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得见的话语》
第三十五句话Chapter35～
『此刻的我看见，原来我和他是不可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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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火再也不会出现在我身边了。
我再也得不到放火了。
“弟！”利索的脚步声向我靠近，随後我感觉到有人拉着了我的手，“你怎麽一直站在这里？”
“放火他走了……他讨厌我了。”我并没有让他松开我的手，只是阴沉着脸说。
小玉他听到了我说的话，只是伫立在那里不动，但几秒之後，我感觉到有人一手握着我的後背，把我推入他的怀里。
小玉抱着我闷声不响，虽然我年纪较小但是我比他高三公分，所以在别人眼里看来比我矮一小截的他抱着我的样子有些滑稽。
我的鼻尖顶在他的鬓角处，隐约闻到他喷洒在自己身上的香水味，我紧紧地蹙着了眉头，香水什麽的难闻死了。
“干什麽？”我直接推开了他，嘴角勾勒出冷酷的弧线。
他向後退了几步稳住自己，之後便开口道：“这样就好，不要这麽在意他了。”
什麽？我怎麽可能会不在意放火？放火在我心中是无可取代的……如果他就这麽离开我的话……
“蛤？”
“弟……我喜欢你很久了，我们在一起吧。”没想到他在下一句话说出了撼动我的话语，我没有想过他会这麽突兀向我表白，只是呆愣着。
什麽？
他说他喜欢我？
“你知道你自己在说什麽吗？”我依旧无法置信。
“知道。”他先是不容置疑地向我点头，随後就走了上前与我对望，“……尊，我喜欢你。”
不，小玉怎麽可能喜欢我？他明明是喜欢放火的！身为旁观者的我都看得一清二楚，虽然小玉对自己是粘人了一点儿，但是他不可能会对自己抱有这种感情的！
“我们是兄弟。”难道要来一段所谓的禁忌之恋？这家伙是不是想追求刺激感而已啊？追求到疯了。
“你也明白我们不是真正的兄弟。”他墨色的眼睛我并没有很常去观察，现在的我才发现到原来它的眼睛也能隐含着那所剩无几的炽热。
是啊，我不是你的亲生弟弟，但是名义上我们还算是结下了深厚的兄弟之情，兄弟乱伦什麽的我可不接受。
“你知道的吧，我喜欢放火。”我冷面对他用冷锐的声音说着，他明明已经知道我是喜欢放火的，为什麽现在还来和我告白呢？
“弟，反正现在放火已经离开了你，你也没有机会了，不如我们就……”他想要再靠近我一步，但我只是冷若冰霜地抱着胸用最冰冷的眼神与他对视。
“你在乱讲什麽话。”我不给他一丝丝的情面，面子什麽的根本不用留给他，“即使这样，我想告诉你，其实你并不喜欢我。”
从他的动作可以看出其实他不是喜欢我，他是喜欢放火，就好像上一次他来医院准备一碗粥，嘴上说是准备给我的，其实是给放火的。
我和他在同一屋檐下生活了那麽久，他不可能不知道，我讨厌吃粥，他只是想藉着对我表面上的关怀来隐藏自己喜欢放火的事情。
不过很可惜，他骗不了我，我很了解他的。
“什麽意思？”小玉没有预料我的回答会是这样，便只是将视线定格在我的身上。
“我知道你喜欢放火。”我握紧了拳头，他在听到了我的答案後便只是一脸诧异，看他没有开口我便继续阐述，“你只是对我产生了依赖性，但是却把那个感情误以为成喜欢我，实际上你真正喜欢的根本不是我。”
