来找我，现在拿出课本翻开四十三页。」
一下课老师就针对每位参赛同学订出培训时间，其中郑依芸被要求每天午休到导师室练习，本来以为只有她一个人受训，直到午休时间她才发现有个身影也坐在三角窗那等老师来。
郑依芸还怀疑是不是自己走错位置了，但国文老师的确是叫她在这里等没错啊，她正打算在女孩身边的空位坐下时，一看清对方的面容立刻顿住了动作。
白毓婷也怔了几秒才弯起微笑，「嗨。」
「学姊。」郑依芸还以为那次以後大概碰不上她了，礼貌向她问好。
「没想到你也是殷老师教的。」白毓婷有些意外地说，「这样的话我们会一起训练到比赛前呢，请多指教。」
这大概是噩梦吧？郑依芸到隔天早上醒来还不敢相信这世界，不，这学校有这麽小！被同个老师教就算了，还同样都被选为朗读竞赛的参赛者。
郑依芸睁开眼时已经七点四十了，她赶紧从床上跳起来匆忙套上校服和裙子、拿了书包便冲出门。
早餐店的老板娘一见她这打扮也忍不住说了她一句，「妹妹啊，你衣服也穿好，扣子都没扣欸。」
「没关系，我进学校後多的是时间。」郑依芸付完钱拎着早餐又急忙跑掉了，翻墙进去时还能听到朝会开始的声音，她不禁哀嚎，「完蛋了。」
这下她不管是跑回教室还是进操场都很引人注意，空荡的走廊上一个人也没有，她正想绕路避开人群时，刚好和从另一头走来的人撞在一起。
「哎呦！」郑依芸跌坐在地，还没起身摸摸疼痛的臀部时，那人已经走来关心，「还好吗？」
「当然……」不好啊！郑依芸抬头接着说出的话却是，「怎麽是你？」
「安静。」杜泽晨连忙用手捂住她的嘴，郑依芸还没问怎麽回事，大楼里就传来另一个回音，「学长！学长你在哪？」
郑依芸看着他困扰的表情止不住笑，等到脚步声越来越远，他才松手。
「你迟到。」他用的是肯定句。
「你没迟到还不是没去。」郑依芸站起身拍拍屁股准备走人，杜泽晨正好也要回大楼，索性走在她身边。
走没几步身後就传来一声斥喝，「那里的！为什麽没去朝会？」
「教官！」郑依芸没能反应过来，他已经扯着她的手开始狂奔，教官在後头紧追不放接着大吼，「站住！没听到在拨国旗歌吗？」
杜泽晨猛然停下脚步，害的她也硬生生撞上他的背，教官停在原地站的笔直哼唱着国旗歌，「山川壮丽，物产丰隆，炎黄世胄，东亚称雄——」
明明是每天必听的歌曲，一向肃静的场合，在这一秒、只有他们三个人站着的空地，简直跟玩一二三木头人差不多，郑依芸不禁觉得搞笑地大笑出声。
杜泽晨看着她的笑容也跟着笑了，下一秒国旗歌一结束，他又开始拉着她开始逃跑，不论教官在後头喊的多大声他也没有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