不是我自夸，而是因为我从小就已经看多了别人的脸色，长期察言观色导致我的观察力会比较敏锐。
“放火……”随後我便听到他这麽低喃一句，我不语，抿着嘴脸色还是晦暗的。
我并没有要追上放火的意思，他已经讨厌我了，如果我再追上去的话不就是让他更加的厌恶我了？所以为了避免我们的关系更加进一步恶化，我也只能暂时对放火放手了。
转身离去，耳边偶尔传来低沉的响雷声，眼前的景色因为夜色笼罩而开始变得有些不清楚了，看起来快下雨了，放火可能会因为淋雨而感冒，该怎麽办呢？
但是这些想法没有驱使我掉头，我的身体只是像是被控制了一般走回了自己的家里。
“啊，你回来了。”那是令我不悦的女声，我一望过去，果然是恺萱正笑盈盈地站在我旁边。她正穿着华丽别致的低胸裙，白皙光滑的裸背和眼前好像随时快要曝露出来的胸襟映衬出了她娇媚勾人的气质。
但是我对这种是彻底无感的，只是冷淡地撇开他的视线冷冷道：“你为什麽出现在这里？”
“才几天没见面怎麽就忘了我呢？”她对我迎着笑脸，富有光泽的唇瓣往上勾了勾，“北鼻看起来很不高兴啊。”
“那又怎麽样了。”刚刚放火离开自己的时候已经够烦闷的了，还要应付这人我也真是受够了，想要尽快打发她走，“你快走，这里不欢迎你。”
“哎哟，不要这麽冷淡嘛，人家好不容易过来的说。”她娇声娇气地说着，做作的语气让我很不舒服，只是浑身起鸡皮疙瘩。
“滚。“我毫无客气地下了逐客令，直接坐在了沙发上，“如果你不要逼我踹你出去的话最好自己滚。”
恺萱一听果然神色有些低落，但很快的她又重振气势脚步稳重地向我走过来，坐在我的旁边向我凑了过来。
“既然你不高兴的话，那不如喝喝看这个，很有效的。”她先是对我说了一句，我抬眸眉毛一皱，要喝什麽？
随即她便拿出了一瓶酒瓶轻晃着，酒瓶内琥珀色的液体也随着晃荡，我看着酒瓶有些愣。
“喝吧。”她把酒瓶塞进了我的手心，我握着酒瓶，瓶口已经被打开了，鼻尖传来了酒有些浓烈的气味，这令我有些不适。我犹豫了一会，真的要喝下去？
想了想反正恺萱并不会对我做些什麽，我并没有想太多，便先打算吸啜一小口，刚开始入口先是微酸和辛辣感，过了不久後又嚐到小麦的甘甜和淡淡的碳味，虽然那味道我不是很喜欢，但是喝起来却意外的顺口，这让我止不住再喝了好几大口。
”别喝那麽大口，很伤胃的。”
我无视那人的细心劝诫继续大口大口咕噜咕噜直接往喉咙深处灌，直到瓶内的液体快少了三分之一我才停止再往口腔灌酒。
把酒瓶放下桌面发出了声响，不久後我的头开始有些晕眩，身体各处彷佛在燃烧，思维能力也变得迟钝了起来，这是怎麽回事……难道我醉了吗？
我侧过脸，有些模糊的影子在我眼前越来越清晰，那是令人无法抵抗的那张笑脸，天真无邪的笑脸……还有那双好像也在跟着笑的眼睛……无暇的色泽多麽的迷人。
“尊……”
放火，是放火，是刚刚那个说不想要再看见我的放火。
放火……你愿意再一次地出现在我面前是不是代表着愿意再给我一次机会呢？那就好……我这一次再也不会失去你了，真的不会的。
心情有些飘然的不自在，但是却感觉又有些微妙，身体好像是在压抑着什麽一样有一种无可克制的冲动，片刻我因为再也抑制不住了便直接把眼前的人压在了自己的身下。
“来吧……”放火垂帘，像是在勾引我一般地脸涨起了红潮，线条秀丽的唇瓣张了张，说话时好像会吐出馨香的气息。
手压在了放火的手上，我缓缓阖上了双眼脸庞渐渐地凑近了放火碾压住了他柔软的唇瓣，再用力吸吮，他的呻吟徜徉在耳边令我欲火难耐。
随着醉意越来越浓我对他的动作越来越深入，变得狂妄了起来，手会开始在游走，这段期间他很顺从我只是让我一点一点地扒下他身上的遮蔽物。
来到了较为进阶的阶段时因为醉意的作祟使得我不清醒，动作粗旷地进入了他的体内，过程中我们之间都获得了相同欲罢不能的快感。
“放火……放火……”我叫唤着他的名字，叫得那麽轻柔，也充满了我对他的感情。
我们……我们还是有机会的……对不对？讨厌我什麽的都只是在胡说的对不对？
告诉我，你喜欢我。
“……你走开！”
……？
“不要靠近我！”就在我还沉浸在我和放火的欢爱之中，突然听到了这麽一道声响。
“走开！你给我走开！”那人喊得把声带都喊破了，那个女子的语声中带出了满满的愤恨，之後我只是觉得自己的身躯被推了开来。
“到底为什麽你还想着那个人！为什麽？”
“我再怎麽样都无法得到你吗？告诉我该怎麽得到你的心好不好？你说啊！你说啊！”不知道是谩骂声还是叱责声，我的神智还有些不清，一脸不解，那是什麽声音？
“大混蛋那个臭X子有什麽好的！我到底有哪一点比不上他？”
“啊啊啊！气疯我了！”
随即我就听到了凌乱急促的步伐，“哒哒哒”高跟鞋扣在地面的脚步声逐渐淡出，眼前的放火越来越模糊，到最後却在自己的眼中慢慢地化为空气，宛如只是没有出现过的幻觉而已。
放火呢？
我感觉到神经还有些不麻利，便径直侧着身体躺了下来，裸着的身躯感觉到很冷，比往常还要冷很多。
刚刚是喝醉了吗……那麽那个放火难道是个幻觉？
也是，毕竟放火已经说了，他再也不想见到我了，他怎麽可能还会出现在我的面前，甚至还跟我做那件事情呢？
我紧掐住了我大腿外侧，痛觉让我不再那麽腾兀，神思也清醒了一些。
放火他……我没办法守护。
就在我还在为自己自责的时候，有一件不算薄的厚外套被扔到了我这里，身体被披上了厚外套後我向外套被抛掷的方向看了过去，发现到是小玉。
他什麽时候回来的？
“你怎麽一副快要死的样子？”小玉走了过来，捡起了沙发一旁被我自己褪下的衣物，递到了我的面前，“你有光着身体在这麽冷的天气不盖棉被睡觉的怪癖吗？穿上衣服不要虐待自己身体。”
“嗯。”我接过了我的衣服，只是神游太虚地点了一下头。
他嘱咐了这一句後并没有离开这里，只是坐在我的旁边，背对着我。
“弟，你也知道你做了什麽吧。”他先是对我幽幽说道，老实说我也不明白我为什麽当初要让放火来拯救我，导致他那时候失去了听力，现在听力已经恢复了却没有和我通知一声。
我沉默不语，他便继续道：“你知道你伤害放火伤害多深吗？”
我不知道我伤害得多深，但是我可以了解被我伤害的放火到底会有多难过，毕竟他之前说他喜欢我，但是当他已经得知小时候的事情後打击是有多大，大得板着脸跟我说讨厌我。
他是不是从小玉那里知道的？我还没问个明白。而且小玉竟然在放火面前诬陷我在放火便当下药，这样的话怎麽想都是在做贼喊贼吧。
“是你对放火下药的对吧？”在这个时候我也没有委婉说的必要了，便单刀直入切进正题。
“不，我并没有对他下药。”小玉说话的语调平静得太过异常了，这让我皱了皱眉，他怎麽可能不是对放火下药的那个人？动机也有，除了我之外他也是靠放火靠最近的那个人……
“说谎。”
“我没有说谎。”他仍然平静如水。
没有说谎？怎麽可能呢？小玉喜欢放火，所以才会对他下药做一些自己想要做的事情吗？
“弟……你说的没错，看来我是真的喜欢放火。”他先是低声开口，随後又继续说着，“我竟然会喜欢他……我还以为我永远不会喜欢他……”
小玉说他以为他永远不会喜欢放火？不过原因什麽的我也只是兴致索然，没有什麽兴趣去询问他，反正也是他的事不是我的事情。
“放火他对你的感觉……其实你也很明白的吧？”
“嗯。”我点点头，他原本是喜欢我的，但是当他得知了他小时候是因为自己而失去听力的时候开始对我产生憎恨之心，我能理解的。
如果当时的我有注意到车辆向自己靠近的话，放火就不会跑过来一手把我推开而造成那辆车向他直撞过去了。
“既然这样的话……”小玉霍然站了起身，声音铿锵有力，“那麽现在放火就属於我了。”
什麽？放火属於他？
小玉想要对放火做什麽？
“你想要对放火做什麽？”我抓住了他的手腕，带着威胁力向他警告，“你有本事就做些让放火不高兴的事情，我到时一定会找你算帐的。”
“放心吧，我不会对放火做什麽的。”他弄开了我的手，兀自转过头对我挂出了那浓浓揶揄意味的讥笑，”反正我又不是你，只有你这种人会伤害放火，我又不是你。”
闻言，我神情一愣。
“而且现在放火已经不想要再见到你了，他的事情应该和你……”他的冷哼声冷冽而寒气逼人，“和你没有关系了吧。”
在我还未反应过来之际他已经挪着脚步离开了，只余下我一人，我颤抖的双手抓着厚棉被，浑身一凛。
虽然小玉说的话让我很想要揍他，但是实际上我也无力反驳，是啊……反正他已经……不想要再理我了……
睡眼朦胧之际，我总能听见耳边传来那从未停止的啜泣声，那啜泣声很耳熟，但是却又说不上是属於谁的哭泣声。
仔细谛听那阵哭声，我便马上顿悟——是小时候的放火，他小时候被霸凌被欺负的时候总会发出的哭声，那哭声越哭越令人感到悲凉，如果这个时候再衬上细雪纷飞的夜晚和萧索无人的街道上，就好像是一个流离失所的孩子一样令人感到怜悯。
一阵一阵有些虚弱的唏嘘，那藏匿在自己内心很久的罪恶感如今再一次油然而生。
都怪自己，都是自己的问题间接伤害到了他，直到现在还让他无法接受自己，越来越远离自己。果然如自己所想的，当他得知事情的真相，就算他喜欢自己，也已经前功尽弃了。
……
隔天，缓缓地张开了那双疲惫的眼睛，客厅的灯光早已被关上，使得客厅昏沉沉的，只能透过窗户看到外面一丝丝微弱的晨光。
昨天的一切依然牢牢的锢自己的脑袋，无论是脸上还是内心的那阵痛都一直挥之不去。
如果可以的话，能不能把昨天的一切都当成是一个噩梦呢？
桌上的手机响起了，我神游太虚地接起了电话。
“北鼻，对不起。昨天我不应该凶你的……”
果然是恺萱拨电过来的，不过，恺萱说昨天她凶我了？我们昨天有见过面吗？
“你会原谅我的对吧？”恺萱换上了一副娇爹爹的语气，但我却听出了她语句中的压迫感。
我先是不语了良久，昨天放火离开我以後的事情记忆像是拼不完整的拼图一样零零碎碎的，具体的我都已经不太清楚了……
“你不讲话的话我就当你默认了哦。”她发出了银铃般的笑声，“不过作为赔偿，今天我们出外一整天好吗？”
就在我咬一口拒绝她的时候，脑海中闪过的那张脸让我冷漠无情的拒绝吞了回去。
放火已经不想再看到我了……
是啊，我和放火已经没有机会了，那麽如果我无法和放火在一起的话，恺萱那样缠着我好像都已经无所谓了……
当恺萱素颜在我面前绽放出笑容的时候，便会自动与我印像中放火纯真无暇的笑颜产生了共鸣，说不定我和恺萱在一起的话……
说不定就藉着那熟悉的气息和笑容来消除我心中的那些伤痛了。
带着这种自我欺骗的想法，我利用了这个理由来强迫自己接近恺萱，当我看到她对我嫣然笑着的时候我也只是尝试把她当成放火看待回应她一脸的笑容。
我是不是又再次重蹈覆辙了？
我是不是又再委屈自己委屈别人了？
我很恨心底那自私的自己，为了减少痛苦而做出连自己都不情愿的事情，为了那自以为是的想法而咬牙逃避现实的自己。
这样懦弱的心理我讨厌死了，我想要把它驱逐出自己的内心，但是，总感觉全身像是手无缚鸡之力一般，做不到那样事情。
我真想要让懦弱的自己折辱到崩溃然後消失，但是在我和恺萱相处的时候我都会让自己抛开那些不快的杂念和她像是幸福的一对热恋情侣如胶似漆一样地在一起度过时光。
看她这麽开心的样子，她会不会是认为我已经接受她了呢？
伴随着耳边恺萱的欢笑声和自己心中不断循环的那份忧郁，就这样来到了夜晚。
苍穹黯淡了下来，街灯点缀了有些单调的夜空，今天的夜空中星光都稀稀落落的，比平常暗沉的天空却让我的心情越来越焦躁不安。
“北鼻，接下来我们在一间饭店开个房吧，我今天不想回去了。”她正挽着我的手臂，有些拉长的尾音透着浓浓的倦意，“有点累了。”
“……嗯。”我点头。
我们行走在夜晚的街道上，今天宜兰来往的车辆称不上是川流不息，只不过偶尔路上车子快速驶过呼啸的声音让我觉得有些烦躁。
“你想去哪间饭店？”恺萱给了我一个问题让我思考。
“……随便。”我并不想思考，这样折腾自己一整天身心都累了，便只是不负责任地把决定权丢回到恺萱的身上让她来做主。
恺萱听到後就只是一声不哼地把手臂挽得更紧了，她过了几秒才再开口：“你现在还有在挂念他吗？”
挂念他？她说的是放火吗？
“即使你还在挂念他，你也总不能丢下我不管。”她像是受了伤的孩子一样意志消沉，那楚楚可怜的语气说得自己受了很多的委屈似的。
我再挂念放火也已经不能改变什麽了，已经没有用了，他现在估计也不想再看我一眼了。
虽然答案已经在心中揭晓了，不过我始终保持沉默不说话，只是封口继续往前走着。越走就感觉周围的气温正在下降，我也不知道是怎麽一回事，就总觉得随时下一秒有什麽不好的事情再过不久便迫在眉睫、猝不及防。
我揉了揉自己有些发疼的太阳穴，希望我的预感只不过是自己想太多而已。
碰！
前方的不远处发出了巨响，我和恺萱听到了也随之停下了自己的脚步，被激灵一般表情一怔。其他的路人也和我们一样表现出惊异和疑惑，并且循声向前蹭了过去想探一探究竟。
发生什麽了？
“北鼻，我们也去看看发生了什麽。”恺萱似乎也很在意声音的来源。
“嗯。”
好奇心旺盛的我们就这麽跑了过去想要跟着大众瞅一眼，那里早已围满了来凑热闹的围观者，我有些艰难地穿梭在人海中想要穿进现场查看情况。
“发生车祸了！”
“快叫救护车！”
一步一步地靠近，我隐约闻到了血腥味，那血腥味随着我每步靠近越来越浓烈，当我走出了人群森林时，看到那场景我完全愣了。
渲染上了血红色液体的厚刘海和在地面上的玻璃碎片，在地面上一朵一朵盛开的血花，被摧毁得伤痕累累的身体，我的瞳孔越睁越大，好似被敲了致命一击五雷轰顶。
多年前那不可过目的禁忌画面，又再一次被悄然无声地撬开了。
放火？
我的神智逐渐崩垮。难以置信地望着眼前这位鳞伤遍体的受害者，我双手抱住了头部，心脏彷佛被万箭贯穿了一样。
为什麽？为什麽放火……又再一次地出事了？